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让君侯看笑话了
乔虞是听到绣室起火第一个赶到的人,即便此时已经灭了火,但是乔虞面上的表情仍然不好看。
在暗处窥探这一切的乔宛若嘴角缓缓勾起。
苏媪跟在乔虞身后,面上的表情也不大好看:“好端端的,绣室怎么会起火呢?”
况且绣室里放的可都是布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起火的,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乔虞面上的表情渐渐转白,步子也有些轻浮,她回头看向苏媪,眼神里满是着急:“这可怎么办啊,布匹都没了!”
苏媪看向乔虞,只能宽慰道:“女君,不必担心,布匹没了我们可以再制,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背后纵火之人。”
乔虞却听不进去苏媪任何一句话:“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阿姊这是说什么来不及了呀?”
乔宛若见乔虞面上的表情十分惊慌失措,心底的快意就越来越多。
她明知故问,知道快到交布匹的期限了。
乔虞却像是抓了狂一样,忽然上前将乔宛若肩膀死死掐住:“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要烧这绣室的!”
乔宛若哪里想得到乔虞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她挣脱半晌也挣不开,最终蹙起眉头:“乔虞,你疯了!”
冬素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上前去掰扯乔虞的手指,却没想到根本掰不开。
冬素掰不开就上前去咬乔虞的手,她发了狠的咬,直到见血仍发现乔虞没松手。
“你个混账!”
苏媪掌掴了冬素一巴掌。
一时之间,九华宫的绣室外变得格外热闹。
宫人见此处乱作一团,连忙去寻找霍宴。
霍宴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也要找自己来处理,他极不情愿的来了,旁边还跟着个范炜彤。
来时看到的就是乔虞死死掐住乔宛若肩膀这样一幅场景。
乔宛若见霍宴来了,仿佛见到救星,连忙出声说道:“姐夫…君侯,君侯救我!”
霍宴见乔虞面上的表情很不对劲,就吩咐人上前去拉乔虞。
却没想到范炜彤倒是抢先一步,他连忙上前,却对乔宛若怒斥道:“你的肩膀为何死死抓住我小舅母的手!”
乔宛若一时之间无语,忽然觉察到乔虞的双手正不断朝着她雪白的脖颈处攀去。
窒息感猛的袭来,乔宛若双脸涨得通红,险些就被掐死了。
直到片刻后乔宛若才感觉到自己又能呼吸了,她像是溺水了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天反应过来之后忙着朝霍宴所在的方向跑去。
“君侯,君侯你看见了没,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乔宛若指着乔虞忙着说道。
霍宴皱眉,看向乔宛若,眼底生寒,说道:“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绣室起火,我也是担心姐姐的布匹遂来看看,却没想到姐姐就将绣室起火怪到我的头上,想掐我至我于死地。”
乔宛若张口说道。
没想到她这话音刚落第一个遭到反对的便是范炜彤的声音:“你胡说,瞧你把我小舅母咬的!”
范炜彤指着乔虞那雪白的小手,只见那手上有个见血的牙印。
霍宴面色冷了冷,看向乔宛若:“这是你咬的?”
“不,不是,是我婢子咬的,也是她先要掐死我的,君侯……”
乔宛若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霍宴不带什么感情地说道:“拉下去,既然喜欢咬人,那牙齿也就没什么必要留着了。”
冬素面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她看向乔宛若,希望乔宛若能在霍宴面前为她求求情。
却没想到乔宛若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木讷看着冬素被人拉了下去。
好歹她们二人还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啊。
冬素绝望喊道:“求君侯饶命,求君侯饶命!”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她就这么被拉下去了。
见霍宴正盯着自己,乔宛若也是怕的要死,说道:“君侯,当真是如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是,是姐姐莫名其妙发了疯的。”
“禀君侯,我们方才看这人神情紧张鬼鬼祟祟的,还收拾了包袱像是要跑出去,连忙将她抓了起来,还在她身上搜到了火折子。”
宫卫将雪儿给抓了上来。
雪儿虽然心里紧张可是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张口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我只是想回家了。”
岂料一直默不作声的乔虞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已经放工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想着回家?”
她的声音凉悠悠的,说的雪儿浑身一抖。
她只是想看看火势有没有起来,一直不放心才没走的。
况且她也试图去南苑找乔宛若了,但是没有找到乔宛若,情急之下才想着跑出去。
哪里能想到就这么被抓住了。
“我……我……”
她说了个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霍宴出声:“拉下去,打死。”
“我说,我说,是她,她让我烧的。”
雪儿被吓得着急忙慌将手指指向乔宛若,声音越说越大,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样。
乔宛若面上的表情不可置信,双眼死死瞪着雪儿,正欲开口为自己狡辩,却没有想到乔虞抢她一步开口:
“她为什么要让你烧?”
“她说女君伪善恶毒,用狐媚之术勾引君侯……还说这门婚事本该是她的,是女君不择手段抢了霍侯,哦,对了她起初想知道蜀锦的制法,我说我不知道,她这才让我烧了的。”
“女君,我句句属实啊!”
她哭着说道。
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听信了乔宛若的话,若是自己不牵扯进来,哪里有这么多事情。
“是么?”乔虞看向乔宛若,声音平淡。
乔宛若自然不会承认:“这是哪里来的贱人要诬陷我!我在九华宫这些时日一直都安分守己,我都不知道她这个人,她却胡乱攀咬我。”
“是你身边的婢子让我去的,你还给了我步摇和镯子。”
雪儿见她想撇清,马上补充说道。
乔虞看着二人狗咬狗,忽然觉得没意思,对着苏媪使了一个眼色。
苏媪便开口了:“君侯,实不相瞒,这绣室里也不是什么多贵重的布匹,其实我们女君素来性格小心谨慎,给成衣铺的蜀锦早就拿过去了,今夜被烧的是女君打算给您做衣裳的蜀锦。”
“所以女君方才才会情绪失控起来,没曾想,这事闹得,倒是让君侯看笑话了。”
苏媪语气平淡。
却听得霍宴心底蹭蹭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