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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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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多一只手按住羽毛笔脸上的帽子,另一只手把她环抱起来,跳下了屋顶。moweiwenxuan

    德克萨斯面色如常的走过满地血液,把达莉娅扛到肩头,跟在阿卡多的身后。

    “赫拉格。”阿卡多通过血液叫出了老人的名字。

    “先生,有什么吩咐吗?”赫拉格没有动自己的刀,任何的武力威慑,在这个活着的卡兹戴尔传说面前都是极大不敬。

    “我要去你的诊所看看,”阿卡多面无表情。

    “那是我的底线,先生。”

    “我也是感染者,我需要一些抑制矿石病的手段,”阿卡多把羽毛笔放在地上,让她背对身后的血液,这才取走了帽子戴回自己头顶。

    “”赫拉格表情数次变化后,终于是同意了。

    “言语和行动无法阻止您的意愿。”

    “没有杀掉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血魔想到了记忆里那些死去的萨卡兹,又想到了特雷西娅交付给他的理想,摇了摇头,不再过多言语。

    天空里还是没有阳光,乌萨斯的夏天并不炎热,总会有几缕冷潮从北边涌来。

    电线错综复杂的像是蜘蛛网,生锈的底座固定不住,金属杆也歪歪倒倒,表面贴满了泛黄浸湿的广告纸和寻人启事。

    玻璃窗上蒙着灰,墙皮龟裂。

    几个孩童在木板围起来的空地里踢着有些年头的老旧足球,足球打满了气,但很快就会全部泄完变得干瘪。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能见到些许黑色的结晶物,那是跟血肉融合后突破体表的源石。他们是感染者。高官贵族眼里的臭虫、工具,算不上贫民和乞丐,甚至不配称谓为“人”。

    德克萨斯把达莉娅放到一旁的木箱上,紧跟在羽毛笔的身侧。

    阿卡多不要保护,她作为侍从乃至护卫,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好羽毛笔。

    随着苍白色的血魔走进,那些孩子们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他们试图逃窜,但周围用来挡球的木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赫拉格拍了拍手,“安东、根纳季、雅可夫你们几个别闹了,这位是客人。”

    048切城的阿撒兹勒

    推开生着锈的铁门,金属门轴转动发出刺耳难听的摩擦声,卷起些许灰尘。

    阿卡多从药柜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石英管,看着里面棕红色的油状液体,“这就是你们用来抑制矿石病恶化的药剂?”

    “是主要药物,”一位穿着白色除菌服的女孩说。

    “能详细说吗?”阿卡多有些兴趣了,翻看着药柜。

    在成为一名机械制造领域的学者之前,他其实是整医学的。在卡兹戴尔最为兵荒马乱的那个年代,曾经普遍流传有一本名为《战时急救手册》的书籍,详细介绍了在卡兹戴尔的各种地形、环境、气候里,应对不同伤势的紧急方案。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拯救了数百万的萨卡兹人。这本书就是阿卡多和另一位同为血魔的好友编写的。

    矿石病困扰了萨卡兹人千百年,他们总是比其他种族的人更容易恶化病情。

    女孩点了点头,搬来一张小凳子,踩着,踮起脚在药柜顶上摸索着。

    阿卡多顺着她的视线抬手抓下一本小册子。

    是个活页本,新的纸张夹杂着泛黄的旧纸。

    “呃谢谢!”女孩小声说,悄悄退下板凳,缩到房间的角落,她还是不太敢和凶名在外的血魔说话。

    阿卡多翻开小册子,他以前就学过乌萨斯语,行程里还专门翻了几天最新的词典,已经不存在阅读障碍了。

    血魔饶有兴致地翻看着。

    “主药需要配合注射器使用,其作用是将体结合的源石约束在一定范围内,并在病灶表面形成一层隔离膜,阻碍扩散。”

    “并且根据病灶的位置施用手术或者辅助药,然后采用近似古早年代放射性治疗癌症的的手段,控制病灶大小,方便主药的覆盖。”

    很有新意的想法。

    阿卡多思索着,那么关键问题来了,主要的制作原材料是什么?

