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很欣赏你
这是？
刚送走一波，又来一波？
不狗啊，我不管你言不言笑，你写小说总要控制好节奏啊。
要抑扬顿挫，不能总是高潮啊，不然，就连看你小说的各位猛男都受不了啊。
莫明望着突然出现的二人，后退一步，面露戒备之色。
“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更没有恶意。”青年男子轻轻地笑道。
莫明心下又琢磨开了：这倒也没错，话说回来，他们出手应该也是为了救我。
“谢谢二位大侠！”
莫明很有风度的一抱拳，接着道：“那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低头便走。
“哎，你别走啊你，你手上还流血呢！”拿着大镰刀的少年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我身体好，没什么大碍！”
莫明敷衍的笑了一笑，这两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恶意，但是这世道谁知道谁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那我先走一步。”
“等等，小兄弟。”青年说道。
莫明眉头一皱，提防的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说着，青年递过来一个古朴的青瓷药瓶，“刀伤不可小视，还是马上上药为好。”
嘿，我这不上药还走不了了。
莫明只得小心地接过，又说了句：“多谢，多谢！”
这时莫明胸口的刀伤早已愈合，手上的伤其实也快自行愈合，只是都沾满了血，看上去比较可怕。
他倒出金疮药，正要用药，转念又想：我擦， 不会是毒药吧？！想要把我药死？
莫明住了手，偷眼去看青年，只见青年依旧带着微笑，这微笑中似乎又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没道理啊，他们一出手就能将那个老玻璃头给削下来，肯定也不是好惹的主，真要对付我的话，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啊。
不管了，死就死了！
他在手掌伤口上不停地撒金疮药，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哎……这金疮药撒一点就好了，你这撒了一瓶……”少年看的目瞪口呆。
“哦，没关系，多撒点好的快嘛。”莫明呵呵一笑，又将药瓶递了回去，“多谢，你们忙，我先告辞。”
青年却道：“小兄弟，别急着走，我有事相询。”
“什么事？”莫明又警惕起来。
“这两人，”他看向笑面虎、青面兽面目全非的尸体，“是你所杀？”
莫明盯了一眼尸体，眼里又升起十分怒意，正色的道：“是！是我杀的！他们该死！”
这时，身后的茅屋被烧得倒塌，莫明看着兀自燃烧的火焰，说道：“整个村子都没了。他们该死！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青年面色沉凝，而后又长叹一声，说道：“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莫明听得愕然，嘴里不由蹦出了一句经典台词：“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青年和少年以一种十分惊异的表情看着莫明，却都没多说什么。
莫明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有一个常识：城外无籍之民如同野兽，武者杀之不论！
一阵沉默。
突然莫明问：“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能问个问题吗？”
青年：“请。”
莫明：“你们来这干什么？”
“十数日前，西北荒漠天象骤变，幻化出一张巨脸，巨脸暴喝一声，当时就震死了很多人，”
青年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天象威势极大，没想到却被人立马打散，这事甘州人人皆知，你身在西北边村，想来也很清楚。”
十数日前？天象？巨脸？死了很多人？
莫明目瞪口呆，什么天象，什么巨脸，他根本不知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毫无印象，他可是刚从坟堆中爬出来的。
等等……
难道这莫蘅也是被那天象巨脸震死的，然后被埋在了那乱坟岗？
他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乱坟岗会出现那么多的新坟，会不会都是被天象巨脸震死的！
青年又道：“各种势力均闻风而动，纷纷派出探子探查消息，不过哪有那么容易？这些探子明白得很，到了荒漠也就不了了之，这却……却害苦了荒漠的村子。”
男子沉吟片刻，眼望远处，“荒漠边陲多少个村子，就在这几日之间灰飞烟灭。”
莫明听得悚然一惊，原来并不只是这个村子，还有许许多多村子同这个村子一样，一夜之间都被夷为平地！
爸爸呀，杀人如麻呀！
这是什么地方呀，太危险了呀！
我想回家呀！
“你问完了，我再问一个问题，”
青年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莫明一愣，我擦，终于还是图穷匕现了！
这是要抓我啊！
不过青年又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拉你落草为寇，只是单纯地欣赏你。”
“欣赏我？”
莫明更加吃惊了，他上下打量着青年，这家伙不会也是个……边想边又往后退了两步。
只听青年答道：“没错，看你的年纪虽然已是十四五岁，天赋自然差了些，不过你却能凭着未入流的武境，杀了两个武者，我真的是十分欣赏你。怎么样，加入我们，一起维护正义，一起闯出一个美好的明天。”
