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就比如她忽然的沉睡,就是阿卡多的手笔。mchuangshige
“我刚刚是,睡着了?”劳伦缇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跑车的副驾驶座里。
“我动了点你脑子里的装置,”阿卡多坦然,“帮你看病的那个家伙不太愿意被你知道真实身份。”
“哦,”劳伦缇娜有些冷淡地回应,“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过段时间,可能需要你帮忙测试一下最新的动力装甲。”
“我明白了。”
阿卡多摇了摇头,扳动了一下后视镜,从里面取出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外形的物件,丢给她,“送你了。”
“这是?”
“激光雕刻笔,正常通讯终端的数据线就能完成充电。”
阿卡多恢复后视镜,继续开车,“加油,大雕塑家。”
劳伦缇娜不由得轻笑出声,“哈,果然还是你比较有趣。”
面对陆地人,她总是保有着一份傲慢。那是阿戈尔在制度乃至科技方面的优越。
莱茵生命,工程科。
羽毛笔拿着扫帚在阿卡多的实验室里打扫着那些清洁机器人顾及不到的角落。
“拉菲艾拉小姐,要一起出去吃午饭吗?”梅尔吃力地抱着两只机械水獭,停在了羽毛笔的身旁,气喘吁吁。
“多谢,但是我和阿卡多主任已经预约了餐厅,”女孩呆愣了一下,“你这个好重,需要帮忙吗?”
“哈哈哈!不用了,我可是研究员梅尔·斯托尼!这些水獭可是我专门设置过了配重”
梅尔咬牙切齿地丢下水獭,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间,“可恶!配重!我想起来了这里有个系统参数还能再优化,通过更换关节材料就可以”
她碎碎念着离开了,浑然忘记了刚刚还提议要吃午饭。
羽毛笔并不奇怪。莱茵生命里太多像这样的家伙了。
总是莫名其妙的来了灵感,然后莫名其妙的进入了状态,就废寝忘食地开始忙碌。
“原来如此,居然还可以这样”又是一位研究员从身旁狂奔而过,她手里抓着干干净净的饭碗,似乎是准备去食堂,然后半途而跑了回来。
她打扫完阿卡多的实验室,就开始整理那些满桌子的图纸和草稿。
缪尔赛思路过门口,巧笑倩兮,活泼地打着招呼,“中午好啊,拉菲艾拉~”
“嗯,中午好,缪尔赛思主任。”
“你家养父还没回来?”
“是的。”
“听说,是去特里蒙理工找女大学生了”
羽毛笔不动声色,“阿卡多主任等下就会回来。”
缪尔赛思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有些失望地离开了,“好吧,你也多注意休息。”
啧,这个小丫头也长大了啊,看来是终于摆脱了那可悲的恋父情节?噢,也许只是藏在心底了。
远在罗德岛的斯卡蒂吃不下饭,她看着那些阿卡多留下的文件,字里行间横竖都写着两个字。
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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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36的加更。剩余欠债:11章。睡觉睡觉,订阅大跳水。呜呜呜,睡不着啦!但还是要努力写到完结,希望还有人看书。周末找机会爆更。)
110阿卡多的矿石病是?
罗德岛的工作间。
ace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给盾牌的机械握把上油,这些内部结构复杂的装备总是需要经常保养。
logos关了台灯,调整那些新买的零件,组装起自己的法杖。
莱茵生命的源石技艺应用科还真是人才济济,一些在售的产品,即便是以logos的眼光去看待,也会感到新奇和赞叹。
房门敲响了,有人在门外说,“那个,ace先生”
ace放下盾牌,“阿米娅,有什么事吗?”
阿米娅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医疗部的体检排队已经排到你了。”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过去。”
门旁的墙壁上有个小小的铁钩,挂着防高光的护目镜,ace从抽屉里翻出几张体检表,走过去戴上护目镜,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logos喊住阿米娅,“能帮个忙吗?”
“唔,当然可以!”小兔僒子站得笔直。
他见周围无人,这才坐着办公椅转过来,“看我的手。”
logos伸出自己的双手,“这里什么也没有。”
阿米娅懵懵地点头。
他双手握拳又张开,“现在呢?”
“还是什么也没有”阿米娅眨了眨眼睛。
“那就好,”logos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谢谢配合。”
他转了回去,看着自己手里放着的记号笔,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能够短暂实现认知障碍的法术,他从那些堆放在仓库最深处的邪魔尸骸上得到的灵感,前段时日才创造出来。
不过嘛,也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而已。只能掩藏别人还没确实以感官接触到的物件,而且目前来看,除了藏点小体积的死物,其他啥也做不了。
他已经对着ace的盾牌试过好几次了,但每次都没成功。
ace用棉签压迫针眼止血,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黄黑色工程服底下的家伙,戴着像是摩托车骑手一样的头盔。
mechanist,这是他的代号。
据说这货在成为罗德岛精英干员之前,就是莱茵生命的成员。
好像是,在阿卡多的项目里工作过?
