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逃出魔掌
那人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反而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齐哥。”
齐桂生拿过他手中的银两不耐烦道:“什么狗屁好消息快点说,我还忙着呢。”见他又伸着脑袋往里看,齐桂生道:“再不说我就关门了。”
那人笑道:“今晚梦宵楼的小羽姑娘挂牌,兄弟几个找了关系给包了场,让小羽姑娘陪着赌几把玩玩,怎么样,齐哥可是有兴趣?”
齐桂生听闻“赌”自便兴奋不已,又有梦宵楼的小羽陪着,那更是按耐不住心底的火热,小羽可是他梦寐以求想共度良宵的姑娘,多少夜里想她想的难以入眠。
他急道:“去去去,日地来,你们能耐不小啊。”语气里恨不能现在便去。
那人道:“那便说好了,入夜咱就去。”
齐桂生连忙点头,兴奋地他对审讯楚楠也没了兴趣,到了夜里与崔艺汇报了楚楠的事情后,他急匆匆赶到梦宵楼,果然小羽姑娘等候着。
几人赌了几把又喝了几杯酒,趁着兴头上,白日里去找他的那人说道:“齐兄弟,兄弟我说个实话你可别生气,这话呢今儿说今了哈,你在崔艺那里混可真是不咋地,比你进来晚的王兴你都比不过,都压你一头。”说完又补了一句:“这话我说的对与不对的可都是为了你打抱不平。”
齐桂生眼睛一直看着小羽,听了这话,想起来下午他审讯一个女的连翻被王兴给阻挡了好几次,此时酒劲又上来,说道:“兄弟,你这话,这话哥我承认,那个狗日的王兴,老子,老子下午审讯个女的他都推三阻四,你说,你说哪次不是在我的严刑逼供下那些贱骨头们才问啥说啥的。”
那人趁机又灌了他几杯道:“那是,我都替你看不惯王兴,才来多久就骑在你头上说话,要我说呀,你也别理他,想干嘛就干嘛,大丈夫岂能让人家踩着。”
齐桂生道:“对,大丈夫就应该豪横,威武,那个王兴,等着,老子总有一天会弄死他。”说时还不忘挺了挺胸膛,在小羽面前他可不想失了威风。
那人又道:“齐哥,说句实话,我们理爷一直当着我们的面夸你如何厉害,办事利索,又有天赋,说若是早点用心指导指导的话三五年内修炼到引源境也说不定,也想让你过来帮衬帮衬,可怕你看不上理爷这边。”
齐桂生虽喝的多了脑袋迟钝,又一直盯着小羽满心思的想跟她亲热,可听到他这句话,登时来了精神,天下人谁不想成为衍修,当了衍修那在城主府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那才叫威风,急忙问道:“理,理爷真是这么说的?”
那人道:“齐哥你这话说的,下面的人哪敢胡乱传话,当真这样说的。”
齐桂生心中火热,说话也利索了许多,说道:“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烦请你告诉理爷一声,若是理爷能,能在修练上引导我个一二,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那人高兴道:“就等你这句话,这是理爷让我教给你的,你看看,理爷说话算话。”说着递给齐桂生几页笔记。
齐桂生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份修练的心得和经验,惊喜道:“这,这太好了,兄弟,以后咱俩就是亲兄弟了,理爷就是我们的理爷。”
几人又喝了几杯,趁着机会,那人又道:“齐哥,有个事呢我还真得求你帮忙。”
齐桂生一摆手,道:“兄,兄弟,什么话,什么话,说,你说就行,日地来,我,我办不了不姓齐。”
那人道:“不瞒齐哥,今儿你们不是抓了个女的吗,那女是左脸是不是有烧伤的疤痕?”
