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在她的身旁,是堆积成山的金属集装箱。mchuangshige
“乌鸦!”她有气无力地喊着。
福金推开一个集装箱的顶盖,从里面爬了出来,“巨兽,你有什么事要问吗?”
“我们现在离那个混蛋还有多远?!”
福金假装自己没听到这位炎国神明对自家主君的不敬之语,“大概52公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坐陆行器!”年明知故问,她只想倾泻一下情绪。
“抱歉,我们没办法大张旗鼓的运送这么多金属离开龙门。在荒野里更不可能找到一艘货运式的陆行舰。”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陆行舰,必须自己走到切城”年累瘫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按照我们现在的前进速度来算,估计两天后能抵达目的地。”
“那还急什么?阿卡多说他在切城有事情要处理,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离开,我们多拖几天也没关系!”年想着偷懒。
“无所谓,”福金摊手,她没有代谢的需求,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安然无恙。
至于雾尼,她呆在陆行舰里负责保护那些研究员。
年是铁了心要一边偷懒一边赶路了。
可惜,现实总是变化莫测。
阿卡多已经买已经抢下了一艘陆行器,离开切尔诺博格,朝着冻原扬长而去。
他本来是不准备走的,想着在切城好好研究一下石棺。
但是斯卡蒂的一问三不知让他的耐心消磨殆尽,直接用上了魔王的权柄开始翻找记忆。
这些都是什么?
阿卡多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光怪陆离。
大火在周围燃烧,带着白色面具的暴徒们手持简陋的武器,在满世界的喧嚣和混乱里肆意发泄着心里的绝望与怒火。玻璃被砸碎,琳琅满目的珠宝被丢在了地上,胡乱揣进口袋。居民们仓皇逃离着。
接二连三有墙壁坍塌,伴着滚滚烟尘,武装精良的乌萨斯盾卫冲出,有人举着旗帜高挥。遥远的电视台大楼上,站着灰发的德拉克女子,她穿着黑色的礼裙,手持着一柄做工细致的长剑。高空的冷风里,裙摆飘动。
斯卡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记忆。”
“另一个世界?”
“是的,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这里的人可真是幸福,”阿卡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嗯,他们最终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相比起死在你的河流里,已经是称得上美好的结局了。”
“你到底是什么?”
“曾经是大海。”
“”血魔的手掌上满是血色的纹络,十枚戒指消失了,他神色戒备的看向了斯卡蒂,说出了标准的阿戈尔语,“isha-a?”
“我更喜欢你像那些干员一样,称呼我为doctor。”斯卡蒂伸手指向远方的阿米娅等人。
“这里是两年后的切尔诺博格,”阿卡多从地上捡起一张燃着火的报纸,“切城,整合运动,天灾?”
“泰拉历1096年,我所处在的世界,”斯卡蒂伸手抚摸着焦黑的墙壁。
“你吃掉了博士,”阿卡多忽然说,“罗德岛毁灭了?”
“我就是博士,”斯卡蒂用手理了理红裙的领口,“是泰拉消亡了。”
她看向阿卡多,“关于结局,我的记忆会告诉你,在那之前算我恳求你,先看看这座充满悲剧的城市吧。”
“泰拉哪儿都是悲剧,”阿卡多摇了摇头,但还是跟上斯卡蒂的脚步,走向切尔诺博格的中心区。
上架感言
首先,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简单说重点:
明天上架。爆更5章。如果订阅成绩好,第二天还是五章爆更。
然后是诉苦环节:大静谧追读掉了一大半。好几个朋友都是大静谧期间上架,体验到了天堑般落差的订阅滑水,然后光速切书了。
我这本书的起步是很高的,很多人都预测起码6000首订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现在,我只能惨笑,这本书不出意外是只有1~2k的首订了。本来可以争一争的大书架推荐位我现在是不报任何期待了。
无奈地看了眼大学的课程表,作为大一学生,在早7晚11的忙碌生活里挤出时间码字,总归是辛苦。
我也不想赚多少钱,我是有正经工作的,一个月赚得挺多。写网文就是单纯的分享故事——但我希望自己的故事是有人看的,能够得到反馈的。
我知道自己的书是比较反刺猬猫市场的正经文。没有幽默诙谐的大篇幅笑料,只是偶尔调剂严肃的剧情;文风既不小白,也不过分文青;甚至没有扭成麻花的莺莺燕燕云集的后宫生活,或是甜得发腻的桃子贴贴,虽是多女主,但却侧重在了主角延续特雷西娅的理想在泰拉四处奔波的故事。这就导致了,大家都在专心看故事,少有人吐槽。我认为这没错,因为认真看书是好事情。
那么,我该从哪儿得到读者的反馈呢订阅。
订阅能最直观地体现一本书到底有多少人在看。
哪怕是间贴空空旷旷,订阅的数字总是会让我知道,我的故事是有人在看的。
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本书,那就请在上架开始的七天里,每天帮忙订阅一下,让我能知道,我是有读者在支持的。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激励了。
万分感谢每一位能追读到现在的读者。
最后吗,我能做出的担保是,这本书不会有角色智商莫名下坠,以及人物ooc等问题。文笔的质量也不会有跌落或者崩溃。
如果你发现了,大可以截图来书友群找我。
坦白说就行,只要是确切的错误,我会在询问一些同行以及书友的意见后,选择修改或者额外修饰。这是对看故事的人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我看小说很久了,最厌恶ooc和各种各样的毒点,所以也会常常从读者的视角来看待自己的书。但写书终究是带着个人主观情绪进行创作的过程,难免也会触及大家的反感,这很难避免。
没有任何小说能讨好所有的读者。我只能尽量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
最后,别忘了,明天有5章~
求个首订!
