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28章 一百分
斩桃花的符有没有用另说,被贺京桐的掌心一贴,缪蓝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想明白了他一系列古怪行为的缘由。yywenxuan
把朋友圈开放给顾医生看;看到她去找顾医生然后给她的车贴假罚单;故弄玄虚画个符。
……是因为觉得顾医生是她的桃花?
她应该把掌心贴他额头,试试他发烧发到几度。
缪蓝拍掉贺京桐的手,弯腰捡起他刚扔下的树枝,也开始在雪地上写字。
方才霍嘉树写错她的名字,有一个“缪”被他写成言字旁的“谬”。
她在错字前添了一个字。
贺京桐的视线随着她的笔划走完,两个字组成一个词。
荒谬。
“……”
荒什么谬!
他认真着呢。
“你别不信,我刚在我奶的书上看到的符。无论桃花杏花梨花,开一朵管叫它败一朵。”
符是他瞎编的,但万事万物不都讲究个心诚则灵吗。
他自认诚意可以撼天动地。
见他真的在意,缪蓝坦诚地解释一句:“我知道我结婚了,外面不管是什么花,不管是哪一朵,你放心,我都不会采的。”
“哪一朵?”贺京桐细究她这个说法,越品越不对劲,抓着她的手腕起欺近,“你究竟有多少朵?”
“……”
“一朵都没有!”缪蓝索性把话挑明,“你说的不就是顾医生吗。顾医生他比我大八岁,我认识他的时候,我才五六岁,后面就觉得……我跟他甚至不是一辈人,你懂吗?”
顾俊语上学上得早又跳级,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她还在上初中呢。
年龄差距加上生活经历的差距,导致彼此不可能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他是顾老师的儿子,他们这些年才没断了联系。
贺京桐听她这么说,扬了点笑,“我懂了。”
缪蓝不确定,“真懂了?”
“他是一朵老花。”
“…………”
大冷天的,她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在冰天雪地里讲这些没谱的事。
“我们能不能进去,你不觉得冷吗?”
她踩着雪要往外走,被他拉住,“等会儿。”
贺京桐将她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拉起来让她戴好,拉链拉到最顶上,一直护到下巴处。
被毛绒绒的帽子边拢住,她整个人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白嫩嫩俏生生,鼻尖和脸颊一点生动的红。
明亮的眼睛,愣神地扑扇一下,疑惑他要干什么。
漂亮死了。
无边的雪景都逊她三分美。
贺京桐一下又想通了,单凭她的长相,就得俘获多少人心。
花花草草为她疯长,都是应该的。
“缪蓝,你确实该有几朵桃花的。”
缪蓝:?
这是什么人格分裂式的发言。
他到底让不让她有桃花?
“但没用,我全都掐断。”
“……”
没分裂。
一个德性。
脸颊被他轻轻捏了一下。
贺京桐触手觉得温热,她还能在外面坚持一会儿。
他朝管家要了柄趁手的雪铲,对缪蓝说:“先别怕冷,给你堆个猫,很快。”
不管中间经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才是正事。
他说话算话。
铲了一堆雪,他琢磨要怎么造一只雪猫。
先征求甲方的意见找点灵感,问缪蓝:“你要多大的,什么品种的猫。”
她惊讶:“你还能精细到什么品种?”
“你以为呢。”
缪蓝被他自信的样子唬住,“那就要英短,堆好了安两个蓝眼珠子。”
贺京桐:“英短长什么样?”