算了,反正他也不太愿意说,ace摇了摇头,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经常就是一整天都在做研究,困了就睡在工作台上,睡眠时间段总是随机分布。忘记吃饭那是常态。
mechanist是一个将人生都奉献给机械的理想者。
你要问ace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他看了mechanist的体检报告单。
亚健康,附带一大堆慢性病,以及相对严重的分泌系统紊乱。
“华法琳医生。”有干员在一旁小声地提醒。
“哦。”华法琳有些心不在焉。
“华法琳医生?”干员的声音变大了。
“啊?哦哦哦!”华法琳这才回过神来,“刚刚测验的血液报告已经做出来了吗?”
“当然了,”医疗干员已经习惯了这位大前辈的不靠谱,叹了口气,“我已经喊了您好几次了。”
“抱歉,”她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推到一边,赶忙拿起笔,开始写病历单。
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是一份电子格式的体检表。
【干员代号/姓名:阿卡多。】
【】
【临床诊断分析: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体内脏器轮廓模糊,可见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异常,有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是矿石病感染者。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22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29u/l】
【消化系统已完全结晶化,心脏完全结晶化,其余器官未见结晶迹象。】
【】
一行行标红的数据触目惊心,让人不由觉得这家伙能活着真是个违背医学理论的事。
每一份超乎常理的力量,总是伴随了必要承担的代价。
莱茵生命的高楼顶层,阿卡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向小半个特里蒙。
这里是总辖构件科的中心。
在阿卡多身后稍远处,克丽斯腾·莱特正对着一台咖啡机捣鼓。
机器是隔壁商务科新买的,每个科室都送了一些。
他们大概是根本就没想过这些研究员会泡咖啡,所以贴心的附赠了各种咖啡的用料配方,以及机器的使用说明书。
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莱茵生命在咖啡厅的消费报销额度过于离谱,商务科就希望以这种方式来稍稍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财政压力。
克丽斯腾作为莱茵生命的总辖,她自然要做好表率。
比如此时,她正拿着量筒,以做实验的态度,一丝不苟地对齐刻度线,控制水和咖啡豆的比例。
“那么,你要去洛肯水箱做什么?”她像是无可奈何,问着阿卡多。
“你都猜到了,就没必要问,”血魔摊了摊手,“反正在那些家伙眼里,我的风评已经不可能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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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恶犬拍门
终于是下雪了。
太阳挂在高楼大厦的缝隙里,无精打采地发着热,透过了哥伦比亚的冬季后再落在人的身上,还是留有了一丝丝的暖意。
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像是满秋的月光。明明是休息日,大清晨的,街道上却行人纷纷,裹着羽绒服,迎着寒风刺骨,匆匆忙忙地奔向城市的某处。商店外的大屏幕广告牌反反复复地播放着一段宣传影像。
【还在为矿石病而担忧吗?源石到底是什么?它对于整个泰拉而言】
晶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它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灰黄色的枯草被雪覆盖,远处的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特里蒙大学里的草坪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灰白相间,倒也不似前段时日那样的倍感苍凉,反而有了些油画般鲜艳厚重的意味。艺术学院的画家们揣着画板和笔,在草坪外打了个小棚子写生。
人工湖还是没有结冰,冰凌子飘忽着来来回回。
无数的雪花击起湖面的微澜,波光粼粼,水天一色。这个世界变成了纯白的一片。
羽毛笔穿着蛋白色的羽绒服,系着自己织的围巾,她雀跃着踩过积雪,然后小跑到湖边又慢下了步子,猫儿似的缓步缓行。冷风不觉,寒意已除,脚下的鹅卵石也释放着热度。女孩调皮地伸出手,雪是冰冷的,手是温暖的,雪花落到掌心然后融化了。但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成落英缤纷之态,将她团团包围。
本来是想要唾骂这打破自然美好风光景色的不速之客,但学生们都愣神了,那美丽的女孩像是从画卷里走出似的,完美地融入了这场大雪,不显违和,反而是增添了几分妍泽与明丽。
湖风刺鼻又刺骨,冻得羽毛笔的鼻尖都有点泛红。她脸颊红扑扑的,发现自己被一大群人注视着,害羞得逃跑回车里。旁人只是失望而遗憾。
车门一开一合,卷入外界的冷气,女孩捂住嘴巴,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阿卡多看了她一眼,打开暖气。很快车里就暖和起来。
【洛肯水箱实验室,我们承诺,将在】新闻频道还在报道着,主持人应该是收了不少钱,夸得天花乱坠。
“父亲大人,我们今天要去洛肯水箱参观产品发布会吗?”
“参加发布会?今天是去打猎,”阿卡多打着方向盘,开到艺术学院的图书馆底下。
劳伦缇娜坐进了后座,后座里可不只是她一个人。
德克萨斯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抬头对她微微颔首,“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