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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他们之间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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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这个改变,不是他心血来潮,更不是“死马当活马医”,而是经过缜密的思考,作出的判断——阿黎她可能会喜欢粗鲁一点的调调。fanghuaxs

    江修暮把他们之前的几次都按时间列表排序,分别分析了时间、地点、场景,还有人物心情以及事后的“及时反馈”。

    综合考虑,他发现最失败的,当属她打哈欠的那次。反馈是“没吃饱饭”,或许是因为他太温柔了那是他最温柔的一次,简直是捧在手心里都怕掂坏了。

    而反馈相对好的,是在沙发上,他本来完全没那个意思,她撩起裙子就来。

    旁边还有一只鹦鹉歪着脑袋看他俩。司黎叫一声,鹦鹉就跟着喊一声“破烂儿”一人一鸟把他夹在中间,莫名其妙的,江修暮被他俩的配合臊得脸红耳朵热。几次想换地方都被她摁回去。

    那次,司黎摸着他耳朵反馈,“它就一只鸟,你羞什么?”

    “不过你害羞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然后,男人的脸就更红了。

    江修暮干脆往后一靠,眼睛一闭,放弃了,任由她磋磨吧。

    自古以来,哪个书生斗得过狐狸精啊?最后不都是沦陷的命。早点晚点有区别吗?

    没有。

    他那时自我安慰,她没几天就又要回国了,玩疯点就疯点吧。

    可等司黎一走,江修暮发现这屋里,真是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以她目前的事业上升速度,聚少离多会是常事,往后他可能会比她还忙。

    如果这点寂寞都熬不住,谈何长久。

    所以她不在的日子里,江修暮该做什么做什么,两人偶尔发发短信和照片,互知音信就好。

    直到某天下课,他在图书馆门口被一位女生拦住。

    女孩一头栗色长发,说她叫charlotte,是加拿大人,和他选过同一门课,曾在一个学习小组。她有关注过他的社交软件,他发表的论文她也都读过,觉得见解犀利又独特。

    铺垫一番后,女孩热烈直白、大胆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她喜欢他这张与众不同的东方面孔,也很爱他沉稳不张扬的性格。如果毕业后他们还在一起,她很乐意陪他去中国看看。

    善解人意又诚意十足的表白。

    比起司黎的那句“就想找个男人亲一下”不知道真诚了多少倍。

    可江修暮发现,只要提到“love”,提到“爱”这个字眼,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的,全是司黎的脸。

    她生闷气噘嘴、发火骂他,还有在他怀里粉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喊他的名字思念的雨没征兆地倾盆淋下。

    原来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天,他是如此、如此地想念她。

    痴痴地想了她一会儿,女孩还以为他在考虑,反应过来后,江修暮郑重地跟她说“抱歉”。

    “sorry,ihaveagirlfriendnowisshersoch”

    说完,他连进图书馆的心思都没了。

    沿着马路回家,风吹树叶的细微响声传到耳里都震耳欲聋。江修暮想起毛姆在《面纱》中的那句话:【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当然,这句话不是用来形容她的。

    司黎她才不愚蠢。他的阿黎聪明伶俐、勤奋上进、善良又热心肠。她漂亮美丽却一点都不肤浅,只是她对他的爱太浅薄了。

    她不在意他学什么,也不问他的理想、他的企图,更不会看他写的论文。她的世界永远是以自己为中心的。

    司黎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她自己身上,偶尔分给他一星半点都是在床上。

    即便如此江修暮叹气地笑,想着,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喜欢她。知道她的私心满满,也还是很想爱她。

    他这种卑微到尘埃里、都快没自尊的爱,说出来,江修暮都怕吓到她。她肯定会蹙起长眉,说那也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了。

    他们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算了”。男人大脑此刻颇有些癫狂地,不想他们之间的故事停止。哪怕往后情节庸俗乏味,但就是绝对不能看到它有结局。

    浓烈的思念一直持续到晚间,十二点整,英国这边新的一天才刚开始,另一边,他猜司黎早都起床了。

    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香港还是内陆?

    早饭吃了什么?还在节食吗?