    小姐,想必你会告诉我的,对吗?他看向这位诊所的年轻医师。

    魔王的权能悄然发动,让阿卡多看到了她的记忆。

    制作主要药物的原材料,是一种生长在冻原的植物,广泛的被当地的一个名为“游击队”的反抗城邦政府的武装组织所使用。

    “”血魔按照医师记忆里的配方,从药柜里取出了对应的药品。

    “先生,这些药很贵!”医师有些急了,他们诊所每次救治感染者都是微量取用,只是用于缓解急性矿石病发作。在饱受城市居民冷眼和歧视的情况下,能够制作医疗物资已经是极为难得。

    “我会付钱,”阿卡多已经开始找手术用具了。

    “安菲娅,出来,不要留在诊所里,”赫拉格在门外说。

    “好的爷爷。”安菲娅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地逃了出去。

    阿卡多找到一间算得上干净的手术室,没怎么顾及就躺在了手术台上,用血液操控着医疗器械,准备亲身试验一下这个诊所抑制矿石病的手段是否对于像他这样的重症患者也有效他这矿石病放谁身上都是当场就暴毙的程度,要是没有死河以及开发到顶点的纯血血魔的身体素质吊着,他肯定也活不了谁心脏、胃部以及肠道彻底结晶化之后还能活着啊!

    失败了也无所谓,反正也死不掉。

    血液构成的手术刀剖开了他的胸腔。

    阿卡多握着注射器,思考着该怎么让药液覆盖向那些大型的脏器。

    羽毛笔站在诊所外面看着天空里的云卷云舒。精致的俏脸上看不出情绪,空空落落的,就像是她那位向来不言苟笑的养父。

    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衫,下半身是短裤和白色的板鞋,站在肮脏的街道上,是绝对纯洁的一道光景,仿佛和世界格格不入。踢球的小男孩们早就忘了那颗漏气的足球,躲在“球场”边缘呆愣愣地偷窥着少女的侧脸。

    赫拉格带着医生从诊所里走出,看到了羽毛笔,“这位”

    他思考着称谓。

    “您叫我羽毛笔就好了,”少女点头,并不像同龄人那样喜欢把情绪流露在脸上。

    羽毛笔稍加思索,“我是阿卡多主任的实验室助理,也是他的养女。”

    “养女?!”赫拉格有些诧异,他实在是想象不出那位可怕古老的血魔居然也会收养一个异族的女孩。

    但赫拉格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

    他不敢挑起阿卡多的愤怒,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还在成长的孩童们。

    乌萨斯曾经最为名声显赫的那些将领,如今还有几个是活下来了?

    赫拉格离开了战场才知道,战争从来都不只是在刀刃上。

    生活就是战争。

    它比起刀剑炮火,少了几分决然的凌厉,但更让人捉摸不透,细水流长地积满你的生存空间,无处不在,直到漫过全身将你淹没,让你喘不过气,窒息而死。

    战争是逼着你去争胜负和生死。

    生活不会。

    城市太大了,世界太斑驳了,数不清的光怪陆离,丑恶和美好交缠,分不清,看不透。

    所看到的蛋糕,可能里面是毒药。

    所看到的陷阱,可能是有人在劝你远离危险。

    赫拉格必须远比过往更加小心谨慎,仔细地辨别每一处细节,才能保护好诊所的孩子们。

    生活就是无形的战场。

    乌萨斯的军人不会畏惧艰难。

    老人抬头看向门扉上前几天才换新的木匾。

    阿撒兹勒诊所。

    我虽然脱下了戎装,我的力量也不足够保护一座城市。

    但至少,我能保护好一群感染者,一群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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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9叙拉古哼哈二将