“什么未入流，什么武者，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莫明脱口而出，一起闯出个美好明天，这话听起来咋这么熟呢？
我去！他们不会是搞传销的吧，这个世界也有传销？
这时旁边少年正色说道：“我们是天宁省甘州西平府西风院。”说着竟然拿出一枚令牌，甚是古朴威严。
“这位正是我们甘州西平府西风院右院凌英，”少年先介绍青年，而后自我介绍，“我呢，是院使镰利。”
哦。
莫明习惯性的哦了一声。
什么西风院左院右院，他当然都不知道，但听这名字，好像可能也许应该是吃公家饭的。
少年镰利一脸骄傲之色：“我西风院监察不平之事，专杀天下险恶之人，可是很威风的。”
莫明又毫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你……”
镰利满脸怒容，一时语塞。
凌英道：“我西风院也有不少藏书，很有助于你的修行，在这个世界，有实力才有自保之力。”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我喜欢一个人。”
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鬼知道你们组织是搞什么的，说得倒好听，真去了鬼知道什么样。
凌英见莫明拒绝，也不再劝，只是说道：“小兄弟，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凌英已用意识探查过，这个小边村，只有眼前这少年一个活口。一个人在这边村，是很难生存的。
是啊。
下一步我得做啥啊？
问你呢，不狗！
你不告诉我，我哪知道啊，总得让我先活下来，然后再一步两步三步向着天吧。
此时，火势渐小，已是零零落落，在这渐渐消退的火光中，莫明只看到遗忘和死去。
“我得，我得先把尸体埋了，以后，以后再说吧。”
他呆呆地站着，他听到火的呼唤，连着消逝的边村发出最后的悲鸣。
他看向四周，看到的是游魂失道，烟消火灭，万年千载不还乡。
就在这时，莫明脑子又一阵刺痛，这阵刺痛出奇得厉害，他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凌英将莫明搂住，只见莫明气息微弱，已是昏迷不醒，便一掌拍在他后背，想用自身之气贯之于莫明经脉，以助其恢复气血。
这是武者常用之法，应对气虚力竭，可以说屡试不爽。
可不料凌英刚将周身之气从其掌中渡入莫明背上诸穴之时，竟有一股极为霸道的劲力将他的真气逼了出来。
凌英大惊，就在这时，莫明身体竟然不住颤抖起来，全身开始发热，汗珠一层一层地冒了出来。
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变得通红如血，就像烧起来了一样。
“这是……”镰利看到莫明身体缓缓冒出白气，直形成了一团白雾氤氲周身，他大惊失色，“凌英哥，难道他这是……”
“没错，他竟然要突破了。”凌英也惊疑道。
经脉贯通，白气凌空，逍遥自在，武者化龙。
这显然是进入武者之道的表征，绝不会错，可令他想不通的是，一个边村少年毫无筑气基础，怎么能自行打通气脉呢？
这时，昏迷中的莫明全身早已湿透，忽然大叫一声，气劲鼓荡，一条条经脉犹如游蛇一样布满了全身。
周身白雾好似实质一样越发浓稠，周遭温度也急剧上升，俄而终于有一股白气自他头顶百会穴一喷而出。
白气成柱，冲天而起！
“怎……怎么会……已是武者境一重，竟然还在突破！”镰利目瞪口呆，“不过是武境入流，怎么会有这么大阵仗？”
普通武人进入武者境就称为入流，入流之前称之为未入流。
“这是……三元会气啊！”凌英更加吃惊。
镰利不过看到外在的大动静，但他目光如炬，更懂其中之妙。
只见莫明呼气时舌抵上腭，鼓腹使气下降到脐下，称气贯丹田，这分明就是气脉自动！
莫明此时光着上身，凌英看他吸气，收腹，真气随着气脉鼓动从会阴向下，而后沿督脉的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百会穴，以气贯长虹之势喷薄而出。
“这是……阴阳小周天？”
这时，凌英也变了脸色，他也只是耳闻过这阴阳小周天，却也从未见过，因而也不敢确定。
说这阴阳小周天乃道家运气法门，顺天承意，禀赋自然，来如流水，去如清风，能与天地之气相往来。
此法绝妙之处，在于以此打通气脉，以后练气便能事半功倍，真气绵绵若存。
不过，正宗道家子弟用这阴阳小周天贯通气脉，入这武者之境，也定要在长辈护法之下进行，否则，强行贯通，不合自然，轻者入品失败，重者经脉逆流，真气倒贯，爆体而亡。
而且，即使有长辈护法，最后能成阴阳小周天之人，也是少之又少，可见其难度。
因此，武者多有称羡，不过也难窥门径，断不敢冒然示范。
一炷香，两炷香，突破异象才渐渐消失，莫明虽已入流，却还是昏迷不醒。
不过此时昏迷不醒已经不是因为气虚体弱，而是因为突破之时气劲之力过猛，莫明的身体经脉需要慢慢适应。
“凌英哥，这小子……到底什么人？”镰利看着莫明，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既有羡慕，又有不解，更有疑虑。
凌英也是摇头，连他也从未听过，一个毫无筑气基础之人，竟能自成阴阳小周天。
他又想到刚才自己真气被莫明逼出体外之事，心中疑虑：“就算他能自成阴阳小周天，不过凭他现在的周身之气，也断然不可能与我相抗，那为何……”
他一掌挥出，又轻轻拍在莫明背上，缓缓地将真气输了进去，不料这次却并未受到反击。
他感到莫明的经脉有力地跳动，真气缓缓流动，沉稳含蓄，心中又是一惊：“这小子武境竟然一下子突破至武者境三重了！”
“怎么会呢？”
此种事情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凌英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我的错觉？”不过转眼便又哈哈一笑：“我现在更欣赏他了，定要让他加入我西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