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抓到你了
琴酒最近很烦，非常烦，烦到想立马从组织里揪出十几二十只老鼠全部枪毙。
但他没有时间抓组织里的老鼠。
因为他现在忙着抓组织外的老鼠，不知道有几只，但是又大又滑溜。
从boss派下任务到现在已经接近半年，琴酒手下的行动组接手这个任务也快四个月了，每次都是刚看到老鼠尾巴就再看不见影子。
明明已经销毁的数据，为什么会作为算法被运用？甚至如此准确地用来攻击组织的信息库？
负责销毁的是一个底层人员，易容还是那人飞去美国让贝尔摩德亲手做的。要不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实在抽不开身，这个任务本就应该让她来做。
那个任务失败的废物，早在事情败露前就死在了另一场任务里，完全无法追责。
再加上…
琴酒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朗姆”，实在忍不住通身的杀气，逼得忠诚小弟伏特加都稍稍退后几步。
“喂，琴酒，这是你们第几次出动了？”那边的组织二把手粗哑声音里略带讽刺，“最近这一个月你们行动组除了抓他们，什么任务都没做吧？”
琴酒冷声回应:“要是你们情报组能给一份完整的信息，我已经抓到老鼠了。”
朗姆冷哼一声，终究没有再怼回去。
毕竟这半年他才是最焦头烂额的那一个，整个情报组可谓被那队未知人马杀了个七进七出。
何况如果把这些人捞进组织，培养一下忠诚度，肯定能成为情报组的中流砥柱。
稍稍服软一下也没什么。
朗姆按了按左眼眶里的义眼，褪去随和大厨的假面后，他笑得狰狞又张狂:“这次能给我们情报组抓一批人回来吧，gin？”
琴酒咧开一个凶恶的笑，如饿狼一般的碧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建筑，仿佛在追捕无路可逃的猎物:“他们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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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看见十多个狙击红点瞄准自己，一个点一个致命处还放不完的时候，荒濑流承认自己还是低估了酒厂对自己的仇恨值。
然后就是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带着他的小弟破门而入，五官长得还不错但是满脸杀气，盯着他的碧眸仿佛闪过猩红的血光。
然后荒濑流脑袋上就多了把枪。
他还抽空看了眼——伯莱塔m92f，挺老旧但是很经典的型号，看这光亮程度应该没少护理，估计是这人的爱枪。
那个男人紧盯着他，冷血动物的嗜血与身为人类的理智在他的目光中绝妙地交融:“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其他人？”被各种枪口对准的少年对自己的处境完全不在意，听见琴酒的问话也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黑框眼镜下的眼眶一片乌黑，似乎已经挺久没休息，他发出一声嘲讽的笑，“看不起谁呢？”
琴酒没因为他的挑衅动怒，只是凭借top killer浑身的血腥气沉默地施压。
少年也没什么反应，甚至打了个哈欠。
二人无声地僵持着。
直到琴酒以极快的速度用枪托敲击少年的后脑勺，任凭他瘫倒在地，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带走。”琴酒转身，黑色的风衣在空中扬起弧度，他没有指名道姓，伏特加非常有眼力见地架起地上的少年。
只有一个人吗，一个看着最多十五岁甚至更小的少年，牵制了他们整整半年？
干脆放到行动组吧？
如果他不是哪里窜出来的老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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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
金色长发的男人这样问道。
他们身处阴暗幽闭的审讯室，天花板、墙壁、地板上那些几乎永远冲刷不干净的厚重血渍，昭示了这个不大的房子曾经装载过多少痛苦。
十四五岁的稚嫩少年被反手绑在审讯椅上，但双眼还是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似乎对这血腥压抑的环境毫不在意，慢吞吞地回答着他的拷问:
“可以叫我v。”
v？
听着就是个代号。
但从他的身份证上又看不出什么信息，一沓姓名年龄不一的身份证被随意地塞进背包里，用的证件照都是同一张。
琴酒“啧”了一声，自觉是问不出什么个人信息了。boss和朗姆又都很重视这个少年，除非他抵死反抗，不然估计也动不了刑。
所以为什么要让他来干审讯的活？
“你是怎么拿到那套算法的？ 为什么要攻击组织的防火墙？谁派你来的？”
一连三个问题，可见这位不擅长审讯的top killer有多烦躁。
少年仍然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算法是捡到的芯片里储存的，不是很厉害却意外地克制你们的信息库防火墙…觉得很好玩的。”
“好玩？”琴酒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嗤笑，也没说信或者不信，只是问，“怎么知道组织的防火墙薄弱点的？”
少年终于肯抬眼看看他，但眼神里却含着新奇，像是在看什么奇妙稀有生物:“什么叫薄弱点？整面墙都脆得跟纸一样。”
眼前这个少年似乎仍没有意识到他的生命正掌握在他人手中。
琴酒的讽刺话还没出口，伏特加就送了资料过来。
东西不多，只有薄薄两三张纸，哪怕抓到了人，他们也只能查到有关这人的这么点信息。
v，vagrant，流浪者。
在某些特定人群中非常有名的情报贩子，近两三年在里世界中保持活跃。
前些日子在横滨刚结束的龙头战争，导火索是流入了关东地区的五千亿现金，这个数额让琴酒都曾经想掺上一脚。
这个消息，大多数人认为，是v传出去的。
“是你干的吗？”
没有回应。
琴酒不耐烦地回身看他，但那个被绑起来的少年正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反应。
这么虚弱？这就晕了？
琴酒收起资料，让伏特加叫医生过来。
医生在top killer的死亡视线下手忙脚乱地检查，结结巴巴地得出结论:“没什么问题，就是睡着了。”
琴酒:…？
嘴上说着躲避他们的追击很容易，其实已经疲惫到能在审讯室睡着是吧？
问什么话都能回答，没有情报组做谜语人的坏习惯。
行动组也该有更精准的情报来源了。
“伏特加，把他放下来扔进员工休息室。”琴酒准备动身去找boss申请，“再去查查他的来历。”
大概率是个自由人，小概率是某个地下组织供养的情报员。
反正不会是条子派来的。
一看就是黑暗世界的料子，条子也不会雇佣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