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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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你奶奶个腿!”薛灵韵朝他吐了口口水:“你等着下辈子吧!”
黑一脸上浮起怒气,脚尖轻点,三息已到眼前。chunmeiwx
薛灵韵上一秒还宁死不屈,下一秒被打晕带走。
不知过了多久,薛灵韵悠悠转醒,还未睁眼,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鼻子翕张,这味道这让她想起了菜市场杀鸡的摊位。
“醒了?”
薛灵韵眼睛久不见光,只睁开一条缝,朦胧视线里是一位高大身影。
逆着光,看得并不真切。
“泼水。”
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泼在薛灵韵头上,冰凉刺骨,她打了一个激灵:“王丞相?!”
王克厄静静站立,一言不发。
薛灵韵直觉不对,心想自己哪得罪他了,还是说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她顾不上擦脸:“您想见我派人喊一声就是了,何必绑下官呢,又不是不过来。”
王克厄冷笑一声:“老夫可喊不动你,毕竟,你是圣上的人。”
笑容僵在脸上,薛灵韵心沉入谷底,她的身份暴露了。
“老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吧,圣上在谋划什么?”
“丞相大人,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国师,圣上怎么可能会跟我说什么谋划?大人,您是不知道,谁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都怪那个昏君。”
薛灵韵挤出几滴眼泪:“大人,我的命苦啊,狗皇帝拿性命威胁我啊,我,我这是被逼的没办法!”
中途薛灵韵窥了王克厄一眼,见他不动如山,继续哭嚎道:“大人!我从来都没有在圣上面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我只是一个废物!想着混口饭吃的,大人,您明察啊!”
王克厄微微低头:“你说的是真的?”
薛灵韵立马道:“真的,我哪敢骗您。”
王克厄点点头:“老夫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这牢房里的刑具轮一遍还不改口,老夫就相信你,如何?”
薛灵韵这才注意到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怪不得这房间的血腥气那么重……
视线从左滑到右,别说全部,单一件她就受不了啊。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薛灵韵道:“不用那么麻烦吧?”
“黑大。”
王克厄喊了一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薛灵韵更加绝望,就是这人把她绑来的。
黑大抄起鞭子,笑着走近:“薛国师,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
薛灵韵警铃狂响,怎么办?
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不,不会的!
周萃和曲意绵没有被绑来,她们会找人来救自己的,只要撑到救兵来就可以了。
薛灵韵对王克厄道:“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所言非虚!”转而对黑大说:“来!”
黑大一愣,这么主动的可不多见,他兴奋抽了抽鞭子,鞭子在空中发出历啸:“好,我可不客气。”
黑色节鞭宛若灵活的长蛇,划破长空直奔薛灵韵面门,啪的一声落在肩上,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落在薛灵韵的脊背上。
紧连着的两鞭撕裂冬季厚重的棉服,饶是练过功法的薛灵韵也疼的一脑门汗。
“薛国师,这力道怎么样?”
薛灵韵仰起脸,嚣张一笑:“一般般,黑一,你没吃饭?”
“好,好。”黑一从来没有见过比鸭子嘴还硬的人,今天算是见到了。
啪啪啪三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薛灵韵疼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还一般吗?”
“就,这?!”薛灵韵硬刚到底。
“丫头,趁现在运转功法!”
邬老淡青色虚影没有出现,只有一道苍老声线。
薛灵韵心神合一,默念口诀,快速运转功法,她只觉丹田处翻涌起道道暖流,暖流顺着血管流经每一寸经脉,不断往上,不断往上,淡金色的光冲刷受伤的肉芽。
黑一的鞭子不停歇,皮下淡金色的光也不停。
两方力量不断撕扯,不断较量,这不是普通的疼痛,痛中带着一丝爽感,薛灵韵甚至能感受到肌肉纤维拉扯下变粗,变壮。
“邬老,这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精妙之处。”邬老的声音带着骄傲:“这套功法可使肉/体凡胎在不断的淬炼下练得一身铜皮铁骨。”
“这淬炼不会是挨打吧?”
“孺子可教也,正是。”
“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邬老没好气道:“这个时代又不像老夫那里,在这你怎么挨打?”
薛灵韵想想,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是古代,她又是女郎怎么上赶着挨打?
“怎么说,还因祸得福了?”
