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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自己睡美人,不管事儿,就知道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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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姜长宁明明是笑着说,声音却太寒,让杨桃之如被重棒,陷入恐慌和愣怔中,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

    “长姐,我带阿宝和您一起回去。”三皇子妃箫艳双,独自一人走来,走到姜长宁和周老夫人面前,向她们屈膝行了个礼,眼神坚定有光:“阿宝今年五岁了,她是九牧的小公主,不能在元帅府待一辈子,元帅府也庇护不了她一辈子。”

    “皇宫才是她的家,哪怕她爹已亡,谁也不能抹掉她是九牧小公主尊贵的身份,所以,我带阿宝和您一起回去。”

    阿宝,姜翊柔,长得粉雕玉琢,像个白面团子,有点像姜长宁小时候,可爱天真肉乎乎的,是已故三皇子唯一血脉。

    姜长宁和周皇后之前没有想着把三皇子妃和阿宝带回去,只带回阿宝和太子妃,让皇上知晓,嫡长嫡孙还活着,别想太子之位给二皇子姜久盛,还让周家替他卖命。

    现在三皇子妃要回去,多一人多一方势力,多一方筹码,这个道理,姜长宁懂。

    她张口提醒:“宫中凶险,此去也许不能全身而退。”

    三皇子妃冷艳肃穆:“我知此去也许不能全身而退,但我箫艳双嫁给三皇子那一刻开始,我箫家就跟长春宫,元帅府,东宫绑在一起了。”

    “现在东宫太子已亡,剩下阿福一人,我虽现在处身元帅府衣食无忧,受人尊敬。”

    “但我清楚的知道,一但二皇子成为皇太子,继承九牧大统,我家阿宝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他笼络他人的棋子。”

    “与其陷入被动,搭上我箫家,搭上我的阿宝,不如提前拼上一拼,至少现在有长春宫,元帅府,长公主,沈将军,还有我箫家,总能杀出一条血路,让我家阿宝不成为他人的棋子!”

    姜长宁瞧着箫艳双,比起杨桃之,她更有魄力,更有决断,更能清楚的看清现实,更能清楚的知道她们现在的处境。

    姜长宁点头:“好,你去收拾收拾,随后与我一起回宫。”

    箫艳双却道:“跟长公主回宫之前,我会书写一封信回箫家,劳烦老夫人,寻一可靠之人 ,帮我把信送去淮海箫家,告知他们我要做什么,让他们早做准备。”

    周老夫人眼中闪烁的赞赏和满意:“你只管去收拾,只管去写,写好拿于我,我必将派人给你送到,并拿回回信。”

    箫艳双向她屈膝,行了个礼,随即看向杨桃之:“太子妃姐姐,容弟妹提醒你一声,太子娶你因为情爱,他深爱于你,他活着的时候,他护你,你便无忧。”

    “但太子已亡,只留下唯一血脉,你成为母亲,你成为他的遗孀,你无他可靠,你只能靠你自己,靠元帅府,靠长春宫,靠长公主,沈将军,带着你的儿子杀出一条血路来。”

    “长公主说的没错,你若软弱,带阿福逃避,我们这些人连同我们背后的家族,都得跟着你们死。”

    “我不想死,我的阿宝也不想死,我箫家更不想亡,你好好想一想,今日谢家严侯家都能借着长公主,踩着元帅府的脸,你一个弱女子,若不拼搏向上,他日别人就能踩着阿福的尸体登上了至尊之位,杀了你我!”

    箫艳双说完站直身体,后退三步,转身离去,去收拾行李。

    杨桃之眼中懦弱的泪水划过脸颊,整个人像极了在风中摇曳,无依无靠,盛开的白花,惹人怜爱。

    姜长宁撇开眼睛,不再对她说什么。

    杨桃之的母家并不显赫,父亲不过是小小的六品著书郎。

    但她貌美,柔弱,自带书卷气。

    太子姜久安对她一见钟情,要娶她。

    东宫太子尊贵,太子妃母家必须显赫 ,方能辅助于他,震慑朝中。

    周皇后本来给太子恂的太子妃人选是正二品两江总督,淮海箫家,嫡幼女箫艳双为太子妃。

    可姜久安不愿,执意要娶杨桃之。

    为了东宫安宁,周皇后想着自己母家显赫,回头等他继承大统,再给他挑几个家世显赫的妃嫔。

    他任性就让他任性了一回,便应了他,让他娶了杨桃之为太子妃。

    转头,周皇后就把两江总督淮海萧家的嫡幼女箫艳双,就讲给了三皇子,做了三皇子正妃。

    所幸,之前只是拟太子妃人选,并无他人知晓,所以箫艳双嫁给三皇子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太子妃人选。

