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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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心急
顾明月眼睛睁大, 还有片刻震惊。gaoyawx
属实有点没想到,耳边都还能听见彭姨在客厅的走动声。
这还是之前在外贴贴额头都不甚自然的闻酌吗?
动静越来越近。
顾明月手攀附他领口,身子微微错开, 轻踮起脚,拉近两人距离。
闻酌手扣在她腰间,两人视线相对。
她指甲轻弹闻酌领口,红唇轻启,语气暧昧。
“老公, 别心急。”
闻酌搭在她腰侧的手瞬间收紧了。
“明月, 你们收拾好没?”
门半遮, 彭姨也没推,站门口催促他们。
“马上都九点了。”
再不去医生都要下班了,他们可不会等人。
“来了。”
彭姨怕她们赶不上,没听见动静, 又心急起来,再次朝里面喊了声。
很不放心。
“小闻,你们都快点。”
“老公, ”顾明月两手勾着闻酌脖子,语气轻佻, 眉眼含笑,露出小狐狸般的狡猾,“彭姨喊你呢。”
闻酌没松手, 再度低头, 字语含碎在唇齿间。
“听到了。”
唇齿相碰的那瞬,顾明月视线撞进闻酌凝望的双眸, 耳边能听见心跳的爆炸声。
小扇子般的睫毛震在空气里,听力在刹那间变得敏锐。
听得见院前老槐树上盘旋的鸟鸣。
简短触碰, 浅尝辄止,却像是勾人上瘾的游戏,沉溺其中。
闻酌轻碰了下她鼻尖,目光如炬,却又夹杂淡淡笑意。
“乖些。”
而后,他才沉声应着彭姨,迈步走了出去。
“”
闻先生是去哪里进修了吗?
顾明月盯着闻酌的健壮背影,看他被彭姨拉着,细细叮嘱着什么。
闻酌接过彭姨手里的袋子,听彭姨说话的缝隙,警觉地觉察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动位置。
他猝然抬头,捕捉到自家媳妇的目光。
顾明月就站在门边,被发现也是盈盈一笑,朝他大大方方看去。
秀眉轻抬,睫毛长长,眼睛灵巧生动,嘴唇水润光泽。
顾明月慢条斯理地拿起手帕,对镜轻擦。
闻酌目光不自主锁向她,极其容易因她而跑思想。
心猿意马。
“咔哒”一声,卧室门被轻关上,所有的遐想戛然而止。
不给看
闻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
“小闻,我给你说的话你都记着没?”彭姨不放心地交代他。
闻酌面色如常地点头,视线却只能看到卧室木门上。
彭姨极其两面,对待顾明月一向宽容:“明月刚起,且得换衣服呢,你先下去把车往院里开开。”
闻酌闷应了声,拎着东西先下了楼。
顾明月对着小镜子又简单整了下碎发,听见下楼动静忍不住轻扬唇角。
闻先生进步卓然。
她的日子才会越过越有滋味。
顾明月微咂嘴,再次回忆了下刚刚的激情动魄。
孺子可教
补了个产检,流程跟上次大差不差。
顾明月趁闻酌开单拿药的时候,又拐回去问了下医生胎动。
医生复核了各种单据,并无异常,猜测可能是她出去那几天太累了。
或许是夜里有动静而她没有注意到,也有可能是月份太浅还不到规律的时候。
“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隔个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再来复查一次。”
顾明月记下,笑着谢过医生。
一切安好。
顾明月放下心,再次坐回到走廊长椅,轻戳了下小腹,悠悠叹口气。
“那你可真够不给你爸面的。”
“不舒服?”闻酌拎着医生开的各种东西,走近就看自家媳妇看向肚子。
“没,就是觉得现在肚子好像明显了下。”顾明月束紧毛衣,像是有了小肚子,“一会儿去趟百货商场。”
也到了该抹妊娠油的时候。
既然有条件,顾明月决计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儿委屈。
她之前托许若兰从港城辗转买过,但东西在路上随着许家的货堵在了外面,至今都没飘回来。
现在肚子已经有点显怀了,顾明月肯定是等不了了。
也不敢等。
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她肯定会尽最大努力照顾自己好方方面面。
不留遗憾。
来年夏天,她肯定要继续穿着自己的小吊带出去炸街。
闻酌本就要带她去买首饰,许给她的事没变过,向来都是放心上。
“走。”
他轻拉顾明月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除了刚来的那个月,顾明月其他时间都鲜少出来逛。
夏天太热了。
后来又是因为路远生意忙,推来推去,还真没来过几次百货大楼。
江市的百货商场就挨着十字路口,上下几层,内有格局。
档口接档口,每层楼卖的东西都不一样,琳琅满目。
“想买什么?”
