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很厉害 是什么
“呵呵…这个你倒是记得。那你…记得你是谁？”小夭问道。这死妖怪，可真是会挑事情记。
“死斗场…奴隶，九头…怪物。”相柳缓缓开口，眼神里好像带着看不透的伤痛的卑怯。
“傻子，你不是…已经不是了。”小夭看着他眼神里的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似悲伤隐忍又有些卑怯的神色环手抱住了他。
“你说我是谁？”相柳好像有些吃惊小夭会突然抱他，他没有伸手去抱住她，而是任小夭这样抱着他。
“你就是你…不是奴隶，也不怪异，你是自由的。”小夭继续说道。
小夭感觉眼前这个白衣白发的相柳看起来同自己印象中那个人全然是不同的，很像…左耳，难道…这就是当年他从死斗场出来的样子吗？
“这是大海里，很安全，你把手给我。”小夭看着相柳，说道。
相柳很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
小夭搭了搭他的脉，其实从几个月前，自己便可感觉他身体已经大致恢复，心里奇怪他为何还不能醒来，只是没想到他醒来后却是如此情状，看他好像真的好像一番前尘尽忘的样子。
相柳的脉象很平稳，想来已然大好。
“你已无甚大碍，你是…九命相柳，不是谁的奴隶，不是普通妖怪，是海里的一方大妖，全大荒数一数二的高手，你听得明白吗？”小夭轻轻的放开搭着他脉的手说道。
相柳看着小夭摇了摇头。这是想示意他不明白？是自己的表达有什么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妖怪，很厉害，这样明白吗？”小夭想了想，换了些简单的词汇重新说道。
“很厉害…是什么？”相柳问道。
小夭有些忧心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妖怪，她觉得他可能真的因为什么原因忘却了许多事情，看起来好像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九个脑袋都坏掉的傻妖怪。
小夭看着眼前的傻妖怪有些难办，正想着是否该让毛球回来，或许相柳看到毛球能想起什么来。
“去哪？”小夭正欲起身，却相柳突然抓住她不撒手，冷冷的问道。
“我只是想叫毛球回来。你还记得…毛球？”小夭试探性的问道。
看着相柳抓住自己的手，这失了记忆的妖怪果然还是原来的妖怪，失忆了也是一点没变，一样满是执念。
相柳看着小夭摇摇头。
毛球他都不记得，那他这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啊，死斗场？那是有什么？这会子，他九个脑袋里到底还记得什么？
小夭又问了他几句，便觉得再和眼前这个看起来执拗的妖怪说什么可能也是白费，他是一只来来回回只会重复不记得，不知道和摇头的傻妖怪。
小夭还是唤了毛球来，毛球来的时候看到醒来的九头妖怪很是开心。
可惜毛球这失忆了脑袋坏掉的傻主人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它，好一会儿才轻轻伸出手，摸了摸毛球滚圆的身体，换了副更奇怪的表情看它。
毛球探头探脑的看着九头怪那个奇怪的样子，叽叽咕咕的咕噜了两声，便急急飞起来离开了。
小夭看不懂他俩之间在交流什么，看着毛球一咕噜就这么飞走了。
“毛球，毛球…你这样……是走了的意思吗？这是几个意思？”这死鸟是不理这死妖怪了？小夭觉得这死鸟简直了…没有良心。
（毛球：我容易吗？九头妖赶我走，我敢不听话吗？不走能行吗？你们小夫妻爱玩过家家自己玩吧，别搭上我，我还小，我可爱小毛球先滚一步。）
“你…让它走的？”小夭看着毛球消失在天空里，回头带着怒意的看着眼前的傻妖怪问道。
傻妖怪一脸认真又无辜的摇了摇头。
“它刚刚说了什么？”小夭盯着眼前的死妖怪问道。
“叽叽咕咕叽里咕噜，咕噜咕噜？你…懂？”相柳凑近小夭答道。
“不懂。”小夭简直觉得被这只傻妖怪完全打败，亏他说得出口，什么叽叽咕咕叽里咕噜，对，她觉得他们肯定是说了什么，特别就是叽叽咕咕咕咕唧唧叽里咕噜那几句。
“那可惜了，我也不懂。”相柳依旧一脸认真的摇头道。
可恨的是毛球这只没什么良心的死鸟竟然一去就没有在回来了，毛球原本每天都会为小夭带些吃食回来，这下好了，这鸟居然这次居然一去不回。
在海上漂泊生活的这些年里，总有些事情不十分便利。小夭每隔几日总会在那些隐匿于大海深处的小岛上逗留几日，如同相柳所说，大海里有着许多小岛，有些小岛荒无人烟，景色绝美，有些小岛寸草不生，贫瘠荒芜，有些岛上生活着零零星星的人烟，还有些岛上繁华热闹，另有一番繁盛景象。
小夭觉得毛球那只只会叽里咕噜没义气又不靠谱的死鸟怕是不会回来了，还是得就近先到附近的岛屿去寻些吃食。
“相柳，你还记得你曾说过，那些海外的岛屿吗？这个岛屿是这些年你不在时我偶尔来的地方，这里民风十分淳朴，也有特有的繁华，不知道你之前是否来过？”小夭拉着相柳上了岸同他絮絮道。
小夭看傻妖怪并不答话，也只能暗暗叹了口气摇头。
这岛上虽隐匿于茫茫大海中，却因为岛上物产丰富，是各地旅海经商之人的必经之地，岛上集市，食肆，商铺，客舍林立，繁盛虽不如轵邑城，却也另有一番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