    现在两者对比,高低立竿见影,小门小户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元帅府的日子,让她觉得自己还在东宫,觉得太子还没有死,自己依旧尊贵。

    她天真无邪的想着,只要自己安居一隅,不争不夺不抢,别人就不会为难她,别人就会放过她。

    杨桃之见没有人与自己说话,哭也改变不了要回宫的事实,便向老夫人行了个礼,说自己回去收拾。

    她一走,一直没说话的周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阿宝要是一个男孩子,就冲着艳双这孩子心性,也并非阿福不可!”

    姜长宁视线重新进入练武场:“阿福这孩子不错,像周家人,像皇室中人,唯独他的母亲差了些。 ”

    “不过有母后在皇宫,还有三皇子妃,他又在元帅府待了三年,回宫之后,我让母后和三皇子妃多看着些,想来也不会太受他母妃的软弱影响。”

    周老夫人还是担心的提道:“母慈方可子孝,母强方可子强,母亲的影响,与生俱来,回宫之后,好好跟你母后说说,且不可掉以轻心。”

    姜长宁应声道:“是,外祖母!”

    “喝,姐夫,你好厉害啊。”

    “哇哇哇,姐夫,在打!”

    “姑父在打!”

    练武场下面,打输了的周家孙子辈,姜翊鸣,企图开始叫沈惊川姐夫,姑父,让他再打。

    叫声之大,回荡在整个练武场,也荡进了姜长宁耳朵里,她往下望,正好对上往这边望来的沈惊川双眼。

    他的眼神深邃如渊,漆黑如夜,深不见底,如深潭,望着姜长宁眼中便全是她。

    姜长宁唇角微微一欠,冲他一笑,张嘴无声的向他说:“沈将军好厉害。”

    沈将军不觉得打一群小孩子厉害,沈将军收回视线,张口道:“各位公子小姐们,今日我来,与你们切磋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和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元帅府的总教头切磋切磋。”

    “若是你们再让我跟你们打一场,你们已经重伤,我胜之不武,有欺负小孩子之嫌,不如让你们的师傅,跟我切磋切磋?”

    周一言,周一礼他们已经伤了,沈将军要跟他们的师傅切磋,一人切磋三个,必须要看啊。

    太子太保,太子太傅,一个负责教太子武术,一个负责太子的贴身安全,被皇后弄来元帅府,是保护姜翊鸣的,顺便再教元帅府的六孙三孙女。

    沈惊川威名,他们早已听说,现在有机会与他切磋,自当是幸事,三人分开,依次上了练武场。

    本来是一对一,打着打着,变成了一对三,周一言他们看得目不转睛,觉得沈将军好厉害好厉害。

    周老夫人眼中也闪过诧异:“长宁,沈将军比他兄长,比你大舅舅,二舅舅身手还厉害。”

    “要是他兄长和你大舅舅二舅舅三个人联手,大概能把他拿下,单打独斗他们三个任何一个人都拿不下他。”

    姜长宁瞧这下面打斗,稳占上风的沈惊川:“他无论是成为将军,还是没有成为将军,他一直都很厉害。”

    她说这句话,周老夫人倒是赞同,虎父无犬子,爹是将军,哥哥是将军,就算他是纨绔,也比别人玩的厉害,荒唐的厉害。

    砰砰砰!

    三声响,太子太傅,太子太保被沈惊川踹下练武台,他大获全胜,汗水晶晶。

    热烈的掌声响起,周家孙子辈的孩子们满眼的望着他,觉得他好厉害好厉害,跟他们的爹爹一样厉害。

    姜长宁和周老夫人下了高亭,来到了练武台处。

    周老夫人对着家里的六个孙子三个孙女,还有阿福阿宝道:“你们瞧瞧,看看,平时让你们习武,一个两个就知道偷懒。”

    “现在知道,你们有多不足了吧。”

    周一言,周一礼,周一行他们齐刷刷应声:“祖母教训的是,即今日起,我们天天除了吃饭读书,就是练武,务必要超过沈将军。”

