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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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警察署长, 还是东京地区的，不得不说这的确是非常好的资源。制服这种东西自带滤镜，非常容易出美丽生图。
如果是降谷零, 好像真的是可以要到这样的资源的, 只是稍微有些意义不明。
毕竟作为组织的boss（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接到这种工作听起来还是有些嘲讽的。
但是看着波本那像是邀功般的表情, 枝川空绪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越过桌子伸手摸了摸波本柔软的金发：“谢谢你，辛苦了。”
波本惊愕地看向了他, 只是他立刻反应过来, 温顺地垂下了头。
“所以接下来还要辛苦一段时间, 决赛夜那天我会来看的。”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有些冷场的氛围，他看着枝川空绪的眼神非常欣慰，“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你是说即将到来的全年无休的生活吗？”枝川空绪向前趴在了桌子上, 他叹了口气, “好辛苦。”
他有些没话找话，不再看波本。大概也是因为相处的太少, 他和苏格兰说话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尴尬。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偶像才会想要成为偶像的。”诸伏景光语气温和地说道, “而且你也很适合站在那个舞台上。”
虽然枝川空绪一直觉得自己在摆烂, 但他毕竟不是来丢人的。真的要到上台的时候, 还是有认真表演的。
他运动细胞不错, 柔韧性也很好，而且他还真的学过一段时间的跳舞。并且，他似乎真的很有当偶像的天赋，几乎只要看过一遍的舞蹈就能做出来，在舞台表现力上完全没得说。
唯一的短板是唱歌, 并不是唱歌难听，简单来说就是‘全是技巧，毫无感情’的程度。他可以轻松地唱出和原唱一模一样的音准，听起来也是好听的，但是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唱歌不像舞蹈，只要动作做到位，肢体协调能跟上节奏就能非常好看。枝川空绪的脸是顶配，舞蹈也非常好看，比较起来他的声乐就会让人有些失望了。
但是仅仅这样也绝对是top级的偶像了，而且也有相当一部分人非常喜欢他那会让人性冷淡的歌声，像是虚拟歌姬一样，喜欢的人非常喜欢。
只要他站在那里，就不会有人将目光投向别人了。所以在之前的比赛分组中，虽然有很多人眼馋枝川空绪的流量，但是又很担心自己的彻底沦为背景板，每次空绪的组都是最后才能凑起来的。
所以诸伏景光也很理解枝川空绪的人气会这么高，哪怕是他，在这之前也不知道空绪在舞台上能这么有魅力。
“喜欢的啊。”枝川空绪枕着胳膊看着诸伏景光，“我非常喜欢，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喜欢的是女子偶像。”
“……诶？”
“就是那种，‘为了拯救即将被废弃的学校，九位少女决定成为偶像’那种非常燃的设定！”枝川空绪坐直了身体，眼睛亮晶晶的，然而下一秒又趴了回去，“但是真的做了才知道，现实实在是太冰冷了，和我想象中的偶像完全不一样呢。”
“可是那是动画设定。”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地说道，“肯定有美化的程度，光是几个女高中生能够以那种速度出好听的原创曲就已经非常厉害了吧，现实中能做到这些的人非常少，还要兼顾学业和偶像活动。”
安室透看向幼驯染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hiro到底看了多少动画啊？
“有什么区别吗？”枝川空绪理所当然地问道，“不是都一样。”
诸伏景光沉默了几秒钟，问道：“我可以问一下，空绪你最喜欢的偶像是谁吗？”
“星野爱。”枝川空绪即答，歪了歪头，“有问题？”
——这不也还是动画角色吗！给我把现实和二次元分开来啊！
“不，没有。”诸伏景光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很有品味。”
安室透将游戏暂且关闭，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面色沉重地打开了记事本，将补番放在了游戏攻略的后一条。
总感觉认识他以来，增加了不少没有用的技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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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候会表现的非常任性，但是枝川空绪实际上是个非常有规划的人。比如说他如今坐着的这把椅子，也就是组织boss的位置，他从十多年前第二次见到便宜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至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随心所欲，也是在不对大前提产生影响下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而且也不是完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换句话说，用‘每个动作都有精心设计过’比较贴切。
