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源头
因为与余林的那通电话，辛智与余林的自杀是否有关，调查组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在此之前，辛智需要停职，等待通知。
“你的问题比较简单，跟他也就只打了一通电话，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权当是放个假，休息一下。”局里领导向辛智宣布他的停职安排的时候，这样安慰道。
早上七点四十，辛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了，才想起今天不用上班。工作的这几年，辛智几乎没有怎么休过假，突然让他休息下来，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辛智打开微信联系人，从第一个开始翻找，看看今天是否能约上几个朋友出去小聚一下，一直翻到最后，他才发现这几年，社交圈子也逐渐都缩限在刑警队内部，竟找不出一个跟他一样有时间的朋友。
辛智躺在沙发上发呆，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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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齐可意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店，远远看到辛智向她招手，小跑了两步。坐下后，齐可意从包里掏出了电脑，辛智已经给她点好了咖啡，毕竟居家办公不是休假，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齐可意就这么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辛智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咖啡杯、一会儿望望窗外，两人过了好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齐可意突然意识到辛智还在旁边，顿觉有些歉意，辛智当然也理解，工作日不上班是自己的问题，能约到人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四点多的时候，齐可意终于关上了电脑，伸了个懒腰，才想起关心辛智今天怎么这么闲。
“休假呗。好久没休息了，放松放松。”
齐可意喝了一口早已凉掉的咖啡，打趣道：“不会是被开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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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决定出去走一走。虽然辛智是在被停职的状态，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询问关于卜许的事情。
齐可意听到辛智问到卜许，突然像想起了一件本来要说又忘记了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卜许正在里头关着呢。”
听到这话，辛智显然来了兴致，齐可意就向辛智描述了当晚发生的事情。齐可意跟柳相宜约好在工人影都看一场怀旧老电影，正在门口等柳相宜来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没想到看到的是卜许。卜许一直问她要东西，她并不知道卜许要的究竟是什么，可也想诱导一下卜许，假装找照片，一边观察卜许的表情，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后来，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撞到齐可意的手，卜许发现了齐可意正在用手机录音，恼羞成怒，就动了手，闹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卜许却说是和齐可意约好了在电影院见面，齐可意却觉得这很荒谬，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对他一直敬而远之，怎么可能主动约他。加上卜许是杀害齐可欣的凶手这件事，齐可意拒绝谅解卜许，卜许被行政拘留五天。算算日子，应该也要放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卜许是如何掌握齐可意的行踪的，也不知道卜许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因为这件事，齐可意和辛智都确定，卜许确实在寻找一件东西，而那件东西，在卜许的认知中，应该就在齐可意手中。
既然话题已经说到卜许，齐可意也不免想要询问关于李青失踪案的情况。
辛智不能向齐可意透露很多的细节，只能告诉齐可意，卜许确实是嫌疑人之一，但目前掌握到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另一个嫌疑人。尽管这么多证据组合在一起，确实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形成证据链，却还是有一些疑点，叫人心里毛毛的，况且李青仍旧不知所踪。疑罪从无，警方也没办法轻易地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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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那间酒吧门前，李青失踪的时候，这里还是一间台球厅，这个时间，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入，但因为夜色还没有黑，并不是酒吧最火爆的时候，客人还不算多。辛智邀请齐可意进去喝一杯，齐可意知道，辛智想要喝一杯，更大的原因是，这里可能是曾经的案发现场，他以为这样，可以离真相更进一步。
两人在吧台坐下，齐可意并不怎么喝酒，让酒保推荐了一杯酒精度数低的酒。老板秦亮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辛智了，看到辛智坐下，就急忙走过来，问辛智是不是今天还有什么话要问。辛智向秦亮解释道，今天是私人行程，让秦亮不用管自己。
但自从辛智走进酒吧开始，齐可意就看出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脑子里一定在一次次地模拟李青失踪当晚的情形，在心里把一些可能性一条条划去。
过了一会儿，辛智突然站起来，用手比划着，又坐下，对齐可意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间酒吧的层高，相对来说有点矮？”
齐可意不怎么进出酒吧，但经辛智这么一问，她也上下打量了一下，虽然她不太清楚别家酒吧的层高是多高，这间酒吧的层高相对别的餐厅，也是要更矮的。或许是故意为之的装修风格？
“你等一下我。”辛智说完跑出了酒吧，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辛智去看了这排商铺的外观，又去隔壁几家店目测比划了一下层高，当时商铺应该是统一建造的，在层高上不应该会差这么多。
虽说辛智早就说了今天不为公务，但这层高的问题，他实在是想要搞清楚，只好在秦亮再次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叫住了秦亮。秦亮肯定了辛智的感觉，这房子的层高确实要矮一截，但具体是因为什么，秦亮也不知道，因为对他开酒吧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当时又是低价买来的，他也并没有在意，况且当时去隔壁看了，层高也是一样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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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智和齐可意二人走出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齐可意回头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霓虹已经亮起。齐可意走出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又回头看去，招牌不停闪烁，在齐可意的眼睛里映着五颜六色。
辛智回到家中，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接到了齐可意的电话。
“辛智，我可能知道卜许在找的是什么了。也许，这也是我姐姐被杀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