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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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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从杀青到定档,少说几个月,长达数年都有。mwangzaishuwu

    司黎一开始就对“汪小光头”的效率没抱任何期待,一个拍戏都能拖期的人,还能指望他快哪去?

    这期间她又接了两个剧本,就连和张升易导演合作的警匪片都上映了,汪作宾那边还是没头绪。

    虽然这部票房也很卖座,但毕竟是商业片,差点意思。

    她现在可是有追求、有理想的演员。

    翻着手头的几本新本子,司黎瘫在老板椅里晃悠悠地想,粉丝最近说想看她演女性题材的片子。

    她也觉得可以试试。

    正想着呢,翻开新的一本,刚好是一个女性奋斗成长史,写一个女孩靠读书改变命运,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故事。

    司黎认真地读了一遍剧本,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最终版本的,但还挺有意思。

    就是大山里,那不还得“面黄肌瘦”嘛。

    她眨眨眼睛,沉吟了三秒,还是放下了。

    倒不是为别的,主要她这年龄到了,再去演少女实在容易让人出戏。

    就算她是体验派的,那也得和角色差不多才行啊。豆腐蘸再多酱油,也不能当牛排用。

    不过题材真好。

    她想了想又抽出来,单独放到一边,寻思让公司的小姑娘们去争一争。

    这边,司黎正悠闲地养生休假,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空档期呢,另一边谁都没料到,汪作宾把心血之作终于完成了,上交审核时,却被卡了发行。许可证迟迟下不来了。

    胡珍听到这事时,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谁干得啊,竟然敢卡汪导的发行?

    她一溜烟儿地跑到司黎办公室想问问情况,结果推开门,后者正晒太阳,对着蓝天白云摆弄自己新做的美甲呢。

    “你还真坐得住?”

    胡珍惊奇地在她对面坐下,“电影要是上不了,你那几个月可就白玩了。”更别说什么拿奖了。

    “怎么能叫白玩呢。钱不是都收了吗?又不用退。”

    司黎摆弄着新做的黑白款美甲,心想,这颜色是挺不吉利的。昨天刚做,今天就出这档子事。

    等下还是卸了吧,换回红色,再跳两个紫色的。寓意:红得发紫。

    再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汪导肯定比我还着急。他要是都没法子,我们急有什么用啊。”

    “真沉得住气啊。”胡珍颇为欣赏地看着她,“比以前有魄力了。”

    那是当然。司黎得意地给她抛了个媚眼,心里却在想,幸好。

    但凡她再早两分钟进来,就能看见她比热锅上的蚂蚁跳得都高,就差没对着天空痛心疾首地喊“悠悠苍天,何薄于我”了。

    但也就两分钟前,她收到了某人发来的一条短信,言简意赅,只有两个字:【放心。】

    这两个字比什么定心丸都有效,司黎看见时,心不由自主地就静下来了。

    “而且”司黎朝她招手,示意她靠近点,悄咪咪地说,“北面正开会呢。”

    依她所见,这次是阎王打架,牵连到小鬼了。

    胡珍点点头,她刚听到消息,第一反应也是这个猜想。

    那就真没别的招了,只能一个字——“等”。

    可是,她怎么不在家等啊。好不容易有休息时间,往公司跑什么?

    瞧她脑袋搭在桌子上,臊眉搭眼、牵肠挂肚的样儿,胡珍了然,笑道:“哎,你家江总也不在家吧?”

    “嗯。五天前就进京了。”

    司黎鼓着两腮,有点“颓丧”地回答。想想就懊悔,要不是她航班交通管制晚点了,没准还能见上一面。结果刚好错开了。

    罢了。她轻叹息,那狗男人现在也是纳税大户,况且有钱不等于“贵”啊。上海再繁华也只能是经济中心。他又岂是池中物。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胡珍弹了下她脑门。不就三十多天没见面嘛。开始“悔教夫婿觅封侯”了?

