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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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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谈谈吗?”整合运动的领袖神色里带着掩盖不住的动摇。mwangzaishuwu

    温迪戈用手拨弄了一下刚刚点燃的火堆,“坐下”

    他又看向周围的盾卫们,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手势,他们立刻起身散开,作为曾经乌萨斯最精锐的军人,哪怕经历了漫长了跋涉、数不清的磨难,绝对的令行禁止仍流淌在他们的肌肉里。

    稍远处,有妇女支着一口大锅,战士们火急火燎地给打来的猎物剥皮剔骨,然后把肉放进水桶里甩了两下,忙不迭地丢进锅里。烧沸的水咕噜咕噜的响着,烹煮起整个村落的生活。

    十几个的小孩在木屋里乖巧地坐着,面容可爱的埃拉菲亚族少女拿着本陈旧的课本,用浅显的语言为他们讲解狩猎与求生的知识。

    “~”有个男孩的肚子突然叫唤了起来,他有些尴尬的讪笑着。

    阿丽娜打开木窗,看了眼外面的缓缓上升的炊烟,盘旋缭绕着,像是破壳的小蛇。紧接着一股寒冷的风冲进了屋里,撞在家具的缝隙里,吹着嘹亮的哨声。她关上窗户,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靥。

    “游击队的兄弟姐妹们已经回来了,大家很快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了!”她挨个抚摸着那些孩子的脑袋,“最后讲个故事吧,嗯,让我想想”

    “阿丽娜姐姐!我们想听你和塔露拉大姐认识的故事!”忽然有感染者孩童说,然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诶?!”阿丽娜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拍了下小手,“好吧,那我就稍微讲一点。”

    她的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冻原的冷风把面颊吹得白里透红,像是裹着冰霜的桃花,纯净而美丽。

    村庄的边缘用树桩制作的围栏环了一大圈,苍茫的天空里有鹰隼飞过,留下一声清越的长鸣,几片积雪从树丛里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雪地里。

    德克萨斯打了个寒颤。

    这温差也太大了。

    在切尔诺博格还能长袖短裤丝袜的穿着,现在裹着羽绒服都嫌冷。

    阿卡多正在陆行器里给她改造动力装甲。

    拆了客厅内置的暖炉,取出供热装置,稍稍调整后加入到动力装甲里。

    至于羽毛笔

    其实羽毛笔一直都有动力装甲,而且是阿卡多用了最新研发的金属活性化技术制造的,只不过还处在测试阶段。

    血魔用了将近两周的时间,才想办法抹除了它会让穿戴者变得疯狂嗜血、以及偷偷啃噬穿戴者血肉的副作用,又装载了一大堆辅助出力装置,加厚护甲,导致即便是收缩后,也大得必须专门用一个行李箱来携带。

    黎博利少女正坐在客厅最后剩的一个暖炉旁边,好奇地拍打着那个展开后足有18大的装甲。

    斯卡蒂坐在驾驶舱里,还是那身鲜红的礼裙,她熟练地操控着错综复杂的按钮博士真不愧是泰拉最优秀的学者之一,光是翻看了几分钟指导手册,就彻底掌握了陆行器的驾驶技巧。

    “可惜不知道罗德岛现在开到哪儿了”斯卡蒂小声嘟哝着,“不过也好,先解决那个乌萨斯的恶神,至少 把整合运动给收编了。”

    “爱国者先生作为温迪戈王庭的领袖可不能就这样随便给人利用了,叶莲娜也必须救下来”她有太多遗憾想要弥补。

    “希望凯尔希败家的速度能慢点好歹也撑到我回去吧!”斯卡蒂苦恼地抓了抓发鬓。

    罗德岛可是巴别塔解散后的新组织,就算经历了第一次人员流失,也保留着勉强和摄政王麾下扳扳手腕的武装力量。懂不懂流亡政府的含金量啊?

    然后让凯尔希领着行驶了两年,就变成了那副青黄不接的惨状不得不说,光凭她一个玩医学的,一个存粹的学者,能强行带着罗德岛洗脱“卡兹戴尔流亡政府”的身份,并且周游于各权贵之间仍勉强保持运作,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可惜,凯尔希是存粹的医生、学者,而不是政客,论手段终究是比不上那些掌握了一整个国家底蕴,满脑子坏水的老怪物。

    可恶,一想到那个老女老女医生我就来气!

