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Omega把Alpha赶出房间
“怎么样？季羡晗能治好吗？”
林慕检查一结束就被请到了会客室，季如雪坐在他对面，亲自给沏了一杯茶。
华丽精致的杯盏递到林慕面前，他只能恭敬地伸出双手去接：
“谢陛下。”
客套话说完，林慕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小殿下的体质颇为怪异，臣从从未接触过这种情况。”
“不能治？”季如雪不长做表情，但此时她的眉间距离缩短了01厘米，显示出她糟糕的心情。
帝王的心情常常能决定朝臣的生死。
林慕嗅到了危险信号，再难冷静自持，他将陛下赐的茶稳稳地放好，立马拱手说话：
“臣不敢妄下断论。小殿□□内有信息素反应，但十分微弱，也许和青春期刺激不到位有关，导致腺体和精神力都没有发展起来，如果后期加以诱导，说不定能刺激再度发育。”
一番话，抛出了希望，但不多。
这点希望足以让季如雪脸色好转：“林院士可有什么办法？”
“一般情况下通过提取信息素，进行体外刺激发育，然后注射回体内便可。”但林慕眼神游移，把后半句话也一并说了出来：“但小殿□□内有两种信息素，这两种信息素相互排斥，有紊乱趋势，如果强行剥离出来，可能会导致小殿下神经方面受损。”
意思是，可以提取，但人可能会傻掉。
“居然这么棘手。”季如雪语气有些烦躁。
“对。”林慕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组织语言：“目前只能靠药物介入治疗，先解决信息素紊乱，提取手术要等她体内的信息素稳定后再进行。”
“需要多久。”
“臣不敢保证，少则一两年，多则·····”
“多则十几年？”
显然，季如雪的猜测还是太理想了，林慕直接浇下一盆冷水：
“多则，终生不治。”
季如雪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废物小女儿的身体状况这么糟糕，小时候没发育，长大了又治不了，这不是命中注定的废物是什么？
她扶住额头，称自己有些头疼，没有敲定任何治疗方案，草草地将林慕打发走了。
但她又不敢甘心就此结束，便把她最信任的季明安召了进来。
季明安不愧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心思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细致。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头疼的老毛病犯了，主动走到她的身边，覆上那双被权力之戒囚禁了几十年的手，送上关切的问候：“母皇，我替你揉一会儿。”
季如雪也只有这个儿子最令他省心，她抽出手，宽慰地拍了拍好儿子的手背：“能替我分忧的，也就只有你了。”
“替母亲分忧解难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笑容在季如雪脸上漾开，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来自好儿子的按抚。
忽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刷得睁开那双野心十足的眼眸。
“明安，我记得你和费之允是一起长大的，后面又是同一批入的军队，也算是有共患难的交情，关系应该很好吧。”
“我和之允关系一向不错。”季明安老老实实作答，“母皇，怎么突然提这个。”
对于最信任的儿子，季如雪没必要隐瞒：
“他携带着长生基因，我们皇室需要他的后代，但你妹妹那个不争气的，一点生育能力都没有，这不是白瞎了费之允身上的好基因？”
“可他不是抵触其它alpha的信息素吗？也只有季羡晗那种没什么信息素的他才不抵抗吧。”
虽然没什么生育能力就是了。
“但你不一样啊。”季如雪循循善诱自己的好儿子，“明安，你和他熟悉，后期再假装喜欢他，说点好听的话，说不定就能让他主动放弃抵抗，自主吞噬掉前alpha的信息素。”
她到现在都认为费之允是主动抵抗。
“这······”一时间，季明安有些难以接受：“可他以前是alpha，就算改造过，身体也和正常oga根本不一样，我怎么能和一个alpha结合呢？”
“你懂什么！”季如雪拂开了额角上的手，转向季明安的眼神中除了偏执疯狂，再无其他。“是不是真正的oga有那么重要吗？得到了他，就意味着季氏皇族将永生，到时候，别说联邦了，整个星际都会在我们季氏的掌控之中。”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发自内心地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明安，比起让季羡晗那个废物白白浪费资源，不如让费之允生下你的孩子？”
季羡晗和费之允在宫殿留宿了，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红烛香薰，床帘帷幔，淡淡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将不可言说的氛围烘托到了极点。
躁动在空气中涌动。
季羡晗跨进房间之后，脚步不敢妄动一毫。
她紧张地摩挲着耳后的肌肤，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身边的费之允。
他走进清冷的月光中，宫廷的华袍遮盖了地上的身影。
季羡晗看见他侧过头，月光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留下不可名状的美丽。
她看的出了神，印象中那个不苟言笑的alpha越来越模糊，逐渐和面前这个沉默温柔的身影重合。
暧昧的房间里响起他的声音：“你不用太有压力，如果你不愿意，那种事可以不做。”
季羡晗疯狂摇头，随后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之后，改为开口：“我是怕你勉强自己，毕竟，被强迫生育并不好受。”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排斥。”
费之允总是那么替人考虑，季羡晗对他的滤镜又厚了一层。
但她当然不会让费之允走上这样的道路，绝对不行！
“我，我能问一下，是检查出了什么吗？”
“嗯，我这具身体经过改造后，端粒能无限增长。”
