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讨好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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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滑落,花北语探出头,他想看游萤,可又不敢看游萤,眼神飘忽不定。modaoge
“是奴椒告诉你的?他把御花园里的事,一起告诉给你了?”
“没错,奴椒告诉我了,你能想通,想去侍寝女帝,就是想提升地位,想要获得大量钱财,是不是?”
花北语承认,说了一声是,又立马否认,说了声不是。
“阿萤,我们认识了不止一日、两日,你是知道我这个人,我不贪财,至多贪嘴,我承认我想要承宠,获得女帝喜爱,想要钱,那是我想把欠你的十两黄金连本带息还了,不走这条路,我没法子能还上这十两黄金。”
游萤被他这话说的一愣。
敢情……他不是为了他自己?
游萤的脸倏然变得欣喜,沿着床坐下,手放在了花北语的背上。
花北语此时跪坐在床上,游萤的手在花北语背上敲了敲,手就顺着他的背,在他头发上揉了两下。
“花贵人,我都说了,那点钱,你不用着急还,我足足有一百两黄金,你拿去用了十两黄金,我还剩九十两黄金。”
“要还。”花北语口气坚决诚恳,“我也说过,有借有还,我们才做得成朋友。”
这死猪脑袋,游萤在心中嘀咕。
“既然如此,不如这样……”游萤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你侍寝女帝,用身体换钱,女帝不一定瞧得上你,女帝有一大群男妃,你未必能讨得女帝喜爱,你不如走一条,怎么走都不会出错的路。”
花北语看游萤忽然变了脸,笑得色眯眯的模样,心知她那张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不走别的路。”
“哎。”游萤抓过花北语的手,捏在掌心间,“花贵人,别急着拒绝,你同样是拿身体讨好女人,你讨好女帝,不如讨好我这个债主,我摸一下你的手,你就偿还了我一两黄金。”
游萤趁机捏了一把花北语愣住的脸蛋。
“我摸一下你的脸,你就又还我一两黄金。”
手要往花北语的屁股摸去,花北语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坐在床上往后一靠,游萤摸他屁股,摸了一个空。
“摸你屁股,二两黄金。”游萤指尖点点花北语的肩,笑得奸诈,“花贵人,还不快把你的屁股撅起来,让我摸一摸。”
花北语受了惊吓,拖着被子靠坐在墙角,不敢置信道:“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见他那副弱小姿态,游萤就觉得好玩,更想要欺负他了。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要你用你身体偿还欠下我的十两黄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一些事,对不起这良辰美景,来吧,花贵人,别磨蹭了。”
游萤作势要扑向他,他急得拼命闪躲,扯着嗓子吼道:“奴椒——奴椒——沁泽——沁泽——”
真是可怕,花北语心里大喊救命。
奴椒跑进来,看见游萤一条腿已跨上了床,将花北语逼到了床角,游萤嘴里还说着‘你叫啊,你叫的越大声,我就越兴奋’这类的污言秽语。
“游萤姑娘,这使不得呀,他是女帝的男人,你小心掉脑袋。”奴椒急忙把游萤从床上拖下来。
游萤站在床边,看着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的花北语,她咯咯地笑着。
这猪脑子,当真以为要轻薄了他。
即便要把他怎么样,都会把他的嘴塞住,捆住双手双脚,哪儿轮得到他能叫出声,搬来救兵。
调戏了花北语,游萤今日难得高兴,离开霏霞宫后,游萤走在回择勤宫的路上,开心到连走路都在蹦跳。
迎面遇上宴学,游萤当头一棒,见躲不开,便退去一边低着头伪装成侍女,让路给宴学,等她先走,自己再离开。
宴学带着两名侍女从游萤眼前目不斜视走过,游萤刚松一口气,就看见宴学后退两步,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陛下,这么晚了,你穿成这样,这是要去哪儿?又或是,从哪儿回来?”
