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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七 两拨好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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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捕头的,在同僚们面前什么是最值得夸耀的?不是你的官职而是你破的案子:越是案情复杂曲折的案子,你破掉后还能让人们找不出错漏来,那便是铁案。

    铁案就是资本,是捕头们升官发财的资本。

    所以朱捕头在自己说出推测后,己经激动到不能自己:“现在,柳捕头你还有什么疑问?”他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柳一鸣看着朱捕头:“杀人灭口?那为什么不干脆把人杀了,却还要让他活着做什么?凶手杀了一个人,他还会在乎再多杀一个嘛,把命案设计成一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局,岂不是更为绝妙? 他摆手阻止朱捕头开口:“不要说凶手傻,相反凶手极为聪明,聪明到让人感到可怕;就如朱捕头你所推测的那样,是一个笨人能想出来的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很妙。

    朱捕头再次的张口结舌,不知道应该如何解答了。

    金敬一看着柳一鸣:“那柳捕头的见解 ―  柳一鸣叹口气:“我看过弄琴身上的伤口,绝非是麻子那种连杀鸡都手抖之人所为,那应该是个杀手所为;因为伤口平整利落,每一刀都命中要害,这可不是麻子能够做到的。”“因此,我才认为人不是麻子所杀,而是被人陷害的;只是为什么要让他背这个黑锅我却至今不解。

    “其它的,还请大人宽心。

    在下还没有来得深查,因此没有什么能回真大人的。”他欠欠身子:“在下会尽快破案,如今金敬一是苦主了,因此他想不过问此案都不行。

    “有几句话在下想请大人示下,不知道大人可有闲暇。”柳一鸣说得倒是客气,但是他的目的和赵捕头和朱捕头没有什么不同。

    金敬一却点点头:“有什么柳捕头尽可以问。”“嗯,不知道府中的姨娘为何会离开府中,何时离开、何人相伴 ― 有人知晓的话,能否烦请大人让此人和在下见一见。”柳一鸣开口所问却只和弄琴有关。

    金敬一并不反感柳一鸣的问题:“有文,一会儿你带柳捕头去问问府中的人,有人知情的话让他们对柳捕头知无不言。”柳一鸣谢过了金敬一,然后施礼告辞:“怕是还要来麻烦金大人和夫人,到时候万望勿怪。

    金敬一没有心思送柳一鸣等人,让金有文带着柳一鸣去找府内下人们,只是点点头表示柳一鸣可以随时来便作罢。

    直到人都离开,高氏把书房的关上,金敬一才皱皱眉头道:“这次看起来,他倒对我们金家颇有回护之意,可是为什么 … … ”锦儿明白他口中的他指的是柳一鸣,但是她并没有接话;因为有关柳一鸣的事情她并不想深谈,最好是没有一个人会提及此人,而此人也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眼前才好。

    弄琴死了,麻子被陷害 ― 谈夫人想做什么呢?锦儿的心思全在这上面,眼下也不想去见谈秋音,只想思量个对策:可是谈夫人费了偌大的心思,还死了一个人,却并没有什么能直接弓}到她的身上来。

    那谈夫人的谋算倒底在哪个点上?能让锦儿在意的,只有麻子在官府亲笔写下的笔录:可是弄琴的死和她是不是真的沐锦儿也没有关系后窗一动打开,柳一鸣便出现在屋里,把金敬一和锦儿都吓了一跳。

