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娶媳妇才是正理吧!
千江在袁水耳边嘀咕:“你还不知道主子吗?我怀疑,他这是找齐道长的后账呢!”
袁水:“又是什么后账啊?”
千江冷哼一声,“一准儿是齐道爷以为主子是因为想喝血,才大老远跑过来救他,主子给气着了吧。mwangzaishuwu”
袁水:……
既然都是道侣了,还有必要因为这个事翻不过去?
再说了,齐道爷倒是解释解释啊,或者哄哄呢!
为什么在天司宗腻腻歪歪,一出来就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了?
袁水:“我以后可不能找这种男人。”
千江:……
男人?
“你为什么非要找男人?”
为什么直接默认找男人?
袁水挺自豪地道:“我娘说了,让我跟着主子多学学,就能聪明上进!”
千江:……
“其实,你也不用什么都和他学,娶媳妇是可以生娃的!你看我闺女,多好看!”
袁水皱着眉,陷入了深思,他仿佛是遇见什么难题了。
袁水那脑袋瓜比较小,这么想事儿,千江都怕给想冒烟儿了。
顾旧一直能听见这两个傻子的大声密谋。
耳朵灵也有不好的地方。
他回头,道:“千江说的是,小水,娶媳妇才是正理。”
千江一听,突然觉得后脊发凉。回眸看了齐倒一眼,打自己的嘴,啪啪!
“我瞎说的,娶媳妇不好!你瞧瞧,我媳妇死的早啊!”
顾旧:“但你还有个可爱的闺女。”
千江又回头看了齐倒一眼,给大胡子急得,又流了两条白泪。
果然,齐倒虚起眼睛看着他。
千江浑身发毛,“不是不是,齐道爷,我错了,也不是每个人都非得要生孩子,您师妹也挺好的,或者领养一个也不是不行!”
齐倒不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发着红光的圈儿。
千江瞪大了眼,想求情,可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齐倒就出手了……
红色的光圈,从他的耳侧飞出去,唰的一声!
下一刻,就听远处草丛里出了一声,“啊……”
千江袁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近卫做的太不到家。
主子都让人盯上了,还在这儿说笑!
要不是齐道长眼睛尖,一支暗箭飞过来,他们都来不及给主子挡!
齐倒手里一抻,好像收风筝线似的,把那人从草丛里拽出来了。
“什么人?”
那人被拽得匍匐在地,十分狼狈。
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衣裳,一瞧便知是哪儿的暗卫。
顾旧走过来,看着这人问:“你是徐骋的人?”
那暗卫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属下是九王爷家的小六,奉命来给顾大人传话的。”
“哦。”顾旧眼神有些疑惑,“怎么证明?”
“嗯……”那暗卫眼神向上,似乎在思忖。
千江和袁水都十分警惕,生怕他突然嘴里吐出个什么毒箭之类的。
结果,那暗卫小六可怜兮兮,略带哭腔,“没法证明!”
“那你要传什么话?”顾旧问。
小暗卫掏出一个金钩子来。
……
那是郡主的金钩子。
“这不是有信物吗?怎么没法证明?”顾旧接过来看了看,“郡主怎么样了?”
五王爷和九王爷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所以,五王爷家的小郡主,九王爷也是视如己出。
毕竟,九王爷这么多年未娶亲,也并没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暗卫带着哭腔:“郡主……郡主她……”
顾旧“啧”了一声,“你这暗卫……九王爷怎么让你来传话?”
又笨又胆小,还爱哭。
暗卫眼尾有点儿红,“九王爷说,让您回去娶郡主,郡主现在,几乎不吃不喝了。”
顾旧:……
听上去,这是九王爷的意思,并不是郡主自己要求的。
不过,郡主可能确实病了,和高允都是郁结之症。
顾旧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
林靖家的闺女,他倒没什么惋惜,可小郡主毕竟是为了他才得罪皇上,还患了病……
暗卫小四又道:“嗯……我们九王爷还说,皇上已经昏迷了很久,恐怕是不成了,徐大将军在养伤,却也蠢蠢欲动。”
顾旧这次更是深深叹了口气。
不知是叹的前半句高允昏迷,还是后半句徐骋造反,亦或是都有。
高允对他是有恩情的,在他离家出走还没有俸禄的几年,基本都由高允养着。
这是雪中送炭的情意,他没想到高允是喜爱他,他不能接受那种感情。
但是,他也并不希望高允死。
顾旧面色凝重,被齐倒看出来了。
齐倒把手里的绳子给了千江,自己就去周围放风了。
朝堂的事,他无心掺和。
顾旧默默看着齐倒的背影。
“对了,顾大人,抚南王与我们九王爷已经说好了的,还有兵部、刑部两部尚书及侍郎,都听命于九王爷。”
顾旧呼得喘了一口气,又不经意瞥了一眼齐倒。
眉目舒展了一下,“嗯,还有吗?”
暗卫小六眼睛翻天想了一会儿。
“嗯……没了。”
顾旧的目光没离开齐倒。
看见他正对着一棵树发呆,换的这件新道袍是月白色的,浅浅的好看。
腰线以下,那双腿紧紧塞在黑靴子里,修长得有些过分。
白发很长,缱绻得勾着弯儿,在宽阔的背与臀之间,勾勒出一个腰身来。
“顾大人?顾大人?”小六半跪在地上叫他。
在喊了四五声以后,千江拉了顾旧一下。
“啊?”顾旧对小六道,“哦,叫你们王爷,下次换个会说话的过来。”
小六的表情十分委屈,“啊?我就是九王府最聪明的!”
这孩子,是对聪明有什么误解吗?
不过,至少他是九王爷最信任的。
几人都暗自生疑,九王为啥这么相信一个傻子?
长得倒是还挺眉清目秀的。
打发了小六,几人又赶了一会儿路,终于到了一处偏远郡城。
这里的住宿条件不比京城,总共就五间房,只剩两间。
因为恰好到了酉时,顾旧看齐倒的眼神,明显已经不太对了,透着一股子黏腻的招惹。
白日的别扭一扫而空,自然而然,他和齐倒一房,千江和袁水一房。
进了房中,齐倒径直换衣裳,有些别扭得没瞧床榻上的人。
他方才蜕下风尘仆仆的月白外裳,准备换身干净的,出去叫些酒菜来屋里。
后头的人,却是用细瘦的两臂,猛然从腋下往上,勾住他两边结实的肩膀。
以这种姿势,顾旧从后头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