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裴九
听裴一讲完,叶云坐在书案前,已发呆很久。
只有一条路不能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成长之路,慕容玥选择来军营这条路,把自己推向另外一个火坑,是把自己烧成灰烬,还是跳出来火坑,全凭他自己的运气。
皇宫虽红墙黄瓦,金砖铺地,但危机四伏,但来军营,也是保护自己,与其说莫名的枉死,不如上战场战死。
她很庆幸,她所认识的“哥哥”——慕容玥,没有抑郁,没有戾气,没有怨天忧人,不惧黑暗,不惧艰难,他不扶自直,向阳而生,逐光而行。
裴一从慕容玥的帐篷出来,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声。
裴五和裴七以为主子会陪着那姑娘,在裴一的帐内,没羞没臊的说起娶媳妇的事,以前他们从未想过这事,如今突然提这话题,或许是因为现有个女人在军营。
看到主子进来,刚聊得起劲的几个人,立马收声。
军营里几个将士一起围着沙盘讨论这次战争如何打?兵力不足,粮草紧缺,这个问题未得到解决,而望月国即将兵临城下,如雪上加霜,弓箭手和制箭材料缺乏,这战难,想胜就更难,“一定要在望月国的兵没到达前,咱们先下手,才有转机制胜,硬碰硬,必输。”
面对裴五的总结,慕容玥望着沙盘中的河出神,他在叶云家看电视时,有看过这个相似的打斗场景,“河……”
黎明的曙光揭云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
叶云醒时,榻下的人不见了,摸了下被窝,还是热,应该走不远。
刚起身,看到榻下旁边躺着只黑熊和一只松鼠。
黑熊听到动静,也坐起来与叶云四目相对叶云倒吸一口凉气,“这都是啥运气,乍啥都能碰到”看着黑熊半坐在那一动也不动,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叶云努力调整自己紧张的心深呼吸,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和黑熊聊天。
“黑熊兄弟”
”黑子哥”
“熊大哥”
“熊哥”
本人虽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火箭美少女,但熊熊您不必唾涎本姑娘的美色,况且本娘娘身上无几两肉,不好吃,胳牙齿,怕把您牙齿给蹦坏了,我平时没事时,陪我家老头下棋,经常把他杀得片甲不留,本姑娘没事时,画个画,活动筋骨,跳跳舞,唱唱歌,练练箭之类的,最喜射兔子呀,山鸡呀,野猪之类,但像熊大哥这么可爱,喜欢来不及,哪舍得射杀呀,如果熊哥您自己退帐篷外面,我倒愿意和熊哥做朋友,给您唱歌跳舞,绝不再玩箭之类的。”
黑熊不知是嫌叶云说太多,还是太能说,要去外面透透气看着黑熊出去,叶云心里窃喜觉得自己安全了
当一位少年进来时,黑熊又跟着进来,叶云本能的后退。
少年告诉叶云,他叫裴九,十五岁,在裴氏兄弟中,排第九,老幺,自夸是慕容玥最喜的人叶云反声道:“是不是慕容玥最喜欢吩咐你干活”
裴九乐呵呵的点头,“对对对,”
被需要,也是被信任,称喜欢没毛病
叶云打量他,十五岁,身高一米五左右,明显严重的营养不良裴九告诉她黑熊是慕容玥在军营过的第一个元日那晚遇上的,那晚慕容玥跑了几座山都没有甩掉黑熊,一直跟着来到军营,慢慢的视慕容玥为主子,去哪都跟着
叶云想,圈养的黑熊应该能听得懂人话,开始和黑熊沟通,试探性的摸黑熊的毛毛,越摸越顺毛,摸多了没那么害怕但叶云和小松鼠就是双相奔赴,一见如故彼此欢喜,叶云称松鼠为松松,称黑熊为熊哥
距离约定开战还有四天,军营里无紧张感慕容月和裴一他们像往常一样商量军事
叶云漫无目的走出军营,小松鼠一直跟在她身边,叶云去哪它也去哪,裴九的任务是照顾叶云,自然跟在叶云后面,最后是黑熊,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在最后,它是想陪主人慕容玥的,但是慕容玥让它保护叶云。黑熊是走几步停下来,走几步又停下来,它的无奈没人懂。
走到后山腰了,叶云嘴上含着根棒棒糖,坐在石头上,望着这绿水青山,美景如画,竟然高兴不起来。小松鼠朝叶云“吱吱”几声,跑了;分了一根棒棒糖给裴九,第一次吃这好奇的玩意,被这糖给惊艳到了。赞美之词,口若悬河。
没多久松鼠抱来一颗果子,“吱吱吱”的几声。裴九懂了,告诉她,松鼠说上面有很多果子,他也上去采,让她等着,她好奇的问裴九如何性得松鼠的语言,裴九笑笑的摸着头说,和黑熊呆久了,懂些兽语。
坐在一边的黑熊眼睛白了一下裴九又趴躺着。叶云朝着黑熊吹着口哨,黑熊走到叶云身边,这黑熊能懂叶云那口哨的意思,可把她乐着了,高兴的摸着黑熊的毛。试了几次,叶云指向哪,黑熊就往哪跑;她又试着和松鼠沟通,松鼠没怎么和人相处,但是叶云的口哨声多听几次,能明白叶云的意思,一人,一熊,一松鼠,玩得不亦乐乎。
裴九采来许多果子,在小溪边洗好再递给叶云吃,松鼠和黑熊也不拒绝,欢喜的吃着果子。
用午膳的时间,慕容玥未见叶云回来,打算去找她,裴五告诉他,叶云在山那边玩得很欢乐,见有暗卫跟着,慕容玥又返回军营。
叶云摘了片树叶放在嘴边吹,没声音,试了几次,调整了下,有声音,慢慢的,越吹越顺,换不同的叶子,也能吹出不同的旋律,裴九模仿叶云,但他怎么也吹不出声。熊都被催眠得睡着了。
几名穿着布衣的男子,将东西埋好,走到在小溪边洗手,突然一阵好听的音乐传入耳,几人没出声,静静的听着;一会儿欢快,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又激昂,一会又如湖面般平静,是什么样的人,能吹出如此动人的旋律,为首的男子不由的好奇停下来多听了一首。寻着音乐,望着一位头发齐腰,盘腿而坐,闭眼专注的拿着树叶放在嘴边吹,“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