就算游萤扮成一个男人,宴学也能认出她,她那身影往那里一站,宴学不用看她的脸,都能认出是她。
游萤抬起头,对宴学挤出一个笑。
站在宴学身后的两名侍女看见果然是女帝,双双朝游萤行了一个礼。
“宴学姐姐……”游萤拉过宴学宽大的衣袖,轻轻摇晃,试图想求她饶了自己。
“臣说过,陛下不能称呼臣为姐姐。”宴学拂下游萤拉过的衣袖,继续说道,“不能做出小女儿家的姿态,陛下是一国之君,自重。”
“哦。”
“陛下穿着下人的衣服,走在宫中,不管陛下的目的是什么,陛下都做错了。”
“噢。”
在被宴学识破身份后,游萤就知道,今夜从花北语那里获得的开心,全都会化为乌有。
宴学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笑得越大声,哭的就会越大声。
“陛下,请随臣来。”
宴学朝身后的两个侍女扬了扬下巴,两个侍女领命,从宴学身后,站去了游萤的身后。
择勤宫,蜡烛点了一百八十二支,三层高的烛台并列,烛火不曾晃动一下,整座宫内被照得恍如白昼。
随着宴学握住的戒尺落在游萤掌心,游萤发出一声痛叫。
茄久与几名侍女站在一旁,不忍去看,全都垂着脑袋,游萤每痛叫出一声,她们的心就跟着被抓紧一下。
摄政王从不心慈手软,她动手,那都是狠狠地打,不会因为游萤是女帝而手下留情。
“陛下对臣的称呼有误,此为一罚。”
戒尺落下,游萤闭着眼,痛叫出一声。
“陛下嬉皮笑脸,没有一国之君的风范,此为二罚。”
戒尺再次落下,打在了游萤发红的掌心上。
“陛下乔装宫女,独自在宫中夜行,此为三罚。”
这一次打下去,游萤就被打哭了,豆大的泪珠子唰唰从脸上落下。
但宴学没有因为她哭而就此停下,将戒尺提得高高的。
“陛下近来懈怠朝政,今日奏折尚未批阅完,该看的书,只翻了两页,此为四罚。”
戒尺重重落下。
……
数着一共打了十戒尺,宴学就列举出游萤的十条错处。
打完后,游萤捏着红肿的手都不敢哭得太大声,担心会再招来宴学的打。
茄久端来两杯茶水,低着头先端给了宴学,宴学接过茶水,茄久再把剩下那杯茶水呈给游萤。
游萤泪眼汪汪,摇了摇头。
手掌都快打断了,还喝什么水。
捏着痛到骨髓的手,游萤觉得自己手要断了,气若游丝地说道:“宣、宣、宣太医。”
茄久转身就要去叫太医,被宴学叫住。
“本王打她,本王心中有数,不会伤筋动骨,你拿热水给她敷敷就成,若她这点小疼都受不了,日后还怎肩负江山。”
茄久心痛地看着抱着手哭的游萤,不敢违抗宴学的命令,只得应道:“是。”
“还有。”宴学放下喝光的空茶杯,面向游萤说道,“陛下已有一段时间没召男妃侍寝了,这不像是陛下清心寡欲的作风。”
游萤疼到咬紧嘴唇,被宴学调侃,她也只能瞪着她。
“虽说男妃怀孕不易,但陛下你也得加把劲才是,先帝登基五年有子,陛下登基不到两年让钱氏有孕,陛下的身子看来是极好的。”
宴学轻笑一声,“今晚让皇贵妃过来伺候陛下,如何?陛下今夜受了伤,他与陛下老夫老妻,伺候陛下一定懂得分寸。”
“我……”游萤察觉自称有误,立即改了回来,“朕被你打到手肿,你还有心思召人来侍寝朕,宴学,你是不是人?”
宴学:“不是。”
游萤就知道她不是人,冷酷无情,心如蛇蝎。
“摄政王有心思找人侍寝朕,可朕没那个心思,朕现在乏了,你打也打了,也教训了,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对于游萤下的逐客令,宴学没有拒绝,只是在临走前说道:“陛下,你的那两个妹妹,王明喜与王明季私下与番阳王走得极近,探子回报说,她们三人欲向邻国购入兵器,臣已以你的名义向王明喜与王明季下帖,请她们后日在宫中一叙,还请你,早做个准备。”
“知道了。”游萤挨着床,坐下回道。
只等宴学一离开,游萤一头倒在床上,在床上左右打滚,捂着手叫道:“好疼,好疼……”
“陛下,奴婢已为你准备好药,你忍着点,奴婢给你上药。”
茄久拿出药,牵过游萤的手,往她红肿的掌心洒上药粉,看着那双红肿的手,茄久都不经埋怨数落起宴学。
“这摄政王下手是真的狠,她说她心中有数,可她还是把陛下打成这样,这药撒上去,不知道明日能不能消肿?”
游萤疼得龇牙,哭得眼睛早花了,脸上布着泪痕,但她一点儿都不恨宴学。
她知道宴学是真心为自己好。
可这好,是建立在她被打红肿的双手上。
“宴学姐姐是看着朕长大的,祖母在时,为了辅导未来国君,她跟在祖母身边学习,祖母不在后,她成为朕的摄政王,忙于国事,她今年二十九岁,至今未嫁,朕也没听说她府上有面首,上回朕送她的芳贵人,听她府上的人来报,她也没碰。”
游萤看向为自己上药的茄久,说出自己的疑问,“你说,宴学姐姐是不是喜欢女人?”
这让茄久上药的手一抖,心神一慌,“陛下又说胡话,让摄政王知道,陛下又要被打了。”
游萤只是怀疑,没说宴学一定喜欢女人,再说了,喜欢女人又怎么了,这不犯国法。
只要搞清楚宴学喜不喜欢女人就行了,游萤想着,她若喜欢女人,那就不用给她送男人,而是送女人讨好她,这样等她下回打自己时,兴许看在自己送了对她胃口的女人,下手也会轻一些。
游萤抬眸,看向站在烛火下的几个侍女,挑了一个她们之中样貌最为出众的侍女,忍着掌心传来的疼,说道:“雁已,即日起,你就去摄政王府邸,伺候摄政王,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替朕搞清楚,这摄政王对女人究竟有没有兴趣。”
“是。”
那被游萤点名的侍女雁已站出来,朝游萤行了礼。
而后,雁已的目光掠过茄久。
只见茄久背对,落寞的身影陷入光影中,她蹲在游萤面前,正默默收拾着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