052提卡兹之王(1/5,求首订!)
斯卡蒂用精心编织的梦境,向阿卡多演绎了巴别塔恶灵从石棺里苏醒起的所有记忆。
紧接着,就是深海猎人的一生了。
没有痛苦的挣扎,也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为了阿戈尔拿起武器,为了阿戈尔成为了深海猎人,接受漫长的训练,然后走向战场,为了阿戈尔,和海嗣展开生死角逐。
一步步走向了命运早已安排好的道路,浸染神的血液,成为了大群的主宰,然后洪水滔天,大海在陆地上肆虐。
海风里伴着清冽的歌声。
斯卡蒂站在礁石上,唱着歌。
她喜欢唱歌。
没有纷争,没有残杀,只有自然的和谐,生命在浪涛中脉搏。
阿卡多捞起一把海水洒向远方,他抬头看向天空。
“这就是世界的结局吗?”
无边的蔚蓝仿佛被一只隐形的大手撕碎了,露出了漆黑的宇宙与繁星。
繁星闪烁着,像是孩童的眼睛,充满了好奇与顽皮。
“嗯,祂们要来了。”斯卡蒂轻声说。
无数触手般的黑雾突然从天空的裂缝的冲出,撞向了这个世界,祂们融化陆地,染黑大海。
太阳下坠了,月亮也下坠了,群星在焚烧一切的火光里黯淡。
大海蒸发,露出了苍白的沙,沙子堆砌的山转瞬变作黄绿色的玻璃海。巨大的海嗣被转瞬变作了苍白的塑像,那是它们体内其他的成分都汽化蒸发,仅留下碳元素和钙元素在超高温里瞬间晶格化。
强烈的热风从东边席卷而来,将阿卡多烧成了灰烬。
他死前要张开双臂,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徒,无数次的重生又死去。
血魔吟诵着,“《启示录15:2》:我看见那是如火如荼的玻璃海;那些战胜了野兽,他的形像,他的记号,和他的名数的人,站在战场上。玻璃的海洋,有上帝的竖琴。”
伴着轰天彻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平线都被炽热的白光吞噬,死河也干涸了,王冠被碾碎成了粉末。
深海的文明刚刚建立,她还没来得及向宇宙发出牙牙学语的声音,就被扼死在了摇篮里。
因为她统一了泰拉,所以星空睁开了眼睛。
正如数千年前,卡兹戴尔的帝国征服了陆地,于是天空里有源石降下。
“所以,阿卡多先生,我是斯卡蒂,也可以是博士。”
伟大的海嗣初生踮脚,以简单的维多利亚舞步欠身行礼,“我们只能瞭望大地,可以拯救受苦难者,但我们不能逾越星空的规则。”
血魔摘下了高礼帽,“海嗣永远不会征服世界。”
“是的,您看到了结局。”
“卡兹戴尔也不能这样做,”阿卡多说。
“但有人希望如此,比如伦蒂尼姆里的那位摄政王,”斯卡蒂凑近,目光炯炯,“即使帝国早已破碎,也请您当上提卡兹之王。”
“坐上王位的不会是我,”血魔弹了一下斯卡蒂的额头,“请放眼当下,博士小姐,我需要找到一条能给全体萨卡兹人带来救赎的道路。”
“是那位特雷西娅小姐的愿望吗?”
