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叫江意
“没想到他真的和摩拉克斯……虽说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喜欢惹事的魔神，但好歹是只要有别的魔神敢招惹就直接杀死的拉默啊。”若陀看着不远处握着毛笔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样子的少年，惊讶地对旁边的留云借风说，“就这么把那些文书交给他了？”
“反正他也愿意，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好看的。”高马尾的女人扶了下眼镜，面无表情地说，“只是不能让帝君知道而已。”
“啊？”若陀大为震撼，接着就看到一直在思考着的江意终于动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着些什么，最后放下笔站起身，走向若陀和留云借风。
“你们平时都在面对这些吗？那确实有些烦琐。”江意将纸递给了留云借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这还真是……自从兄长来到组织之后他就很少碰文件了，但好歹之前文件也是他认真批的，不然可就真要出笑话了。
笑死，谁家组织负责打架的一把手天天被按着头批改文件啊，虽然那几年他还不是一把手，但「院长」和「闲者」都会把文件给他。
“哼，我也搞不明白那些人类脑子里装着什么。”留云借风冷哼了一声，但不是对江意这句话的嘲讽，而是赞同。
“仙人都是都不太一样的，更何况是人呢。”江意无奈地摊开手，接着转过身去，“那我先走了，想去璃月看看，虽早已听闻璃月的繁荣，但从没亲眼见过。”
“你从哪听说的？”若陀有些疑惑地看着江意，毕竟每次见到江意都是和钟离在外出征时，那人可一直在野外，哪接触过璃月人。
“你可以认为是秘密。”江意微微转了一下头，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弧度，“但又不算秘密。”
听闻是真的，曾经有无数魔神见拉默实力强大有结盟之意，说的都是那璃月辉煌之景，每次拉默都是直接拒绝，有些偏激的直接动手，也都被拉默斩杀于枪下，拉默已经很久没有用吞噬的能力了，他走过无数魔神的尸体，也深知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这些尸体的一员。
可那又如何？
江意在心中说着，死了又怎么样，活着又怎么样，虚无这种东西，是无处不在的，只要你绝望时，虚无就会趁虚而入，虚无可以剥夺别人的能力，用吞噬占为己有，也可以免疫别人的能力，比如拉默亲爱的手下败将，梦之魔神，不过很可惜啊，让她逃掉了。
但是嘛，一切为虚幻，我为真实，在这缥缈的世界，我剥夺，我免疫，我便是虚无。
老爷子除外，因为老爷子的实力是和权能无关的，那是老爷子自己的实力，也不怪江意打不过他，人家可是武神，拉默只是个普通一把手。
璃月的旧址是在归离原，也比璃月港要繁荣很多，这是璃月城，是古璃月，也是归离原废墟的原身，江意自然不会用原本那一身去璃月，所以他在前往那之前回钟离住的地方换了一身行头。
太好笑了，堂堂虚无之魔神现在还在和死敌一起住，说出去会被笑死的存在，不过……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脸，江意难得陷入沉思，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张脸真的……蛮好看的。
“可能因为长发的关系吧，毕竟你以前头发最长的一次也是你去墙外待了半个月后头发长到脖子下一点的位置。”江凛倒是不意外 虽然江意自己没意识，但华国人皆白毛控，白发蓝瞳确实足够二次元。
“这个原因？”江意看了镜子中的自己的脸许久，最终还是接受了下来，要怎么形容他这张脸呢，白色的头发有些许发丝披散在肩膀上，蓝色的眼眸如同星河……这不是自恋，虽说拉默是看着天空选的色，但因为拉默本身的影响，眼眸中星光点点。
江意原本的瞳色也只是普通的蓝色而已，而且比拉默还深一点，是那种和黑色相近的颜色，江意的眼睛是典型的瑞凤眼，眼尾微翘，瞳孔被眼睑遮住一点，鼻梁高度适中，江意的嘴唇并不厚，有些薄。
说起来，曾经偶然有一天遇到「闲者」，那人说什么来着：“你就是「1……不，这个称呼不好听，还是叫你江意吧，你是薄唇诶，听说过一个传闻，薄唇的男人很薄情，江意，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个你，是真正的你，还是隐藏在笑容下实际上冷漠的你呢。”