“……”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问题,想法马上又变了:“算了,猫都长一个样子,大差不差。我堆好了肯定能让你认出来是猫。”
……那你问什么问,多会似的。
缪蓝现在对他的技术水平持怀疑态度。
“你要是堆出是猫的。”
“…………”
真正有实力的选手是不会轻易被打击到的。
贺京桐很快确定了大概的形状和尺寸,上手开始整。
担心无名指的婚戒掉进雪里找不到,他摘下来交给缪蓝,“帮我拿好。”
先是猫身子,然后猫猫头,顺序和比例得搞对了。
缪蓝看他越来越投入,动作也挺像那么回事,渐渐对成品有了期待。
“贺京桐,是你自己想玩吧,老说给我堆。”
“那你别上手。”贺京桐把她跃跃欲试的手挡开。
好吧。
她还嫌冷呢。
缪蓝在他旁边蹲下,当一个安静的欣赏者,眼见一只分不清品种的猫猫在他手中初具雏形。
过一会儿,她问:“你要不要戴副手套?”
“不用,我又不怕冷。”
……嘴硬吧。
他手上的皮肤已经被冻红了,看起来薄得近乎透明,底下大大小小的血管都青得发蓝发紫。
一会儿有他好受的。
因为戒指拿掉,无名指根的疤露出来,跟旁边的皮肤显示出颜色的差距来。
缪蓝的注意力从半成品雪猫转移到他手上。
这么一看,他的两道疤还挺严重的。
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时应该是刻骨铭心的疼痛,恢复起来也不容易的。
“你手上的疤……”她刚开口,头顶上传来一阵嗡嗡声。
抬头一看,是一架在飞的无人机。
霍嘉树站在喷泉池旁,大声喊过来:“哥,嫂子,你们在玩儿什么呢?”
贺京桐指着无人机,问他干嘛。
“奶奶让我拍雪景,这么美,不记录下来多可惜。”
无人机机翼的嗡嗡声时远时近,行走的路径毫无规律和技巧。
要
说拍雪景,镜头的选择也够随意的。
十有八九是受老太太的意,远程“监视()[(.)]▽++()()”
他们。
贺京桐没管,专心手上的雪猫,渐渐找到感觉。
他不求精细,只求传神。
猫猫只一个大概的轮廓,虽然没有面部的细节,但胜在耳朵和尾巴的感觉都对了。
慵懒高贵的气质跃然雪上。
如果隔远了看,会以为是一只雪白的猫卧在雪地上。
缪蓝挺惊喜的。
甚至还想再要一个。
他果真有两把刷子。
“真是第一次堆吗?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了。()()”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这样的水平是值得发朋友圈炫耀的。
不比他的养猫日记正经。
贺京桐满意她的反应,总算他没白挨冻。
他站那儿,拽起来半点不谦虚:“这叫天赋。()()”
“你还会堆别的吗?()()”
能人都是有两分傲气的。
贺京桐不是一般的能人,他有十分:“会,龙我都能堆。但这是收官之作,以后不堆了。”
她惋惜:“为什么?”
“因为冻手!”
哦。
缪蓝笑出声,刚谁嘴硬说自己不怕冷的。
他看她幸灾乐祸,想把手伸到她脖子里让她感受一把。
半空又收回。
寒冰一样的温度,她特殊时期,不好来这么一下子。
他忍了。
放过她。
贺京桐正想给自己的收官之作起个名,无人机又飞过来。
这回也不装了,直接悬停在他们上方两三米的位置,轻细的嗡嗡声萦绕在耳畔。
他回头警告霍嘉树,让他赶紧把无人机飞走。
“哥,我都给你记录下来了,”霍嘉树拿着无人机的操纵手柄朝他们走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浪漫的心思呢。”
他得意地邀功,想操纵无人机绕他哥嫂转个圈,手上按了两下发现机器不听使唤。
糟糕。
头顶的嗡嗡声忽然消失,底下的两人也察觉到不对劲。
抬头望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无人机失去动力,竟直直地坠下来。