“我是她意志的延续。”
“我明白了,”斯卡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我苏醒时大海便永远沉睡了,也不再有isha-a,从今往后,希望博士的智慧能在陆地上为您带来些许帮助。”
——
乌萨斯向北的地方,是冻原。连接着泰拉最北部的未知禁忌之地。
这里有着和极地一样永不融化的雪被,苍蓝的冰凌挂满了树梢。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悬着,没有云雾遮掩,阳光照耀得举目都是锃亮的白。裹着厚厚皮毛的瘤兽慢慢悠悠地爬行,靠近一棵枯萎的树,扒开底下的雪,寻找那些没有彻底冻坏的树根或是花草。
“哈,”有人呼出白雾,他虚起眼睛确认了一下远方的盖满了积雪的山峦,太阳的光圈在那山顶吞吐,“大尉,我们快到驻地了!”
“清点,猎物。”巨大的温迪戈手持大戟和重盾,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是!”
这是一支装备参差不齐的队伍。
有武器、防具简陋的农村猎户,也有刮掉乌萨斯国徽的叛逃盾卫。
他们行走在寒冷的雪地里,跟随着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心里无由来地有着一种安全感,仿佛只要跟随着那个代号“爱国者”的男人一直走下去,无论前方是怎样的荆棘与阻碍,都能轻易化解。
穿过浓密的树林,前方渐渐能见到一座村庄的轮廓,袅袅炊烟飘着,是这片冻土上难见的温馨与舒适。
053不安稳的烛火(2/5,求首订!)
乌萨斯对于感染者的歧视和压迫在积年累月后终于是达到了巅峰。
当今贵族们多次公开诸如“感染者不具备公民权力”“感染者是天赐的劳役”之类的言论。
感染者会被送去冻原的矿场,在高压工作环境以及恶劣气候里绝望的死去。冻死都只是奢侈,最常见的是在毫无防护设备的情况下日复一日开采源石矿脉,矿石病不断加深,直到彻底结晶化,在某个瞬间轰然爆炸,把致命的源石粉尘扩散向自己的同胞。时常能见到一个感染者死去了,整个矿坑里跟着死了数十上百人。但这又如何呢?乌萨斯的土地何等辽阔,天灾接连不断,总有被波及而感染矿石病的感染者诞生,他们是贵族眼里最好的家畜和工具偶尔还是用于转嫁阶层矛盾的政治工具。
最恶劣的是送去大工厂或者某些隐秘的实验室。前者是工厂专门建立隔间,取消一系列防护措施,让感染者们进行高强度工作,一旦矿石病加深到了濒死的边缘,就会把他们拽出来丢到城市外的郊野。后者,则是无论怎样危险的测试,都会有军警毫不留情地把感染者推入其中,譬如是需要铺开血肉植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验证效果,或者直接用感染者的身体作为测验武器性能的靶子。
简而言之,在这个国家,如果你不幸罹患了矿石病。那你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乌萨斯的天空就是这样的灰暗,自从上一任雄才大略的皇帝逝世了,就好像整个国家的荣光也紧随着消散。
塔露拉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成为了感染者,独自闯进了冻原。
她想点燃一些腐朽的祸根,又或者,她其实是在逃避
“塔露拉!”有村民热情地呼唤着这位年轻的领袖。
在德拉克里称得上小孩的年纪,她走入冻原,拉拢了一大批感染者,他们或是走投无路的流民、或是食不果腹的农户,成立了名为“整合运动”的组织。整合运动最初的理念起源于感染者的社会地位。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在社会上得到公正的,甚至超越非感染者的待遇。
真是一腔热血而又不切实际的理想。冻原的冷风日渐会将它冷却,告诉他们现实的冷漠与残酷不必等待多时,塔露拉已经感受到了。
这些日子里,因为乌萨斯集团军的多次巡视,导致整合运动的生存空间不断压缩。已经有好些人嚷嚷着“你没有遵守承诺”“贵族欺诈者去死”这样的暴论然后脱离了驻地,最后死在雪地里。
就像是他们脑子里塞着浸泡了劣质酒精的跑车引擎,不管是谁也好,给点火星子就能让它怒吼着转动起来,然后一路疾驰,带着脑子和身体一起撞死在墙壁上。
整合运动里这种人占了大多数。要不是有爱国者和他的游击队有着足够的武力威慑,足够给他们在冻原上撑起一小片栖息地,恐怕这个组织早就原地解散了。
塔露拉面色阴郁着,罕见地没有搭理村民的问候,走向了那些刚刚回来的感染者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