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痛快
二人回府，径直各自回房补觉。
秦方和回到梦中世界后，还是在那方小院中，似乎时间根本没有流逝。秦方和将赵无垢召来，了解了一番无垢宗的架构，结果便是决策层总共就四个山主加上赵无垢，出乎他意料的简陋，既是如此倒也省了秦方和的事，至于到底如何处理无垢宗，还要等到明日的宴会之后才好定夺。
一时间无事可做，钱欣欣也没动静，秦方和也就继续躺着去了，迷糊着迷糊着，也就睡着了。
至于钱菲娅这一觉更是直直睡到几近黄昏才被饿醒，她抹了把脸，晃晃悠悠来到前厅，此时秦方和已经坐在厅里，手上拿着封拆开的信件看着。
钱菲娅拱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拿起个果子啃。
秦方和也抬抬手算是回了招呼，示意一下信件，钱菲娅便无精打采的坐直，秦方和随即读了起来：
“近日需禀：其一，兵部左侍郎私下送贴，近日得珍宝一件，望与王爷同赏。”
“其二，王府产业数位掌柜请示，账目算清，何时呈上。”
“其三，近日朝堂弹劾王爷之风渐起，以苛待同僚、专权独断为主，此类未成气候。但后有言官死谏，称皇室宗亲风气渐糜，急需肃正，上位似被触动。”
到这秦方和顿了顿，意义不明的看了钱菲娅一眼，而钱菲娅困劲又上来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并未发觉，当然也可能是发觉了但懒的搭理，秦方和继续：
“其中重点提及王爷，近日当街强掳平民，后与小厮形影不离，似行苟且，此等行径引人臆想，民间已有流言，称皇室所好非常人所及”
“什么玩应？”钱菲娅这会儿精神了，她一拍桌子嗷嗷叫唤：“什么就非常人所及了？什么就苟且了怎么就苟且了！”
秦方和倒是不急，反而莫名愉快：“言官嘛，没得说了就捕风捉影呗，要不然觉着对不起俸禄。”
“他对得起对不起的就能乱说吗？这是能乱说的事吗？”钱菲娅还在咋呼，但她很快察觉到秦方和的情绪，便冷静下来：“你逗我的？”
“自然不是，确实是这几日朝堂上的热点。”秦方和摊摊手表示无辜。
“明白了，那就是于你无碍。”钱欣欣颇为无奈的长吐口气。
秦方和折起信纸随手烧掉：“无非是警告罢了，意料之中。”
“啊”钱菲娅向后靠结实椅背，瘫着说：“加钱啊王爷，加钱，熬的我现在脑壳都疼，想不了事情了。”
秦方和表示以后注意，但下次还熬，随后唤下人步了菜。
钱菲娅扒拉了几口，可实在是困，与秦方和确认了今日无事后便拿着秦方和补偿的银票继续去睡了，而秦方和吃完后也回房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深夜子时，秦方和换了身通体黝黑的劲装，独自融入黑夜而去。
秦方和疾行，许久后便到了一栋屋前，此刻屋内灯火通明，酒令划拳声声不绝，秦方和停在门口不远，灯光透过窗纸微弱的映出了他没在夜中的身形，很快，这身形由一变二，由二换三，直到寂静的围满了这栋热闹非凡的屋宅，随后秦方和慢慢走进光亮，他驻足门前，颇有礼貌的敲了起来。
屋内热闹依旧，许久才有人前来应门，但屋内的人并未抬栓，只是隔着大门叫嚷着询问。
此时秦方和已经持剑，右手低低平持，左手推着剑柄，对准门缝，向着屋内回话：“咱是打更的，太晚了喊得口渴，看您这热闹，想讨碗水喝，咱不是坏人，不信您看，咱拿着打更的家伙事儿呢。”
说完，他听着门内的动静，随后忽然马步下沉双手绷紧，双手合力出剑顺着门缝向里一送，只听得门内一声哀嚎，但他充耳不闻，持剑手不松，但腰腿再沉，右脚向外一迈一收，面向反转背朝大门，顺势便将握紧剑柄的臂膀背至肩上，另一手抬起附上，俨然瞬息间便由正持势变招为反扛势，紧接着只见他周身紧绷，力从地起，劲从腰升，汇聚一点于肩上顶起刀背，双手协同发力，一声断喝之下猛然站起，那柄长剑霎时间伴着一声更为凄厉但戛然而止的惨嚎直升而上，随后带起一线猩红自门缝挥出，同时，他身后的大门徐徐张开，只缘是这一剑，竟是连带着门栓与人，一同挑断了。
随后秦方和反身一把拉开大门，身后人影鱼贯而入，待他最后入内时，屋内原本快活的数人，已被统统摁在地上。
秦方和进来时屋内便已安静，只因是哪个硬茬子只要刚有开口的意思，比声音出来更快的便是有一把尖刀塞进他的口中，如此之下自然无人敢叫嚣了。
秦方和走到最近的一人身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谁是刀把子。”
那人口中的尖刀被拿出，但他依旧沉默，只是艰难的抬起头，目露凶光。
紧接着便是一把尖刀猛然从背后捅入他的大腿，拔出，再捅，那人挣扎着，但被死死摁住，连惨叫也被捂回口中，接连十几刀下去，刀刀没至刀根，此人俨然已经晕死过去。秦方和示意停手，随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杯酒泼在他的脸上，少倾，并无反应，秦方和扭头便走，见状身后的黑衣便无视晕死之人的反应，提起尖刀就继续一刀一刀的捅了起来。
秦方和来到第二人之前，同样的问道：“谁是刀把子。”
那人看了看身边被一刀一刀捅的时而清醒时而昏厥的同伴，一脸惊惧哆嗦着回答：
“大爷，您找错地方了，我不认识”
秦方和不待他说完，抬抬手转身离开，还不待第二人有所反应，便被压在身上的黑衣一刀侧插进了颈窝，随后刀身一拧，血瞬间便喷流出来，满满的呲了第三人一脸。
这人想躲，但被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好容易脖子上的力道松了，扭头的时候便看到面前踏着一双墨黑的紧靴。
“谁是刀把子。”头上传来声音，第三位连忙伸长了脖子用头点着靠里的一人，秦方和走近，那人倒是先开了口：
“我是刀把子，有事直说吧。”
秦方和蹲下，捏着那人的下颌抬起，表示赞许的点点头：“不错，痛快。”
随后伸手，握住身边人递来的一把尖刀，抬手便捅进了刀把子的脸颊，随后朝着嘴角的方向猛的一剌。
“没让你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