缪蓝还没回过神,只觉得自己被大力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中,紧紧地护住了脑袋。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
鼻腔里感受到雪的凉意,和属于贺京桐的清冽的气息。
耳朵隔着自己的帽子和他的外套,却好像听到了咚咚的心跳。
再一睁眼,看到无人机坠入厚厚的雪地中,机翼垂死挣扎转了两下没起来,彻底哑了火。
坠点离他们站定的位置好几米远,应该是被贺京桐及时挡开了。
霍嘉树意识到自己再一次闯祸了,一个滑步上前,只差给他哥跪了。
他认错已然十分熟练:“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怎么回事,我刚检查无人机没问题啊。”
贺京桐手是凉的,心里蹭蹭冒火。
他松开缪蓝确认她没事,三两步走过去踹向霍嘉树,“霍嘉树,你别叫我哥,我受不起。”
霍嘉树躲都不敢躲,但他哥到底也没真踹他身上。
“哥——”
被一个眼神杀回来,他识时务地闭了嘴。
霍嘉树意识到跟他哥说这些没用,还是得找管用的人。
他拿捏着恰当的点头哈腰,给缪蓝九十度鞠了个躬:“嫂子,对不起。”
“……”
戏过了。
“没事。”缪蓝当然不会苛责他,“没伤到人就好——”
话音刚落,视线接触到不属于雪地的一抹红。
鲜艳得刺眼,晕染的范围越来越大。
是贺京桐的手在流血。
应该是被无人机划伤了,他的右手手背上留下一道两公分左右细长的口子,渗出的血滴落在雪地上。
缪蓝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惊人地凉。
她怀疑他流出来的血都是凉的。
早知如此,还堆什么雪人雪猫的。
无人机的部件并无锋利的锐器,从两三米的高度掉下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是他手上的皮肤被冻得薄而脆弱,才会一划就破。
贺京桐以为她是要劝自己别跟霍嘉树生气。
意外感受到温暖的触碰,视线落到她皱起的眉上,耳边响起她语带关切的声音:“别动,你的手受伤了。”
他低头。
手上的神经被冻得麻木,看到伤口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
视线再次杀到霍嘉树身上。
霍嘉树:“……”
他现在只能庆幸不是他嫂子受伤了,要不然他怕是得自刎谢罪。
进了主楼去处理伤口。
贺京桐先用温水把血渍冲洗干净,手上很快回温。
所幸只是表皮被划破,伤口不深,血一会儿就止住了。
霍嘉树带着缪蓝在客厅的某个储物格找到医药箱,他战战兢兢坐立难安:“嫂子,我真的完蛋了。”
“……不至于。”
“其他事情不至于,但我有前科的。”
“嗯?”
什么事用得着前科这种词?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哥左手上的疤就是我弄的。”
他根据自己的记忆简单讲了一遍给缪蓝听。
情形跟今天类似,十二岁的贺京桐为了保护即将摔倒的六岁的霍嘉树,手掌护住他的脑袋,结果被地上的玩具零件划伤了。
当时流的血比今天多多了,并且伤口太深,最终留了疤。
“嫂子,从那时候起,我感觉我哥就不待见我了。”
缪蓝不知道是霍嘉树的记忆偏差还是叙述偏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哥哥的既然不顾一切保护了弟弟,又怎会事后介怀。
她敏感地察觉到,问题怕不是出在家长的态度上……
但她终究不了解始末,只能宽慰霍嘉树:“别这么想,你哥你还
不了解吗。”
真不待见他()_[(.)]()(),
贺京桐也不会一口一个小混蛋挂在嘴边了。
贺京桐从洗手间出来()(),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缪蓝给他处理伤口。
照她看()(),
那么浅一道,放着不管,伤口很快也能愈合。
但少爷受伤好歹有她的原因,得好好供着。
她在他的伤处轻轻擦了一层碘伏,“还疼吗?”
