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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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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变只在这一瞬息之间,王氏似乎早就发现他们了朝着他们而来,江柳虞眉头紧皱带着不解之意。zicuixuan

    绿萝小声道:“这王氏不是被县府里拘着吗?”

    江柳虞这几日除了处理黑衣人的事情还去将王氏的事情也处理一番,杀夫的事情暂且没有证据,所以只是拘在了府内但是这怎么出来了谁也不清楚。

    “大人我自知晓罪孽深重,但他们的事情我知道一二,我去比你们去更有优势。”王氏眼下乌黑面中悲伤。

    王氏面上虽然忧伤,但给江柳虞的感觉怪怪的,她心下暗觉不对,思绪通畅后只觉王氏是在拖着他们,“三七抓住她,我们跟上张富贵。”

    下一刻王氏袖中滑出一把刀直直朝着江柳虞刺过去,王氏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但其他人却没想到她会如此,那利刃被江柳虞堪堪躲过的江柳虞被划破了胳膊,鲜血从袖中一处流到了黄泥地里。

    烈风之下黄沙飞舞,江柳虞脸色煞白带着不解,那双眼眸仍是没有怨恨,“王氏,今日我们不去那便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是不是他们指使你做的。”

    王氏那日□□,没有亲手杀过人,这也是江柳虞唯一一步找不到证据的奇怪之处,从未感觉过鲜血流到她手中的感觉,夫君沐休那日她在家中做女红补贴家用因不肯给银钱所以被夫君打了一顿,那日幼女病了她无力支付药费,孩子病死了。

    “朝廷命官的孩子居然会因为没钱医病病死了。”王氏的笑容何其可哀。

    江柳虞心下震撼,之前探查的是王氏膝下只育有一子,看来还有其他孩子未曾被人知晓,她艰涩道:“所以…你去找富贵楼借了银两,又买凶杀夫,富贵楼拿…你的女儿要挟。”

    王氏抹去眼角眼泪,“不管如何,这债我算是给他富贵楼还清了,不会再有人找宴儿的麻烦。”

    众人去拦但是晚了一步,那利刃尖刀在喉下割开划破,鲜血喷溅而出,浓重血气四散开来,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倒下了。

    王氏死了。

    饶是众人见多了此等场景,但未曾想过王氏的结局会是如此,青梅竹马情窦初开,再嫁时风光无限,中年丧失幼女后杀夫,最后自刎。

    江柳虞喉头紧绷倒退一步撞入云砚鹤的怀中,那人的双手温暖抚过她的双眼,“莫看。”

    江柳虞双肩颤动,只有空灵悠长的声音道:“云大人,她死了。”

    雨夜划破记忆,云砚鹤想起江家满门抄斩的那个夜晚,他一直在等她,后半夜门被敲响,江柳虞浑身湿透犹如厉鬼,明媚笑容不在,一眼望去双眼只剩无尽苍凉,她失神呢喃道:“阿瑾,他们都死了。”

    —

    马车晃动,江柳虞的手臂被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云砚鹤:“莫动。”

    江柳虞摇头,“让他们来吧,我这里受伤了你那里也疼。”

    她知晓对方在忍着,云砚鹤未曾言语只是拗着还是要换纱布。

    江柳虞吃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嘶…”

    “我会轻点。”他眉目专注,动作放缓将那纱布一层层裹好,同时说着其他话:“那王氏已安顿好,王氏确实是找张富贵借的钱但是指使她的是另一个人。”

    江柳虞:“高祥?”

    他摇头,“青面獠牙面具。”

    江柳虞心脏疯狂跳动,思绪发涨犹如赌了一般,“那…那开始给纸条的人…也是青面獠牙。”

    云砚鹤与江柳虞都知晓是什么意思,青面獠牙面具人不知晓是什么目的,但现在看来没有害他们,反而有意无意的…帮助?

    马车轻晃疼得江柳虞也是头脑清醒,索性放下思绪她道:“张富贵现在去哪里。”

    云砚鹤:“东走五里无涯城,他们这次押的不是货物而是人,整个东岭城今日有三位官员病休,五位名士。”

    无涯城与东岭虽然临近但是稀稀拉拉不起眼的队伍中居然坐了这么多身价高涨的人,富贵楼是在帮着无涯城某位大人物牵线搭桥的生意。

    江柳虞并不想知道这些腌臜事情,但是富贵楼现如今还藏着什么,她猜测道:“青面獠牙给我们留得字条是“货”,朱高二家一开始合作押镖押的是堪舆图,上次那个策子探查过富贵楼的押货马车材料来源,那么堪舆图的下落就在无涯城,而青面獠牙人是也不是高祥,上次打斗时他的身形看起来不像。”

    “咯吱…”马车停下,云砚鹤与她仅有两指之隔,他说:“现在只要我们找到他勾结朝廷命官并且灭了两门的证据就能找出这人是谁。”

    这时外边儿传来声音,绿萝说道:“二位大人他们出城了。”

    江柳虞面上憔悴,失血过多也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煞白脸色,她双目禁闭马车内的人都在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令。

    云砚鹤道:“怎么了。”

    她未出言只是从袖中拿出上次的纸条,那股异香缠绕已然散去很多,上面的字迹“送货”二字还在,江柳虞不得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这张字条给我们留得到底是“送货”还是…香味还是说堪舆图还未送出!”

