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我害了他
“恺鸫掩护我！我蓄力时不能动。”
“你就放心整你的空气炮吧，兄弟们，跟我冲！”
恺鸫和他的手下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他们一边冲锋一边发生变化，恺鸫的脸上不断长出黑色的长毛，手掌也逐渐肿大，身型越发巨大，最终变成黑熊模样。其他手下也变成各式各样的动物。
“也是试验品吗？”
晁鲸轻蔑一笑，从手中涌出一道水流，紧接着切换温度，把水流变成冰刀。挡住面前一个喽啰的攻击。
“狱卒在培养时都要会的一点，如果被逃犯围攻，首先挑一个薄弱点，一击致胜。”
晁鲸手握冰刀，把刀刃死死卡在喽啰的刀柄处，用力一挑，紧接着从正面一刀穿透要害，刀飞人亡。
“缺口是自己争取出来的，不是敌人露出来的，如果有一个缺口，围攻方案就不会成功，反而会成为你们的破绽，成为我逐个击破的机会。”
“可恶，大家快聚在一块！”
“已经晚了。”
晁鲸快速在人群中穿梭，刀光剑影间，刀锋捎带着血水，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恺鸫的手下已经全部倒下，恺鸫吃力地防守，努力寻找晁鲸的残影，进行预判抵挡。
“可恶，你不要太瞧不起人了！”
恺鸫纵身一跃，双锤重重地砸在地上，周围很大距离的地面都发生了强烈的振动。正在快速移动的晁鲸也被震的停了下来。
“逮到你了！你这个到处乱飞的死苍蝇！”
恺鸫瞄准晁鲸，甩出其中一个铜锤，铜锤硬生生砸到晁鲸的胸口，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肋骨碎了几根啊？”恺鸫假装关心。
晁鲸吐出来两口鲜血，他用冰刀撑着地吃力地站起来。
“站不稳了吧，范嵇，不用你了，我自己都能把他解决了！”恺鸫抡起铜锤向晁鲸冲去，顺手把之前扔在地上的铜锤也捡了起来。
“啊！”恺鸫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晁鲸。顿时地面上被砸出来一个深坑，旁边的树尽数倒下。晁鲸脑袋硬生生挨了一下。被砸倒在地一动不动。
恺鸫擦把汗，吐了口气，收回自己的异变，回归到正常人。而范嵇看着深坑下的晁鲸，手中的空气炮仍在聚集。
“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一定还会站起来的。”
“铜锤挨在他脑袋上了，怎么可能会站起来？他现在估计已经脑浆迸裂，没死也差不多残废了。”
恺鸫自信的掂起铜锤，无意中发现自己的铜锤竟然开始化成铜水。
“你做了什么？”
只见晁鲸从深坑里爬出来，抹净嘴角的血，浑身散发着白色烟雾。
“你的铜接触了我的身躯，被我的高温给烧化了。如今的我体温可以达到上万度，就连空气接触到我都会变成高温的水蒸气。”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什么高温，我从来都没怕过！”
恺鸫把铜锤扔到地上，自己再次变成黑熊冲向晁鲸，晁鲸毫不在乎地站在原地，他相信凭借自己的高温，没有人敢靠近自己，更别说挨打了。
“别瞧不起人了！”恺鸫冲进高温的水蒸气内，全身的皮毛都变成了焦炭，
“恺鸫让开，我来把水蒸气吹散！”范嵇释放空气炮把水蒸气吹飞，连带着温度也降了下来。
“范嵇，从以前到现在，你真是完克我啊。”晁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水蒸气被吹飞，没有躲闪，微笑着面对恺鸫的拳头。
恺鸫用尽全力，一拳打到晁鲸的肚子，紧接着一拳从下往上勾起晁鲸的下巴，一脚把晁鲸踢出去好几米。
恺鸫的身体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他仍然站的笔直，双手握拳，像没受过伤一样。
“真是个亡命之徒啊。”晁鲸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挨了三拳，他的肋骨已经全部碎了，下巴也已经折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呼，终于结束了吗？”恺鸫拨弄自己烧焦的皮毛，疼得直咬牙。
“我只是一个试验品罢了，是那个社会的最低等级的人。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皇帝就关在皇宫深处的养心殿内，跟监狱没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你不是他的手下吗？”
