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余梦云惊喜地发现：牛金花在拂去尘封洗尽铅华之后，不仅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绝代佳人，而且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处子之身。这不能不使她为自己的眼力感到自鸣得意。她像一个淘金人在淘去一大堆沙土之后突然看到了一粒硕大无朋的金砂，立刻认为这个土里土气傻头傻脑的农村姑娘不仅非同寻常而且奇货可居。
余梦云何许人也？她名义上是北京一家公关公司的总经理，实际上是一个违法组织的头目。她手底下有近百名堪称绝色的美女。她的主要客户就是那些需要美女陪伴自己从事公关活动的有钱男人。所谓公关活动，其实只是一种违法活动的代名词。这种违法活动的具体内容两个当事人都心知肚明。为了能够通过这种违法活动获取暴利，她对美女的挑选极其严格。没有出类拔萃的容貌和身材，很难被她一眼看上。牛金花就是被她一眼看上的。虽然牛金花当时的穿戴显得土里土气模样显得傻头傻脑，但余梦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美人胎子，只要稍加调教就可以成为一笑千金的倾城倾国之色。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余梦云把牛金花一带进家门，就逼着她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
“把这些脱下来的衣服统统给我装在垃圾袋里，回头扔到外面去。别弄脏了我的屋子！”
就在牛金花脱衣服的时候，余梦云把一只大垃圾袋扔到了她的面前。
“妈咪，”
牛金花十分可惜地望着脱下来的衣服。
“这些衣服还能穿呀！”
“穿什么穿？”
余梦云板着脸说。
“只有你们这些没进过城的村姑才穿这种衣服！你也不看城里的女孩子都穿什么？在火车上我不管你。到北京了，就不能让你再穿这种衣服了！瞅着给我丢人！再说了，我还不知道这衣服里面有没有脏东西呢？要是把虱子跳蚤什么的带到我家里来，我可就倒大霉了！”
牛金花让余梦云说的满脸通红。
“可是，”
她吞吞吐吐地说。
“我只有这一身衣服呀！……”
余梦云笑了。
“你还怕没有衣服穿吗？”
余梦云把赤条条的牛金花拉到衣柜前，哗的一声拉开了衣柜门，只见里面挂滿了各种各样名贵而又漂亮的内衣和外衣。
“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想穿什么穿什么！”
牛金花没有顾上看衣服，因为她从衣柜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吓得她连忙用双手抱住胸蹲在了地上。
“咦？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余梦云回过头来说。
“还不快去洗澡？告诉你，以后一天一洗。这里是城市，不是农村。十天半月不知道洗一回澡。浑身上下臭哄哄的！”
余梦云把牛金花带到了浴室，教给她怎样使用冷热水怎样使用洗发液洗浴液之后，就转身走了出来。她来到自己的卧室，脱掉衣服，换上一件真丝睡衣，然后半躺半卧地靠在床上，点起一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牛金花从走下火车，就开始感到眼花缭乱。步履匆匆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辆，纵横交错的立交桥，铺天盖地的高楼大厦。这就是城市吗？这就是北京吗？这就是共和国的首都吗？它太奇妙了！奇妙得让人不可想象。它太绚丽了！绚丽得让人不可理解。站在它的面前，牛金花感到自己在微微颤抖。因为她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来到它的身边，牛金花感到自己在心跳不已。因为她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从淋浴喷头里喷射出来的温暖而又绵密的水流，像春意绵绵的细雨，淋湿了她的头发，淋湿了她的肌肤。只有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舒适和惬意。她仿佛回到了老君山，回到了那细雨蒙蒙的春耕时节。可是脚下踩着的已经不是那泥泞的山路了，肩头上也已经不用挑着那沉重的担子了。生活已经改变了。从走进这座都市的那一刻起，这个已经干惯了农活的农村女孩子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她必须面对一种新的生活。这种生活不需要砍柴，不需要挑水，不需要扶犁，不需要荷锄，不需要汗流浃背，不需要省吃俭用。可是这种生活到底需要什么呢？她又能做什么呢？牛金花在想着这些问题。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是牛金花第一次看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她第一次面对着一面镜子给自己洗澡。这是一面几乎占据了一面墙壁的巨大镜子。牛金花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镜子。镜子中的自己，披着浓密的长发，白雪的肌肤细腻而又润滑，丰硕的乳房和凸起的臀部被纤细的腰肢扭动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红润的脸颊像一朵灿烂的桃花，明媚的双眸像一池荡漾的秋水。牛金花看呆了。