    判断未知是否生错,无数的错处宛若蜿蜒的树枝横断成几节,她抬头手中捏着那薄薄的纸片,“我要验证这个事情的真委。”

    马车迅速掉头,又一对人马跟上张富贵的车队。

    香楼白日早早落了锁,那阵阵异香宛让人魂牵缭绕久久不能散去,若是富贵楼是那外边儿的壳子,那香楼才是真正的里面的东西。

    青天白日街上,马车停在小巷的暗角处,四面被布糊上的厚厚布料,窄小的中间放了一根燃着的蜡烛。

    她将那张纸拿出,嘴边说道:“给纸条的人留了两手,字条正面写的是字,这字条涂抹了的料子仔细闻确实是与圣上的香料所出同源,但其实这是一种非常相似的隐匿香料,他们的完成度以及提纯纯度是民间暂且还达不到的水准,宫里的人也是用来加密密钥的…有了。”

    二人专注看向那字迹,幽幽烛火之下几个字显现在白纸上面,展开看时只见几字,“堪舆图尚在,知此事者死。”

    心跳如雷,云砚鹤的容貌藏在烛火之下,“这人心思缜密至此程度,若是今日我们出城,说不定就此错过。”

    江柳虞将几日所见绘成图集,“高家灭门、朱家灭门、高阿镇富贵楼、香楼,前二者是运输押镖的关系,后二者是合作运转的关系,利用官员的关系网拦下所有的通道,将堪舆图还在香楼的秘密蒙在鼓中!堪舆图既在,那么是运输过程中出了差错,这么看高朱两家灭门很有可能是因为运输过程中出了岔子卷入堪舆图的案子里。”

    烛火之下江柳虞的将所有的线索推开,但她道:“可是这人为何如此帮我们。”

    江柳虞想不通,云砚鹤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这人的话暂且未知,但…”

    绿萝马车外小声喊到:“二位大人,有人拿了东西过来。”

    一掀起帘子那张字条递过来,江柳虞拿至烛火之下熨烫,字迹先显露出来,“收网”二字在纸上。

    云砚鹤:“看来他早就知晓我们的动向。”

    江柳虞闻着淡淡的气味感觉有些不同寻常,“药味。”

    “青面獠牙。”二者的答案一致,云砚鹤眉头紧皱,“看来从头到尾这人都在利用我们来找。”

    江柳虞脸上的笑容也消散无影,她知道对方也给了他们一个选项,她摊开掌心纸条向上,“信还是不信?”

    二者眉眼相对,聪明人被玩弄于股掌之间,选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云砚鹤拿下纸条,“你知晓我是听你的。”

    熟悉的话语不同的选择,那日雨夜之中对方与她遥遥相望,一人在马车一人在荒凉的破庙中,夫子要带云砚鹤走时拜入张阁老门下时也是同她说的这番话。

    江柳虞道:“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此时香楼寂静空荡,那缕缕青烟腾空穿过烈阳宛若游龙,羸弱的身体与青面獠牙恐怖面具形成对比,他坐在香楼中双手微微抚琴。

    视野望去面前一张空白图,暗处出来一位中年人,“大人,魏舒大人问您何时将堪舆图送去。”

    青面獠牙人面具之下冷笑道:“不是送过去了吗。”

    中年人双眼微微眯起,语气中带着审视,“今日您不是送了张假图给张富贵吗。”

    “啪——”手中弦乐断,那丝线抽离发出难听的声音,“你说什么。”

    楼阁剑起,凌厉的剑飞飞快刺向周围将香楼的香料撒了一地,青面獠牙人因受伤了所以行动缓慢些连续被中年人刺了好几刀。

    中年人质问:“为何帮他们,你想毁主子大业那就去死!”

    面对对方的质问青面獠牙人缓缓笑了几下,这时中年人才发现自己中计了,这屋内的香料有毒!他想要拿出信号筒时被一脚踹飞,躺在地上时信号筒被他拉开引线,天空之中炸开一朵烟花,头晕目眩四肢僵硬已然布满全身。

    用香高手懂得怎样杀人于无形,中年人自知大势已去,被杀已成事实,最后睁眼之际中年人却看见面具之下的人缓缓解开面具,他目眦欲裂,因为面具之下竟然是那个人…

    面具人拿起中年人的刀刺入中年人的身体,死不瞑目的双眼怒睁,血四溅在面具人身上,幽幽浅浅的笑容带着癫狂,“毁我计划者死。”

    面具人随后朝着自己的身上划了三四刀,最后可惜的拿起那张藏在地砖缝里的真堪舆图叹气,“计划有变,真是碍事。”

    此刻门外传来微微的响动,面具人冷漠带上面具拿上图便从暗门通往外边儿的地方出去了。

    空无一人的香楼依旧燃着香,已经死去的尸体渐渐凉掉,江柳虞与云砚鹤二人赶到时看到的是人去楼空。

    而在此地找到的是全是狼藉的搏斗场所以及死去的尸体,江柳虞心下不安,“又来晚一步。”

    城府之深过招数百千,永远想不到对方下一个招数是什么。

    云砚鹤道:“莫要沮丧,我们找到了证据。”

    云砚鹤遥遥一指,只见那墙角的香料之处放了一把宰杀牛羊刀口细而长的弯刀模具以及样式,“若是指认出来高家与朱家的案子便破了,那张富贵与香楼的人难逃死罪,也让几百条人命得以安宁。”

    江柳虞心下放松后便觉伤口处刺疼,一掀开才发现自己还在流血!多日未曾休息充足的她居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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