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六皇子心中那道疤
六皇子自幼丧母,被静妃领养二年有余,有次他习武回碧岚轩时,突然不知所踪,寻了好久,御林军也出动了,整整找了七天七夜,都没有找到。大家都认为六皇子已经被害,都快放弃寻找,是太上皇在废弃的冷宫里找到他的。
太上皇将他带回太和殿,自此六皇子就跟着太上皇一起生活。裴一就是太上皇赐给他的随从,去哪都贴身跟随。六皇子也未让太上皇失望过,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超群,骑射出类拔萃,皇上对他赞赏有加。
人性最大的恶,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生活中看似非常亲密的人,他会在背后对你抱有多的大恶意,没人猜得出来,而慕容玥的优秀,就是他灾难的开始。
十一岁那年,皇宫举行狩猎活动,几位皇子两两一组,二皇子和六皇子慕容玥抽签分到一组,那次他们在的那组狩猎了很多野兽。
在他们捡最后一批的猎物时,一只箭从林中穿过,朝六皇子射去,当时六皇子反应机灵,他施展轻功,身子轻轻一纵,嗖地蹿起丈余之高;再来一箭,被他轻松抵挡住;他拿出弓箭朝箭射来的方向回击,对方却逃之夭夭。
被六皇子腾空避开的箭,确深深的射中着急捡猎物的二皇子的大腿上。现在二皇子走路一瘸一拐,身体出现缺陷,已丧失争夺皇位的资格。
六皇子也深知要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长大,要学会自保,想害他的人,此计不成,定会心生下计,六皇子自狩猎活动结束,都不再出席宫里的任何活动。
有次宫里举行元宵灯笼猜谜活动,在太和殿练字的六皇子,被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强拉硬拽的拉去了灯谜活动。虽然被拉出来,在猜灯迷时,有些六皇子猜出来了,他装不知道,但在他的暗示下,四皇子猜中的灯迷,是众皇子中最多。
灯迷结束,四皇子热情的拉着六皇子去他母妃的寝宫用晚膳,坐了会,说胸痛,他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想想还是起身带着裴一出去,刚没走几步,被四皇子和五皇子给拦下了,两位哥哥的热诚推拉下,他还是坐下了。坐下来没多久,宫女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端上桌。
四皇子坐在他原先坐的位置,他坐四皇子的旁边。
四皇子和五皇子边用膳,边分享着猜灯迷的趣事,一盏茶功夫,只见四皇子和六皇子慕容玥两人抱着头喊痛,喊腹痛,呕吐,四皇子的母妃,德妃手脚忙乱,惊慌失措。裴一见慕容玥呼吸困难,将他拉了了后背,不顾宫女的阻拦,背着他往太和殿的方向跑。
裴一背着慕容玥跑回太和殿,大声呼喊着太上皇,当太上皇出来时,放在榻上的六皇子不见了,太上皇并未急着寻找,只是叮嘱裴一过几天慕容玥就会回来,让他这几天就待在太和殿,不要出门,对外称六皇子命危。
但四皇子待太医赶到时,已天人永隔。
四皇子离开,德妃丧子之痛,几度昏厥,皇帝命人彻查,所有矛头,指向皇后的婢女。皇后和婢女证据摆在前面拒不承认,声称被人诬陷,婢女被打八十大板,死前仍说自己是被人诬陷。
一个皇子已离世,另一个皇子命危,轼杀皇子,乃大罪。朝堂上因支持废除皇后和相信皇后被诬陷形成两派,一事难以定论,皇上先命皇后禁足于寝宫。
六皇子几日后真的回来了,听闻四皇子的离世,对他打击不小。他没日没夜的练字,以此发泄自己的悲伤。
六皇子虽平日里不和人说话,但是四皇子每次都主动和他说话。待他亲和友善,未从排斥他,暗讽他,是位难得的兄长。
在这偌大的皇宫,仿佛有一双手神秘的手,总想置他于死地,这人会是谁?
一个月后,宫里到处传,钦天监测出“六皇子,煞星转世,其亲近者鲜有善终,即便被庇佑亦难过加冠之年”。
此话传至六皇子处,天雷般,劈得他无处躲藏。六皇子觉得自己的天黑了,欲哭无泪,整日将自己关在太和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流言四起,席卷着整个南凌城。
六皇子母妃的死,静妃肚子里的孩子,二皇子的腿落残,四皇子的死,与他亲近的人均被他煞气所致,殿上有谏言,为了皇上和太上皇的健康与安危,应当立即流放六皇子,或是将六皇子贬为庶民。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有几位官员附和之,愈演愈烈。
有几位大臣跑到太上皇面前游说,让他居安思危,防患未然。
太上皇震怒,以谣言惑众为由,不顾众人的谏争如流,斩杀钦天监。在强权面前,都得低头。
斩杀了铁天监,众臣怕太上皇迁怒于自己,个个都封口没人再提,一周后流言止住了 。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通过这几件事,彻底让慕容玥不想再呆在宫里,他也担心害他的人,把手伸进太和殿,误伤了最疼爱他的皇祖。
太上皇生辰前,就叮嘱过,不让宫里大办,生辰那晚,皇上来太和殿用膳,和太上皇聊起漠北战乱之事,被一旁的六皇子听入耳。
次日,六皇子从李老将军府回到皇宫,直接去了永和殿,跪在殿前请求皇上让他追随李老将军前往漠北军营。皇上以他年幼不便入军营为由,拒之;并答应他,十六一定准他入军营。
可倔强的六皇子,第二日,又跪在永和殿,请求皇上答应他,皇上好说歹说,他依然要去军营。气得皇上拿杯子砸他,慕容玥也没有离开,跪到晚上天黑,身体支撑不住,倒地
接连几天,慕容玥天天跪在永和殿,一跪就是一天,直到倒地不起
皇上还是被慕容玥的执着影响到,其实皇上也明白,六皇子在意的是之前的流言,见他心意已决,便也同意了。
裴一和慕容玥跟随李老将军的来到漠北关,三年后,李老将军回南凌城,留下六皇子镇守,而六皇子从入军营就没再回宫,在漠北关一待就是八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