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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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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落地上海,舒染染按照登机前的约定,由中介带着去看房。chuoyuexs

    暑假开学后的新学期,就要来复旦中文系做交换生了。

    复旦旁的公寓,有好几间对外出租,从阳台上望出去,能看到大学里的日湖。

    有一间阳台上砌了小小花池,种了很多观赏植物,里面夹杂着无意栽植的一株小小梧桐。

    中介见她对着花池发呆,以为她心水这间公寓,极力推销:

    推拉门比隔壁的新,采光比楼下的好······

    舒染染租下这间并不是最便宜的公寓。

    因为一株梧桐。

    入住,收拾行李箱,舒染染下蹲,觉得下身一阵隐幽的痛。

    伤口新鲜,从昨夜撕裂到凌晨,带着她不熟悉的疼痛。

    想起让她疼痛的那个人。心头恍然一下,流出无尽的惦念。

    夜晚,已遥别睡了快一年的双人床,躺在孤寂而陌生的单人床,搭过手腕,触到的不再是温暖可靠的胸膛。

    是空荡荡的床沿。

    他不在,夜晚变得难熬。

    夏风卷着热浪,吹动阳台上的梧桐叶片,影子摇曳在床边。

    像某个名中带桐的人,悄悄走来,暗中望着她。

    舒染染光脚下床,走到梧桐树旁。

    它太矮小,不是高大的他,填不满心中想念的缺憾······

    第二天,舒染染刚开机,手机就变得繁忙。

    童年打来电话,急切连天:

    “狗宝,你在哪儿呢?白桐尘饶世界找你,已发疯!刚才搜烤肉店,以为我窝藏你,连菜筐都翻了,给我土豆撒一地。”

    他有病?

    幼稚不幼稚!我才不会藏菜筐里!

    不想爆□□里的纠缠,舒染染撒谎:

    “复旦这边让提交什么材料,我提前到上海了。”

    “你不知道,他宣扬到满世界知道他媳妇儿念名校。前几天他还号召大家要给你办个趴,庆祝你去复旦,要给你个惊喜。你提前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袄子还给你作词作曲了一首《大女人》准备隔空献唱。”

    “······”

    混血电鳗,爱好歌唱。

    童年也不说教,让唯蜜在外面玩够了,记得有个家、还有她就行。

    她忙着打家具,还要进木料去,就挂了电话。

    打家具?

    舒染染疑惑,翻了翻童年的朋友圈。

    这家伙爱上手工制作了,最近喜欢木工,拿烤肉店挣的钱,租了个破旧厂房当工作室,已经打了个笨拙的木风车出来。

    风格狂野。

    舒染染的朋友,就是这么有趣,深切地热爱着生活。

    而她自己,还在感情里撕扯、起伏。

    但身体挺棒,吃嘛嘛香。

    从淮海路野到崇明岛,一个人点一大锅土鸡汤,呀咪呀咪一顿吃半锅。

    过了两天单身野日子,准备吃完晚饭继续悲伤呢,出租房的门被白桐尘敲开了。

    开门,四目对视,一秒间沧海桑田。

    他倚在门口,往日清澈的白眼仁里,布满了血丝,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

    下巴的胡茬冒出一层,大概有两天没刮了。

    有过肌肤之亲后,一切都悄然改变。

    仿佛那晚的厮磨,在两人之间生长出了什么牵扯的神经。

    他落拓的气质外露,像凌乱的毛线,钩在了她的心尖,织出纷杂的思念。

    她想说些什么,他似乎也是。

    但白桐尘的身后,忽然闪出一个影子。

    小双一直躲在他身后,猛地跳出来,哇哇大叫:

    “染姐,店围起来了,准备拆迁。这几天新店装修,歇业几天,白哥带我来找你。你在上海待的习惯吗?”

    没料到小双也来了,舒染染的婉约马上消散,恢复往常的嘻嘻哈哈。

    门开着,舒染染没来得及让,白桐尘大摇大摆,推门就进。

    他自己在狭小的公寓里转悠,看她的居住环境。

    小双也到处瞅瞅,赞叹:

    “真不错,还能看见湖。”

    屋子太小了,没家里单个楼层的四分之一大。

    白桐尘深吸一口气,带着不满,扔在舒染染身上一个凝重的眼神。

    小双商海叱咤久了,现在多精啊,立马改口:

    “染姐,这里可没家里茅房大。玩儿够了,还是回大别墅住着舒坦。等开学了,你再住茅……这儿呗。”

    舒染染闻出味儿来了,小双叛变了,成了白桐尘的说客。

    白桐尘走到小饭桌面前,掀了掀外卖,嗤之以鼻。

    小双立刻唱双簧:

    “外卖吃多了,对皮肤不好。白哥,你不是要请染姐吃黑珍珠餐厅去吗?”

    哼,是舒染染丢下他跑的。

    白桐尘死要面子,决不先低头,坚决否认小双:

    “我什么时候说请吃了?不是你说要来上海找老熟人,让我带你来,你请我吗?”

    小双决不往外吐一个大子儿,无产阶级奶奶本性被激发,一呆:

    “子福慧可不便宜呢,我请不了!”

    猪队友。

    白桐尘差点下不来台,走在前面带路:

    “说的你请就是你请,你非要请我,那我就去吧。还叫上你老熟人吗?”

