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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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动作过快,吓的心塞到嗓子眼,舒染染连喊叫也不会了。czyefang
昏暗路灯下,白桐尘挺立冷峻的五官一下跃进她的双眼。
眉头压着愤怒。
她被惊吓的心瞬间有种安全感,甚至有点惊喜:
原来是他!
但粗凛沙粒墙面硌着她的背,他的手指勒痛了脖子,她才清醒过来:
这可不是什么浪漫,他在发脾气。
果不其然,白桐尘拧眉厉声:
“你要去上海,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自己也是上午才知道,还未决断。
舒染染想问“你怎么知道”,话还未出口,他又是扔嘣一句:
“跟你情郎商量好了,就瞒着我?”
“谁?”
不是他,还有谁是情郎?她没反应过来。
白桐尘唇线扯紧,狠狠拧住她的下巴。
下巴要被扬飞,她有种窒息感,伸着手撕挠他的胳膊。
他不为所动,面目严酷到陌生,咬牙切齿冷笑:
“你前脚去上海做交换生,顾衡后脚调去上海办事处。你们早上不是密谋这个吗?”
“早上?”
舒染染使劲回忆了一下,终于从漫长而繁琐的一天中想起与顾衡在校园的偶然擦身而过。
在醋精的脑补中,已成为了偷情史诗?
舒染染被迫“夹子音”,语调奇怪:
“那只是遇到打个招呼······”
未等她话完,白桐尘极为不耐烦打断:
“现在狡辩有点晚!”
他的手劲加大,她被勒得咳嗽了两声。
几秒后,白桐尘松手,给她喘息的机会。
舒染染拉松团皱的领口,弯着腰大喘气:
“有什么好狡辩,我不知道顾衡的事。”
“你闭嘴!”
他像个暴君,陡然吼了一嗓子,震得夜发颤。
路灯像被他的怒气点燃,似乎更亮了一些。
也可能——她眼冒金星了。他个混蛋玩意儿,这回是真红眼要命。
“想把我往局子送,姓顾的找了几个律师咨询,发现律所因为我爸不愿掺和,才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又跟你里应外合,双双躲到上海,在那里私会起来更方便?”
白桐尘越说越气,在空中狠戾挥了一拳。
顾衡要在,这一拳就落在他文艺的嘴上,又来个“病也缠绵”。
侮辱顾衡随便,侮辱她?
舒染染可受不了!站直身子,声音也不低:
“白桐尘,你不要血口喷人!”
白桐尘脸上渗着阴白,表情有点狰狞,挑衅的立着眉梢,眼圈发红:
“我也曾经以为你跟他清白,直到我今天查到他工作变动。次次都这么巧?”
被冤枉,没有切实的证据,舒染染一时哑口无言。
白桐尘踩着泛冷光的皮鞋向前,不客气抬手,一下掀了她垂低的下巴。
猛地被扬起下巴,门牙不小心切到了舌头,她痛的泪水含满眼窝,摇摇欲坠。
“收起你这幅楚楚可怜的嘴脸!”
他的脸部肌肉在路灯下绷出狠厉的棱,下颌上的筋跳动不停。
“我只是查他个底儿掉,你就这么心疼他?”
舒染染不服的瞪他,心冷冷的。
被捉双的是他,她都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倒会倒打一耙。
可她无法张口回击——
白桐尘捏紧她的下巴,在他掌心,她的小脸犹如掌中之物。
他的表情和口吻极尽嘲讽:
“你的梦幻姓氏师兄,他专搞有夫之妇,你不知道吧?”
想不到,顾衡会是那样的人?
舒染染诧异,瞳孔在夜灯下变大,像受惊的无辜小鹿。
把她贴紧在墙上,有点摆布的意味。
他忽然尝到“杀她八百,伤自己一千”的痛楚,和报复的快感:
“他都30多了,一直不结婚,你以为他是什么清冷贵公子?因为他一年奔走在好几个情妇之间,享受众星拱月。那些女人被甩了,也不敢跳出来指认。”
知人知面不知心,顾衡居然这么脏?
和他文人弱相完全不搭噶,甚至长相颇为去油。
舒染染简直要迷上白桐尘讲的骚故事,洗耳恭听。
白桐尘见她朝自己的眼睛痴痴的,伸出并拢二指,拨拨她的腮,语气轻佻:
“被小说男主姓氏耍了吧?啊?”
她被坏男人蒙蔽,他早已心疼不忍,但就是止不住想刺激她下去。
舒染染在他掌心里艰难动腮,发声:
“没有。”
他讨厌她现在为顾衡开脱的每个字,捏紧了她秃噜秃噜的嘴,恨不得捏哑她。
她疼得竖着嘴巴。
他像握着一只尖嘴小鸡。
她真是又可爱,又招恨,让他从干脆坚定变得这样在深夜巷头犯傻。
白桐尘的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不忍,出口还是一副冷腔冷凋:
“跟我回去,还是跟你的狗屁师兄走?”
“我不跟你回去。还有,顾衡不······”
既然做了选择,还有什么好解释!
白桐尘狠狠推开掌心。
舒染染一个趔趄,。
他膝盖一弯,似乎在纠结扶她还是索性不管,好让她长个教训。
她皮实,早扶墙站稳了。
他的长腿马上绷直,从头到尾散发着“才懒得管你”的冷漠。
不跟他走,他负气上了车,急速打弯,车灯闪了一下,把尘土碾到飞扬。
舒染染抬胳膊挡着口鼻,等灰尘扑落后,车已经离开了巷子。
等她反应过来,要追车的时候,头上突然落了个庞然大物。
找了半天依旧失踪的猫,居然跳在她头顶,爪子狠狠抠着她的头皮。
猫像她与白桐尘之间的相爱真相,找它的时候失踪,不找了,它又不请自来。
-
深夜,白桐尘从赵迎澳巷子开车回家,突然下了雨,许路飞停着摩托车,等在大门外。
白桐尘皱眉喊他:
“不回家,在这做什么?”