目前为止，只有工藤新一一件事超出了他的计划，虽然对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但也只是延迟了退休的日子，执行方面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偶像出道只是作为工藤新一事件的附属品发生的，而且他也及时的做出了应对措施，以对他最有利的方式进行了下去。
从出道夜当天，节目组就已经有意无意地放出了‘枝川空绪可能不会成团’的消息，引起了非常巨大的反应。但是消息来源非常准确，是以前放出过几次准确的瓜主，在七点钟的决赛直播开始之前，又有人放出了看上去非常真实
的成团名单，枝川空绪确实不在里面。
但是直到现在也没人相信，以枝川空绪之前的票数水平，每每他的票数都是第二名的七倍左右，所有人都有可能没出道，只有他不可能。
比起空绪是否会出道这件事，他们更担心今天晚上的舞台。从下午开始，天上就飘了雨丝，决赛的舞台是半露天的，原本是打算配合烟花做出好看的舞台效果的，但是现在下了雨，在舞台上表演的人都有可能摔倒。
赤井秀一也在关注着这次的直播。
不过和其他人坐在电脑旁边等着看画面的情况不同，赤井秀一戴了一只耳机，站在一栋民房的窗边，盯着不远处的那所别墅。
说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他确实在推枝川空绪。
票一直在投，周边也是全部都买了，还给今天的出道直播定了闹钟，除了不会现场应援之外，已经是非常标准的粉丝模样了。
单纯说枝川空绪这个人，赤井秀一对他的感情非常复杂。
在组织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非要说的话，有两次交换情报，被迫听了一耳朵对组织的叛逆宣言，搞得赤井秀一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对方正在敲打他。
然后就是他暴露的时候，枝川空绪帮他从朗姆手里逃脱，并且两人定下了交换情报的约定。那段时间他们相处的还算是不错，并且也确定了，枝川空绪不怎么喜欢组织的事实。
再后来就是boss事件了，前脚他确定了枝川空绪是boss，后脚枝川空绪又告诉他了一个让他觉得自己哪天在路上走着被莫名其妙狙击了都不奇怪的事情，枝川空绪又莫名其妙的去当了偶像，这个虚假的合作联盟也继续维序了下来。
反正从知道那件事以来，赤井秀一看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那段时间他唯一的工作就是观察枝川空绪。
看他以前的剧，看他参加节目的片段，看他的个人花絮，相关采访……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开始应援了。
赤井秀一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琴酒都在推，他有什么好羞耻的。琴酒还穿痛衫呢！
他还没有改变一开始对于枝川空绪的看法，这是个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城府的深沉的少年，完全分不清他是否在说谎，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并且这样的人其实并不讨喜。
但是这些都和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偶像枝川空绪无关，那个人确实非常有魅力，之前对他的所有偏见都会在聚光灯下消失殆尽，简直是天生的偶像。
偶像是制造美梦的职业，他的这身演技用在这里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解释了这么多，赤井秀一也已经坦然面对了自己正在推组织boss的事情，舞台上的枝川空绪和他本人完全是两个人，这并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而且他也不是会被感情左右的那种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枝川空绪不是好人，根本就不会觉得人设崩塌。
甚至，赤井秀一觉得，如果有一天能够亲手逮捕他，说不定还是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要是枝川空绪知道他心里想的事情，大概会吐槽完全不懂你们红方的浪漫，然后开始计划着要和这个人彻底划清界限。
总之，赤井秀一在盯梢江户川柯南的这段时间，挂了单只的耳机，听着《ss101》的出道直播。在这些日子的努力中，他已经能从合唱的歌声里，精准找到枝川空绪的声音了。
至于盯梢江户川柯南，也是为了枝川空绪。原本一个普通的小学生是绝对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但是江户川柯南不一样，在枝川空绪非常在意的幼驯染莫名失踪后，他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了这里。
认识工藤新一的邻居，借住在工藤新一的幼驯染家里，和工藤新一的朋友枝川空绪十分熟稔，甚至能到借宿的程度，第二天那个枝川空绪甚至还会亲自送他去上学。
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答案，虽然非常不可思议，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解释了。