“哼，手下又怎么样，对于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来说，在哪，效忠谁不都一样？皇帝，篡位，摄政。发生的事，谁的利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做自己需要的罢了。”
“好家伙，官场可叫他混明白了。”恺鸫在一旁冷笑道。
“候辰宇，人称京城第一狱卒，掌控诏狱三千罪犯，安定京城四万百姓。建国以来无人出其右，这样荣誉加身的人，让我崇拜不已的人如今像一个墙头草一样，左右逢源，我真的替你感到害臊！”范嵇的眼神像一头野兽，感觉随时就要把晁鲸撕烂。
晁鲸听后大笑不止。
“你在笑什么？！”
“小子，正直的人可当不上好官啊，以后你自然会理解的。以后再也没有什么第一狱卒了，你也别再以我为偶像了，我不配。”
晁鲸身上不断冒着白光，不一会就被白光包围，刺眼的白光里晁鲸的身体就像泥沙似的一点点挥发。
“喂，你怎么了？”恺鸫尝试地去触碰，结果立马被弹开。
“我马上就要消失了，战败的人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作为敌人，我说这句话可能有点不妥，算给我的小迷弟说的吧，祝你成功。”说罢，晁鲸变成了一摊死灰。
范嵇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拨弄着地上的灰尘。
“他到最后还算个人样。我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呢。”
“不许你说他！他只许我说！”范嵇趴在地上，眼眶里涌出点点泪花。
“肯定是我害他这样的，我的错，我的错…”
几十年前的京城，因为司马扬的信奉道教，导致京城里道士为所欲为，犯罪率大大提升，道士们可谓是权势熏天，光天化日下就敢随意抢走别人的钱，甚至说杀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什么病魔缠身，什么有妖气的，皇帝也对此深信不疑，任他们在京城里乱搞一通，人民是敢怒不敢言。
又是一个平静的一天，京城里来了两个外乡人，一个老人拉着板车，后面躺着病重的女人。女人还不断地在咳嗽。
“这是京城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老人看向空无一人的市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远处有一户住户虚掩着门，往外探出半个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向后院。
“唉，我是外地来的，听说这里有一个熊神医能免费治病，我专门从老家跑过来的…”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脚步也放快了，骂骂咧咧地赶快跑回家把门锁起来。
“唉，你别走啊，我不是来找事的，我就是来看病的。”老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拉板车的，在干什么，谁让你白天出来的？”远处走过来一队道士，几个人走路大摇大摆，跟混混没什么两样。
老人看他们的模样，感觉不太像道士，但他们穿着道袍，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请问各位道长，你们知道京城里面有一个熊神医吗？”
“哦，你是来求医的是吧？”
“对对对，我就是来求医的，你们知道熊神医在哪里吗？”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让我们白说。”站在最前面的道士伸出手。
老人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于是赶忙解释道：“我们就是因为没钱，听说这里有一个免费行医的熊神医，我们才来这里找他的，小女儿从小体弱多病，想让熊神医来看一下。”
“小女？就是把车里面躺的那个是吧，我们也会看病你也不用给我们钱。”
“不用钱？那太感谢了！请问各位道长需要什么呢？我有能力肯定会给你。”
“你那个小女长得还挺有姿色的，我们不需要钱，就让你的女儿陪我们玩一会儿就好了。”几个道士纷纷大笑起来，甚至还没有经过老人同意就开始对着车上的女孩动来动去。