    金敬一先把锦儿护到身后,盯着柳一鸣并没有开口:看柳一鸣的身手,就算他喊人也不可能阻止柳一鸣行凶的。

    侄 l 不如不作声免得刺激到柳一鸣出手,再想法子脱身比较稳妥。

    他用手指在锦儿掌心里写道:我说走你就跑。

    以备万一,如果真得难逃一死的话,金敬一认为凭自己的力气总能挡一挡柳一鸣,给锦儿一线生机。

    锦儿用手指轻轻的在金敬一的掌心里晃了晃。

    金敬一心头大急,可是脸上不显眼睛不离柳一鸣左右,手指却急急的写下去,为得就是让锦儿逃走:他就是拼死也要给锦儿争取那一线的生机。

    柳一鸣咳了几声:“有几话刚刚有所不便,所以特意独自前来,希望没有惊到金大人和夫人。”金敬一并没有放松,但是脸上却放松下来:“原来如此,柳捕头坐。”柳一鸣摇头:“不坐了,几句话而己;案子很棘手,对尊夫人很不利 ― 我能拖得一日不可能拖得一世,再说案子呈到刑部的时候,也会被人看出破绽来。”“听我说,你们不要问。”他摆手阻止锦儿和金敬一开口:“麻子在官府有份笔录,上面写着尊夫人是假冒的,不论真与假那份笔录摆在那里。”“如果麻子死了,那笔录就算不是铁证也是证言,不会因为麻子死了他的证言就不能采用;所以如果尊夫人想除去心头大患,就绝不是要杀死麻子,最聪明的法子莫过于让其背上罪名。”“只要麻子是个罪人,那么他的话当然也就不可信了,尊夫人就可以高枕无忧。”柳一鸣苦笑一声:“金大人不必黑着脸,在下并不认为尊夫人是假的,一切就是据案情而论。”“再加上那个死者是金府的人,还是和尊夫人有些关碍的人,除去此人再嫁祸麻子可谓是一举两得的聪明之举 ― 此局是有心人很是用尽手段为谋害尊夫人所设。

    柳一鸣看着金敬一:“不知道金大人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尊夫人有得罪过什么人吗?用这样的手段,看似曲折却可以让尊夫

    人再也难以翻身,还要赔上性命。”金敬一和锦儿的脸己经全黑了下来,他们真得没有想到此案居然有这样一重关碍;如果不是柳一鸣前来说明,他们还真得就有了大麻烦。

    锦儿能说的只有一句:“真得不是我所为。”柳一鸣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金敬一拱手谢过柳一鸣:“多谢。

    想来凭柳捕头可以查到真凶,还我内人一个清白。”柳一鸣苦笑:“此案是我在开元知府那里要来的,己经报备刑部,拖不了几日的?因为就此案而言,这两日我不让人来请尊夫人去衙门小住,就是枉法。”他说完对着柳一鸣拱拱手,再次翻窗而去。

    锦) l 看着那扇窗子:“他,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们这些? 金敬一摇摇头:“九歌打听了一番此人,他本就是天元城人氏,家底清白的很;因为为人为官都极为正直,在刑部有很多仇家的。”“他办案倒是一贯如此,不肯冤一个好人;可能他行事就是如此吧,不要想这些了 ― 居然有人看不得你多活一日。”他狠狠的捶在桌子上:“我定要查出此人来。”锦儿低下头:“也许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系?唉,要不我们请柳捕头来商量一番,也许可以让他为我们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柳捕头就是查案的,办起此事要比金敬一和锦儿强上很多。

    金敬一有些迟疑:“我,不喜欢此人。

    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吧。

    你先回房吧,一切有我不必担心。

    , , 他抱了抱锦儿放开她:“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来伤害你,以我的性命为誓。”锦)七看着他摇摇头:“清者自清,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也要以身子为重,不要太过操劳了“沐坚 … … ”她不能不提弟弟的事情。

    金敬一打断了她:“不要忧心那些,好好的将养身子为上;沐坚的事情有我呢,母亲那里我也有了交待 ― 银子的事情我会设法补上,你不用操心的。”他拍了拍锦儿的头,唤了七儿进来叮嘱她好好的伺候锦儿,便急急的向外行去。

    锦儿想喊他一声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她也有事情要做,不能让金敬一知道。

    她回到房中用饭,看得七儿很是担心:“夫人,您实在没有胃口就不要勉强自己,吃下积住食只会更伤身。”“我有数儿。”锦儿没有多说:“晚上我会出去一趟,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我的卧房,知道吗? 七儿脸色有点白,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此时,月光己经把天元城完全的笼罩起来。

    清风徐来晚上的生意也不错,掌柜的心情每天此时是最为高兴:因为算一算又赚了多少,总是让他喜笑颜开。

    可是今天晚上他愁眉苦脸的,因为他面前站着一个蒙面之人,而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子:“你写一张具状,就说金家沐氏夫人今天一直在你这里吃茶。”刀子当下就用了力,掌柜的脖子上现了血痕。

    掌柜倒很上道:“好,好,小的马上就写,马上就写。”笔墨都是现成的,连纸张都有,几下便写好“好汉,您看这样可以吗?”掌柜的手抖啊抖的,不过胆子还可以没有晕过去。

    蒙面的人接过看了看:“嗯,官府的人再来问,你可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吧? “知道,知道。

    您们己经来过两次了,小的真得不敢不从的,好汉您就放心吧,小的绝不敢坏了您们的事。”掌柜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 来一拨狠人就要吓死人了,为什么还要来两拨呢?(。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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