    希望这次是带着阿卡多回罗德岛,她能少说几句谜语。

    老女人jpg

    054黑蛇(3/5,求首订!)

    白雪皑皑的世界,孤月高悬。雪地上流淌着水银般的月光,寂天寞地里,只有塔露拉一个人站着,渺小,别无所依。

    忽然有狂风横穿苍穹,祂如黑色的长河般傲慢地流过。那是一条巨蛇,黑色的巨蛇,祂的身体如山峦般庞大,成千上万的铁鳞在月光里呈现出炫目的光亮,它们开合,刮擦在雪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仿佛是黑夜中正演奏着一支毁灭世界的曲子。

    黑蛇绕着塔露拉缓缓盘踞起来,雪流如瀑布般湍急涌动,漫天飘雪里,祂低下了尊贵的头颅。

    在塔露拉的视野里,天空都被遮挡,只剩一对烈日般的灿金色竖瞳在黑暗里绽放着刺目的光芒。祂吐露的呼吸里夹杂着无数个乌萨斯人的声音,或是欢喜或是哀愤,那是这整个国家的思考。

    “塔露拉,你在动摇啊,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黑蛇张开了嘴,发出滑腻阴冷的窃笑。

    “塔露拉?”金属碰撞般铿锵的声音将德拉克从幻梦里惊醒。

    爱国者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现在的状态让人失望。”

    火堆里,几根结着霜的木柴燃烧,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抱歉,大尉,最近整合运动有太多糟心事了。”

    “有些问题本就存在,”爱国者艰难地说着,他上个月独自在遥远的冻原深处经历了一场恶战,矿石病恶化严重,已经扩散到了气管和肺部,让他连说话都像是在扳开舰载式防爆舱门般费力艰难。

    “只是冻原,变天,”他咳嗽了一声,语气愈发低沉,“邪魔南下猎物减少集团军收缩防线”

    “我明白了,”塔露拉低着脑袋,“整合运动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组织,对吗?”

    “我们,甚至没有标准化的管理秩序,只能依靠,语言和武力。但,这本该足够”爱国者严肃地看着塔露拉,“是环境,没有给我们纠正自己的机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塔露拉仍是彷徨着,她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挫折,也不曾见过人间炼狱般的战场光景,她只看到了无数人在雪地里死去,物资日渐耗尽——自己的理想如泡影般随时要破灭,那些追随而来的人摇摆不定,整合运动濒临解散的未来。

    温迪戈终于是失望了,他欲言又止,然后叹息,“你,在依赖我,孩子。”

    “!”塔露拉瞪大了眼睛。

    “领袖,是不能在下属面前,流露出任何颓意的。”

    爱国者的语气变得冰冷,“舍弃累赘提炼精锐把你心里的火,藏起来,藏到,明年春天,再去点燃。”

    “今年的乌萨斯,太冷弱者,无法生存。”

    他的目光像是贯穿了塔露拉的内心,审视着那份软弱与动摇。

    冻原刚刚放晴还没过一会儿,这就又开始下雪了。天空阴郁着,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足有房屋大小的载具轰隆隆地行驶着,驾驶舱视窗旁有雨刮不停地扫开那些沾上来的雪花。

    阿卡多坐在沙发里翻阅着一本从切尔诺博格书店里买来的《1093年乌萨斯年度科学研究成果总汇》,舷窗忽明忽暗的晃着光,羽毛笔把烤炉放在沙发对面,抱着枕头,裹着毛毯舒舒服服地蜷缩在血魔的身边。

    女孩悄悄抱着阿卡多的手臂,见他没有责骂的意思,又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探进了他的怀里,明媚的眼睛扑闪着,装作在跟着他看书。

    血魔撇了她一眼,干脆就揽过自家养女,把她抱进怀里坐着。

    羽毛笔的面颊疏忽泛起了红霞,抿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悸动。

    “斯卡蒂,停一下。”

    阿卡多忽然说,然后拍了拍羽毛笔的肩膀,示意自己要起身。

    驾驶舱里的少女伸手在操作台上啪嗒啪嗒的敲着,于是陆行器缓缓刹停。

    血魔打开舱门,跳进雪地里,向西远眺。

    三艘高速战舰,大约6000人他凭借血魔的感知,分析着空气里血液的味道。

    伤员在500人左右,死者很少。

    乌萨斯的集团军吗他们似乎遭遇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敌人。

    所幸是这里的环境并不复杂,阿卡多可以肆意地把嗅觉的敏锐度推到极限。如果是龙门的下城区,那就得穿上“寻血猎犬”,用点科技手段剔除那些刺激性极强的干扰因素了。

    急忙穿好动力装甲的羽毛笔笨拙地走到舱门旁,生怕不小心磕碰到那些看上去很是脆弱的家具摆设,“父主任,我们需要离开陆行器吗?”