虽然百货商场临近五一路,但闻酌今年也算是头次来,不比顾明月熟悉多少。
“转转吧。”
顾明月不是头一次跟闻酌逛街,但绝对是第一次跟闻酌逛商场。
他们两个跟别的夫妻不大一样。
平日里都有太多要忙的事,偶尔相聚除了吃饭、散步就是回床上,鲜少共做其他事。
偶尔回忆,不免过于单调。
闻酌不是个喜欢逛这些地方的人,但跟着自家媳妇一起,凡事都成了例外。
“想从哪逛?”
顾明月目光随着人群动,鼻尖微动,看向门边卖糖炒栗子的小档口。
眼睛微微发亮。
“就这吧。”
她拉着闻酌排在队尾,随着队伍缓慢移动。
期间,闻酌还从旁边档口给她买了根烤肠。
顾明月瞬间笑起来:“我在外面的时候也遇到一个卖烤肠特别好吃的阿婆”
明明是吃饭有时候都要挤出来的人,在这个下午却突然慢下来。
他们从靠门边的小档口挨个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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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卖饼干奶糖的就跟着问价;有卖花生卖瓜子也随前面的人捏一个尝尝,偶尔还能追着商场里的保安,听听闹事的八卦。
遇见合适了就买,不合适了就再继续逛。
逛了小半圈,顾明月就发现了卖所谓高档护肤品的摊位,找了下还真有个差不多功效的。
“要这个,两瓶。”
她拿的爽快,闻酌付钱也不含糊。
买完必需品,顾明月也就没什么需要的,握着包板栗,手心都是热乎乎的。
“咱们回家吧。”
早起都没吃彭姨做的饭,晚上怎么着也得回去吃口。
“再给你买几身衣服。”
闻酌算不上一个细心的人,他平时过得也挺糙。
第一次经历媳妇怀孕,很多事情他都在摸索。
“过段时间可以穿。”
顾明月看向闻酌,眉眼微转,整个人都笑起来。
“好呀。”
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原来的衣服肯定穿不上。
而且,那时候可能就会开始腿疼脚肿,逛街也不方便。
顾明月早有打算,去杭市的时候也给自己准备的有衣服,只是还没送回来。
世界上不会有人能比她更懂得照顾自己。
该做的为准备、该买的东西,她必须为自己提前谋划好。
顾明月并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所需寄托于别人之下的人。但是闻先生能想起这些,她也不会拒绝。
生意场上,太太圈里,顾明月见过也听过太多关于男人劣根性的前车之鉴。
易偷懒,轻放弃,自私狂傲却又极其自信。
两个人组成一个家,男人却总喜欢把女人框在里面。看似把家里交给女人,实则步步限制。
他们交着家用,便以为完成任务,于是毫无顾忌地在外面吃喝玩乐。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又笃定着家中负担大,女人恋家,需打点孩子、照顾老人、操持家里,势必不会、也不该再舍得花钱。
可顾明月不仅会,还很舍得。
她从不拒绝闻酌为她而做的任何事,不管是不是刚需,也不在乎是不是多余。
拒绝容易,心思难得。
哪怕家里真到揭不开锅的那一步,该操心的也不会或者也不能完全是她自己。
生活不易,顾明月向来喜欢放过自己。
跟在闻酌后面,她毫无负担地认真选了几身衣服。
售货员都没想到临关门还能成这么大一单,开票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们拿糖。
“你先生对你可真好。”
“是啊,寻觅了好久,最后打着灯笼才找到的。”顾明月夸闻酌从不害羞,眼睛亮亮,满句真诚,“我常觉得肯定是我上辈子好事做的太多,现在才能给我先生当老婆。”
她语气过去真挚,以至于售货员都卡壳了瞬。
“是,您和您先生看起来非常的配。”
顾明月余光看向闻酌,还想再添把火。
闻酌逮着她视线就知道她要作妖,手里捏了堆小票,轻敲了两下她椅背。
“坐着等我。”
“好哦。”顾明月点到为止,仰起小脸看他,欢快地朝他挥手,“谢谢老公,老公你真好。”
闻酌拿她没办法,眼底滑过无奈笑意。
售货员帮他们打包装袋,几件衣服价格加起来比她一月工资还高。
她语气艳羡:“你先生肯定很能挣钱吧?”