    “对,吃了吃饭睡觉,我就练武,早晚有一天打败沈将军,成为九牧第一武将,保家卫国,开疆辟土,收回失地。”

    “我也是,谁说女郎不如男,我要像祖母一样,能骑得了马,挥得了大刀,砍得了敌人。”

    周家四个儿子战死沙场,孙子辈九个,无论是男儿郎还是女儿郎,周老夫人皆是一视同仁。

    不会是因为女儿郎,只让她们学三从四德,琴棋书画,穿针引线,绣帕子。

    周家的三个女郎跟六个男郎一样,坐在一间房里读书写字,在一个练武台上,练拳脚。

    姜长宁掏了帕子递给沈惊川。

    沈惊川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谢谢长公主。”

    他只是稍微擦了一下汗,便把帕子往腰封里一塞收了起来。

    周老夫人很欣慰,今日就放他们去休息了。

    然而这些孩子兵书上有很多不解,想要听听沈惊川的不同的见解。

    沈惊川汗水未干,就被这些孩子拉去书房了。

    姜长宁并没有去,她陪着周老夫人,说了会话,聊了会天。

    周老夫人跟她说了一下宫中,其它有孩子的妃嫔。

    这些妃嫔,大多数都是她不在的这十二年里皇上娶回来的。

    这些妃嫔的孩子们没有二皇子姜久盛大,但比阿福大,有跟他差不多的,还有比他小些的。

    虽说人小无罪,但都得小心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风吹草动能斩草除根就斩草除根,方能保全自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姜长宁把周老夫人的话都记在脑子里,放在心里琢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太阳偏西。

    杨桃之和箫艳双带着姜翊鸣,姜翊柔,以及东宫所属官僚,回到了皇宫。

    杨桃之是太子妃,太子虽死,她从皇宫离开到元帅府都是住的东宫,现在携子回来,自然也住东宫。

    周皇后在东宫等着他们,安排好了一切,把箫艳双和姜翊柔也安排在了东宫,虽于礼不合,但有个伴,也能说得过去。

    用晚膳前,周皇后去派人请了承献帝,没有请过来,林瑞福回来告诉周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在丽苑睡下了。”

    周皇后瞧了瞧天色,晚霞尚未散尽,皇上已经睡下了,当真好极:“知道了,今日的饭,就咱们吃吧。”

    周皇后带着两个儿媳,两个孙子孙女,自己的女儿,在宫里用了一顿团圆饭,交代了一些事情,把她们送回去。

    翌日,朝堂之上,谢逾白身为都察院左佥御史,上了两封弹劾的折子,一封是弹劾他的亲生父亲谢文洲,谢太傅,一封是弹劾他未来的岳丈严侯爷。

    两封弹劾的折子一出,震惊朝野上下。

    承献帝派人去查,果不其然,京城上下,全都知道谢家严侯家去打元帅府的脸,捅他们家的心窝子。

    元帅府为九牧付出了多少,文武百官,承献帝门清儿,昨日受到如此委屈。

    承献帝身为帝王岂能不管,他当即赏赐东西给元帅府,以示安抚,罚谢太傅俸禄六个月,禁足半月,严侯家罚俸禄八个月,禁足一个月。

    两家禁足完之后,带上香火纸钱厚礼,去跪敬元帅府的忠魂们,以示忏悔。

    待承献帝下了朝,才得知,姜长宁去把太子妃和三皇子妃以及小皇子小公主接进了宫,住进了东宫。

    承献帝眼中闪烁的寒意,回身就对着就近的太监就是一巴掌抡过去:“为什么长公主去把太子妃和三皇子妃接回来,还住进了东宫里,没有人告诉朕?”

    太监被抡趴在地,脑袋嗡嗡作响,吓得都快尿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张公公拿着拂尘,吓得心颤,弯腰躬身,上前小声禀道:“回禀皇上,昨日长春宫的人来请皇上,皇上已经在丽苑睡下,说有事明天再报,今夜谁都不见。”

    丽苑里有两个异域美人,身形如蛇,媚眼如丝,伺候人的功夫,一流。

    承献帝昨天天还没黑就睡在那里了,被张公公一提醒,他寒冽的眸子直接扫落在张公公身上:“不用禀报,去把二皇子叫上,随朕去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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