——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可如此，枝川空绪的态度就变得非常难以捉摸了，他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一样，在听到他说只找到了一个孩子后，就从原本的焦急状态放松了下来，还给了他新的指示，不论怎么看，都是对江户川柯南最好的选择。
单从这件事来看，枝川空绪还真的不怎么像那个组织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之前的他也并非是执行任务的成员，连代号都没有，手上干净的异常。
「那么，首先，让我们来宣布总票数排名第七的选手！他是个非常擅长舞蹈的选手……」
从耳机里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赤井秀一稍微将音量调小了些。外面的雨声有些聒噪，视线上也不怎么开阔。
赤井秀一注意到了什么，从身边拿起了望远镜，对准了阿笠博士的家门口，微微皱起了眉。有什么东西……雨下得太大，在夜里有些雾气——倒在了那里，像是个人？
赤井秀一将耳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小，拿出了另外的一副耳机，调试了一下机器。
“快一点，博士！”柯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由远及近，直到他们到了他安装窃听设备的位置左右，声音终于变得清晰了一些，“直
播已经开始半小时了！我要是没看，空绪那家伙肯定又会闹了。”
这话基本已经实锤了他就是工藤新一本人的事了，但是赤井秀一并不是特别意外。
“没办法啊新一，谁让那个案子拖了太久。”阿笠博士的声音也从耳机中传来，“不过应该没关系，我已经计算过了。从空绪以往的实力来看，他会是第一，所以大概到了八点二十分左右，他才会正式出场。”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这和他的推断差不多，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轻松地关上了直播的声音。
“这个雨实在是……手机还偏偏没电了。”柯南有些焦急说道，阿笠博士的车一停下，他率先下了车，伞也没拿地冲了出去。
反正路不算远，淋这点雨不算什么。
“博士！”
柯南的声音变小了许多，不在车内，能听到这些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阿笠博士也匆忙地下了车，冒着雨走到了柯南的身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子。
“这是……”
赤井秀一又换了一个频道。
放在外面的设备在雨中就非常不清晰了，但是聊胜于无，断断续续的杂音中，赤井秀一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行，先送她去医院吧。”阿笠博士说道，柯南自然也不会反对这个决定。
“不……不能去……”少女的声音有些哑，她抓住了想要抱起她的阿笠博士的袖子。
“可是你这样……”阿笠博士非常担心地看着这个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你家里人呢？”
“宫野……不。”少女的声音非常虚弱，但还是在尽力地回答着问题，“家里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赤井秀一的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一位女性的面孔。
他微微蹙起眉，看着阿笠博士将那名少女抱进了房间，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同事的电话：“卡迈尔，你还有在继续观察宫野明美吗？”
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非常嘈杂，隐约间听到了‘枝川空绪’的名字，卡迈尔原本还是笑着叫了声‘赤井’，在听清他的问题后一下变得局促了起来。
「宫野明美……已经，没有了。」卡迈尔吞吞/吐吐地说道，声音也拖长了些，「她在上个月的时候，忽然销声匿迹了。没有证据她死了，但是也没找到她还活着的证据，手段有些像是日本公安，可是……」
卡迈尔的话没有说完，但也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
从赤井秀一挂了电话，手机恢复网络后弹出了最新的热度新闻，配着符合新闻的图片。
【《stars101》正式落幕，枝川空绪单人出道！七人团名为……】
赤井秀一点开了那条新闻，最上面的是枝川空绪的新照。
少年穿着新的演出服，以黑金为主色调的军式制服，长款的外套一直垂到脚踝，他似乎非常适合这样的服装，就像是初舞台时的那套像极了组织成员的衣服。
额发被全部梳了起来，配合今日的造型，与往常有种不一样的成熟感。然而头发却没有完全定型，被雨水打湿的几根碎发落了下来，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美感。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花妆，只有他的美貌依旧，打湿的造型虽然不是刻意，但却比花心思做出来的还要吸引人。明明应该是会显得脆弱些的形象，在他的身上却展现出了几分危险的气质。
照片拍到的是他转向了镜头的画面，嘴角噙着笑意，仿佛被他注视的人就是他的一切，让人充满幸福感的温柔眼神。
“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赤井秀一的眼神变暗了些，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手机的屏幕，“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