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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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世尊敲门进来时,覃昭正在给猞猁擦嘴巴。mwangzaishuwu
猞猁缩小成以前的模样,他拿着手绢蘸水,仔细将血迹擦干净。
覃昭头也不抬:“长老,要是打算说教的话,出门左拐。”
倪世尊淡淡道:“花正幽不是杂食灵兽,你这么做,会激发它的凶性。回去后,来玉珠峰找我,我帮你净化。”
覃昭奇怪地看向他:“你居然不教育我。”
“刘根山死有余辜,他和他父亲做的一切,值得这个下场。”
覃昭直起身子:“我原本以为,昆仑的老头里面,你是最死板固执的,没想到比我那道侣善解人意多了。”
倪世尊静了静,问:“你很不满意你的道侣?”
眼见监测已经关闭,覃昭也就实话实说了。
他宛如告状一般:“我觉得他挺冷的。”
“怎么说?”
覃昭一一细数:“你看啊,他平时都不苟言笑,对我严格得要命,上课睡个觉都打我手心……这次他看见我虐杀刘根山,回去不知道要怎么罚我。”
他故意试探:“有时候我想,不如等我身体好了,就和离算了。”
倪世尊皱眉:“你是因为这些事,才想与他和离的?”
“不然呢。”
估计这老头也不懂什么情啊爱的,说清楚最好。
倪世尊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覃昭被看得有些发毛,奇了怪了,一个昆仑老头而已,也能让他发毛。
他说:“或许他也想跟我和离,只是碍于你们长辈的态度,不方便说而已。”
“他没这么想。”倪世尊忽然道。
覃昭奇怪:“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他明白过来:“哦,他肯定跟你说,待我如‘兄弟手足’,但‘兄弟手足’和道侣是两码事……”
倪世尊打断他:“你该休息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覃昭挠了挠脸,他为何好像有点不高兴?
算了,看来这老头真的很想要九天的兵力,和离的事,还是私下跟奚渊商量好了。
·
他们行了五日,总算抵达郦国都城北蓟。
到达汇合点后,共留下来十三支队伍,其中六组是昆仑弟子。
女修的领队人叫晏扶萝,是独孤言灵的亲传弟子。
她修的是琴中剑,即琴剑双修,背上背着一把锦瑟,向这边走过来。
徐庭光一喜,正要和她打招呼,却见她冲皇甫季礼微笑。
“你们是从双台桥来的吗?我听师父传书,说你们遇到一百对地缚灵。”她自来熟道。
徐庭光收回脚步,愤愤地喝了口水。
他们聊得火热,晏扶萝说:“你们可知,为何这次终点在北蓟?”
黎筝摇头:“为什么啊,师姐?”
晏扶萝勾勾手指:“靠近点,这是小道消息。”
大家凑过去,她趁机看向覃昭。
天哪,师父说得对,他真的唇红齿白,皮肤跟嫩豆腐似的,难怪宗主会“彻夜鏖战”“欲罢不能”。
覃昭疑惑:“你笑什么?”
晏扶萝正色道:“听说公主得了怪病,皇上悬赏黄金万两,召集天下能人异士,只为救公主的命。”
“我们的考核就是治病?”皇甫季礼困惑。
覃昭说:“除了考核队伍,可还有其他修行者?”
话音刚落,客栈外面一阵响动。
众人望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高僧走了进来。
为首高僧头戴毗卢帽,身穿红色袈裟,手持禅杖与念珠,面容端正祥和。
晏扶萝说:“这是圣丰寺执事明流,也是当朝灌顶国师。”
黎筝崇拜:“师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晏扶萝甩甩头发:“我昆仑百事通岂是浪得虚名,写话本嘛,当然要博览群书。”
她偷偷看了眼覃昭,想起那本未完成的话本,嘴角不禁带笑。
覃昭看她一眼:“你的话本叫什么名字?”
晏扶萝脸一红:“这个……有挺多的,你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
她一本正经:“《高冷霸主:妖媚娇妻狠狠爱》,《强取豪夺的联姻后我带崽跑了》,《重生成死对头的灵宠》,《冰山美人被糟蹋后》这个是反攻,不推荐看。”
覃昭:“???”
他还没张口问这些是什么,只听明流开始说话。
“诸位道长,我是郦国国师明流。”
大家站起身,掐子午诀行礼。
明流回礼道:“阿弥陀佛,此次我奉皇命前来,是想请各位入宫一叙。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数月前,公主去圣丰寺礼佛,在路上突发恶疾晕了过去,太医院想尽办法,都没法将她治愈。
皇上请来主持,主持说是妖魔附身,但对此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下,皇上这才下令,举国寻找能人,只要能治好公主,什么条件都答应。
有一名身着貂皮的领队问:“国师,公主具体是什么症状?”
晏扶萝小声说:“那是神武山庄的许蔚。”
皇甫季礼道:“这你都认识。”
她得意:“帅哥我都认识。”
明流说:“公主经常处于昏迷状态,偶然会清醒过来,但总是眼神呆滞,茶饭不思。她有时候喃喃自语,一会儿说自己来自西域,一会儿说想回东海。”
徐庭光道:“确实像被附身之相,可贵寺主持修为深厚,为什么驱逐不了那妖魔?”