其实不疼了,但她都问了,那他只有一个答案。
“疼。”
说着又怕疼得不到位,加了声虚弱的吸气声:“嘶——”
……够假的。
但她没拆穿,低头给他吹了吹。
照顾伤患,她是一等一地温柔耐心。
贺京桐心想受点伤也不全是坏事。
擦完碘伏,也没什么好处理的。
她执起他另一只手,重新把戒指给他戴上,摸摸他的疤,主动提起:“我听嘉树说,你这里的疤是因为他。”
贺京桐脸色平静,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因为他?我都不记得了。”
“哦。”缪蓝接着帮他回忆,“他还说,你流了好多血,而且流了好多眼泪,眼泪比血还要多,他第一次见你哭那么厉害。”
“放屁!”贺京桐没忍住,差点从沙发上坐起来,“是小混蛋自己在那儿哭,我一边流血一边还得给他擦眼泪。霍嘉树——”
他说完便意识到缪蓝是在诓他。
霍嘉树再混蛋,也不敢拿这件事胡说八道。
“你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贺京桐仍是那套说辞:“什么不好意思。我就是忘了,你刚一说我才想起来。”
缪蓝尝试理解其中的原因:“受伤并不影响你装酷诶。”
他脸上没了刚才刻意的强硬。
并不是酷不酷的问题。
霍嘉树当时年纪还小,记忆里未必是事情的全貌,转述给第三人听,偏差说不定更大。
贺京桐左手攥了一下又松开,戒指遮住了无名指的疤,中指处的疤仍清晰地显示出存在感。
罢了,现在还计较才是真的不酷。
“别瞎猜,我从来没装过酷。”
缪蓝握住他两只手,让他的大拇指竖起来,隔空肯定十二岁的他自己,“为了保护弟弟受伤,是真的很酷。”
霍嘉树听到那声带着怒气的召唤,又怕又不敢不出现,磨磨蹭蹭还是过来了。
他隔着茶几,目测离他哥的距离够他随时跑脱。
低眉顺眼:“姐夫,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贺京桐原本没想搭理他,听到他的称呼,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拧着眉,“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不让我叫哥吗。”霍嘉树语气弱弱的,却自有一套歪理,看起来完全没在演,“阿蓝姐姐以后就是我亲姐,我管你叫姐夫。”
他还不嫌事儿大,装模作样地补了一句:“行吗?”
缪蓝默默地看戏,心想他们不愧是亲兄弟,骨子里如
出一辙地欠揍。
还是有个妹妹好。
她妹妹可不会这么气人。
“滚。霍嘉树()(),
你趁早消失在我眼前。”
“好的()(),
姐夫。”
“……”
要不是手上有伤()&&()(),
他绝对一巴掌拍霍嘉树脑袋上。
贺京桐的手上象征性贴了两个创可贴()(),
管家过来说马上开饭。
老太太今日亲自下厨炖了一锅鸡汤,煲了三个小时,开盖尝了味道,满意得不得了。
准备找碗盛出来,一回头发现她大孙子正在翻箱倒柜。
“你在这儿找什么呢?”
贺京桐又开了一个柜门,“您不是有一套梅森瓷的碗碟吗,我找出来盛饭。”
老太太拍他的手,“那是我珍藏的,盛什么饭!”
“蓝蓝喜欢,”他给老太太透露秘密似的,悄悄说,“她娇气得很,吃饭得用好看的餐具才吃得香。”
“是吗?”老太太一听这么说,立马改了主意,主动给贺京桐指路:“在这儿,第二个格子,都拿出来给蓝蓝用。”
上桌吃饭,缪蓝发现唯独自己的餐具跟大家都不一样。
一套都是梅森瓷经典的蓝洋葱系列,收藏价值极高的餐具,单给她用了。
她一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悄悄问贺京桐。
“公主专用,放心吃。”他的声音没收着,所有人都听到。
老太太帮他说话,“蓝蓝,这是京桐特意问我要的,他说你喜欢。”
……她是挺喜欢的。
但值得贺京桐特意去要吗?用普通的餐具吃不开她了?
岂不是显得她事儿很多?
