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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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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千愿动身走两步,察觉他没跟上来,回头瞧他,见他墨黑看不出情绪的瞳仁,她眨了眨眼,有点慌。

    寒风向东拂来,是他青秀短发跟随浮起,神色淡然透出憋屈,像是多年来积堆积而成郁塞,解决不了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简简单单的问题成为严重不可估量的后果。

    福千愿忽然想起他前两天说过,要是她敢离开他,会让她哭不上来

    她脊背猝然发凉,她怔怔看着他,她好怕啊想哭。

    “怎么了不是说不生气了吗。”她声音有点弱。

    谦旧凝视她胆怯怯的垂脑,粉色织帽,顶上白毛毛的球,跟它主人似的垂下来,他颤动眸色,这才动脚步,走到她身边。

    突然觉得好笑,她真的好可爱。

    “不生气。”不代表不记着。

    “晚上你回家住吧?”福千愿闪动眼神,笑得软萌。

    那个家

    谦旧低头偏向她,心尖上跟着酸疼随后若无其事,这里本没有他的家,要说有对上她的眼神,再别过脸,也回不去。

    “我住民宿。”

    “你住民宿干嘛,你哪来那么多钱呀。”福千愿要生气了,有家不住住外面做什么。

    谦旧顿时心梗,身上除剩下几十块确实一贫如洗,他表情有点扭曲,似不想在她面前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他抿唇,忍着手疼捏住她的脸,狠恶恶的出声:“只是暂时的,以后”以后一定会很有钱,可以养你,给你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

    过度劳累的双手到现在还没恢复,酸疼抽痛得厉害,他脸色苍白。

    福千愿红嫩嫩的唇瓣被掐得嘟起来,强迫和他对视,湿润水灵的瞳仁跟着闪烁,颤人心尖的乖和纯,呆滞了两秒,拿开他的手,没注意他的脸色。

    她揉揉不太舒服的脸颊,声音软软的出声:“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

    谦旧好气又好笑,靠在她身旁走,语调平静而质问:“章书阳给你说了什么?”

    福千愿刚要说,碍于男人一般要面子,阿旧本来就不高兴,说出来他可能会觉得没脸见人,会更生气。

    她想了老半天,支支吾吾的来一句:“他没说什么,就说你很难,任老对你很不好。”

    谦旧没反驳,扬唇:“嗯,很不好。”

    福千愿还想着回去怎么跟爹爹说,爹爹应该会很高兴吧,当年阿旧离开是福璜提出的建议,她水灵湿润的瞳仁看向他,心里难过也心酸。

    阿旧不会怪爹爹吧。

    “阿旧,我爹爹他还是很疼你的。”她脚下踩着雪地,看着凹进去的白雪,心中落了一道空。

    谦旧毫无波澜的嗯了声,仍然记得三人坐在餐桌上,两小孩碗筷都有肉,空出来房间,温暖舒适的家,福叔温和关心语气,他心里清楚,每个父亲都不希望有个累赘在女儿身边。

    他不想成为她的累赘,不想在她生活上造成麻烦,何况还是福叔作为千千的父亲。

    他轻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福千愿喉咙哽了哽,十分不舍得,刚要说什么,就看许多人从家里走出来,是变相催她相亲的亲戚,清楚老家妇人的嘴特别八卦,拽着谦旧的大手往边上躲起来。

    谦旧猝不及防背捱在冰冷的墙壁上,胸膛里贴着柔软可人的娇软,眸中暗涩,突出喉咙滚好几次,凝视她生怕被别人看见的模样,紧张兮兮的,真气人。

    福千愿双手摁在他胸膛上,听着那些姑姑婶婶们拉着自家孩子离开,嘴里说了很多话。

    “福千愿也真够挑剔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要结婚的呀,我家儿子怎么就不好了。”

    “嫁给我家儿子那是她的福气,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儿子来一句:“妈,人家有样有才还是医生,挑也正常吧,再说,像她这样女孩子,我最多只能远远看着。”

    “你这孩子真没出息。”

    那妇人说的话被儿子反驳,反倒是其他妇人跟着起哄,很赞同她的话。

    福千愿无语死了。

    谦旧脸色阴恻恻盯着那些人,再收敛情绪的低头,瞧着自家姑娘,这么美好的公主,哪能是她们儿子配得上的。

    似感受到头顶上炙热的目光,她仰头去,差点碰上淡粉褐色的唇瓣,呆滞两秒,腰肢上的大手收紧,腰间跟着紧贴在他身上,她耳尖红了红。

    福千愿软声细语的挣扎:“你放开呀。”

    她好像听到特别快特别响的心跳声,她离他心口太近,听得她惊奇又羞耻。

    谦旧低头埋入她的脖颈里,呼出的热气故意喷洒在她肌肤上,再狠狠吸入她的体香,身体不由颤抖,深沉着眸。

    “你想嫁人了?”

