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多喝水
杜竘离开的时候，留下一片探索和议论。消防大队里为数不多的未婚女青年们都在猜测他是不是有女朋友。
徐归舟听得耳朵生老茧，忍不住回答：“没有。”
未婚女青年又哀叹，“你下手可真快。”
徐归舟：“……”我做了什么？
李妮拉住她悄悄说，“我怎么觉得杜医生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徐归舟说：“你总共见了他不过十分钟，怎么看出不一样的？”
李妮说：“你系不系傻？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还有他笑起来，你不觉得特别撩人吗？”
徐归舟说：“大概是传说中的桃花眼吧。”
李妮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式要注孤生的。”
徐归舟说：“我觉得应该不会。”
“谁给你的自信？”
“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去，”李妮捂着额头，“你最近脸皮增长的速度有点快啊，我都快要不适应了。”
说说笑笑的就下班了。
沿海城市，六月的天气潮湿，第二天徐归舟轮休，不用上班，约了蒋熙压马路，两人逛逛走走，在小吃街的背面，正好看见一个网红拍照打卡的圣地，斑驳的墙头有繁茂的蔷薇花探出，意境美好。两人见没什么人，赶紧拍照。滤镜一用上，照片无限美好。
喝下午茶的时候，蒋熙把照片发到朋友圈，徐归舟拿着手机刷着，突然想起自己也很久没发过朋友圈了，顺手把今天的两人合照发上去。
蒋熙说：“真是难得，我都快要以为你微信比我们少了朋友圈功能呢，既不发又不点赞，你这样会失去朋友的知道吗？”
徐归舟哼唧着，手指一划，发现才一秒的功夫已经两人点赞，有一个点赞速度比蒋熙还快，是杜竘。
她忍不住“咦”的一声。
蒋熙问，“怎么了？”
徐归舟想了想，把杜竘的事简略描述。
蒋熙听着听着瞪大眼，“这么有缘？上次说什么？再遇上你就试试。”
徐归舟耍赖，“说过吗？”
蒋熙说：“手机拿来。”
徐归舟防备，“干嘛？”
“帮你侦查一下情况。”蒋熙拿她的手机，翻杜竘的朋友圈。原先以为徐归舟发朋友圈已经很少，一年差不多十来条，杜竘的朋友圈更简洁，这些年记起来也才十多条。内容清晰，一目了然。
“看这个朋友圈风格，感觉和人设有点不符啊。”蒋熙初步判断。
“什么人设？”
蒋熙说：“咱们在酒店里碰到他的吧，看他笑起来的样子，眼睛里像有桃花枝一样，肯定有不少女人喜欢。可是朋友圈里一点迹象都没有，我觉得这种男人，有两种可能。”
徐归舟虚心求教，“哪两种？”
“要不就是把妹高手，要不就是gay。”
徐归舟忍不住继续问，“你觉得他是哪种？”
蒋熙咯咯笑，“刚才还说不想试的，现在何必要知道。”
徐归舟翻给她一个白眼，“我也就是纯八卦，不说就算。”
蒋熙忍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还是要分析，“根据我多年脆皮鸭文学的启蒙，酒吧里两个男人坐一桌，还都是荷尔蒙爆棚的那种，多半就是gay。”
徐归舟眨眨眼，默然不语。
刚才有一瞬间，她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撩她，现在经过分析，可能对方的发展方向是男闺蜜？
徐归舟打了个哆嗦。
……
晚上徐归舟回家吃饭。
中年美女杨慧佳女士一边埋怨她不提前通知一边进厨房翻冰箱里的食材要做菜。
徐归舟说：“随便吃吃就好了，下午和蒋熙吃过下午茶了。”
“下午茶和饭怎么能一样，快出去吧，当心油烟熏到你。”
杨慧佳把锅放到煤气灶上要点火，徐归舟立刻离开厨房。
客厅里老徐的声音传来，“舟舟，来帮我看看手机。”
徐归舟跑到客厅，帮爸爸检查手机。原来是一个app总是打不开，关机重启后依然不行，她索性卸载重装。等弄好了把手机还给老爸。
老徐说：“今天留在家里睡。”
徐归舟笑着说好。
其实她住的房子离爸妈的只有十分钟路程，但在爸妈心里，睡在家里总是不一样。她到自己房间，从衣橱里找出一套床单被套，换好之后直接躺在上面休息。
徐归舟的家境很不错，老徐年轻时候为了不让老婆过苦日子，自己开了个建材公司，生意从小做到大，在赚的最多的时候，在市内买了好几套房，在这个小区里的两套，就是老徐当年的投资。后来如果不是股市亏了很多钱，再降低点标准，徐归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白富美。要不当年她想报考消防部队，被家里和亲朋好友都一致反对，觉得她是自毁前途。那时徐归舟哭闹离家出走等威胁都用了一遍，才让老徐让步。
就是现在，家里也还有5套房，建材生意早就转手，老徐提前退休在家收收租金，日子过得很轻松。考虑到这个小区出行便利，环境优美，一套给徐归舟住，一套夫妻两自己住。
没一会儿，杨慧佳就召唤吃饭。
饭桌上杨慧佳又提起相亲的事，老徐出来打圆场，“女儿还年纪小呢，再好好找找。”
“都几岁了还小，”杨慧佳夹起红烧牛肉放到她碗里，“脸上都快没肉了，赶紧吃点。”
徐归舟闷头扒菜。
晚上吃的多，夜里就有点顶胃，难受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轻声到厨房倒温水，喝了之后胃更难受了。她又回到房间，根据记忆从抽屉里翻到一盒达喜，抠出一片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这样来回一折腾，睡意全消。
把药放回去的时候仔细看了一眼，她忽然愣住，药的有效期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徐归舟在内心默默流泪。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过期药似乎还是有点作用，胃舒坦多了。
徐归舟给药盒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配的全是流泪的表情。
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
杜竘发来一条消息：多喝水。
这条类似渣男发言让徐归舟惊诧莫名。
随后他又紧接着说：感觉身体有任何不舒服马上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