顾明月瞧了眼闻酌背影,收回目光:“还好。”
闻酌能不能挣钱顾明月不关心,她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水平有没有达标。
自己消费水平就摆在那,不会刻意提高,也不可能因为闻酌的挣钱多少而有所降低。
闻酌可以不买,但要知道她吃穿用行的基本花钱。
能知道她有多花钱,日后,才会知道要送她些什么。
她不是一件衣服或者是一瓶雪花膏就能打发的人。
养月亮是很费钱的
她在车上若有如无地试探了句,但闻酌却觉得还真挺好。
心甘情愿。
他过得随意,不喜欢打牌,厌恶喝酒,近两年烟是抽的多了,可最近也戒了。
没什么花钱嗜好,还不追求任何虚无浮沉的东西。
过去每月会计入账,存折上的钱于他而言,也只是个数字。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日子过得浑噩且机械。
所以,当迪厅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时,他才会眼都不眨地进行入资。
那么大的一笔钱,说投就投。
他们从百货大楼出来,车穿过热闹繁华的五一路。
中心位置的游戏厅独占着一排门面,门口热闹,人潮拥挤。
走到过往熟悉的地方,闻酌透过车窗淡淡朝里看了眼。
最初只是个哄学生钱的小门面,可谁都没想到能风靡的如此之快。
滚雪球的成长,店面越扩越大。
“误打误撞。”闻酌如此评价。
顾明月坐在副驾驶上,盯着他看了半天。
“怎么?”闻酌余光瞥她。
顾明月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没看出来,你还挺谦虚。”
九十年代,说遍地都是机会可能稍许夸大,但老天爷追着给饭吃的还是大有人在。
吞饭的那么多,却不是所有人都能长久不衰的。
一家店能经年不冷,除了运势、受众,也一定会有最内核的原因。
闻酌笑说好运,而顾明月往往会把这些归结于leader与团队。
她微降车窗,目光略过火热拥挤的游戏厅。
门头闪着亮灯,往来顾客依旧进出频繁。
不敢说游戏厅日后一定爆上加爆进而日进千金,又或逐渐平庸而至没落。但其势必已经走向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道路。
人,永远都是生意中最核心的因素。
张戈一身名牌西装站在门口,身边聚着给他争先点烟的小弟。
众星捧月。
他游走五一路,越来越多地人开始喊他“张哥”。
门口迎着大客户走进去,视线轻落街道。
小轿车从眼前驰过,略带眼熟。
身体永远比大脑反应快,他倏忽站直了身。
“张哥?”
张戈回神,朝门口小弟摆了下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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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起了肩膀:“进去吧。”
——
工作永无止境,但休息总有尽头。
顾明月在家休息了两天,恢复了精气神。
次日一早,就回了商场开会。
闻酌今天也要见客户,卡着时间先把她给送到商场。
“趁热吃了。”
闻酌把手里拎着的早饭递过去,降了点车窗,缓慢起步。
顾明月接过,也没时间吃,对着镜子戴昨天刚买回来的紫宝耳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新了,左边那只总觉得要掉。
“不舒服吗?”闻酌注视路面,眉头轻皱了下。
“不是。”顾明月赶时间,匆匆把它扣紧。
刚合上镜子,她便觉察到闻酌在不断减速。
还未开口,就听见“轰隆—轰隆”响的发动引擎声。
顾明月透过后视镜,看见原本跟在他们的后车强行变道,车身超他们半个车头,正往旁边别着他们。
“他们要干吗?”
是马路这么宽,已经容不下他们车了吗?
准备飞起来开?
闻酌减速降车窗,后车转眼成前车,却还非要跟他们保持平行。
“顾二丫!”
超他们半个车头的前车副驾驶,大开着车窗。
顾大宝小半个身子探出来,回头看他们。
明明风都把他脑门头发都给吹到弯了,嘴唇都被吹地不断抖动,声音被冻成了哆嗦。
可他还是一幅嚣张至极的作死样子。
“看我买的车!新车!”
“”
黑心肝顾明月
江市四季分明, 深秋的早晨,风吹的凛冽。
如果早起洗个手不抹雪花膏,都不出两天, 风就会把手吹皱。
而就在这样的天里,顾大宝还朝他们喊了一路。
“你们见过吗?最新款的车!”
“最高配置,比你们那个过时的老掉牙好多了!”
闻酌怕吹着她,干脆靠边停了。
干销售起家,顾明月什么地痞无赖没见过?
她情绪稳定, 算不上生气, 就是没搞明白顾大宝这个脑子构造。
“他不冷吗?”
瞎嘚瑟个什么劲儿呢?
