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自证清白
在不长的路上，柳虎尽可能简略的说了一下他巧合弄了腿泥巴，又准时回家，到正好撞见治安员盘问柳浩的经过。
一觉起来，柳虎找柳叶子商议好了父母他们昨晚打纸牌纷纷莫名其妙睡着的理由，正跟他们解释。柳浩家里那只灰麻鸭子跑到了楼上，嘎嘎几声，然后回头几次的离开。
因为昨晚的经历，柳虎觉得异常，于是一路跟到了队里不远处的水田里。
那是柳浩家的水田。
柳虎感到更奇怪了，于是决定下田捉鸭，没想到这只鸭子狡猾的像抹了油，折腾许久也无法捉到。
但不久后，鸭子似乎玩累了主动离开水田，大步往家里跑。
没想到正好碰到柳浩被治安员盘问的那幕。
柳浩听到自己家鸭子的异常，过了很久，才思绪迟钝的察觉是与他的能力秩序红绿灯有关。当时鸭子不但成为他的坐骑，只怕还带来了想不到的异变。
那么是巧合吗
柳浩想了一下，就放弃了。
而这时他们已到柳智家前坪。
在那里的人早已里三层三外层，连窗户上也趴着一颗颗脑袋，除了老人小孩，连外出干活的男女闻讯都匆匆赶回，如同菜市场般喧闹。
柳虎看到了常常醉酒的叔叔，以及他的三个女儿，神色一动，挤过去好奇问道。
“叔，发生了什么事。”
“虎子啊，还不是我们组里的严老头，从云田镇回来时，目睹村长被人打，不但不制止还在那看热闹，
以我看啊，他跟那歹徒就是一伙的，哼，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一个男人穿的不伦不类像个娘们花枝招展的。”
柳虎叔叔是个头发长而凌乱，长着浓密胡须，目光有些凶的男子，在那里冷笑着说着。
柳虎又问了叫柳二的堂妹，听其语气对会制作不同小玩具的严老头有截然不同态度后，迅速有了判断。
严老头是队上的人，只有他们三人忘记了这个人，而且对严老头的特点性格人品有了大致了解。
那是大人看不惯，认为是个危险的异类，特别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但意外受到小孩们喜欢。
而柳浩这边，不关心严老头，也不关心村长被人打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全被周围村民嘴里反复提起的爆炸事件吸引。
自他醒来，爆炸两字时不时传进他耳里。
到这时人们说一句严老头或村长被打的事，回应的必然有三句与爆炸有关。
“一家人就只剩外地求学的女儿。”
“欧阳家大人炸的成了碎块，那块肉是谁的已无法分清，唯有家里的小女儿完整点。”
“当时在场的人都呕吐了，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惨烈恐怖的场景。”
“是啊，大人都做恶梦，一些小崽子不知死活的去看热闹，有的到这时都无法入睡，水米不沾，有的甚至出现严重幻觉。”
……
一道道声音像活过来的虫子自动钻入柳浩耳朵，一开始柳浩还隐约感觉似有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在从深处浮现，鲜活。
但很快一下剧烈到好像要裂开的头痛，不但抹除了进入到他脑海里有关爆炸的信息，连旁边村民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到最后完全听不见。
他感觉自己要痛得昏死过去时，一个念头跳进他混乱不堪的脑海，不停在里面大叫着。
“离开，快离开，找一处没人打扰的安静的地方入睡。”
与此同时，面对怀疑，严老头突然捊起裤腿，露出他那双严重萎缩像枯树杆的腿，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将手里的圆球插向一条腿。
圆球弹出刀刃，一下没入他没有多少肉的腿里。
这一幕，看得就连那个始终怀疑严老头的高个治安员也是目瞪口呆。
趴满窗户上使劲往里看的一个个脑袋，与屋里的人谁也没想到，严老头为了自证清白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那恐怖如细小麻杆的双腿，刀插进腿里血流出但严老头毫无痛感的模样，刺激着每一双看向那里的眼球。
以致空气像凝固了两三秒，窗户外的人才响起阵阵倒吸凉气之音，然后则是惊呼声与向看不到人传递这意外一幕的喊话声。
陈队长悄然合上张开的嘴巴，他已有些摸不透眼前的老人，接着，严肃的五官跟声音同时柔和了些。
“老人家，您怎么这么冲动，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您的情况摆在那里，没谁怀疑您，只不过做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希望您能提供线索，让我们早日找到凶手，还村子一个太平。”
啊，是我误会了。严老头一脸懊悔，却若无其事抽出小刀使之重新成为一个圆球，放下两边裤脚，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苦笑说。
“但这位高个的长官似乎对双腿残疾的人士有很深成见，说我袭击他，还怀疑我们队里那老实的孩子为打人凶手，这让我很为难，就算我老头子发誓诅咒说的是真话，但你们不会相信的。”
高个治安员脸色难看，脾气很臭又暴躁的他想发火挽回面子，但察觉到自已队长表情又闭上了嘴。
“这件事影响很恶劣，尤其不久前那场神秘爆炸，多少大人物的眼睛盯着，我们压力很大，小刘也是急于破案，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陈队长警告完高个男子，目光又诚恳落到严老头脸上。
“老人家但说无妨，我虽然不太了解您，但龙组长的人品我是相的。”
可，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当时所看到。严老头满眼为难，熟练而骚气的整了整头时髦头巾，头一抬，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吧，陈队长我说，当时我看到攻击村长的是一团黑气，一团像人但五官看不清的黑气。”
闻言，房内房外又是一片安静，有不可思议，有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惊恐的。
陈队长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
然而，外面一声很大但没多少惊慌的喊叫盖过所有声音。
“田腾达家的猪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