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丹华阁
一周过去，沐海笙成功突破到了炼气二阶。
这还要多亏日日跟那些灵草打交道，他白日暗运融灵心法将药株上的灵气吸纳进体内，不，准确地来说，吸进他颈上的琥珀。
到了晚上，琥珀存下的灵气尽数被他炼化于丹田之内。
这琥珀能储存灵气，他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敢告诉他人，只当是娘亲在冥冥之中护佑。
再往后的时日，他感到吸纳的灵气和蕴积的真元足够了，也迟迟到不了三阶的修为。
这期间金木清晨来过几次，为他解答一些《归元真法》里的问题，后期看他越来越有悟性，渐渐就不过来了。
月底，任五见沐海笙常常比自己还忙，有些好奇地问他。
“海笙，你昼夜奔忙，身子可受得住？”
属下内门弟子的身份，已经被他意外知晓，他本想尊称其一声师兄，然而见其执意不肯才作罢。
“任管事，我受得住，多亏你给的绝眠丹！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修炼速度一直较慢，到如今还是炼气二阶。也不知是否有更好的药材可相助。”
任五给他算了算日子，停留炼气二阶确实太久，但清楚他是白灵根的资质，只好出言宽慰了几句。
“你且别急，等休沐日，我陪你去药肆看看。”
这天休沐，他带着沐海笙来到一间青石砌成的屋室前，匾额上书“丹华阁”。
药肆与炼丹室坐落在同一座山，地处清幽，是苍岚宗唯一的一间药肆。
外门一批精英弟子只管炼丹，无暇交易或是用不上的药材都会拿到这儿转售。
二人来得早，道童守在柜前打瞌睡，见到有人来才撑起身子，招待问候：
“两位想买什么类的，这里应有尽有。”
橱柜是透明的，沐海笙确实瞧见了琳琅满目的丹药，都用瓷白瓶分别装好，密封严实。
“我想选购一枚能提升自己目前修炼速度的丹药。”
沐海笙看不出名堂，索性开口问道。
“汝是炼气哪一层？”
道童来了精神。
“炼气二阶。”
“去去去，哪有二阶来提升速度的。”
二阶升三阶，这不是来找茬就是个真废材，显然这小子是后者，道童鄙夷地看着他，很不耐烦。
“你这是不想——”
任五本在对面欣赏墙上字画，听到此话转过头来，正要斥责对方。
“哟，是任管事来了。”
话音未落，掌柜走出里间，笑眯眯眼道。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适宜的丹药都摆上来！”
他转而大声训斥道童，又和任五赔笑，任五只抱着胳膊回以一记白眼。
“是。”
道童不敢再怠慢，当即快速拿了两瓶丹药搁在桌柜上。
“你怎么回事？就拿了两瓶出来？”
这是怎么做买卖的，掌柜目瞪口呆道。
“回掌柜的，他是炼气二阶想突破三阶，只剩下这两瓶了。”
说完，他胖脸皱在一起，委屈又小声道。
沐海笙询问了一下药价，没想到这一瓶需要足足三十颗下品灵石。
“啧，你跟我在这抢钱呢？”
任五“啧”了一声，厉声道。
“小人哪敢？实不相瞒，任管事，您用不着这丹药有所不知。
这突破炼气三阶的丹药最是难卖，少有弟子是无法突破的，物以稀为贵。”
掌柜呆愣了一下，又看了那两瓶丹药一眼，暗暗无语。
一番讨价还价下，一瓷瓶丹药仍需二十八颗下品灵石，任五本想替他买下，沐海笙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他怕欠下更大的人情难还。
“这是一年前百里奚前辈转售的滇草，捣碎熬足两个时辰服用，可突破炼气三阶。好像只适合白灵根的弟子，至今未有人敢试。
放我这儿也是摆设。要不，便宜卖给你们，收六颗下品灵石吧。”
掌柜见状，从身后的木柜里取出一只红木匣，打开后一株细长不起眼的药材散发着幽幽香气。
“如此甚好。”
沐海笙听到适合白灵根几个字，甚是满意，一旁的任五却皱起了粗眉。
“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任五不耐催促道。
那掌柜犹豫了一下，见任管事在不好忽悠，还是如实说道，
“这药有些特殊，它虽是由百里奚前辈亲手种了十年。服用下去，不出三天就能突破炼气三层。但是它有个致命的缺陷。”
见掌柜顿了一下，沐海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留心听了下去。
“突破那天有极大可能招来邪兽异物，这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
掌柜苦笑，无奈之情溢于言表，不然他也不会把它收起来了。
任五面上一阵古怪，异兽他倒见都没见过，改日是否与堂主汇报一下。他想到虞娘的脸，心里又一阵起伏激动。
“那我要了！”
沐海笙想了想，邪兽应与那野狼差不多，大不了问问师兄师姐早做准备就是。
“三颗下品灵石，再多了我们可不要。”
他知道劝不住这小子，只好示意先别急，跟掌柜的摆起谱来。
“好好好，三颗就三颗！但丑话说在前头，这枚丹药售出后，一概不管，出任何状况后果自负。”
掌柜怕他们反悔，将红木匣包好，迫不及待把这闲置的货品拿给了沐海笙。
“好。”
沐海笙应道，当即掏出三颗灵石给他，掌柜自是喜滋滋迎二人出了“丹华阁”。
在外门的日子过了一个月。
沐海笙采药速度之快在“馨草万里”小有名气，旁人不知的是，他自从发现身上佩戴的琥珀可储灵气，做事更为卖力了。
前月月底，他日日在药圃东边采集，那儿的药株灵气更盛，他所吸纳得亦是更多。
“眼下，我看这里留几名弟子够用了，拣药堂那边你看可愿过去？”
任五虽明面上是他的管事，但对他还是较为尊重。
沐海笙自然表示乐意过去帮忙，也考虑这两天夜里突破前找金木问问。
这日，二人穿过“馨草万里”，一直往东去，很快来到了拣药堂。
这拣药堂从外头看很是气派，白墙乌瓦，房舍鳞次栉比，古朴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