闻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联想之前,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来龙去脉,“可能是冲我来的。之前他想买咱们家的车,我没卖给他。”
语气颇含冷意。
“所以他就敢来别咱们家的车?”
顾大宝在想什么?
有生之年, 顾明月再次欣赏到了物种间的多样性。
闻酌虽不是第一次遇见有人别车,但他会开车后,还真没人敢别过他的车。
没大车高的时候, 他就已经死乞白赖地跟着人押车了。
在车上学长大的孩子,真不怕别人开车不规矩。
他们自己开车就不算规范, 什么都敢开。
年轻头铁还敢莽。
他们不怕死别人怕,也就没人敢在路上找事别车,欺负新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车上坐着顾明月。
闻酌也不可能跟顾大宝玩刺激, 拼速度。
早过了那年纪了。
掉价
只不过,顾大宝今早闹这一出子, 已经不是个简单玩闹就能说过去的。
闻酌很能沉住气,把彭姨做的夹肉馍给顾明月撕了个小口, 单手递过去。
另只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屈指轻敲,视线落在车前玻璃上,眸中闪过不明情绪。
他御下虽严苛,但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
相反,他还格外大度,仗义负责。
不然,张泽他们也不会一跟他就是十年,甚至还愿意跟着他另换赛道,从头再来。
无论是搬砖建房子,还是开车铲煤渣,再苦再累,他只要吩咐,底下人都没二话。
并不是个小气的人。
但今天,顾大宝绝对是碰到他逆鳞了。
“欸,他们怎么不走了。”顾大宝拍了拍驾驶座上的男人,往下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已经不成形了,“掉头,立刻给我掉头。”
他还有好多话没跟顾二丫和闻酌显摆清楚呢。
就他们有车?
可他妈的厉害死他们了!
奶奶个腿,欠着银行的钱还神气个什么劲儿!
想买他们个车还敢把自己关在门外,可给他们脸了。
顾大宝天生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快点!”他语气很急,不断地开口催促。
司机是个小年轻,打了个哈欠,半路转头,嘴巴很甜。
“好嘞,顾哥。”
“顾哥,这样转弯可以吗?”
一令一动,一动一个的“顾哥”,喊得顾大宝身体通畅。
“再开快点。”
“收到,顾哥。”司机声音发懒。
闻酌视线一直盯着顾大宝的车。
在看见他们转弯的瞬间,就开始给顾明月解安全带。
“先下车。”
顾明月还算了解顾大宝,知道他窝里横的性子,没那个撞人的胆子。
但怕闻酌担心,还是先下了车,站到沿边的台阶上。
不知道是司机想故意讨好顾大宝,还是顾大宝愿意追求刺激,他们汽车掉头而来时,速度很快。
棉纺厂在江市的最西端,家属院位于街道的辅路,日常不过什么大车。
汽车也是偶尔三两辆。
也正因为此顾大宝他们无所畏惧,肆无忌惮。
顾明月都有一瞬恍惚,以为他们要撞车。
“闻酌!”
她刚想催促闻酌下车,就听见闻酌拧动钥匙,脚踩油门的的发动机声。
闻酌看了一眼后视镜,确定前后方无车后,便加足马力,直直地朝着顾大宝的车开过去。
对面的司机明显是被吓住了,下意识猛打方向盘,同时脚踩刹车。
可还是没来得及,汽车撞入路旁石墩,车头凹陷一大块。
得到了缓冲,汽车整个停下来。
司机脑门磕破皮,顾大宝没系安全带,整个人都向上弹了下,头顶碰着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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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得他头晕眼花。
闻酌刹停车,下车时满身寒气。
“报警。”
不用他说,顾明月就早早地打了报警电话。
看没人受重伤,也就没浪费医疗资源。
闻酌长腿一迈,直接开了对面副驾驶的车门,拎着顾大宝的脖子,把他从座位上薅下来。
顾大宝还想强行挣扎,朝着驾驶座上的小司机大声喊道:“帮忙啊!快帮我揍他!”
驾驶座上的男人年龄不大,十几岁的年纪。
刚解开安全带爬下车,他就对上闻酌鹰眼如炬的阴沉,整个人瞬间怂了。
都不用闻酌再动手,自己抱着头就自觉地靠边蹲了出来。
熟练到令人心疼。
像他们这样平日里混日子的街溜子,走街串巷的见得人多,一双眼最擅长的就是能看清楚什么人不能招惹。
“大哥,爷爷!”小司机很能屈,两手捂着头,“我错了!别打我!”
闻酌没有搭理他,目光扫过他们车牌。
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辆□□。
“车牌多少?”