端粒附着在染色体的末端，保护基因，一旦端粒衰减，基因裸|露，生命体便走向了衰竭。
也就是衰老死亡。
“照医师的说法，如果不考虑疾病因素，我大概能一直活下去。”
长生，对于短暂的生命而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季如雪没能抵住这个诱惑，她渴望永生给她带来永恒的家族权力。
费之允无关痛痒地说着这些事，好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要试试吗？”他逆着月光脱下外袍，单薄的里衣遮在身上，又好像什么也没有遮挡住。
他安静地等待，只要季羡晗点头说要，他就会继续脱下去，直到什么也不剩下。
桂花味的信息素蠢蠢欲动，在静谧中积蓄着爆发。
这是，勾|引？
季羡晗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可费之允眼神太过坦荡，没有任何谄媚讨好的意味，她迟疑了。
藏在礼服下的精致高跟鞋动了，她强装镇定，维持着僵硬笔直的姿态跨出了第一步。
她身姿绰约地走向她的oga。
但······
门铃响了。
季羡晗鞋跟一歪，身体往一边栽过去，滑稽地跳了两步，比上了发条的跳跳蛙还要令人发笑。
她站稳后，窘迫地挡住脸颊，避免和费之允对上视线。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门外侍女的声音从门口显示屏中传出：“小殿下，您和少将的衣服洗好了，我放在门外。”
季羡晗暗中握拳比了个“耶斯”，借着这个机会去开门，摆脱当下这个令人尴尬的气氛。
侍女将洗衣篮放在了门口，季羡晗东望望，西看看，确保侍女不会折回来后，捧起了地上的篮筐。
回到房间里，费之允捡起了地上的外衫挂在床头，他掀开被子一角，若无其事地瞟了她一眼：
“不做的话，早点休息。”
他躺进被窝，将剩下半边的位置留给了季羡晗，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翻身给她留出一个背影。
季羡晗说不出心里那股酸酸胀胀的感觉是什么，有些委屈，还有些想掉眼泪。
她皱起鼻子，将酸痒都憋回去。
衣篮里的衣物要拿出来，不然明天要皱了。
季羡晗把衣服一一挂进衣柜，转身还是只能看见费之允的后脑勺。
她酸涩地咬下唇，蹑手蹑脚上了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全身的肌肉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放松，季羡晗舒服地差点叹谓出声。
但下一秒，她手掌打在嘴巴上，瞪着眼珠子将声音按回去。
季羡晗眼珠子盯着天花板打转，转了几个大圈，也没有听见身边的人动静，才放松下来。
隐隐约约地，她好像闻到了被窝里的桂花香。
“费之允？”
她试探地唤了一声，“你的信息素好像又跑出来了，你没事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桂花的香气好像越来越浓了。
季羡晗给自己壮了壮胆，翻身朝向费之允的后脑勺，盯着他瘦削地有些过分的背影，道，“我忘了问你，之前咱们在古蓝星的时候，我记得你易感期发作，后来是怎么好的？”
明明没有标记，也没有抑制剂，他的易感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过去了，害她差点忘记了。
“你真想知道吗？”
费之允突然间翻了个身，浓烈的桂花香铺天盖地涌向季羡晗，体内的热火开始灼烧。
眼神迷离中，她看见费之允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均匀的呼吸声绵密、温热，领口的间隙越来越大，费之允盯着的眼神认真而又虔诚。
鼻子里好像有一股热流要喷涌出来，季羡晗惊恐地捂住了鼻子。
此时，费之允的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
他敞开衣服，将无数道伤疤展现给季羡晗，新老交错的伤疤上添了一道血痕，皮肉未经消毒，丝丝白肉翻开，能够看到伤口的纵深。
费之允仔细地盯着季羡晗，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没有固定的发情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而抑制剂和alpha不是随时都在的，所以，只能这样来稀释体内信息素的浓度。”
“那，你身上的上······”
“都是我自己划的。”
季羡晗鼻子里的血被吓了回去，她颤巍巍地松开手，想碰又不敢触碰那些伤疤。
她无法想象发情期的oga会有多难受，但看到费之允身上的伤疤后，她好像能感同身受那种无以复加的痛苦。
“费之允······”季羡晗眼眶热得厉害，“我们不结婚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费之允的脸色阴沉下去。
她鼻头发酸，用哭腔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不结婚了，好不好。”
季羡晗不敢去看费之允：“我不是个合格的alpha，我没有办法帮助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经受痛苦。”
“所以，你准备把我推给别人。”
费之允眼里的冷意刺痛了季羡晗，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胆怯又小心：
“我只是不想你每次都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自己。”
“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只能靠着alpha安抚才能活下去的废物吗？”
“不是的······”
怎么会，费之允明明是最最最最厉害的。
可她没有说出这些话的机会了。
“我把伤口暴露给你，不是让你来怜悯我的，更不是让你伤害我的借口。”
费之允没有给再她解释的余地，冷淡地扔下两个字：“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尧：哦哟！吵架了。主角晗：才！没！有！作者尧：哦哟哟！还生气了。主角晗：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