    她耍了个小小的心机,尽量避免称呼他为“父亲”。

    “你们原地待命,我出去一趟。”

    阿卡多拍了拍腰间的穿刺伯爵,活化的金属瞬间覆盖全身。

    他走进了风雪之中。

    不过,追逐着集团军陆行舰的,并不止有阿卡多一个人。

    有几道黑色的幻影在纯白的风雪里疾驰。

    随着距离的拉近,血魔看清了那些黑影的真面目。

    他们是乌萨斯皇帝的持刀亲卫队,“皇帝的利刃”,也有称他们是“皇帝内卫”。这些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总是以最狠毒的手段扼杀一切胆敢悖逆皇帝权威的生命。他们是缭绕在乌萨斯居民语言里的恐怖传说,甚至各地都流传着类似他们形象的恐怖精怪传说。

    !

    阿卡多看清那些内卫的瞬间,对方也发现了这个装甲披身的家伙。

    没有言语,只是一切都被渲染成了漆黑。

    深红色吐露着锋利的长刀,在黑暗里笔直地刺向阿卡多的胸腔。

    嗡——

    无声无响的刹那,血魔弹出装甲的弹簧臂刀挡下了这一击。

    然后他挥拳,砸断那名逼近的内卫的手腕,弹出刀刃切开他的咽喉。

    没有任何加速的预兆,突如其来的那种恐怖到发出音爆的速度,几乎超出了内卫们的神经反应,肉眼无法捕捉,耳朵无法听闻,甚至是千锤百打的战斗本能都措不及防。

    一颗连接着小半截脊柱的头颅,连同这头盔被阿卡多顺着他咽喉处的伤口撕扯而下,高高的抛向半空。

    055没了装甲,他一定很弱吧?(4/5,求首订!)

    一位内卫的尸体倒在了风雪里,似乎是错觉,早已冰冷的它竟是突然抽动了一下。

    “奥列格死了,他的装置还碎了!”

    “先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解决”

    隔着动力装甲,“年轻”的内卫们没有认出阿卡多的身份,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具金属壳子里装的是个血魔。

    阿卡多从一开始就不准备使用血魔招牌性的操控血液的法术,他只是在测试自己动力装甲的实战性能。

    内卫们在殊死搏杀。

    阿卡多在记录数据。

    动力装甲不断地被破坏又自愈,阿卡多每次都能凭借自己悠久的战斗经验,配合上完全开发的纯血血魔的身体机能,寻找到最合适的契机,以犀利的反击打断内卫们的围攻。

    一举一动间,“穿刺伯爵”都像是在呼吸般的,从各个关节里喷吐出灼热的白汽。金属表面也攀满了血管状的密集鲜红纹络。

    这些接受了乌萨斯最顶级军事训练的战士不出所料的误判了。

    “那个装甲问题很大”

    “穿戴者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家伙,极其精通近身战。但能同时应对我们三个人,不出意外是那身装甲的原因。”

    “你们还能用几次法术?”

    “最多1次。我们还需要留着力量去应对那些突破防线的邪魔。”

    “那就一次,一起用,杀了他。”

    不知从何时起,雪花不再是雪花,雪地不再是雪地。

    一切的纯白都转变为漆黑。

    血魔忽然感到有什么事物在在分崩离析。

    耳边传来稚嫩孩童的悲鸣,又有阴谋得逞者在狞笑。

    都是幻象。

    阿卡多看着黑暗彻底将他吞没,没有再使用任何的法术。

    忽然有模糊沙哑的乌萨斯语在虚空里回荡。

    “五组盾卫可以屠戮一队骑士,”

    “四个内卫可以席卷一座聚落,”

    “三头温迪戈可以征服一驾小城,”

    “两支集团军可以摧毁一方公国,”

    “一位君王可以搅乱一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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