顾大宝被他揪着脖子,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而给他开车的司机倒是个机灵的,瞬间给抖了个干净。
“没、没车牌。”
从顾大宝买车开始的那个星期,他就负责给顾大宝开车,都没见他上过什么牌。
但是,现在一般也不查这个。
“真够可以的。”
还是个无牌车。
顾明月都不知道顾大宝在作个什么劲儿。
“报好了吗?”闻酌单手制着顾大宝,另只手碰了碰她手背,眉头微皱,“进车里待着。”
外面还是太冷。
“不用,反正警察马上就到。”顾明月目光扫向顾大宝,语气平淡。
“闻、闻酌。”
一听警察要来,顾大宝开始害怕起来:“我,我就是给你们开个玩笑。你们不能报警啊,顾二丫,我可是你弟弟。”
“闭嘴。”
闻酌揪着顾大宝的领子,把人摔在车门上,脸色阴沉可怕。
要不是顾明月在,顾大宝绝对没那个资格等警察来。
他刚刚是真起了坏心思的。
闻酌有的东西很多,但要的并不多。
别说企图摔碎,就哪怕是动手碰一下或者眼睛不规矩的觊觎,他都会立刻翻脸的。
顾大宝细皮嫩肉的,瞬间就“嗷嗷”地叫疼起来。
“顾二丫!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你男人给打死啊!我跟说你要再、再这样,我、我回去就找咱妈去。”
“那你也得能回的去。”顾明月两手揣进兜里,目光看向他,格外地平静,“省点力气,别惊了人。到时候我就得把你给塞车底下。今早雾气可大,你那个司机要是看不见辗死个人,那可在正常不过了。”
都多大个人了,还张口闭口的喊妈?
顾明月看不上这样的怂包软蛋。
她一句话把顾大宝吓得瞬间哑巴,喉咙像是被人灌了壶冰水,浑身一哆嗦,彻底给冰冻上。
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司机也惊恐起来,恨不得缩到车门后面。
上手开汽车他敢,但是撞死人那可是万万不敢的。
不然,他刚刚也不会打方向盘打的那么快。
怕死
也没那个胆子。
这几天开车可把他开出自信起来。
别人见着车都是老远就躲着走,偏着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却敢迎着他们的车头往前冲。
吓都要把他吓死了。
这对夫妻都什么人啊!
小司机已经开始后悔起来。
早知道就不接这个活了!
天冷事儿少,警察来的也相当迅速。
听顾明月那张嘴说完事情经过后,警察先对着她和闻酌进行了顿批评教育,又让他们这周抽空来警局进行安全学习。
而后,他们再次看向顾大宝,视线又锐利地扫过熟练蹲地上的司机。
“你们两跟我们回去一趟,先说清楚你们车是从哪儿来的!”
顾大宝头瞬间缩下去了,就差把心虚写脸上了。
“”
好嘛,车也不正常。
恪尽法规的顾明月惊呆了。
她就想知道还有什么是顾大宝不敢做的?
——
那场早起的闹剧结束后,顾明月很快就投入到了繁忙的装修中,不再上心。
无暇他顾。
但闻酌却不得不重视起来,让人又盯了几天后续。
事情瞒不住,当天就传回顾家。
一听自己儿子在警局,顾父摊子都不要了,骑着自行车就跟顾母去了警局。
左问又问都是事情还在调查,人也被扣着不给见。
只大概知道个事情经过,不免抱怨起顾明月。
“可真够心狠的,一点儿都不把大宝当成弟弟!”
“现在哪还是说这个的时候,想想怎么把大宝给弄出来!”
顾家老两口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老实了一辈子,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出了事第一反应就是想赶紧花钱托人找关系。
不管怎么说,顾大宝得先回家。
他们是决计舍不得顾大宝受一丁点儿苦,恨不得以身替代。
不断地豁出自己老脸,四处的托关系,舍着钱花忙上忙下的各种打点。
批发市场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都有。
只要钱花的够多,很快就往上搭着了关系。
那人一听说只是开车撞着墩子,当下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关不了一天。
最多明天,顾大宝铁定就给放出来了。
“又不是个什么大事,安心吧。”
顾父顾母花钱送礼得了个消息,自是千恩万谢。
于是,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老两口就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一站站了一上午,愣是没见顾大宝个人影。
顾母心急,连声催了顾父好几遍。
“这都快中午了,咋还没让咱接着人,是不是地方记错了?你赶紧回市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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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这天冷,可别让大宝在外冻着了。”
顾大宝就是顾母的命根子,且牵着她的心呢。
就是顾二丫太不是个东西,非报个什么警。
黑心肝!