    “要不我给你安排一趟出差?那边商场多,有你的代言。”

    “别。千万别。”司黎给她比了个“坚决制止”的手势,“我也不是去了就能见到人。”同城不见面,她不得馋冒烟了啊。

    “那倒也是。”胡珍点点头,打消了这个心思。沪上去的人,住的地方还真不是随便就能混进去的。

    “嗯,再等等消息吧。十多天,也就差不多了。”

    司黎重新把脑袋搁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两下钢笔。多事之秋,她还是老老实实在老巢里“盼君归”吧。

    唉,狗男人不在的第n天有点想他。

    然而,第二天,司小妖精就堂而皇之、肆无忌惮、悠哉悠哉地踹开了他酒窖的门。

    站在酒窖正中央的桌子上,司黎深呼吸一口气,伸出双臂,模仿了下《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经典片段,感慨道:“啊!这就是自由的香气!”

    与此同时,一千公里外,吃晚饭前,江修暮拿出手机瞄了一眼,安保系统提示他,有人闯进了酒窖。他想了想,默默打开了监控。

    要说喝酒,司黎自认算是小半个行家。她年龄虽然还不算大,但酒龄还算可以,酒量在圈内也很“响当当”。

    用网上流传的说法,她这种能喝的叫“三斤姐”,白酒三斤不倒,但这称呼太俗了。相比之下,司黎更喜欢江小同学曾经调侃她时用的词——“高阳酒徒”。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词,可好歹是有典故的。

    文化,文化,司黎一边往怀里塞酒瓶,一边想,要是下辈子重来一遍,她一定也好好读书。做个文化人、当高级知识分子。

    但眼下,“酒文化”也是文化啊。

    这个她略懂,挑酒的时候,司黎想,中式白酒有十二种香型,俗称“四大八小”。

    所以,酱香、浓香、清香,凤香,这四种她得先各来一瓶,摆在中间,号“四大天王”,镇场子的。

    至于“八小”,司黎对着酒柜,摸了摸下巴,遗憾地想,算了吧这次。要都是白酒,她真遭不住。还是尝点别的新鲜的。

    于是,她转身走向了“海外区”,白兰地、伏特加她随便抱了四瓶,也摆到桌子左边。好歹是在大都市里喝酒,这叫增进“国际友谊”!

    右边空着也不好看,她想想又去“犄角旮旯”搜罗了四瓶低度酒,就当漱口饮料了。

    有酒没菜也不行,伤胃。

    司黎厨艺不佳,家里也没厨师,她在厨房里转了半天,勉强给自己搞了两盘下酒菜,一盘是必备的花生米,这菜在饭店又叫“禁叨”和“长生果”。另一盘是“群英荟萃”,也就是萝卜开会。

    十二瓶酒依次半圆形排开,两盘菜摆中间,一双筷子“玉/体/横陈”。

    开动前,司黎想到江修暮曾经给她讲过,古代那些稀奇的酒具,要是每样酒都分别用不同酒具她回过头看向某个柜子,里面白的瓷,玉的盏但是,算了,还是她的大海碗吧。

    喝酒是图开心的,那里面的杯子碎了任何一个,她这一年都笑不出来。

    看着眼前排列有序的“酒阵”,司黎摇头笑了笑,谁说一个人喝酒无趣的?这简直是爽翻了好吧。

    她戏瘾上来,开喝前,还给自己加了段打油的“京白”。

    “小相公我姓司名黎,号”司小妖精五指并拢往前一摆,微微颔首道:“道号昭明。”

    她敲着瓷碗给自己打拍子,“今儿个贱内不在家,我摆开八仙桌儿,来把杜康公子偷偷会。”

    “公子一共十二位,啊~尔等莫急也莫怼,一一都把相公我来陪”

    玩到高兴处,司黎还一人分饰两角,先是提起一口气问道:“堂倌,眼前这条大江是什么地方?”

    接着又捏尖腔调,“啊?这儿您都没来过?好嘛,天下驰名的地方,这!就是黄浦江嘛!”

    “黄浦江好啊。”司黎先拿过她最爱喝的茅台,倒了一整碗,撂下时,瓶子在桌面一震,“面朝黄浦江,喝酒当喝汤。”

    她双手朝着虚空一拱碗,起了范儿,“众将士,本将军身先士卒,先打一圈儿,诸公随意!”