他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明流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主持他曾与那妖魔通灵,奈何公主身上附着的不止一个,其中有一只万年老鬼,我们是着实奈何不了他。”
他无奈道:“那鬼活得比普通神仙还久,我们念《金刚咒》,他跟着我们一起念,我们诵《楞严咒》,他更是倒背如流。贫僧……也曾与他斗法,他不仅百毒不侵,还大骂贫僧是秃驴。”
说着说着,他有些动怒。
覃昭看着他帽子下光秃秃的脑袋,差点没笑出来,那鬼说的好像也没错。
明流说:“除了这些,砸坏宫中珍宝、偷看嫔妃洗澡的事,更是数不胜数。那老鬼仗着无人能降服他,最近愈发无法无天,竟然潜入皇后寝宫,想要一亲芳泽。”
大家都竭力忍笑,看来不是公主命不久矣,而是皇上要命不久矣了。
他双手合十:“希望各位与我寺合力,尽快收伏这只老鬼,一同为圣上解忧。”
“那还等什么,走吧,我倒要会会这个老鬼。”许蔚说。
明流笑道:“既如此,诸位这边请。”
他率先出门,带领众人往宫门方向走去。
皇甫季礼低声问:“师娘,他手上那个是不是人骨念珠?”
覃昭说:“不是,正经佛修不戴那个。”
“那个很邪门吗?”
“当然,正常人谁会把一百零八个魂环戴身上。”
皇甫季礼瞪眼,看向他荷包上缠的念珠,意思是那你还不扔了!
覃昭:“你看我像正常人吗?”
皇甫季礼:“……这到底有什么用?”
覃昭微笑:“等用到时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皇宫,接见他们的却并不是皇上,而是太监总管王公公。
王公公说公主在安睡,晚上会设宴招待他们,并将他们安住在旁边的行宫,明日再统一为公主整治。
白天里,带领他们在宫里转了一圈,简单介绍了各大主殿的位置。
入夜,宴会厅富丽堂皇,官员们齐聚一堂。
皇上年近半百,但仍然身强力壮,龙马精神。
宴会上满是美酒佳肴,歌女轻歌曼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喝酒当然少不了助兴,皇上朗声笑道:“各位爱卿都是有能之人,不知有没有哪位,来给大家表演个剑术?”
当朝崇尚修仙,无论是佛修、道修还是其他,都很受欢迎。
官员们当即鼓掌,热烈捧场。
这种场合对修道之人来说,还是过于不适,大家面面相觑,没有吱声。
突然,晏扶萝起身:“皇上,小女不才,可以为大家展示琴中剑。”
皇上说:“好好好,还得是坤道,你们这些大男人,都没这位女修大方。”
她上前取下锦瑟,盘腿而坐。
在简单调试后,信手拨弄起来,登时,琴音如潺潺流水,淌过每个人的耳朵。
琴声清冽如水,带着傲骨与不羁,那些官员虽听不懂,但无一例外觉得好听。
徐庭光身体微微前倾,已然看直了眼。
覃昭侧头问:“这是什么曲子?”
倪世尊坐在他旁边,说:“《迎仙客》,二代宗主迎仙时所作。”
覃昭意外:“这么说,你们二代宗主见过神仙?”
倪世尊还未回答,忽然听见“铮”的一声。
琴音变得充满杀气,犹如沙场点兵,一片肃杀。
晏扶萝猛地起身,只见从琴中诞生出一把青剑,锋芒毕露、光芒耀眼。
她在空中挥舞的瞬间,空气出现绚丽的青虹,所有人都看呆了。
晏扶萝舞了两下,骤然直指皇上。
一时间,周围的侍卫全都没反应过来。
宴会是禁止携带和召唤武器的,但这是皇上允许的,大家都没动弹。
直到那把剑冲到皇上鼻尖,侍卫们才回过神来。
“护驾!赶紧护驾!”王公公吓得尖叫起来。
众人大惊失色,侍卫全都围了上来。
此时,晏扶萝却笑盈盈地收回剑。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倨傲:“皇上,冒犯了,民女想说,修道者并非表演节目的工具,既然想看表演,就要有应对危险的准备。”
覃昭支着下巴,眼中闪过笑意。
皇上眯起眼睛:“好,好,好,不愧是女中豪杰。”
“皇上,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位大臣怒道,“该女子竟敢用剑指天子,还有她那些同伴,全都不予制止,一定是早有预谋!”
皇甫季礼忍不住说:“我们有预谋?要真是这样的话,她根本没必要停手。”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臣们齐齐道:“皇上,定要严惩这帮人!”
