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爱慕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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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奴才们把御花园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手帕,还请贵妃恕罪。msanguwu”
两个侍男弯腰,向坐在亭内的孙贵妃行抱拳礼。
孙贵妃身子斜靠在亭内的美人靠,手指挠了挠发痒的额间,说道:“莫非是被人捡了去?”
一侍男答道:“奴才问过御花园的奴才们了,无人捡到,奴才离开前,告诉他们,若有人拾得那张绘有牛与鼠的手帕,交来坤露殿,必有重赏,想来那些下人们捡到了,为了赏赐,都会把那张帕子送来坤露殿,还请贵妃安心。”
孙贵妃安心不了,自丢失了那张手帕,还在御花园里遇见了花北语,他就魂不守舍,心中一刻不得安宁。
那张手帕是孙贵妃进宫前,乃他的元糖表姐所赠。
手帕原是没有图案,一张纯白打底的手帕,是孙贵妃挑灯熬了几夜,用他拙劣的绣艺,绣出了一头牛和一只老鼠。
牛指代他孙力强,鼠指代他的表姐盛元糖,牛与鼠紧挨相依。
元糖表姐对他无意,他对元糖表姐却怀有男女之情的爱慕,他入宫升为贵妃没出一个月,传来了元糖表姐嫁人的事。
一怒下,他把元糖表姐送的手帕拿来当擦脚布,卷成一团丢掉。
第二日,他又后悔丢掉那张手帕了。
他就把那张丢掉的手帕捡了回来,埋头一通洗干净了手帕,贴身放在身上留作念想。
不久,听闻元糖表姐的相公怀孕了,气得孙贵妃又把那张视若珍宝的手帕拿来擦脚,擦完左脚擦右脚。
第二日,太阳升空,睡饱一觉醒来的孙贵妃洗干净手帕,照常贴身放在身上了。
这手帕就像是对元糖表姐藏起来的爱,反反复复,无论怎么践踏,到最后还是会被孙贵妃小心珍藏。
元糖表姐的相公生产当晚,平日里视作珍宝的手帕又成了孙贵妃的擦脚布。
元糖表姐的相公生产后一个月,又怀孕了,手帕又在孙贵妃脚上擦来抹去。
前几日,家中传来消息,说是元糖表姐与一个书生看对眼了,两人好了几个月,书生就带孕上府,要来当元糖表姐的小妾,那张手帕就再再再再次被孙贵妃当成擦脚布了。
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孙贵妃似有似无能闻到自己脚臭,他不敢叫太医前来医治,以免走漏风声,被后宫里的男妃们知道,尤其是皇贵妃。
一旦被皇贵妃知道臭脚,皇贵妃向摄政王一说,摄政王就会以他脚臭的名义,不让他侍寝女帝了,甚至还可能不准他接近女帝。
孙贵妃随身携带那张手帕,每隔一到两个时辰,他就抽出那张手帕擦擦脚。
陪女帝去御花园赏花期间,他偷摸着用那手帕擦脚,他确信,自己就是在御花园不小心弄丢了那张手帕。
孙贵妃不怕被人误会那张手帕上牛与鼠的图案,他就怕自己臭脚的事传开,这很重要,需得快快找到那张手帕才好。
霏霞宫。
两名太医诊治结束花北语,背上药箱从霏霞宫离开。
花北语吃完饭就上吐下泻,躺在床上气息奄奄,都没力气上茅房了,床边放了一把夜壶时刻备着。
沁泽端来一碗化开的淡盐水,要伺候花北语喝下,花北语额头一紧,没有力气道:“不喝,你退下,让我睡会儿觉。”
“是。”
沁泽端着淡盐水走出来,遇上端着一盆热水要给花北语擦身体的奴椒。
沁泽拦下奴椒,悄悄问道:“哥哥,花贵人好端端的,突然就病倒了,是不是与他闻了孙贵妃那条臭手帕有关?是手帕有毒?”
“不是,手帕能有多大的能耐,把主子这么大一个人给撂翻了?是今日送到的饭食,太医说了,土豆没煮熟,有毒,主子吃下后中毒了,我去打听了,别宫主子咬着土豆不对劲,尝了一口就丢了,我们主子平日里吃不到好东西,啥都要吃,管它生熟,一盘土豆吃个干净,这没要他命,都是他走大运了。”
“去,守着熬药的壶,药熬开后,倒一碗晾上一会儿,送进来给主子服下。”
奴椒对沁泽说完,就端着热水进屋给花北语擦洗身子了。
等擦了一遍身子,药差不多也晾好了。
花北语喝下那碗药,苦得他皱眉,开口就说想要吃糖。
“主子,咱们宫是什么条件,你都清楚,这哪儿来的糖,上次奴才想去领点糖,那些势利眼说只有君子以上的男妃有糖,贵人是没有糖的。”
本就是在病中,想吃糖却没有,这是花北语入宫以来,第一次有了痛彻心扉的难受。
那是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折磨。
花北语小腹的隐隐疼痛并未消解,他闭上眼,责怪起自己饥不择食,别的男妃没吃那土豆,偏他如饿死鬼投胎一般。
“主子你歇着,这点在嘴里的苦味算得了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夜幕降临,天色暗下,游萤换上茄久的宫女服,系上一件披风,用帽子遮住脑袋,溜进了后宫中。
游萤走小道抄近路,一路没遇见人,顺利到达了霏霞宫。
她手里拎着食盒,盒里装着花北语爱吃的糖醋小排。
她人一到霏霞宫,就从奴椒嘴里听说花北语吃了没熟的土豆,中毒了。
游萤把食盒往奴椒手里一塞,风风火火走进屋去看花北语,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奴椒问道:“他怎么样了,请太医来看了吗?”