当时江意并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因为「医师」来了，他说：“不是你到底是「神棍」还是「闲者」，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江意思考到这里，幻化出一个簪子，将白发盘了起来，换了一身比较中式的服装，说实话，拉默那一身西式服装虽然很好看也很方便，但站在那一群人中真的有一种卑鄙的外乡人的感觉。
“有点冷……”江意走出去后又退了回来，将原先那个披发披在身上才真正出门，冬天啊，真冷啊，说起来，刚好错过了海灯节……有点遗憾。
到了城门口之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些不可置信，这这这……虽然发型衣服变了，但但但，这个发色，这熟悉的衣服色调，是他熟悉的那个钟离而不是摩拉克斯对吧！一定是这样吧！
“……你怎么在这。”虽然内心无比激动但江意还是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他有些警惕的样子。
听到这个声音，钟离转过身，看到是江意之后他并不惊讶，只是说了一声：“是你。”
他没想到江意会是这一身打扮，但也没有惊讶的情绪在，少年原先扎着的头发被高高盘起，原本不似璃月服饰的衣服也变成一身璃月样式的白衣，白色的衣服穿得很严实，黑色的手套与白色的袖子将少年的手包裹着不露一丝，长长的衣摆微微分叉，在黑色的裤子上别着一个银环般的腿环，另一边是绷带外绑……所以绷带为什么要外绑？钟离无法理解，但这并不说明这样的江意不好看，毕竟江意本身就好看。
“怎么称呼？”江意走近了一点，他比钟离要矮，是在少年与成男之间的体型，他和钟离说话也要抬头，江意多高？175m上下，具体他也不记得了。
“钟离。”钟离平静地说道，他并不在意被人知道他这个名字，虽说大多数他对外都只是说他姓钟。
“金饰以中，璃离其王，你想退休？”江意不知为何，想到了这句话，但他只是开玩笑，仍说，“我叫江意，拉默只是一个身份，而江意，才是江意哦。”
“幸会。”钟离点点头，他记住了，他也注意到了江意的第一句，但并不在意，“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无聊，来传说中的璃月城逛逛。”江意笑了笑，眉眼弯弯，瑞凤眼本就适合笑，江意这么一笑就更加好看了。
“传说？这璃月你想来便来，就算是以前我也不会拦着你。”钟离有些无奈，虽说江意以前烦是烦了点，到了他都想了解江意的程度，但江意从不对璃月与仙人们下手，永远都是傻傻地对他动手。
“那我多没面子？”江意手背在身后，重心向前，微微倾斜身子，笑着说，“那么钟离先生，请带路。”
“好。”钟离点点头，接着向城门走去，不找他麻烦的江意也是真可以用乖顺一词来形容，不过那毕竟是江意，最安全的方法只是将对方看在身边。
虚无之魔神，可以说是钟离目前见过的所有魔神中最危险的一个了，虽说他可以杀死江意，但虚无无处不在，钟离不敢确定，杀死江意之后会不会冒出更麻烦的江意，所以，他只能选择赌，赌江意是否会答应结盟。
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就杀掉江意，杀掉拉默，至少，不该让这个恨着他的江意作为虚无……为了璃月，就算只是微小的概率，他无法确定江意对璃月的态度会不会改变，所以在改变之前，他只能将不同意结盟的江意杀掉。
当然，江意还是同意了并且签下了契约，虽然不知道江意的目的，但如果江意食言了，他会让这位食言者变成真正的“虚无”。
“在想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向似乎有些疑惑的少年。
钟离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不会告诉江意他原先的想法，虽说这几天的相处让他知道江意不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 但有些事情还是藏着掖着比较好：“没有什么，你想去逛，我就带你去吧。”
“好啊。”江意依旧是眯着眼睛笑着，但在钟离转过身后睁开了眼睛，真不愧是是摩拉克斯啊，钟离是好人，可摩拉克斯不是。
刚刚他感觉到杀意了，他对杀意是很敏感的，毕竟政府有人一直想要杀死他，从第一次出墙他就对感觉杀意而熟练了，在墙外，几乎是只是一秒钟的休息就会导致一个人的丧命。
但他是江意，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怪物还是政府，他江意，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