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下大势

    辞去赵家村后这余下的百来里路便很是无趣，于是就加快了脚步，不日便进了京都，京都之中的第一个去处便是酒楼，一来是看能不能遇见钟兴，二来就是馋这说书声，来到上次与钟兴见面的位置，很巧钟兴正在与一个满身官气的中年人对座，我看了便没有上去打扰，就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了，今天的酒楼倒是没有上次拥挤，宽了不少，想来不是闲时，大家都有一起要忙的事，这酒楼便冷清了下来。

    刚坐下不久酒楼伙计便来上了茶水

    “客官可还要些什么。”

    “这茶水可是要收银两。”

    “客官外地来的吧，这运济酒楼的茶水向来是不收银两的。”

    “倒是陈某冒昧了，陈某无需更多的了，感谢。”

    “客官客气，有事再吩咐小的。”

    忽的却是听见钟兴喊了我。

    “那可是陈兄。”

    “钟公子，是陈某。”

    “快来坐下，我介绍一人与你认识。”

    “那陈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刘瑜刘大人，是京兆伊，这可是京都百姓的父母官。”

    “刘大人，陈某有礼。”

    “陈公子，不必如此，即是钟公子的朋友，那便是刘某的朋友了。”

    “刘大人如此说那陈某便应下了。”

    “陈公子是哪里人氏，看着不似京都人。”

    “陈某自上庸而来，本是来寻人，现要返回上庸而去。”

    “上庸吗，陈公子还是晚些回去吧，那里已隐隐有故国余孽复兴之象，最近朝廷也决定派兵去以备不时之需了。”

    “朝廷派兵一事陈某这等百姓也可知晓吗。”

    “无妨，这不是秘密，更何况陈公子是钟公子朋友，真是听了什么秘密想来也不会传扬出去。”

    “行了行了，今日不提朝事，只当是朋友相聚，对了，陈兄此去寻姜家可是寻到了。”

    “寻到了，姜家现在已是十不存一，姜家现家主姜平可是逝世不久，令姜家本就不好的境地雪上加霜。”

    “倒是可惜了，早年姜家是如何风光啊，有姜安这位在朝大员，更是有姜平这位商场奇才，那一时间姜家是如何风光啊，可惜了，据传，姜家出事是因为在新皇刚立之事站错了队，便被做了些暗地里的事，姜安也被上了些莫须有的罪名入狱，姜平则事前察觉不对带着姜家一支出走，竟不想这一余部便是如今全部了。”

    “对于此事，刘某也是知晓些，上任京兆伊便是替姜安求了情，便被罢了官，贬去了西南之地，早些年便郁郁而终了。”

    “竟还有这样的渊源，刘大人可知，这位前京兆伊姓名。”

    “梅有容梅大人，陈公子不知也不奇怪，陈公子不过二十左右，又不是京都人士，想来是没有听过的。”

    “钟某可是从小便听着梅大人事迹的，上了年岁的京都百姓只要一提到这位梅大人便是讲他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体恤百姓，爱戴百姓。”

    “能让百姓这样惦记的官，想来定是位十分好的官，如此逝去到很是可惜。”

    “是啊，刘某是一直将梅大人当作素未谋面的恩师来学习、爱戴的。”

    “陈某相信梅大人定是会青史留名。”

    “可是如今怎样看，都是天下将乱的局面，虽然当今圣上前些日子偶然圣明一回愿意往北边派兵了，可将乱之局如何能是单单派兵就能解决的，加之水乡地区今年少收，六部又被士族所掌握，如今的燕朝已是无力回天了，只剩下了宰相与不过尔尔的忠臣还在坚持。”

    “竟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我钟家本是行商之道，如今也是无奈养起了刀兵，不然也要像姜家一般被淹没在这天下乱局之中了。”

    “先前听姜家故人提起这天下九姓，钟兄可知晓。”

    “自然，我钟家便是九姓之一，不过如今应该是八姓了，姜家已经除名很多年了。”

    “那钟兄可知余下七姓还有哪家。”

    “自是知道，秦杨两家尚武，秦家更是掌管了这朝廷兵部，杨家也是将军辈出；而刘家主礼部监科举，这刘大人便是刘家之人；林家主工部；唐家主户部；而后就是当朝宰相的李家；至于姜家跟我钟家，自然是行商道，最后便是当今天子的燕家，这便是当朝的天下九姓，据说前朝之时，天下可是有这三十一姓，个个不是文臣武将满门便是富可敌国的士族，前朝便是败在这些家族手中。”

    “如今沧海桑田变幻，延绵了三百余年的襄朝也是土崩瓦解，如今的燕朝也已然千疮百孔，真是天道轮回无常啊。”

    “如何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