“看了,太医开了药,主子都喝了一碗药。”
花北语没睡着,在游萤走进屋前,他就听见了她声音,知道她来了。
花北语迅速拉开被子,身子往被窝里缩,同时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躲在被子内不肯露面。
门一推开,游萤看见花北语藏在被子里,几步就走到了他床前。
游萤拉扯他的被子,说道:“花贵人,你这是怎么了?听奴椒说,你只是中毒了,又没伤着脸,脸上没长麻子,你干嘛遮着脸躲我。”
被子内,瓮声瓮气传出花北语的声音。
“阿萤,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
“你这是干嘛呢,我给你带了糖醋小排,快起床吃糖醋小排。”
游萤坚持拉着被子,想让花北语露面,可花北语就是不肯从被子里露出头,死死扯着被子不松手,游萤折腾出一身汗,都没能将花北语从被子里抓出来。
“游萤姑娘,主子不愿出来就罢了,他身体不适,让他歇着吧。”一旁的奴椒见此,用眼神示意游萤借一步,去外面讲话。
游萤看奴椒有话要对自己讲,也就松开了被子,跟着奴椒走了出去。
走之前,游萤特地拍了拍盖住花北语的被子。
去到外面,避开花北语,奴椒这才把昨日花北语在御花园被孙贵妃掌掴一事,告诉给了游萤。
“主子或被那一耳光伤了自尊,今日游萤姑娘你来,他都躲进被子里,不见你了。”
游萤一听花北语被打了,登时就怒了。
“竟然发生这种事!”游萤捋上袖子,说道,“我去收拾孙力强。”
奴椒看见游萤怒气冲冲,情绪激烈,急忙拉住她,说道:“游萤姑娘,你要怎么收拾孙贵妃,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去找孙贵妃,无疑是羊入虎口,女帝会为了孙贵妃,为你一个侍女撑腰吗?”
游萤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女帝,而是女帝身边的长官侍女。
“哪怕女帝愿意为你撑腰,可你一旦得罪了孙贵妃,依孙贵妃的性子,他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们当奴才的,贱命一条,不值钱,你与其为我们主子鸣不平,不如在女帝面前提一句我们主子,主子在御花园被孙贵妃打,也是想在御花园见女帝,想要伺候女帝。”
游萤脸色有些不自然,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们主子他自己想通了?他愿意伺候女帝?别到时候教习姑姑来了,他又退缩了。”
听游萤这话有望,奴椒道:“是,主子想通了,经他爹娘生病需用钱一事,他就想通了,同我与沁泽说了,他要争宠,要成为女帝的宠妃。”
后宫里的每个男人,接近讨好女帝都带着强烈目的。
皇贵妃想要当皇夫,孙贵妃想要家族成为溺国第一皇亲,就连那娘唧唧的何君子,都是喜爱女子饰品,贪恋名贵胭脂,贪图赏赐才会讨好接近女帝。
后宫里的男妃们,无一不都是看中了女帝这个名衔,而不是喜欢卸下女帝王冠的游萤。
如今连花北语也变得与他们一样了,有了目的,怀揣着想要有钱的目的接近女帝。
不过,游萤能理解花北语。
他一个小小的贵人,无钱无势在这宫中生活,着实艰难。
这进了后宫,当了女帝的男人,谁都想风风光光地生活。
“待我进去问问他,我要听他亲口说,他若愿意,我就和女帝说。”
往常在游萤面前提这事,游萤都没有表态,如今松了口,愿助花北语,奴椒喜不胜收。
“多谢游萤姑娘,多谢。”
游萤迈步走进了房内。
花北语以为游萤出门就是离开了,他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在床上,正揭开放在床边的食盒盖子,去看里面的糖醋小排,就发现游萤走了进来。
他慌乱缩回被子里,盖住了脑袋。
“花北语。”
这是游萤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呼唤他的名字。
他躲在被子里,顷刻间就紧张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在游萤隔着被子问他是不是想好了要去侍寝女帝,他不知怎的,心里有点难过,像是做错了事,又或是想要侍寝女帝、想当宠妃这件事被游萤知晓,有了一种背叛游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