第97章 你不想尝尝我的滋味吗?
顾旧迅速琢磨了他这话的意思,低声道:“你不要我了?”
齐倒胸膛骤然起伏。yywenxuan
他举起自己的左手,那枚玉色如水的法戒,因为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已经愈发通透。
“我若对不起你,可是会天打雷劈的,不知道你整天在乱想点儿什么!”
说着,他戳了戳顾旧的脑袋。
“我!不!”顾旧气鼓鼓的,“我就要跟你去妖际。”
齐倒坐起来,在床榻上从顾旧身后揽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如瀑的头发里。
“哎呀,我的小僵尸终于有良心,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他的手顺着顾旧那楚腰往上,盘旋时很有些手段,让顾旧瞬间软在他怀里,什么都愿意听他的了。
“不过,我知道你有自己该做的事,朝朝你是放心不下,九王爷你也要他和高允两虎相争,至于你想选谁当皇上,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这些事你交给你爹,将军年纪大了,你交给张戴,也未必能尽信。你都心力交瘁,怎么还能陪我去妖际那个虎狼窝?”
他说的这一长串,居然让顾旧听得怔愣不已。
顾旧想过他了解自己,却没想到能深入到这种地步。
这便是道侣吗?
就连他把九王爷支去南疆,是为了和高允必有一场仗要打,弄得两败俱伤的事,齐倒都能猜个七八分。
不过,他还有没猜到的东西,那才是真的棘手。
“宗室,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齐倒微微歪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意思?”
顾旧轻轻一叹,“大燕重武,其他几王早夭,五王九王没有治国韬略,王子王孙不是戍边不可抽动,便是绣花枕头扶不起来。”
“大燕气数将尽,想必,你一个修道之人,比我更清楚。”
齐倒摇摇头,他一直不敢跟顾旧说这个,就是怕顾旧付诸心血这么久的朝廷,说败就败了。
“但是,你不信命,我也不信,更遑论是一国之气运?不管怎么样,废帝把玉玺和诏书交于我,我也会为大燕王朝,效命至最后一刻。”
齐倒握了握他温热的手,只觉得愈发心疼,也越发为他自豪。
他的阿暮可真是厉害,不只是有治世之能,还有一颗金子一样坚定的心。
从来如此。
即便是死过一次,再活过来仍旧是一腔热血,坚韧忠贞。
“阿暮,你想不想……”
顾旧仍然脑子在思索朝堂的事,随口应了一句:“嗯?”
“你想不想,尝尝我的滋味?”齐倒说完,就抿紧了唇,歪头过来,用晶莹的眸子望着他。
“什么什么?”顾旧瞳孔巨震,惊异地看着他。
脸颊转瞬就红起来,极难为情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呃……不,不要。”
齐倒努着嘴,问:“为什么?难道我夜夜欺负你,你也不想讨回来吗?不是当初,还想娶媳妇?”
说着他就手极不老实,往阿暮身上探了过去。
顾旧也不知道怎么说着为万世开太平的豪情壮志,就能让这混蛋拐到这上头。
他捂住老脸,呜呜囔囔道:“你还提!当初不是你把我的媳妇梦破灭了?”
齐倒哈哈一笑,道:“所以我现在给你当媳妇。你要吗?”
顾旧都不知他说的什么虎狼话,想起那画面来就面红耳赤,羞臊得恨不得钻到耗子洞了。
再加上这厮手上功夫一向极好,弄得他心烦意乱。
“夜夜都这样,你不累吗?我懒了,睡觉,今天本人不开张!”
说完,顾旧抓着自己的被子,一直从头蒙到脚,把自己裹得像快要化蝶似的。
“喂,你这样的话,可不算是我不尊老爱幼,我可是让过你了。”齐倒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腰窝。
被子里的人大声骂:“你个妖精,嫌谁老?谁年轻你找谁去,好走不送!”
齐倒摊摊手,道:“合着你就听见一个老,没听见幼字吗?”
可他说了一半,一只手就探进了床缝儿里,拿出个什么东西来。
顾旧在被子里以为自己极安全的,还满心道今日老腰可以暂时休息一天。
他便猛然觉得一阵钝痛,倒抽了一口凉气。
捂在被子里,他就支支吾吾道:“这是……什么啊?”
齐倒:“你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猜啊!”
“不……不要,快拿开!嗯……”顾旧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发出一阵呜咽。
但是显然没什么作用,同时,一只手就覆上了他的眼睛。
“嘘!我让过你了,这是你自己选的。”齐倒笑着道。
等再拿开那双略带薄茧的手时,顾旧的眼睛上就贴着一道黄纸,那上头画着符咒。
这是剥夺僵尸视觉的符印,同时,还能让其变得更加乖顺听话。
“抬起右腿来。”
果然,顾旧只能照办了,嘴却没被这混蛋封住,“你……你这是想怎么样?快放开啊。”
他到现在才明白,方才问他要不要尝尝齐倒的滋味,那都是妖孽的套路,便是为了接下来这些下流行径。
“当然是让你好生侍奉本道长了,伺候得好,自然解开符纸。伺候不好的话……”
说完,就欺身压了上去。
“那就一直伺候!”
这一夜,顾旧的嗓子格外破碎。
直到第二日中午,齐倒已经做了一桌子菜,还让千江去鹿鸣店里包了五道招牌菜,顾旧才从床上歪歪扭扭爬起来。
他扶着墙看着外头这顿大宴,声色干哑地问:“这是奖励我的?您老满意了?”
齐倒把那些菜的顺序又重新调了,使配色均匀、荤素搭配。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道:“你是不是傻了?今日不是将军和夫人来吗?”
顾旧腿一软,差点儿跪在门槛上……
还好齐倒还留着一线神经给他,头也没抬,眼仍看着摆盘,二指间却凝了些真气,就凌空把顾旧扶了一把。
“哎呦,像个瘟鸡一样,至于?一会儿让你爹娘看见,脸可往哪搁啊?”
顾旧:……
他勉强扶住了门,双腿抖若筛糠,面色苍白,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不知道这小畜生怎么能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话,他变成瘟鸡都是谁干的好事?
谁像这小畜生一样,夜里能像个舂米的机器,一大早还能飞去县里采购,回来做二十多道菜,还能气定神闲?
顾旧生着气,就见齐倒随手从篱笆上摘了几朵花,点缀在盘子边,认真的模样真是又俊朗又贤惠。
顾旧脸鼓成个包子,白了他一眼。
“您自己和公婆吃饭吧,我去屋里死一会儿,谁敢来叫我,我就把你昨晚上的禽兽行径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