许路飞拍一个红色香囊到白桐尘手里:
“哥,你让我问的被人用头发发了包袱怎么办,我找人破解了,让嫂子戴上这个,戴足一个月就行了。”
“进屋说。下着雨,什么时候送这个不行?一种封建迷信而已。”
下车没打伞,雨丝飘在白桐尘身上,嘴上这么说,却把香囊攥紧在掌心,护在心口处。
怕淋湿,不再灵验。
长手长脚的男人做这种动作有点滑稽,尤其铁直的表哥,像装萌。
许路飞在头盔里偷笑:口是心非。
许路飞跟着进门,坐进沙发都没摘头盔:
“不是你那天挺着急的吗?早破解,你也早心安,省得焦虑到一天问我100遍。”
刚批判了封建迷信,就被戳破,白桐尘睃了许路飞一眼。
许路飞惧惮,只好抬“镇哥神”:
“嫂子睡了?”
瞧吧,瞧吧。
一提舒染染,白桐尘马上就老实了。
他扔给表弟一条毛巾,没答,但脸上不悦。
许路飞摘下头盔,先用毛巾擦头盔,再擦头,想起头发没淋雨,就把毛巾扔给淋湿的白桐尘。
白桐尘厌恶地推开毛巾:
“你头盔那么脏,擦完了给我擦头?”
反正哥也不用毛巾了,许路飞擦骑行护膝,擦皮鞋,安慰表哥:
“嗐,下咒啥的都是民间迷信,信则有,不信则无。破解就当花钱买个心安。这翟心凌,真够阴的,打早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白桐尘跷着腿坐在沙发,缩紧眉头,焦躁不堪,拿着香囊左看右看。
才朝舒染染发了脾气回来,发愁找什么机会才能给她戴上辟邪。
许路飞小心翼翼进言:
“其实嫂子对顾衡,完全没那个心思。你是当局者迷。”
就不能提顾衡,白桐尘炸毛,高声:
“那混蛋想把我往局子里送!我这叫迷?用你的话,我恨不得一脚踢出他苦胆来!”
许路飞忙顺着表哥的驴毛:
“那是、那是,姓顾的忒孙子,我查到的那几个有夫之妇,别说指证他,连认识他都不敢承认。主要一承认,家庭就毁了。那孙子,害人不浅。”
“哼,你嫂子还把他当个好人。”
顾衡是表哥的心病,许路飞不敢吱声,只好告密别的:
“你之前叫我查婚房位置谁泄露给翟心凌的,就是你姐夫他弟。”
因为内部利益分配。成功结婚就多占股,当然想尽办法毁了他的婚姻。
却没成。
许路飞:
“你昨天会所开业,也是他透给翟心凌的,还是想离间你和嫂子呗。你让我问翟心凌怎么破解给嫂子下的降头,她非说见到你才说,我就给她诓到livehouse了。那里吵,吼也是正当,就当给你解解气······”
解个屁气!
翟心凌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偏不承认那个恶毒的微信是她的,说舒染染设计栽赃。
当面陷害他妻子,他话都没听完,气得摔了个酒杯,拂袖而去。
翟心凌居然开着车追了他半天,他恼到恨不得掉头撞她的车,甩了大半夜才到家。
要不是回家晚了,说不定舒染染就会当面把那束玫瑰送给他了。
“行了行了!”
白桐尘不耐烦,眉头恨不得插进眼角里,面庞结霜。
许路飞知趣噤声,现在哥的违禁词有俩:
顾衡和翟心凌。
表哥深夜暴躁大喊,背刀文人的嫂子却毫无动静,说明——哥独守空房了。
再仔细一瞧,他的眼圈一直湿红着,还带点破碎感······
小老弟见势不妙,开溜:
“那什么,黑莓还自己在家呢,我得回去了。回家晚了她撕人,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白桐尘喊住要冒雨骑摩托的表弟,扔过车钥匙:
“下着雨,开我车回去。”
“可我身上已经湿了,再弄脏你车子。”
“别废话。”
白桐尘已经拐进浴室。
表哥总是这样,言语间看似耐心了了,从也没亏待过身边的任何人。
尤其是忠诚的弟弟。
投桃报李,许路飞准备撮合嫂哥,第二天去了玩具店。
小双监管的地盘,是桐城的佛罗里达,不养闲人——
许路飞白打工近一个小时,才见到下课到店的舒染染。
舒染染见到许路飞,眼也不抬,系上围裙就干活:
“你来这里干嘛?替某人监督我?”
许路飞偷了一把小双奶奶的瓜子,跟到小仓库,咔嚓咔嚓嗑:
“嫂子,你不回家,哥昨晚都哭了,你没见那小模样,清冷感破碎帅哥,跟跌下神坛的高岭之花似的?”
舒染染受不了,捂住耳朵:
“你别那么酸行不行!”
许路飞指着越来越有起色的店,装看不上眼:
“嫂嫂,哥给你新买的沿街楼比这大多了。”
舒染染拆了玩具箱,往货架上补货,哪怕经营到最后一天,她也要有模有样。
但她嘴硬:
“这里关了,我就干脆歇业!我可不会花他一分钱,早晚都给他还平了。”
“拿啥还?”
“我有50万的嫁妆。”
许路飞吐瓜子皮,把脑仁儿也吐出去了。
不小心爆料了白桐尘严禁舒染染知道的真相:
“你爸妈早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