    福千愿痒得直笑,声音软甜清脆,要推脱被他抱得更紧,她苦恼的回答:“年纪到了是要嫁人的。”

    谦旧瞳仁微缩,掠过狠厉冷冽的意味,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咬牙道:“不许,你才多大就嫁人。”

    你只能嫁给我。

    福千愿有点喘不过气来,动手安抚他,甜笑:“你说的对,我才多大呀,还不想嫁人。”

    她话是这么说,在谦旧心里不是这么想,心慌意乱,指尖冰凉得僵硬,心尖上宛如有小刀子一点点扎伤他,再撒上盐而变得严重,胸膛微微颤抖,缓和脸色。

    谦旧看向阴沉昏暗盖地的天色,宛如他的心情那般沉重。

    他深呼吸,做了决定:“跟我回京城。”他想他自私了。

    福千愿呆呆‘啊”反应过来后摇头,面对他墨黑暗沉的瞳仁,她有点慌,明明她比他大,气压差距这么大。

    想到还在家里等她回去的爹爹,仰着脑袋,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柔声的安抚他:“不行呀,我跟你回去,过年爹爹怎么办?”

    谦旧抿唇,鼻音有些重,声音沙沙的低语:“也是毕竟我是当年被人随意践踏的祸害,已经离开多年的瞎子,谁会在意呢。”

    福千愿听着耳边沉沉又可怜的低语,伶俜无助,心跟着起伏的疼。

    “你不是瞎子,不能这么说自己。”她闷闷的替他反驳。

    谦旧松开她于她对视,泛着红润的双眼,像是没人要的小兽,对着世界没抱有希望,逞笑:“你不用在意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你心软了吗。

    他没有办法,只能靠卑劣欺骗她同情的方式来征求她的怜悯。

    福千愿被他轻推开,而他的手从刚开始到现在像是没了力气,隐约在发抖,带着黑色手套还冷成那样,单手握住他大手,眼睁睁看着他蹙眉。

    干脆一把落下他的手套,惨白皮肤上伤痕累累,控制不住的颤抖,还没两秒被他躲在身后去。

    “你”做什么去了,她硬是把话卡在喉咙里,他是什么人她最清楚。

    一定是去做不该做的苦工,他明明可以过得更好,明明可以不用给她买昂贵的手机,万千思绪下,她没问出来。

    怕忍不住哭出来。

    久违不出现的小仙童冒出来:新年好呀,咦咦,怎么回事呀。

    福千愿心里回答:新年好,你说他这么难,是不是全是因为我。

    小仙童不知该答还是不答:准确来说是的,他现在创业遇到困难,刁难也多,我看他双手没几天休息好不了。

    谦旧唇角微扯,不太想给她看的模样:“我以后会注意的。”

    福千愿眼尾泛泪光,气得脸色涨红,还想有以后?

    她妥协下来,现在不是跟爹爹说阿旧的好时机,给他拂去后背上的白冰薄块:“你在这等我,我去跟爹爹说一声。”

    在福千愿转身那刻,没看见谦旧扬起来的唇,都快翘上天了,眼中闪现得逞之意,在她回头时,立马低眉垂耳,咬着唇,像只没人疼爱没人要的可怜虫。

    他不能把她留下来相亲。

    她回去后,家里被那些亲戚弄到到处脏乱,看着爹爹一人打扫,她上去帮忙收拾,片刻后,她跟爹爹撒了慌,说医院有个病人要她回去看,挺严重的。

    福璜同意她回去,没露出半点失落,笑着去拿她爱吃的零食和腌制好的肉类。

    “那你路上小心,有时间多回来看看爹爹,不用担心我。”

    “好。”福千愿毕业后开始很少回家,心里万般不舍,无奈外头还有个小奶孩等着她,不想走也要走。

    半小时后,她大包小包提出来,福璜担心她拿不动要送她去车站,她说有朋友一起回去,拒绝了福璜,顺便从兜里拿出五百块给他,依依不舍的走远。

    手里沉重行李箱和手提袋被抢走,浑身轻松不少,她要抢回来,被他躲开。

    “你手伤得那么重,能不能听话点。”

    谦旧看她苦闷着脸,自己心情恶意的愉快,忍着手上刺痛,笑着摇头:“我是男人,这点伤还不能提东西了?”

    “给我。”福千愿性子柔软,极少发脾气但不是没有脾气,说起话来软软甜甜的又纯,很养耳。

    谦旧听着舒适,不松手,疼得闷哼一声,笑得苍白:“千千别闹,你这样会让我伤势过重。”

    福千愿恼怒瞪着他,这下不敢去抢,那还不给她拿。

    有多担心她累着。

    谦旧很享受被她关注关心的感觉,俯身靠近她,闪烁着眸弯眼,提出单纯的小要求:“到车站不用提,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吻我。”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要脸。

    她耳根赤热,白皙水嫩的脸颊上瞬间酡红,压根经不住他这样调戏,虽说她同意接受他的喜欢,可还是适应不过来,她很努力不去膈应。

    不去想他年纪比她小五岁。

    “我不抢你。”疼死你算了,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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