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果与论坛
22、
重言也不傻，更不是不经世事的小男生。
这一切都要感谢老重，老重几十年过的很精彩，顺带着老重家里人人都过的很精彩。
18岁当老师，开货车，下煤矿，炼灰膏，开厂子，风光无限几年后瞬间破产，加上出身山沟，什么苦都吃过，还有数不清操不完心的兄弟姐妹和亲戚，几十年上上下下，精彩非凡。
自重言出生后，老重家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前二十年重言看不见的，刘女士这十几年也跟重言交代的差不多了。
罗成成和溜溜他们愿意跟重言一起玩，多多少少也跟老重家曾经风光过有关系，重言能在这个小团伙中立住脚跟他自小耳濡目染的经历更是分不开。
像是于蒙，在重言看来，那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和跟小学生抢糖吃的米子都不如。
那天刚进宿舍他就闻出来大m的味道，老重厂子原先有个工人就那样，溜溜家也有个亲戚是那样，并且两人还有相同的地方，都是在受到网上某些“自由”思想荼毒出来的结果。
无论罗成成几个怎么混蛋，重言还是跟他们在一起玩，只因某天他们聚在一起达成一个共识，如果哪天小团伙中某一个人沾上那玩意，大家一起给丫腿打折，杀无赦！
可重言没说话，没有扭头就去举报，当时他心里想着：“于蒙虽然和他妈都他妈不是东西，但很有可能是因为于蒙家里引导的不对，于蒙还年轻，万一能悔过呢？”
看样子没有。
一丁点没有。
老重给重言提前演示了生活起起落落，喜忧参半，好的是重言可能很少走很多弯路，忧的是，重言没个好的童年，或者说，童年的质量不怎么高。
这可能就是重言与人交流时会不自觉胆怯，反而遇到大风大浪的事情会显出过分的成熟。
李遥的经历，不太好说，重言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好多东西，复杂又明朗，那双眸子对重言有着很深诱惑，不至于陷进去，也不太好拔出来。
重言一直坚信一件事，缘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很强的追逐性，催着人捕捉，停不下脚步。
比如李遥，对他来说，李遥是个虚无缥缈的人。
再比如朴灿灿，她站在男生宿舍里，没有一点胆怯。
再比如王璞，端着盆儿赤着身，只挂着一件裤衩子缩着脑袋站在朴灿灿身后，风流且面对女生毫无脸皮的他现在居然表现的很羞涩。
“楼上下来的？”朴灿灿今天梳了一个高马尾，更显干练。
“哦，”重言忽然有点心虚，声儿能压多低就压多低，“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啊？”朴灿灿还是叼着棒棒糖。
“能能能能，”重言母鸡啄米点了十几个头，往她身后看了眼，“这男生宿舍，王璞都吓着了，还光着呢。”
“哟，怎么今天不结巴了？”朴灿灿饶有兴致地跟重言对视，“李遥还有这能耐呢？还能治病？”
“李遥住楼上？”王璞脑袋从朴灿灿身后探出来，“他不是大二了吗？”
朴灿灿扭头看他一眼，王璞立马把脑袋缩回去。
“你来是”重言企图岔开话题。
“齐衡让你喊你去办公室，你跟我走。”朴灿灿说。
“好。”重言看了眼王璞，“没事，应该是事儿处理完了，回来跟你们说结果。”
王璞劈了一眼朴灿灿，说：“一大早，于蒙家那个管家，就是扔你被子那个，把于蒙的家伙什都拿走了。”
“知道了。”
重言说着跟在朴灿灿身后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文学院的办公室不在行政楼，在商学院旁边的一栋老楼里，紧挨着“一块钱”，楼挺低，就三层，被几棵长得枝丫乱颤的树挡着，重言来好几次都没发现。
齐衡开的门，看见重言和朴灿灿也没说话，转身坐到沙发上看手机。
这不是齐衡的办公室，是院长办公室。重言还没见过文学院的院长，昨晚文学院只有齐衡代表着。
办公室不大，紧奏型的，书香气很浓，一张办公桌一排书柜，两个沙发一个茶几，都是中式家具，老学究的标志办公场所。
重言进门往主位看了眼，愣了下。
办公桌后面坐的人不是重言想象的穿着两股筋白背心或者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学究，是个年轻男人，看样子跟重珊珊差不多大，戴着眼镜，竟然跟减钟情莫名的像！
重言扭头看朴灿灿，朴灿灿说：“跟蛇精没什么关系，就是有洁癖。”
“不是洁癖，是偏爱卫生。”男人摘下眼镜，说话带着埋怨，“你好啊重言，我是喻平阳，文学院的院长。”
“喻平阳？”重言又看朴灿灿。
朴灿灿没理他。
“你先坐，”喻平阳指了指沙发，“我们坐下说。”
重言想去坐，但是被沙发上的齐衡瞪回来，“我不坐了，我我就站着挺好，练腿。”
“也行，”喻平阳也不劝，“那我先说了。具体的过程就不跟你交代了，事呢，牵扯几个学院，由我们各自的院长传达，你们宿舍另外参与到打架斗殴的同学待会儿会由他们各自院长传达校长的话，处分是一定会有的，处罚程度各学院自行处理。我和你们班导”他跟齐衡对视一眼，无奈叹了口气，说：“你就写份悔过书吧，早上下课后交给学院宣传部，他们会负责在今天论坛上公示就就这样吧。”
“论坛？”重言愣了下，“今天？”
“有什么问题？”喻平阳说。
“没没什么啊”重言结巴了，“那树真高，我都没发现这还有个楼这树杈子跟王璞裤衩子上的图还还挺像啊哈哈哈哈哈”
齐衡从沙发上起来，揪起重言的耳朵，“你又干了什么事？”
“我”重言抻着劲儿半弯着腰，“我哈哈哈那今天论坛还还挺热闹的哈”
朴灿灿一口吐出棒棒糖，给了重言后脑勺一耳光：“你跟李遥搞什么飞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