顾母全靠骂顾明月提神抗冻,哆哆嗦嗦站在门口。
又等了一中午,等顾父再来的时候,日头都已经往西边偏了。
“问清楚了吗?大宝咋还没出来?”顾母声音都在发抖。
“出不来了。”顾父弓着肩膀,精神气都没了两分,声音放地很低,遍是疲惫与沧桑,“今天都出不来了。”
“为啥啊!”顾母着急起来,“不都说了撞着墩子不算个什么事吗?我们也赔钱了啊!咋还不让大宝出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是撞着墩子事,是二丫,她现在咬死大宝是要开车撞他们。”
性质瞬间就变了。
定心剂
“你说什么?二丫她凭什么这么说!”顾母不相信, 根本接受不了,“她那是捏造,是造谣!我得去告她!”
“告不了, 是大宝他们先掉头回来的,还反着走。马路上都还有大宝他们刹车的那啥车印子。”
不管怎么说,顾大宝他们开车不规范是板上钉钉的。
顾父蹲在地上,两个手搓着往自己头上搓:“大宝说他绝对没那个心思,可关键是二丫他们咬死了就是, 非说自己啥安全啥玩意的受到了威胁。”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顾母彻底忍不了了, “大宝可是她亲弟弟!不行, 我得去找她!”
哪有非逼自己亲弟弟坐牢的。
“邻居们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她!”
“那人让咱们跟二丫好好说,”顾父扯着她肩膀,“说是二丫现在还怀着孕呢。被顾大宝吓着了,这几天都没来警局。咱们给她拿点钱, 私下能协商就行。”
只要顾明月不揪着不放,顾大宝很快就能放出来。
“我凭啥给她拿钱,我是她亲娘啊!我养她这么大, 没亏过她什么!”顾母知道顾大宝目前出不来,眼眶都要红了, “倒是她一点儿都不管大宝的死活,现在天这么冷,也不知道大宝有没有喝上口热汤。”
顾父跟顾母拼了半辈子就得了这一个儿子。
顾父怎么可能不心疼, 蹲在地上, 一个劲儿地叹气。
顾母当天下午就骂骂咧咧地找上门,并没有见顾明月的人影。
正忙着开会装修呢。
光一个装修的工程示例图, 都够顾明月他们商量一下午的了。
哪还有时间回家休息。
饭有时候都是彭姨做好给送来,开完会就是夜里了。
闻酌怕打扰, 都养成了在车里等她下班的习惯。
偶尔接到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也没有跟顾明月提起过这些。
月亮太累了。
闻酌心疼自家媳妇:“不急这两天。”
“急呀,也就这几天小家伙不怎么闹。”顾明月振振有词,“再过几个月,肚子一大,去哪儿都不方便了。”
闻酌倏忽闭嘴了。
孩子揣在顾明月身上,他是最没资格说些什么的。
回到家里,顾明月洗漱完就坐在床边,见缝插针地看两页新买的言情本子。
家里地方小,办公和吃饭都在一张圆桌上。
顾明月不太习惯。
非必要基本不把工作带回家里。
深秋一入,气温就降得厉害。
只有闻酌不怕冷,夜里还敢凉水澡,拖鞋踩在脚底,水珠摩擦地面发出“滋—滋”地响声。
他在家也不讲究,光着个膀子就上了床。
“东西抹了吗?”
床瞬间下陷一块,复又缓慢回弹。
顾明月觉得有些好玩,自己也跟着挪了挪屁股:“没呢。”
但她吨位达不到,效果也就不甚明显。
傻乎乎的。
“过来。”
闻酌开床头柜,拿出前两天买回来的妊娠油,先搓热掌心,再朝顾明月招手。
抹完油都是要洗手的。
天冷水凉,顾明月偷懒,不想下床。
只有闻酌在家,基本都是他给代劳的,早晚各一次。
为数不多的能光明正大跟肚里‘闺女’的接触的时间,闻酌很是珍惜。
顾明月窝他怀里看书,闻酌小心地往她小腹上倒油,由中间向两边,轻轻搓开。
常年干活,他指头上都是粗糙的茧子,混着略带水润的精油,触碰到肚皮上,还会有种陌生的感觉。
“痒。”顾明月忍不住轻躲了下。
但闻酌明显乐此不疲,像是摸不够一般,流连缱绻。
每次抹完油再上床,他都要把顾明月圈怀里,隔着衣服再轻轻碰一碰。
十月怀胎,小家伙一半都没走到。
寒潮突袭,夜风拍打着阳台玻璃,发出阵阵呼啸声,衬的屋里空气都安静起来。
顾明月怕冷,合上书,缩在被子里,很是大方地任闻酌摸。
“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动。”
“不会。”闻酌答的笃定。
顾明月瞬间睁眼,还以为闻酌知道了些什么。
“为什么啊?”