    “那两个西西里人还没有回来?”黑暗里,有人点亮了蜡烛。

    “他们正在给鼠王跑腿”侍女低头。

    “年轻,多吃苦头是好事。”

    西西里夫人走向窗边。

    今天的叙拉古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灰蒙蒙的,窗户上拥挤着水珠,它们汇合成小流,弯弯曲曲地蠕行,然后顺着窗沿滴落。

    街道上积满了水洼,雨丝飘落,涟漪重重。

    她知道,这是叙拉古的“主人”回来了。

    狼之主们永远是凌驾在社会顶端的君王,西西里夫人也无法正面与祂们对抗。

    新沃尔西尼的建造计划必须要加快了

    所以,设计师什么时候才回叙拉古?

    她黑着脸,看着书桌角落的那一沓合同,某个血魔从这里拐走了德克萨斯家的末裔后就一去不返。

    “喊个信使去趟莱茵生命。”

    西西里夫人看向侍女。

    下城区,肮脏的酒馆。地上到处是油污,洒落的酒水或果汁无人擦拭,干涸后变得黏稠粘脚。穿着暴露的女郎端着托盘周游在各个酒桌之间。扎拉克族的壮汉坐在柜台旁,冷眼看着酒馆里的黑帮们。

    “阿嚏!”甘比诺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撒了卡彭一脸。

    “你?!”卡彭面容扭曲了一瞬,他决定重拳出击。

    两个鲁珀又一次扭打了起来。

    酒吧里的气氛变得欢快。那些浪迹街头的混混很乐意见到这俩叙拉古来的外邦人像是小丑一样哗众取宠。

    “所以,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甘比诺小声问,然后挨了卡彭看上去凶狠的拳击,努力调整着表情,憋出一声分贝足够的痛呼。

    “大概一个月?也许更久。”卡彭控制着力度又要装出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也是蛮累的。

    “啧,”甘比诺啐了口唾沫,抓住卡彭的拳头,然后一个肘击顶向他的胸口。

    “”两人扭打得更加“激烈”起来,惹得满堂喝彩。

    “这两个谐星是谁请来的?”有底层的黑帮成员问着同伙。

    “谁知道呢,总不会是满手沾血的刽子手吧。”

    ——

    阿卡多带着羽毛笔在街上觅食。

    陆行舰上的食物吃的有些腻了,羽毛笔想试试乌萨斯式的下午茶。

    德克萨斯没学过乌萨斯语,不做声,老老实实地跟在他们身后。

    至少在明面上,切尔诺博格是个治安不错的城市。

    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隔三岔五也能看到军警巡视但他们看到阿卡多后只是飞快地挪开视线,生怕这瘟神找上自己。

    阿卡多杀掉两个军警的消息,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传到了贵族们的耳朵里。这无疑是对整个切尔诺博格治安体系的挑衅。

    但他们都知道这位莱茵生命工程科主任的拥有着怎样可怕的知识财富,所携带的利益也无比巨大,便是无动于衷,甚至让军警们纷纷避让,他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再加上血魔的名头本就唬人,那些带着帽子的军警没人想平白送死,个个都恨不得马上就跑回局里和同事换班。

    女孩跟着阿卡多走进一家装横优秀的咖啡馆。

    “先生”侍者看到了阿卡多,她瞪大了眼睛,尖叫着逃跑了,“血魔!!!”

    周围的顾客纷纷起身,见了鬼似的看向她。

    咖啡馆老板从柜台里跳了出来,一巴掌拍晕自家员工,讪笑着看向阿卡多,“先生,这是我侄女,来实习的她小时候遭遇过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可能对您有些错误的认知。”

    羽毛笔抱着阿卡多的手臂,用柔软的面颊轻轻蹭着他的肩膀,“父亲大人”

    血魔面无表情地忽视了老板的解释,越过他从柜台上拿起一本菜单翻开,羽毛笔伸出葱白纤细的食指在图文并茂的纸页上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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