见齐桂生点了头,那人继续道:“其实那女的就是前些日子在杨木镇来柯云城的路上跑的其中一个,那女我们也盯了很久了,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没有抓,没想到她敢去刺杀艺爷,这女的可干系重大,咱们丢的那些宝贝这女的可都知道藏在哪里,也知道是被谁给劫走了,可惜这女的被王兴给抓走了,这要被王兴给审讯出来,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你想想,若是你审讯出来告诉了理爷,理爷那不得把你收为关门弟子,而理爷又马上是城主的弟子,这关系…”
齐桂生闻言大吃一惊,酒都醒了大半,心想:“当初崔理带着崔武和老齐他们押运的宝贝被人劫了后,城主可是生了半天气,在崔武和老齐脸上划了一道作为惩罚,崔理也被城主震伤,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线索,却不想今日却撞在了自己的手里,若是能审讯个线索出来,能不能让崔理收为弟子或不可知,但一定会被崔理器重那是肯定的,或许城主知道了还能记住我,以后可就平步青云啊。”
想到这些,他登时兴奋的难以自已,高兴道:“兄弟,你,你太不实在了,你早说这事我还得谢谢你,那个狗日的王兴,放心,今晚,不不,我这就回去审问,一定给理爷个交代。”
说完他也不关心什么小羽了,起身便走,万一夜长梦多,王兴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功劳可就没自己的了。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齐桂生,那人稍稍挽留,便坐下来搂着小羽高兴地喝起酒来。
夜里审讯室只有齐桂生和楚楠两人,齐桂生脸上因喝酒而发红,加之一份天大的功劳将要到自己手里,那兴奋的笑容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他脱掉上衣,拿起皮鞭在空气中甩了几下,那皮鞭发出的清脆声响令他更为兴奋,握住皮鞭的手都有些隐隐发抖。
“告诉我,你的同伙在哪里,劫持的那些宝贝在哪里?”
见楚楠不说话,齐桂生脸上露出狠辣的笑容,拿起皮鞭狠狠地抽在楚楠的身上,抽累了便问几句,不说话便又开始打,直打的楚楠昏死过多次,前胸后背上身下身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可楚楠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讲。
只是在她布满血液的眼中,模模糊糊似乎看到了父母,一会又看到了小菜,看到他们后似乎身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反而有一种将要解脱的轻松。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人进来然后斥骂着什么,然后断断续续的失去知觉,忽而觉得身体之间的骨骼和皮肉似乎在相互拉扯,又复疼痛,然后昏死过去,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得两只手腕被什么箍着,生疼,然后双臂麻痛直到慢慢失去知觉,昏死前觉得身体如同一块肉被什么吊着。
再醒来时,觉得有风有阳光,只是阳光是红色又变成黑色,又有人,又昏死,直到小菜出现在她的眼前,听到他说的话,她干裂如死灰的心仿佛浇了水,有一些滋润,接着只想着要他走,然后又昏厥,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插进来又拔出去,她呻吟了几声,眼中似乎有一个红色的小菜。
她努力想笑一下,可听到有人要小菜去杀何在行,她努力的摇头不要他去,可他还是走了,留下她自己,只是觉得手腕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中间到底什么东西在连接着手腕与身体她感觉不到,如同一块死肉吊着。
直到又有人来抱着住她,眼中红色的世界换了个角度,不过依然是红色,随即嘴里进来一些滑溜溜冰凉凉的东西,顺着咽喉往下流,仿佛流到了心底,那干涸的心脏慢慢有了一点生机。
再醒来时,感觉有人在动,自己也随着他动,那呼吸声如美妙的音符,一点点滋润着心脏,还有那体温,柔和地抚慰着身上的伤口,让它们慢慢平息刺激神经的疼痛。
最后被平放在地上,身体进入了一丝气流,如同小时感冒后被父母抚摸额头与面颊的怜爱和温柔,不断在脏腑内游走,驱赶痛苦与寒冷,心脏的跳动也更加有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天都会有人从空中喂些东西,只是全然不是同一种味道,还有身上的疼痛慢慢越发的清晰。
楚楠还不断的做着噩梦,梦中好几个恶鬼长着青面獠牙,拿着皮鞭抽着打着她,她正要跑开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父母从地下慢慢爬出来,凄凉地唤着:“小楠,小楠,你为什么不报仇,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们。”
然后抓住她的手腕,箍的她生疼,那些拿着皮鞭的恶鬼又咬在她的肩头,身上腿上,甩也甩不掉,痛的她大声呼喊,却没有声音。
这时小菜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赶走了恶鬼可忽然又出来一个任晓婉,无论楚楠怎么哭喊他俩牵着走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知道梦了多久,当楚楠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眼前有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子,她瞪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你,你是谁?”楚楠问道随即又发出“哎呀”的痛苦呻吟,低头看自己时,发现身上缠满了布条,两只手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一个木乃伊一般。
“先别动。”那女人道,听着声音似乎不是那么温柔,她继续道:“你能活过来就不错了,我问你,小菜是谁,是在城门口救你的那个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