“我闺女懂事,知道晚上睡觉不闹你。”他答得坦然。
而后,又动作轻柔地盖在她小腹间,声音都软了几个度。
“乖闺女。”
下一秒,顾明月肚子就被顶起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她急忙拉着闻酌的手往附近移动。
接着,闻酌便感受到了掌心之下的小小动静。
整个人都有些僵住。
“这是?”
顾明月撑起,坏心思的开口:“你那个懂事的‘闺女’。”
“腾”地一下,闻酌瞬间坐起。
“我闺女?”
小明月?
他两个手都盖在她的小腹间,耳朵都想放上面听听。
但小家伙明显不太给亲爹面子,只动几下,很快归于平静。
闻酌拿被子紧紧裹着她,神情明显还有些激动过后的余温,手伸进被子里,依然摸向她的小腹处,轻轻地揉。
顾明月不得不提醒他:“没了。”
闻酌低头亲了亲她发旋,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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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受吗?”
“嗯?”顾明月轻轻地眨了下眼。
“刚刚他动,肚子疼吗?”闻酌的手动作很轻。
顾明月怔然一瞬,瞬间抬头。
两人视线相持间,她却弯起眉眼,长睫微扫,露出深深笑意。
“没有。”
眼睛不会骗人。
闻酌也不屑巧语欺骗。
他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顾明月笑语盈盈却又些微挫败,像是已经拦下唐僧的女儿国国王不知道该放还是该留。
是不同的。
但却轻易地把自己逗笑。
她微摇头,将此归结于自己孕期激素水平失衡,不再多想。
忒天马行空。
“我困了。”
顾明月下滑到被子里。
闻酌熟练地把她往上提,圈在怀里,手轻搭在她腰侧。
半梦半醒间,顾明月能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热气,以及一句很轻很轻地“谢谢”。
她沉沉睡着,并没有睁眼。
——
次日一早,顾明月有早会,醒的很早。
闻酌时间随她动,将人安全送到地方,看着进去才放心驾车离开。
顾明月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并不喜欢开长会。从等人齐到结束,一般不会超过半小时。
会开一半,贺雪就来了。
知道时间短,她也没进来打扰,就坐门口等顾明月。
“顾姐。”
“早上好,”顾明月开完会出来,见着她还有些意外,“摊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您妈妈来摊子上找您了,带着几个据说是您亲戚的人。”贺雪语气犹豫,说的艰难,“他们喊着要来找你,已经影响到我们的生意。闹得过于难堪,我就让付豪带人把她们赶走了。”
跟着顾明月时间久了,贺雪做事越来越有她的风格。
顾姐雇她就是来看摊子卖衣服的,那无论是谁都不能耽误她摊里的生意。
“我昨天回去想了下,还是做的太冲动了。”贺雪面露惴惴,“所以,我想来跟您道个歉。”
小姑娘心思细,心眼子也多。
顾明月从那个时候走来,不反感也并不排斥。
无论是再得力的助手还是对公司再忠心的老人,都是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再正常不过。
“不必道歉,你做的很好。”
顾明月连夸了她几句:“别有负担。如果她们再来,你直接赶走或者报警都行。摊子既然交给你了,你就有全权处理的资格。”
她给贺雪打了个定心剂,贺雪表情明显放松起来。
顾母会找上门,顾明月并不意外。
不上门才是见了鬼。
顾大宝那事可大可小,顾明月没有能锤死的证据。
短暂的僵持,也是因为她还没想好要从顾母那里得到些什么。
还不到时间
顾母对此一无所知,还在积极地各种上门堵顾明月。
只是不巧,赶上顾明月最忙的时候,每天都在跟许若兰商讨装修风格。
脑壳疼。
许若兰打小就没受过苦,眼光架在高处。什么最西式、最洋气,那就要什么。
光一个中间吊灯都要三位数起,顾明月肯定满足不了。
没那个资金。
“若兰,你要是想在中间按个宫廷吊灯,那底下对着咱们就至少得铺一个羊毛地毯。”顾明月听她和她请来的设计师在耳边念了一下午的经,头都要大了。
实在没办法了,就把洋设计师和一群工头都给留在了办公室。
她拉着许若兰实地走了几遭,未言先笑。
“我也没说不可以。可关键是咱们那羊毛地毯旁边能搁四个加一起都不到二十的货架子吗?放着堆亟待处理的各种福利便宜货。”
