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进付业组

    农业社小组长，通知我到后坡上公窑开会，十几个社员到齐后，小队长叫我登记组里所有的家当，有土地水地坝滩地各亩数，牛驴羊，现有的农具，一项不少计了数，从今天起我就是计工员了，五天大家聚齐计一次工分上帐，还没开始上山春耕情况又变了，大队调我到付业组开裁缝部，晚上在大队办公室开会，安排各项各业规章制度，村里的木匠石匠铁匠，养蜂的卖筐的都招齐了。原则规定一天交一块钱计十分工，社员们上山劳动一天也计十分工。你们付业组谁交的钱多多计工，在供销社边上有一孔窑洞，是裁缝部，挂上了牌子，付业组办公室就在隔边。

    开始很顺利的，活也不少，我想把媳妇叫来帮忙，还能跟我学做衣服，裁缝部现在已经开始接活好几天了，是她学的好机会，刚开始没人说什么，她也每天来学的做些简单活，一个月能余十来块钱，农村的事太复杂了，不少人有了红眼病，专门开会找我的事，媳妇也不让来了，交钱计工也不行，给她定下一个月二十二天劳动日，参加大队基建队去坝上劳动。我接活每件都要开票，每天补给四毛吸烟零花钱，干了两个月实在不划算，每天缝做两件最少一块八毛钱，而到秋后一天工价才一毛八分钱，越想越亏。

    端午节这几天，人们取衣服来时，三三两两送了些棕子，都是平时补旧衣服配上些布头，也没有收他们一分钱，人们还是有良心的，礼尚往来还是讲情意的人多些。好几家的粽子大小不一，我放在锅里盖上盖。

    剛盖上盖，公社老书记进门了，我笑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小子会说话，听说你干的很不错，我拿件旧衣服，几个地方开口了，你给收拾一下，没问题，你先洗手，盆里有水，洗手干啥？我把锅盖揭开就叫他看看，好呀，我当书记都没人送。

    老书记你看看，我这事怎办合适？什么事说说看，近两月了，是每天交一块钱，计一天工，交多计多，现在又开票计账，收入按票据交财务，还是计一天工，每天给四毛零花钱，好像有人盯着我，是不是干活偷懒，我明白了，按先定下的大队不干了，按后定下的你不干了，哎，我有什么办法，才向你老书记请教，现在是几月份？我看了墙上的挂历，是七月份快过半了，我的想法是你就别干了，回生产队受上几月苦，一有出去的机会就能顺利的走，要是干上一下甩不开脱不了身，也是个大麻烦。今年有招工名额，我想你的条件是有机会出去的，所以叫你甩开包袱，如果招工名额下来，分你们大队一个，他们不会让你去的，必须还要想个办法、今天的话不能向任何人提，干不干你自己决定。

    老书记走后我想了一会，根本没有缝衣服的心情，把门一关，去供销社和主任下棋去了，四五天才做两三件，大队负责人找我谈话，说现在很多社员对你意见很大，不好好干活，一天缝做一两件衣服，我说，你们不算帐吗？我一天少说有一两块钱，秋后一个工才一毛八分钱，晚上开队委会专门解决这问题。有人说，”他们东山上西山下，早出晚归，日晒雨淋，也没人给一毛钱，他是风吹不上雨淋不上，每天还补四毛钱”咱们大队把裁缝部给停了，把门给关了，不开了，叫他回生产小队里劳动，好好受受苦，受不了他一定要回头的。到那时侯不补钱他也干，就说收夏割麦劳力不够。看他受不了想回头找谁说，大家没意见就这样定了，叫他抓紧两天把接下的活干完，再不要接活了，回小队参加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