    说完,她仰头,一口干了,喝完还拍着胸脯说,舒坦。

    然而,司黎不知道的是,在她“摆阵”的时候,卧室里遗落的手机已经响过一遍。

    许是知晓“野马已脱缰”“覆水实难收”,手机震动过两次,便无可奈何地“躺平”了。

    按道理讲,喝酒不宜掺酒。不然,酒味一窜就不对了。

    不过司黎是平时被家里这位“内子”管得太苛了,这天赐良机,只喝一种实在浪费。况且就算一天喝十二种,再喝十天,这酒窖她都尝不完,而她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两天时间,后天又要去录节目,给新戏做宣传了。

    往日里司黎有空档时,那男人基本也会调出时间跟她形影不离,她根本没得下口。等她要是忙起来,国内各地飞,“三过家门而不入”,更是脚不沾地。

    这次“镇宅恶煞”不在家,她又清闲得很,索性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可劲儿折腾吧。

    俗话讲的“酒过三巡方知醉”,在古代,这一巡是十二碗。

    司黎刚好就摆了十二瓶酒,她连打了三圈,“群英荟萃”吃了一半,“长生果”因为油大,就嚼了几个。

    她如今已是面色酡红,飘飘乎要羽化登仙了。

    “司昭明”盘腿坐在太师椅上,秉持着人醉了品格不能醉,她灵台清明地按顺序拿起了泸州老窖,浓香型的白酒。

    啄了口,她就开始叹气,感慨,在酱香型兴起之前,江湖上传的“云烟贵酒”,其实是“云烟川酒”。天府之国,那也是白酒的老家。

    怎料,老牌将军,被后起之秀赶超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人世更迭得一点不留情面。

    推酒及人,花无百日红,司黎看着自己“红得发紫”的指甲,心想,她的花期也算长了,但哪天西风一吹,也是该落就得落。

    好在她想得比较开,“化作春泥更护花”嘛,做幕后也能发光发热。

    而且做幕后司黎沉思了下,做幕后是不是就能有机会多陪陪他了。

    这十多年,她走南闯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狗男人有大半时间都是“独守空房”。

    唉,实在是难为他了。

    心里刚翻涌起一点内疚,可司黎转念一想,他独守空房的时候,她不也是守着寂寞,一个人坐冷庙吗?

    嗐,扯平了。

    心胸畅快时,喝酒不醉人,喝多少都是舒坦的。可一旦有了那么一点愁苦滋味,就会被酒精无限放大,这口闷酒下肚,司黎的眼前就开始“重影”了。

    配着四川的老酒,她瞧着手里这支筷子,怎么看怎么像千古名器——青龙偃月刀。

    巴蜀,那真是个遗憾多生的地儿,酒也是,人也是,朝代也是。

    司黎酒醉思狂,开始对着筷子喃喃自语道:“二爷啊,二爷,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差错?咱怎么就败走麦城了呢?”

    要不是棋差这么一着,蜀汉存亡真不好说啊。

    这段历史,她印象最深刻的有两段京剧,一段是《舌战群儒》群像大战,相当过瘾;另一段就是《收姜维》,诸葛丞相听闻赵云兵败,独自在营中回顾往昔。

    司黎虽然学不来老生的腔调,也不想辱没,但那段词是倒背如流,她举起杯中酒,对着月亮,絮絮念叨:“实不幸啊。”

    “二将军驾薨在玉泉山上/三将军急报仇被刺身亡/大报仇战死了黄忠老将/马超死折山人我一只臂膀/撇赵云七十三发如霜降/怎愿他失兵器把锐气挫伤”

    念到这,屋内忽然安静了。

    司黎沉默地想,孔明先生病逝才五十四岁,而故人如秋风落叶,在眼前纷纷散尽。

    何等的孤独寥落。

    要是她司黎忽而沉重地想,要是她,她宁愿走在前头。

    啊呸呸呸。怎么开始想这些了?