眼看要变成一场鸿门宴,突然,最先说话的大臣惨叫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救命!”他身上燃起一簇蓝色火苗,直接从座位上滚了下去。
宴会瞬间乱成一团,火苗接二连三地窜起。
大臣们哪里还顾得上请愿,连滚带爬地找水救火。
偏生桌上都是酒,一时半会还灭不掉。
王公公急忙护着皇上离开,留下侍卫们提水救火,刚才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覃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见倪世尊正看着他。
“这酒难喝得很,我去御膳房找找其他的。要帮你带点吗,长老?”他说。
倪世尊忽然起身:“我随你一起去。”
覃昭惊讶:“你确定要和我偷鸡摸狗?”
倪世尊扫他一眼,没理会他的用词不当,径直向外面走去。
深宫的夜晚,很少有宫人走动。
两人来到御膳房。
覃昭翻了半天,沮丧道:“全是些绍兴酒,竹叶青,这皇帝真不会享受。”
一无所获,他们走到外面的院子。
覃昭叹息:“只有这壶杜康能勉强入口了……咦,什么味道?”
他转过身,只见倪世尊手上出现了一只玉壶。
还未揭开盖子,酒香已经飘散开来。
“我……”覃昭差点飚粗口,“这是,醉相如?”
醉相如是开天辟地之初,酒仙埋下的三坛酒,分别位于昆仑、滇南和塞北。
另外两坛早已耗尽,只剩下昆仑那一坛。
醉相如的味道,只要闻过就不会忘记,听说抿一口能醉上三日。
覃昭只在开卷中闻过,那香味实在太太太诱人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得多少钱啊?长老,你也太大方了。”
倪世尊伸出手:“手给我。”
“啊?”
覃昭面露疑惑,见他隔着一层袖子,便迟疑地将手放上去。
接触的瞬间,两人“嗖”地一下消失不见。
等覃昭再次站稳时,四周的景色已经换了模样。
高山流水,扁舟缓缓,闲池落下桃花。
天边云卷云舒,日光倦怠得叫人睁不开眼。
这些景致无一例外,全是黑白色。
他愣了一下,说:“我们这是在画里?”
倪世尊变出两只杯子,倒酒递给他:“此乃醉相如的变幻之术,壶中天地,我们在壶里。”
覃昭拍起手掌:“神奇,神奇。”
就是喝酒对象有点奇怪,这场景似乎太浪漫了点。
他尝了一口,馥郁中带着花香、果香、草木香,清甜中国裹挟着一丝辛味。
果然是神仙滋味,令人赞不绝口。
倪世尊一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覃昭眨眼:“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倪世尊开口:“你是谁?”
覃昭笑了笑:“长老,你在说什么?”
倪世尊淡淡道:“我见过两次你画符,双台桥一次,刚才一次,用的都不是云篆。还有那蓝色火焰,与三清阳火截然相反。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篆是仙门字体,覃昭用的是讳文,二者极为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覃昭刚欲起身,却发现在这壶中天地,无法动用任何法术。
他冷笑一声,原来倪世尊早有预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十二点入v三更,有红包掉落!带个预收《我帮你追他》陆诵有个过命的好兄弟时彧。初一美术作业忘写,他用时彧的画蒙混过关,谁料直接拿下一等奖,东窗事发被叫家长。初二夜里翻墙上网,多亏时彧躲在被子里假装他,骗过宿管阿姨,结果陆诵翻围墙摔断了腿。初三校花跟陆诵表白,陆诵求时彧帮忙解决。时彧告诉校花:我们是gay。
陆诵竖起大拇指:“兄弟,不愧是你。”时彧:“举手之劳,况且我本来就是gay。”陆诵:“别演了,人家都祝福我们了。”时彧:“190,黑皮,狗狗眼。我的择偶标准,懂?”陆诵:??时彧:“意思是,对你没兴趣。”陆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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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有个190黑皮狗狗眼追时彧。陆诵第一反应:我哥们儿好这口,我帮你追他。他开始助攻:把习惯给时彧捎的早饭换成190的,把周末和时彧的游戏时间留给190,把和时彧搭档的篮球队位置让给190。
渐渐的,两人越走越近。陆诵也变得越来越奇怪,每天坐立难安。忍不住偷看他们打球,偷看他们组排战绩,偷看他们一起回家,甚至嫉妒心作祟破坏二人约会。
他酸酸地捏了捏自己的八块腹肌,心想190有什么了不起,老子189很孬吗?黑皮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小麦皮很孬吗?狗狗眼有什么了不起,谁还不会装可怜了?
终于,在190表白前夕,陆诵忍不住现场拽走了时彧。他别扭道:“他有的我都有,他没有的我也有,要不你也……考虑一下我?”时彧不动声色:“什么意思?”“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能不能别理那个190了?”“看你表现吧。”时彧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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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诵奋起直追,半年后抱得美人归。后来同学聚会,190喝醉透露时彧早就喜欢他,但怕把他吓跑,不惜请自己配合演戏的事情。
当天晚上,陆家的灯亮了一夜。时彧嗓音嘶哑,已经快脱水了。陆诵拨弄他:“再来一次?”时彧颤抖:“惩罚够了就滚,少得寸进尺。”陆诵吻了吻他的脸:“错了,这是对你的奖励。”“奖励你这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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