    哦哦,他嘴硬拽狂呢。

    小双反应过来后,架着“老熟人”舒染染,一起去白桐尘提前订好的子福慧。

    定的专车到了,小双知趣地坐到副驾,舒染染只得和白桐尘坐后座。

    他俩都在等待对方先说话。

    以往,不管她对错,白桐尘也就主动了。

    但这次,她是不声不响抛下他,他心里很受伤。

    知道自己伤了他,但舒染染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惯了,觉得应该还是他先开口。

    于是,你沉默不语,我也不知该怎样启齿。

    到餐厅的一路,白桐尘的受伤,进行了二次发酵,酿成天大的委屈。

    饭桌是圆桌,三个人坐。

    白桐尘和舒染染默契置气,默契让小双坐中间。

    小双推脱不掉,坐在中间,埋头使劲吃东西,目不斜视。

    白桐尘不动筷子,通过提点小双,隔山打牛:

    “小双,你染姐自己跑到上海,不要你了。”

    来上海路上,受过白桐尘戏剧表演指导的小双,立刻会意,但嘴里塞满了食物,呜哩哇啦:

    “我哭哭。”

    舒染染拉住小双,看都不看白桐尘:

    “双儿,我不可能不要你,别听信谗言。”

    小双持着筷子往嘴里捣菜,猛烈点头:

    “我笑笑。”

    叛徒!

    白桐尘瞥了小双一眼。

    小双拉着凳子,往舒染染这边凑凑:

    “我怕怕。”

    舒染染不干了,一拍桌子,吼白桐尘:

    “你吓唬小双干嘛?”

    小双捂住耳朵,又拉着凳子,往白桐尘那边凑凑。

    白桐尘皱眉:

    “你音调这么高,我吓唬她还是你吓唬她?”

    两口子借小双在那互怼怨气。

    小双嘴巴不停,钻到桌子底下,又从桌子对面钻出来,拖过一套新的餐具,埋头继续吃。

    白桐尘和舒染染相互责怪:

    “瞧你把孩子吓得。”

    “你声音可比我大多了。”

    小双这才抬头:

    “你俩真要是我爸妈就好了,吉祥三宝。”

    说着说着,双奶唱起来了:

    “太阳月亮星星就是吉祥的一家……”

    舒染染:

    “我肯定不是那只猩猩!”

    白桐尘裂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低声碎碎念:

    “摊上这样不负责的妈,等着和爸爸一起被抛弃。”舒染染:“······”

    他已经在说话间,悄悄撤走了小双抛弃的、隔着他俩的凳子,挪自己凳子凑近到舒染染身边。

    白桐尘还是不自己动筷子,指着菜,命令舒染染:

    “给我夹这个。”

    一会儿又:

    “那个。”

    时不时:

    “擦嘴。”

    舒染染怕白桐尘当着小双面再发作别的,只好抹下面子,一筷子一筷子喂他,拿纸巾擦他的嘴巴子。

    餐毕,小双撑得走不动道,扶着墙,仰着头:

    “要从嘴里漾出来了。”

    舒染染架着双奶去酒店。

    安顿好小双,白桐尘一直跟着舒染染,但不说送。

    到了舒染染租的公寓门口,她还在想,虽已发生了关系,但只有那么一次,且她溜了,算是僵了吧?

    那么,她就猜不出,他送完她,是不是该回酒店了。

    谁知,白桐尘才没她这么纠结的想法。

    见她开了门,一把就推门进来,自己找卫生间洗澡去了。

    理直气壮跟到了他的地盘似的。

    这里没有他的换洗,连舒染染都没来得及置办浴袍。

    他洗完澡出来时,还系着皮带,但衬衫纽扣大开。

    衣衫不整,带着说不出的风流。

    这身板儿,大前天才尝过。舒染染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觉得身上说不出的紧和干燥。

    白桐尘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

    屋子狭小,他冷脸负气,她觉得气氛有点局促。

    唯一封闭的空间,就是卫生间。她便躲进去洗澡,眼不见心不烦。

    等她出来,白桐尘吓了她一跳。

    他倚在卫生间门口墙壁,伸手拽住她胳膊,甩她一圈,把她卷进怀里。

    心脏跳跳,她在他怀里抬头:

    “你要干嘛?”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皮带上:

    “解下来。”

    要重现那晚吗?

    她脸上瞬间有点烫,疯狂期待,却故作正派:

    “那晚,我还完了。”

    白桐尘轻蔑哼了一声:

    “别装了,你可想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恼羞成怒,变得义正言辞。

    “那行,我自己来。”

    他解下皮带,照准了她的臀,不轻不重抽了一下,严厉:

    “第一下,是第一次你从家里跑到学校,我说收拾你,当时没有,现在兑现。”

    抽完第二下,他卷起皮带,用皮带指着她,板脸:

    “这是利息。”

    舒染染心想,幸好没算这次逃跑上海的。

    马上还愿!

    白桐尘扔了皮带,打横抱她到床上,单手扯开她的裙子:

    “现在,清算你丢下我,自己跑到上海的账。”

    在他的指导下,她学会了某种姿势,在沉浸其中时,突然屁股上挨了非常重的两巴掌。

    他在她身后,恶狠狠警告:

    “把我吃干抹净就跑,不许再有下一次。说听到了。”

    她一开始不说,被他反复床笫折磨。

    她求饶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他故意装听不见。

    她不得不非常主动,把热唇凑到他耳边,在他时而加重的动作中,断断续续承诺。

    退潮后,他把她抱到卫生间的洗手台,对着镜子,撩开她的长发,露出她因羞涩和劳累红透的脸,掀起她的下巴,让她回头,看被扇的痕迹。

    她猛然想起很久之前,走廊里对他的意淫,想被他spank的闲言碎语。

    看着镜子里姿势扭曲的自己,红色的巴掌印记,舒染染觉得羞耻彻底被撕碎,躲到他怀里遮掩。

    他搂紧她,看着镜子里,特别坏的笑了:

    “我早就说过,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栽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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