    “司昭明”拍拍嘴,端起这杯酒,没喝,洒在了地上,感慨万千地说:“丞相千古。”

    此时此刻,要是江修暮在她身边,一定会冷静地同她分析,没有哪个朝代是单纯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灭亡的,这都是经济政治等诸多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

    《三国演义》里对蜀汉的描写过于夸大了,文人墨客赋予了政治太多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色彩。

    要真说起来,刘禅的女儿还嫁给了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呢。这俩人的辈分还真不好论。而且《三国志》里只说“事之如父”,从没记载过刘禅要叫诸葛亮“相父”。

    政治只有利益和目的,哪有那么“多情”。

    可司黎正史看得少,《三国演义》也只看到五丈原,后面就不看了。

    她当时的借口是“悲从中来,不忍卒读”,得换一本改善一下心情。

    结果被江小同学一眼堪颇,“揪”着她的耳朵,把人带回来,“审问”道:阿黎想换哪本?枕头底下藏的那本“兰陵笑笑生”?

    啊?!这狗厮!

    司黎心虚的时候,气势最足了,指着他鼻子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能闯人家女孩子闺房,还翻人家枕头呢?!

    闺房?

    她这闺房的床单被罩都是他换的,枕头一抖就掉出来了。哪还用得着翻啊?

    不过江小同学揽住家中这位“小姐”的柳腰,亲亲她脸颊,说,他又不是不让看,何至于“窃读”?

    千古第一奇书,怎么能不看看呢。当然要看的,他们一起看。他读给她听。

    司黎当时被他搂在怀里想,这男人正经的时候,是真正经,语调不疾不徐,嗓音朗朗泠然。她这种懂点音韵的人,都觉得好听。

    可他一边读,一边又在她耳边吐出热息,如春风吹入红纱帐,撩拨得她不一会儿就开始心猿意马,玉颊升霞,最后,气息都不稳了。

    他明明都看见了,却还是咬着她耳尖念,千树浓阴,一湾流水。粉墙藏不谢之花,华屋掩长春之景。武陵桃放,渔人何处识迷津端的是天上蓬莱,人间阆苑。

    念完,江修暮用狭长的双眸睨她,笑道,阿黎,这段真是写房屋的,你怎么还脸红了呢?

    她为什么脸红?

    司黎翻过身来,将他压到身下,身体力行地回答他。还不是因你这“江金莲”卖弄风情、勾人太甚?

    快,让她司大官人好好疼爱一番。

    可惜,她身下这个可不是“银样镴枪头”,手下一提,掉了个个儿,旋即被翻红浪,交颈效鸳鸯

    啧,年少多风流啊。

    司黎看了一圈这些酒,还是拿起了上次他们玩得欢愉的老白汾酒。

    倒了一碗,细品。怪不得都说汾酒“纯”,这一入口,还真有点洗净胭粉之感。

    一些人将汾酒比作少女,而她“司昭明”今日一细品,感觉比作青涩少年也不错。

    无雕无饰,就一个字——“真”。

    这男人只有未开荤时的情谊,才是最真的,开了荤司黎咂了下嘴,凑合用尚可,不过多少有点“俗物”了。

    想着,司黎忽而想到什么,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下来,光脚站在地面上,背挺得笔直,双手在胸前交扣,清了清嗓子,刻意粗些调,“一派正经”地“发言”:

    “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我是高三十班江修暮。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噗哈哈哈!”酒窖里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司黎拍着桌子,笑得站都站不住,眼泪直流,蹲到地上,还是忍不住笑。

    天呐。当年那小子多有意思啊。哪像现在,鬼精鬼精的,心眼儿长得跟蜂窝煤似的。

    笑死了。

    司黎擦干笑出来的眼泪,把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干。坐在桌上,脚丫晃荡地开始想,要是重回过去,她一定多逗逗他,当时一调戏一个脸红。放现在,狗男人脸皮厚得,有时候她都替他臊得慌。