“然后,大家伙都头顶着咱们那个昂贵的宫廷吊灯,穿鞋踩着咱们即将从北边历经艰难险阻拉回来的羊毛毯子,争着挤着去抢几毛钱的一团毛钱、袜子和几块钱一件的衣服。”
“而且,多半都是拖家带口来逛的。说不定还会有小孩憋不住在上面撒尿,那气味。”顾明月刻意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许若兰哪听的了这话,两道柳叶眉瞬间就蹙起来了。
“我也没说非要个毯子,铺大理石也行。”
“一般的大理石哪能配得上咱们吊灯的价格?那么漂亮的吊灯总不能再配个四大面白墙吧?怎么着也得往墙上贴点花吧?墙上都贴花了,那空气里也得喷点香水,摆几排鲜花绿植才算得相得益彰、”
顾明月认真回想了下许若兰请回来的那个约瑟夫先生给的设计方案,故意往细了说。
“然后,我们就在带着香气的空间里,隔着鲜花与绿植卖我们几块钱一大团的毛线、帽子、书套,十几块钱的上衣和裤子和各种杂七杂八的处理东西。”
东北乱炖都没这样炖的。
许若兰也知道不太合适:“但你之前的装修也太简单了。”
粉个墙面,按几排灯管,铺个瓷砖,定几排架子。
“跟没装也没什么区别。”
再怎么说这也算是他们许氏投资的项目,也太寒酸了些。
“我那些朋友还都想开业的时候来看看呢。”
折她面子。
“是,这装的寒酸了是有点对不起咱们许老板的面子。”
顾明月笑盈盈,不急不躁开口:“但是,若兰,咱们卖的都是中低端东西。它的受众就是那些月工资不算很高,却又想买漂亮新潮衣服的人。你提的装修意见都很好,墙面也能按你说的刷。但主要是那个吊灯确实太贵了,咱们一排货的价格加一起都没它值钱。”
更别说后续的擦拭打扫,又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那笔钱,顾明月肯定是不愿意掏的。
“要不这样,咱们按着你喜欢的风格把顶楼办公区域装一下。”她不可能一棍子打死许若兰所有想法,转了下心思,“到时候,我再给你联系一批杭市高端货。咱们可以单独劈个地方请你朋友来玩,怎么样?”
顾明月给了个台阶,许若兰微微有些动摇。
“我考虑一下。”
她撒手撒的爽快,现在想收手也有点艰难。
许若兰手轻搭在栏杆上,转头看向顾明月。
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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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自己可能真不如她。
顾明月太果断了,一直都知道想要什么。
而且一步十想,早有打算,走得异常坚定。
但顾明月这两天也不好过,她跟许若兰商量装修事也就算了,中间却还夹杂一个约瑟夫先生。
请神容易送神难。
现在的外国人个个都眼高于顶,一个劲儿地指责顾明月没有合约精神,怒气冲冲地从她办公室里走过好几次。
顾明月懒得搭理他,合同都没签,哪来的合约精神?
从许若兰那捞了笔还觉得不够,想再从她手里夺得些好处。
做梦呢。
资金紧张,顾明月恨不得当场化身葛朗台。
一手把着钱,节约成本,提前开始动工,根本不讲究那些所谓风水相宜的好日子。
要真信命信风水,那她估计现在都还在大山里面喂猪喂鸭洗衣服呢
生意就是这样,一忙起来就是连轴转。
别说顾母看不见她人,就是闻酌都得掐着点逮人回家。
一连两天,顾母越发着急起来。
顾明月原本想着冷处理几天,但却显然估摸错了顾母的决心。
声声体贴,句句藏针
顾母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径直堵到了他们工地门口。
顾明月收到信出来的时候,王格抱着孩子正跟高磊起着摩擦。
顾大丫跟在顾母旁边,一个头两个大, 左右劝着。
“二丫,你可算出来了。这都咋回事啊!”
顾明月面上带笑:“大姐,这话不该我问你们吗?怎么堵人家这了?”
“什么人家这?我们也是听人说你搁这给人工作。”顾大丫对顾明月态度没什么变化,自身有些头疼现在的局势。
倒是王格泼起来,伸个手就要碰她:“我们为什么堵这你不知道吗?少跟我打马虎眼, 你跟我走, 今天必须得把大宝给我放出来!”
顾明月往后避了下:“弟妹, 你注意点,我这可还怀着孩子呢。出了事那可就是个人命。”
“人命咋了?那你的命是命,顾大宝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王格梗着脖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