“奶奶,我不挑的。”
“蓝蓝,你这话说得不对。”老太太摆摆手,“你该挑,怎么挑都行,奶奶有的,都给你。以后这一套,专门留着你用。”
缪蓝忽然想到以前在缪家吃饭的情景。
她也会听到类似的话,可以挑,可以选,可以任性。
但都不是对她说的。
她上有一个被亲妈惯着的小姑姑,下有一个被父母疼爱的堂妹。
处在微妙的位置,她一直懂事,从不提分外的要求。
如今贺京桐的奶奶在表现对她的偏爱。
是爱屋及乌,也值得感激。
缪蓝应下,眉眼露出恬淡的笑:“谢谢奶奶。”
老太太提出让他们三人都在家里住一晚,“蓝蓝,你要用的东西家里都备着呢。”
霍嘉树应下了,贺京桐却没答应,“奶奶,今天嘉树克我,我们不能住同一屋檐下。”
霍嘉树:“……”
他委委屈屈:“哥——姐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伤心了。”
“你闭嘴。”
理由再无厘头,贺京桐的态度是明显的。
他这么说了,缪蓝也不好再上赶着说要住下。
总归回自己的地方更自在。
老太太从来不强求这些事,他们不住便不住。
吃完饭后,缪蓝和贺京桐便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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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已经把车开到楼前,下了台阶便上车,免了冷风的压迫。()()
开的是贺京桐的那辆车,他上了主驾,缪蓝有些不放心:“你手上的伤影不影响?要不我来开吧。”()()
“现在不影响。”()()
“……那什么时候影响?”她直觉他又要说一些离奇的话。
午后的阳光映着雪,有些刺眼,贺京桐换上了车里的墨镜。
方向盘一转,车子驶出去。
那点伤确实不影响开车,再晚些就要愈合了。
他答:“随机发作。”
缪蓝不想再问怎么随机的,她已经能预判他的答案了。
但他不问自答:“比如晚上洗澡的时候不能碰水,需要你帮我。”
“…………”
果然没藏什么正经心思。
她偏头看他。
墨镜一戴,格外像个混球。
缪蓝帮他导航到郁金堂,“你为什么不想住奶奶这儿啊?”
“你想住?我现在开回去。”
“问问嘛。”
他嗓音懒懒的,让人分辨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你又不跟我睡一张床,难道让我去跟霍嘉树睡?”
“趁火打劫才是你的风格吧。”
他威逼利诱或者随便想点招,在他家里的地盘,她未必不会同意。
“我要你心甘情愿。”
这句也挺假。
像是刻意装高尚的情种。
缪蓝不爱问了,转过头专心看窗外的景色。
贺京桐似是察觉到她的无语,又主动勾起话题:“怎么,还是不信?”
“你倒是说点可信的。”
“要是旁的时候,我就应下了,然后像你说的,趁火打劫。”
贺京桐偏头看她一眼,调度出认真的神色和语气,隔着墨镜也传达无误。
他说:“你生理期,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舒服自在一些。”
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很微不足道的一个理由,但是缪蓝立刻就信了。
他真的有在关照她生理期的每一个细节。
是个体贴的混球来着。
缪蓝开口:“贺京桐,我落了样东西,你再开回去。”
“你不用那么感动,再把我骗回去住。”
“……”
感动不能多一秒。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调头了。
回到老宅下了车,缪蓝麻烦管家找个大号的保温箱来,然后让人把草坪上的那只雪猫完整地挪到箱子里。
贺京桐意外这是她说的落下的东西。
她居然会这么喜欢。
心里满足又得意。
她给他的情绪价值向来都是一百分那么多。
他戴着墨镜,插兜在那儿装酷:“我回家再给你堆一个就是了。”
“你不是收官了吗。”
“只要钱到位,再堆百八十个都不是问题。”
“……”
你的匠人骨气何在。
“哪能让少爷你再挨一回冻。”
“少爷这回心甘情愿。”他心情好,连少爷的称呼都主动认下。
“说好了给我堆的。”缪蓝摸摸他手上的创口贴,仰脸看他。
“这是孤品,带回家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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