“未必,看你悟性,快静心。”
黑一手都酸了,停下一看发现薛灵韵闭着眼睛,呼吸没乱就算了,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
他觉得薛灵韵在挑衅自己,扬了扬眉,扔下鞭子换成拶(zā)子。
这是夹手指的刑具,一般细皮嫩肉的女郎可受不了这个,十指连心呐。
薛灵韵睁开眼,看见黑一手上的刑具眼前一亮,好哇,这下连手也能加强了!
“黑一,快,快给我戴上。”
黑一一脑门问号,这人什么意思?他怎么听出了迫不及待。
她是在受刑吧?怎么感觉自己在给她递好东西?
黑一看看手上的刑具,“好,我看你嘴硬到何时!”
十个手指头塞进去,黑一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拉——
薛灵韵叫道:“用点力!使出你吃奶的力气!”
黑一深深觉得薛灵韵是自己事业生涯的一块绊脚石,很大的那种。
薛灵韵完全不知他的想法,运转功法,淡金色暖流蔓延至手掌,一寸寸攀爬至指尖。
黑一拉着拉着感觉拉不动了,他难得怀疑起自己:是力气太小了?
最后黑一没劲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暗自咬牙:真他娘的奇怪,这人怎么越打越精神。
不行,再换一个。
薛灵韵察觉他停了,建议道:“要不换成脚吧?换成脚肯定疼,我保证。”
黑一心烦的不行:“闭嘴,老子是你的下人吗!”
“不行就不行,你脾气还真大。”
薛灵韵扯着嗓子喊:“丞相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喊完了,她清了清嗓子:“黑一,再来。”
“……”
他娘的,自己真成她仆人了。
一个时辰后,黑一佝偻着身子,晃晃悠悠从牢房出来,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他第一次觉得打人一点也不痛快。
这种感觉就像兴趣变成工作,想想就萎了。
“相爷,她还是坚持己见。”
此话惹得王克厄侧目,黑一是什么人?
翘楚中的翘楚,不论是杀人,还是审讯,用刑都是一等一的,荆十六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都败在他的手里,而薛灵韵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按他原先的推测顶多一炷香也就招了。
还是说,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王克厄沉思道:“先关着她,吊着一口气就行。”
“是。”
另一边,周萃和曲意绵一回头找不到薛灵韵,就连护卫也只剩下两名,众人认识到不对劲,立刻搜山,寻了半晌只找到护卫的尸体。
周萃吓得大哭,曲意绵理智尚存:“去薛府搬救兵。”
“什么?二娘不见了!”郑氏花容失色,眉头紧锁。
老夫人一口气没接上来,倒在榻上,眼里泛起泪花:“二娘可不能丢,这是谨延唯一的女儿啊,老大媳妇,你快差人,找老大回来。”
不到一刻钟,薛延诚赶回来,郑氏有了主心骨,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老爷,你快想想办法!”
薛延诚稳住郑氏,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细细道来。”
周萃还在哭,抽抽噎噎话说不清楚,曲意绵勉强,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道来。
薛延诚沉吟一番:“是蓄意,有人早早盯上了二娘。”
“让四爷递牌子给宫里,请圣上帮忙。”
“老爷,圣上会管吗?”
“一定会的。”
二娘是圣上的人,他不会见死不救,况且他心里有预感,此时跟王克厄脱不了关系,而唯一能与他对抗的,只有圣上。
半个时辰后,沈昧从薛延实口中知晓此事。
“你先回去等消息,朕一定救国师出来。”
“谢圣上!”薛延实跪地叩首,心里觉得对不起圣上,自己一家投奔王氏,而圣上却不计前嫌。
“荆砚。”沈昧道:“你都听见了?”
“是,卑职都听见了。”
沈昧捻着白玉串珠:“你觉得是谁?”
荆砚吐出几个字:“王克厄。”
“不错,荆十六失踪数日,朕早有预料他会吐些什么东西出来,本以为是徐崇一,也早已做好了应对之法,没想到竟是薛国师。”
“圣上,卑职愿意前往营救国师。”荆砚心里压着一团怒火,兄弟生死难料,薛女郎也……
“不,不能贸然前去。”
沈昧想了想:“让线人放出消息,告知王家,从铜山逃出的麻子已经到了京城。”
“记住,信息模糊点,最好是让王家自己查出来。”
荆砚脑子转的飞快:“圣上这是要逼着他们造反?”
沈昧将白玉串珠撂至案上,发出清脆声响:“是时候收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多还有两章王氏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