“你们在干什么？有谁能管管他们？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这是京城吗？在皇帝眼皮底下就敢这样做？皇帝震怒你们能承受住吗？”老人从心里感受到了绝望，他朝着街坊四邻大喊起来，希望有人能来帮助他们，结果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有几个人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就立马把窗户关起来了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
“父亲，救命啊！”把车里面的女孩频频反抗，但是生病的她怎么能敌得过几个大男人的骚扰呢。她的衣服正在被人撕扯，几个道士见她反抗的厉害，更加的来劲了，几个人按着女孩的手脚，女孩根本动不了。
老人想要上手阻止，但被那些道士一把推飞出去，老人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块石头飞了过来，正好砸中了为首道士的头上。
“谁？”为首的道士捂着脑袋痛苦的说道。
只见街道正前方站着一个小男孩，手上还拿着几个石子。
“你们都记住了！大爷我叫范嵇，我早就忍不了了，这里不允许你们为非作歹！”
“哪来的熊孩子？给我弄走！扰了大爷的兴致！”
范嵇冲了过去反击，没有逃跑，上前跟他们扭打在一起，奈何实力不够被他们抓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恶人！”
老人跪在旁边给他求情：“各位道长，这不关这位孩子的事，请你们放了他。”
“不懂事的孩子要让他吃点苦头，让他长长记性才对，看到我这身衣服了没，以后穿这种衣服的人不许在他眼前晃，明白了没？”为首的道士拉着衣角，向他展示着。感觉像在展示自己的荣誉。
“你们这群恶人！”范嵇一口咬向旁边抓他道士的手，那道士手一松，道剑掉落在地。范嵇抓起道剑，朝着为首的道士冲过去。
“疯子！他肯定被恶鬼缠身了！这个人留着只会危害社会的安全，必须铲除！”道士手一甩，道剑上冒出烈火。
“让烈火焚烧罪恶吧。”只见火剑碰到道剑的那一刻，道剑立马就断成两截。
“小子，去死吧，下辈子别再出头了。”
剑光一闪，道士收起了他的剑，他认为那个敢反抗自己的小孩已经死了。
“火不是这样用的，罪恶的也不是他，火焰无情人有情啊。”一个披着黑斗篷头戴斗笠的人挡住了火剑，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又是你，老坏我的事，你到底是谁？”
“我谁也不是，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天理的时候我就会出现。你最好不要把这身衣服给脱掉，我不杀道士。”
“我当然不会脱掉它，它可比我的命值钱啊。”为首的道士坏笑道。
“你们到别处求医吧，熊神医不在这里。这是一些银子，买药钱差不多够了。”黑衣人从怀里掏出来一袋银子交给老人。
“真是感谢。”老人泪流满面，哽咽者不知道说什么。
“快走吧，别再来这里了。”黑衣人掩着自己的脸，根本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叔叔，咱们现在被包围了，怎么办？”
不知什么时候，短短的街道已经被道士围得水泄不通。
“抓紧我！”范嵇抓紧黑衣人的衣角，所有道士一拥而上，所有人都拿着冒着熊熊烈火的刀剑，黑衣人左闪右避，没有出手。
“叔叔你怎么不出手啊，打他们啊，打他们啊！”
黑衣人一言不发，双脚使劲一蹬，跳上房顶逃走了。翻越了几栋楼，黑衣人把范嵇带到了一片草地上。
“叔叔，你怎么不打他们，我看你比他们强的多。”
黑衣人转过身去，换了口气，叹口气：“小孩子，你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家？我早就没家了，我父母早就病死了，连他们给我留的房子都被那群臭道士给收走了。”
“那你平时都在哪生活？”
“我？我都是睡垃圾堆里，每天早晨都会有人往那边扔饭。”
“扔饭吗？”黑衣人若有所思。
“小子，你过来，你想不想复仇？”
“想，当然想了！叔叔有明路吗？”范嵇一脸期待。
“你要知道，这里的道士都不是真道士，都是混混假扮的，当今皇帝被他们遮蔽住了，对付他们就要用特殊的方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会教你如何去做。”
“好的，还请叔叔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