她仿佛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在看着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仙女。这是我吗？我会有这样美丽吗？牛金花在悄悄地问着自己。她笑了。镜子中的她笑了。她轻轻地擦去蒙在镜子上的蒸汽，把自己重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她放心了。她对自己的美丽放心了。自从来到这座都市，这是唯一使她感到放心的事情。她把一个美丽的生命带到了这座都市。她也把一个美丽的幻想交给了这座都市。这座都市会给她一个美丽的生活吗？牛金花在期待着答案。她想知道这个答案。但是谁能告诉她这个答案呢？又有谁知道这个答案呢？蒸汽重新在镜子上聚集起来。镜子中的自己渐渐消失了，消失在朦胧之中，就像消失在蒙蒙春雨之中的老君山，山岚缭绕，云雾茫茫。只有脚下那条泥泞的山路可以看得清楚，只有路边的那些金银花可以看得清楚。但是看到金银花就看到了信心，看到了希望。可是牛金花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因为她离老君山已经太远了。她已经来到了一个远离老君山的都市之中。她已经来到了都市生活的迷雾之中。只有当这层迷雾散去的时候，她才能看清楚这座都市，她才能看清楚身在都市的自己。
“洗完了？”
余梦云听到声音，就问了一句。
“洗完了。”
牛金花用浴巾围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
“洗完了就到我屋里来吧！”
牛金花顺着声音，走进了余梦云的卧室。
“过来！”
余梦云拍着床边对她说。
“坐到我床上来！”
牛金花小心翼翼地坐在余梦云身边。她刚坐下，余梦云就一把揪掉了她身上的浴巾。
“啊！”
牛金花尖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你怕什么？”
余梦云笑了。
“我又不是男人！”
说着，她把牛金花捂着胸部的两只手扒开了。
“再说了，就算我是男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女人早晚不是都要嫁给男人吗？”
余梦云一边说，一边仔细端详着牛金花的乳房。她看完上边，又用手扒开牛金花的两条腿，看着下边。
“你在看什么呢？”
牛金花被余梦云看得满脸通红。
“我看你洗得干净不干净。”
余梦云边看边说。
“在家交过男朋友吗？”
她突然问。
“没有”
牛金花摇了摇头。
“嗯。不错！”
余梦云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牛金花来到北京已有十多天了。在这段日子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陪着余梦云逛商场买东西。余梦云带着她走遍了北京的所有大商场，给她买了许多名贵的服装和首饰。看着余梦云在自己身上大把大把地花钱，牛金花实在弄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问余梦云：
“妈咪，你给我花了这么钱，将来我怎么还你呀？”
余梦云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还什么还？不用还。只要你听我的话就行了！”
“我当然听你的话了”
牛金花认真地说。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说到这儿，她偷偷地看了余梦云一眼。
“老是这样花你的钱，我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真的想为我做事情吗？”
余梦云问了她一句。
“嗯！”
牛金花点了点头。
“我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做什么事情吗？”
余梦云又问了她一句。
“嗯！”
牛金花又点了点头。
“好吧！”
余梦云马上说道。
“那你明天就帮我从事一次公关活动吧！”
“从事什么公关活动呢？”
牛金花莫名其妙地问。
“你别问了。”
余梦云神秘地笑了一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吃过晚饭，余梦云带着牛金花开车来到了康龙宾馆。康龙宾馆坐落在北海公园附近，与北海公园只有一墙之隔。这是一座按照国际标准兴建的五星级宾馆。离开停车场后，余梦云就带着牛金花直奔二楼咖啡厅。她们在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面对面地坐下来，要了两杯咖啡。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欣赏着窗外的夜色。窗外就是北海公园。夜色初降的北海公园在这喧闹的都市中显得格外宁静。湖面上，一只只点着灯光的游船在轻轻飘荡，仿佛飘荡在夜空中的无数繁星。高耸在山头的白塔被绚丽的灯光环抱着，将五彩缤纷的身影投入湖水，又被那些偶然搅起的船桨拨动着，化做一层又一层变幻万千的涟漪。牛金花被这美妙的夜色吸引住了。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余梦云把一张写着房间号的磁卡钥匙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牛金花奇怪的问。
“这是磁卡钥匙。”
余梦云解释着。
“门的手柄上方有一个插孔。把它插进去再拔出来，门就自动打开了。”
“给我这个干什么？”
牛金花还是弄不明白。
“这上面有房间号。”
余梦云对她说。
“你找到这个房间，把门打开在房间等着我。我过一会儿就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