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重生了,重生在温暖的怀抱。
许娇琪羞涩一笑,看到前排的麻生还在不停的冲她使眼色,于是问道:“不过……初辞,麻生说……你去过旧校区……?你去旧校区干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去过,虎骨和薛迷才那样编排你的?”
“……”
初辞抬眸冲麻生看去,她立马心虚的把头转了过去。
麻生这人,让他保密,自己却掐头去尾的把他去过旧校区的事情告诉许娇琪。
还好徐娇琪不是什么蠢傻之人,会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初辞像是被人背叛了,心情有点低落。
他道:“没什么。”
许娇琪注意到初辞表情的变化,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初辞呼出一口气:“娇琪,交友不慎。”
“啊?”许娇琪似乎没听懂。
初辞也只点到为止,两个人之间的友谊,他不方便评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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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刚课结束,初辞就迫不及待的往外出。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看与礼那张让人舒心的脸。
脑子一片混沌的他,没注意到虎骨跟薛迷提前二十分钟翘课了。
初辞曾经在学校的设计大赛上得过一等奖,他长得好看又有才,本就受很多人关注,最近负面新闻不断,更是在学校论坛广为流传。
走到哪里都有人成堆的围在一起轻声议论,纵使初辞有再大的心也有些受不了。
他掉头换了一条路走。
这小道路窄,距离校门又绕,一般不会有人从这条路经过。
远是远了点,但最起码没有吵闹的人声。
初辞实在被压抑的喘不过气。
曾经他人缘那么好,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学生眼里的优秀榜样。一夜之间,他们全部倒戈。
凌霄花缠在学校的墙头上,花朵迎着风四处摇曳,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初辞用力吸了一口,随后感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瞥过头,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眼前被笼罩了什么东西,一片漆黑,初辞身体一僵,刚要出声大叫,脖子被重重一砸,接着就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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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盆水泼到身上,初辞猛的惊醒,他歪倒在风口,一股股的凉风往他衣服里面灌,冻得他打了个冷颤。
身子无法动弹,全身被绑的结结实实,脖子上的的疼痛一点点席卷。
初辞喘着粗气,头顶的水珠滴答滴答的从上往下,他睁开酸疼的双眼,还没等聚焦,腹部贴上了一只脚,紧接着他就被踹到了身后的栏杆上。
“唔!”
意识逐渐回笼,初辞抬起眸子,眯缝双眼。
虎骨跟薛迷两个人手插口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他。
“狂啊,不是很狂吗?接着狂啊。”
虎骨弯下腰,狠狠在初辞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初辞的脸被打的偏过去,火辣辣的疼。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虎骨面目狰狞,眼中不含半点温度,他掐住初辞的脖子,咬着牙道:“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还会是同学吗?你不是说我们以后依旧会天天见到吗?我如果今天在这里杀了你,从今往后,阴阳两隔。”
初辞被掐的喘不过气,脸憋的青紫,硬是挤出一句话:“你这是……是在犯……罪……”
虎骨突然瞪大了双眼,手上一使劲,把初辞的后脑勺磕到身后的栏杆上,砸出咚咚的声音。
“你把我兄弟推下天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也是在犯罪??!!!”
初辞真是有苦说不出,使出全身的力气抗议摇头,边喘边道:“不是我……是……阴怪……”
薛迷往前一步走,把他四十二码的脚踩在初辞的肩膀上,怒色满满:“脑子撞傻了,开始说胡话了是吧?”
初辞双眼空洞无神,透出一股隐约的清灰之色,他声嘶力竭道:“那你们不信想怎么样?杀了我,为你兄弟报仇吗?你敢吗??!”
“!”
虎骨被这话气的脸色发白,他拽起初辞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初辞的个子高,身后的栏杆不过到他的腰间,现在被虎骨顶着,他的半截身子被抛在半空中。
初辞身子一抖,这才猛的反应过来这是哪里,这是学校的天台。
这栋教学楼建立在马路旁边,往下是流动的车道,嘈杂的行车声熙熙攘攘,初辞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停的在跳动,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你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虎骨好像被逼的精神涣散了,他抵着初辞的脖子,把他往下压。
身子又悬空了一多半,初辞仰面朝天,四肢痉挛,嘴里不停的喊叫着:“不要——停下——”
五感俱丧,初辞身体麻木,一股泪水从眼睑流出。
眼看虎骨还要把他往下推,薛迷惊慌失措的大喊道:“虎哥!冷静……冷静啊,他要真出什么事,咱俩后半辈子都得完蛋!!不是说好的打一顿吓唬吓唬吗!!可别真闹出人命了!!”
“!”
虎骨如梦初醒,似乎回神了,看着初辞绝望的模样,吓得手猛地一松——
“虎哥!!!!”
固定着初辞的手一经撒开,身子失重,就这么仰了过去。
“!!!”
虎骨薛迷大惊失色,他俩僵在原地,看着初辞就这么从面前消失。
“我……我没松手!!我没松手!!”虎骨破着音喊道。
“……”
薛迷的脑子似乎都被震碎了,他吓得腿一软,跪趴到地上。
身边的疾风包裹着初辞,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速度极快的往下猛跌。
脑子像是被塞进了棉花,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初辞的眼泪在空中像是被慢放了,晶莹剔透的一颗在身侧流转。
他紧闭双眼,令人倍感口唇焦痛。
要死了吗?
他还没看到妈妈出院,还没看到爸爸洗清冤屈从监狱出来,还没看到与礼还清功德回到天上去……就要死了吗?
不甘心……不甘心……
这几秒像度过了几百年,初辞全身崩溃的快要炸开,刹那间,身子一轻,全身像是被柔软的云层拖住,异常的舒服。
“初辞!没事吧?”
如在沙漠好几天的人看到了涌泉,如即将饿死的人看到了食物,如绝境的人看到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