    手指不禁点开了手机的通讯录,江修暮沉默半晌,迟迟没有摁下去。

    他现在通讯录里的人已经存了很多,中文的、英文的,往后还会更多,但第一行永远是“aaa司黎”。

    司黎的也一样,一直是“aaa江修暮”。

    这是他们刚来国外时一起设的,为的是如果一方出事,警察或者医生能直接联系到另一个人。

    是他们年少时养成的习惯,最后保持了一辈子,到死都没变。

    司黎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人接机是这么happy的一件事。

    哪怕这机场她独自走过许多次,目的地也谈不上陌生,但取了行李出站时,抬眼见到他,司黎还是松了手立刻跑过去。

    隔着一条隔离绳,江修暮将她接了个满怀。

    英俊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小束玫瑰花,站在一群外国人中是那么亮眼。

    “箱子不要了?”他笑着摸摸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等下被别人拿走了。”

    那还是要的。

    司黎抬头看他一眼,转回身去推行李箱,跑着往出口走。

    隔着人群,江修暮也快步跟着她。

    隔离绳的尽头,司黎丢掉行李箱,再次一把抱住他。

    “江修暮,我想你了。”

    明明是他酝酿了几个月的话,却被她“先声夺人”。江修暮把花放到箱子上,双臂牢牢地将她越抱越紧,直至两幅身躯紧密贴合。

    “阿黎,我也好想你。”

    爱不爱的重要吗?不重要。

    他觉得“想”就够了。“想”就意味着离不开,还会再回来。

    “你怎么来了?”司黎拥着他,笑得合不拢嘴巴。

    那时她还一点都不出名,走在国内的路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来,国外更是“无人能识”。

    她不用全副武装地戴墨镜口罩,更不用忌讳地跟他装作不熟。她还敢肆意妄为地在大庭广众下主动抱住他,拉下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太多来来往往的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好在这个还算开放的文明里,小情侣间的热吻可以视有若无,渺不足道。

    没人打搅,江修暮却先放开了她,揉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笑说:“走吧。先回家再说。”有些事还是得先回家再做。

    他一手推着她的行李箱,一手牵着司黎。

    司黎把玫瑰花捧在怀里,半边身子都倚着他粗实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昨天她的片酬到账了,可以请他吃好吃的,但不能太贵,因为她想买辆二手车。

    还有,她的试镜又过了,是一个真正的女二号,下个月开拍。导演夸她年纪这么小演技就这么成熟,一定未来可期。

    门自动在他们面前打开,阳光倾泻在二人的影子上,光点斑驳,如花如锦。

    回到家,司黎以为,他肯定要照例先把她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好,才肯出门。

    没想到行李箱被他往旁边一放,男人先把她抵到了墙上。

    手掌从腰际揽上她的背,江修暮俯身目光温柔地问她,“阿黎,我想亲你。”

    刚刚不是亲过了吗。司黎抿嘴笑,又想,算了,她也没亲够,遂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那你等我数‘一二三’哦!”

    “一。”

    “二。”

    “唔!”

    “三”还没喊出来,就被他用舌头推回了嗓子里。

    司黎“呜呜”两声,表示抗议,他不讲“武德”,但也没挣扎两下,就被唇齿间的碾磨欺负得认了怂。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告诉自己。

    不过,这狗男人比她还会“屈”“伸”啊,舌尖都快被他吮麻了。

    唔还好会咬,咬得她上下嘴唇都忍不住地颤,颤得想要闭合,阻止外物的入侵。

    江修暮却不给她任何侥幸的机会,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手掌在她脑后,让她保持微微后仰的姿势,接受他的挞伐。

    缱绻的深吻,两人的双唇像被胶水黏住了,吻得难舍难分。就连呼吸都顾不上了,偶尔放缓力度,鼻子吸一口氧气,嘴也不分开,继续该怎么缠就怎么缠,绕得有来有往。

    安静的屋内只有暧昧的窸窣声,过了会儿,传来一声鸟叫“啾啾啾”,像在问他们在做什么。

    一听这声,江修暮立刻皱了眉,开始抱着人,脚步有条不紊地将她往屋里带。

    司黎虽然脑子被他亲得昏浆浆的,却也忍不住回忆,他刚刚说的是“亲”字,对吧?

    可是这进展好像又不太对。

    难不成她记错了?!刚听过的话就能忘。

    天,她才不到二十岁就有“老年痴呆”的前兆了还真是凎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小剧场:(中场休息时间)主持人西西(悄悄摸摸)(不怀好意)(跑去递小话):阿黎阿黎,这狗男人说你的爱浅薄!!还说你自私!快快去收拾他!司黎(惊讶)(皱眉)(回头看):嗯?!江总(警觉)(立刻起身):阿黎,我那时候年轻,你要允许我思想不成熟,偶尔犯蠢。(走过去,黏人地抱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阿黎一样,兼具美貌与智慧,天资聪颖,百伶百俐演技还那么棒司黎(被夸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被带着走)江总(吹她耳朵):阿黎,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英国的沙发布料(默默带着人走进休息室)(并企图关门)西西(死死扒住门框):啊啊啊有什么是我这个亲妈不能听的!!!求求你们给我留个门缝,我会自己偷听,保证不吱声!砰!(门被无情上锁)亲妈决定凿壁偷光!下章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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