    想着想着,司昭明躺倒在了桌面上,身体蜷缩,眼睛一闭,就弃了杜康公子,去会周公了。

    睡到半夜,她觉得太硬硌得慌,迷迷糊糊地摸回了卧室,在软和和的床上继续睡了。

    到了第二天,生物钟本能地把她叫起来,可司黎宿醉未醒,半睁眼睛摸到手机,瞄了一眼。

    这一眼两个未接电话。那男人打来的。

    还有一堆未读消息。

    她大概猜到是什么了,点开扫了两眼,最开始是一堆【】

    后面的加了字,【昭明小相公,你知道酒窖里有监控吧。】

    【阿黎,少喝点吧。】

    再后面又是【我们是十六班,不是十班。】

    有什么区别。

    司黎觉得这人神经,大晚上发一堆废话,还好她没看,不然多影响心情。

    再往下翻一条是:【阿黎,我也想你了。】

    这句话司黎稍加思索了下。嗯她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

    昨晚她可没说过一句“想他”。

    狗男人自作多情。

    她把手机一扔,埋头想继续睡。

    两秒后,司小妖精“垂死病中惊坐起”,怒喝,变态啊!谁家好人在酒窖里装监控啊!

    那他们上次

    她再次翻开手机,刚想质问,对方仿佛早已料到,早早就发了句:【放心,上次摄像头关了。】

    司黎怒意不止,只有上次关了吗?!

    下一条:【之前的也都关了。】

    哦,那还行。别搞出什么门就行。

    黄粱梦被这么一搅,彻底散了,司黎干脆坐在床上,把他的消息看完。

    这男人昨晚话痨上身,给她发了不少消息,还有配图,说他最近都做了什么,每天都吃了什么菜。

    还告诉她如果第二天头疼去哪个抽屉里找药,刚醒就去喝点温水,先让人送点粥,别吃硬的

    反正都是一些“粘牙”的话。

    司黎一气儿看到最后,狗男人还嘱咐她,醒来之后能不能去酒窖把地上瓶子捡一下。虽然是空的,但正好在空地中间他有一点强迫症。

    强迫症是吧。

    司小黎套上长袍睡衣,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酒窖,推开门,向四周扫了一眼,找到了万恶的摄像头。

    她把昨晚喝完的、没喝完的酒瓶一一摆到地上,左六右六,摆了个“江”字出来。最后那一横,还差一个空位,她把喝酒的海碗放了上去。

    她百年祖传,专治强迫症。

    摆完,司黎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一撩长发,潇洒离去。

    休息的空档,千里之外的江大总裁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盯着那只格格不入的“碗”看了两秒,不禁气得轻笑。

    随即给陈行发了条信息,让他找靠谱的人去他家酒窖收拾一下。

    千防万防。谁料,遭了家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的男主看老婆:老婆今天听话,好乖啊。江总看老婆:阿黎今天没把他气死她真得很乖了。好了,可能就再甜一章,就要开始虐了。不过小虐怡情,正文我写的是he,不想大家哭。眼泪留到番外。注释:1“高阳酒徒”的原义是汉代郦食其欲投效刘邦,被误以为儒生而遭拒,遂自称为“高阳酒徒”,始被刘邦所用;后泛指好饮酒而放荡不羁的人2白酒有四大八小,也有说五大的,这个说法不一。不用较真。3京白:京白是京剧术语。是京剧中比较常见的念白方式,花旦、丑角用的较多,其他行当搀杂着有一些。差不多就是京腔的念白。(文中阿黎只是类似打油诗。说着玩的,别较真)4堂倌,眼前这条大江是什么地方。啊?这儿您都没来过?好嘛,天下驰名的地方,这!就是落马湖嘛!——化用京剧《落马湖》的京白。5实不幸啊。二将军驾薨在玉泉山上/三将军急报仇被刺身亡/大报仇战死了黄忠老将/马超死折山人我一只臂膀/撇赵云七十三发如霜降/怎愿他失兵器把锐气挫伤——《收姜维》6千树浓阴,一湾流水。粉墙藏不谢之花,华屋掩长春之景。武陵桃放,渔人何处识迷津端的是天上蓬莱,人间阆苑。——选自。。千古第一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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