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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太子与“太子”的禁忌之恋(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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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时间,面对如山的折子,沈靳贤累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就连君扶月走到他面前,他都没了攀谈的心思。

    “你这是怎么了?”君扶月坐到他面前,有些奇怪的看着沈靳贤。

    “没,就是有些累。”沈靳贤有气无力的回着,怎么看都有些生无可恋。

    “累?最近除了那天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值得你亲自处理的才对。”

    皇帝借口生病退到了幕后,但大部分朝事还是需要皇帝拍板的,作为太子的沈靳贤不该这么累才对。

    “如果我没监国的话,确实是这个样子。”

    沈靳贤自从监国后,起的一天比一天早,睡的也一天比一天晚,别说是吃饭了,就连出恭都没时间。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自家父皇交给他的那一堆混乱的奏章,以及后面不断送进来的新折子。

    那天老皇帝不是因为生气砸了整个御书房吗?那些奏章也是在那时候被混在一起的。

    经过这几天的批阅,沈靳贤不仅没处理完那些,还多了好几堆新的,现在别说处理了,连看一眼他都想吐。

    可惜在开国的时候,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沈靳贤的祖宗,亲自废除了丞相这个官位。

    不然有丞相在,那些没营养的问安折子只需要丞相自己处理就好。

    “殿下若是处理不完,可以借口能力不足,将奏章推还给陛下。”

    君扶月提出的这个建议沈靳贤也不是没考虑过,可若是真这么说了,他的太子之位就有些悬了。

    至于不找理由直接让自己父皇亲自处理这些事情……

    “我试过了,可父皇他不乐意啊。”沈靳贤难得有些失态的趴在了桌子上,“他一听说要回去解决那堆奏章,就捂着脑袋说头疼,我实在是叫不动啊。”

    想到自己父皇演的还没后宫嫔妃像的头风病,沈靳贤心里就想叹气。

    要不是这位是他亲父皇,他怕是要起大逆不道的想法。

    比如半夜带着一堆奏章,去打搅他的好事什么的……

    “这确实难办。”君扶月想了想,道:“要不把六部尚书都给叫来,反正这些东西在交到陛下手里之前,就有经过他们的手。”

    沈靳贤听后摇头:“可有些密函他们是没资格看的。”

    一些奏章上留有密字印,这些若是被他们看了,那他们的脑袋就能直接搬家了。

    “那你粗略看一遍,将一些简单的都扔给他们处理,也不用细分,反正里面还有不少需要各部合作的。”

    看了眼墙角那堆,君扶月有些唏嘘。

    【这么多,难怪历代皇帝没一个长寿的。】

    “这事我和父皇谈谈吧。”

    他觉得在这么下去,躺在床上的就不是自己父皇而是他本人了。

    沈靳贤有些疲惫的靠在自己手臂上,有些出神的看着对面的人。

    回忆起父皇那天说的,他不由的问出了口:“扶月,如果这次的事解决了,你愿意做我的太子妃吗?”

    【又是这个问题啊。】

    君扶月心里有些厌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与殿下商议即可,臣听从安排。”

    看着君扶月的脸上的表情,沈靳贤明白了。

    “是不是只要我与父皇同意,就算你不想,也会答应?”

    君扶月点头:“自然,君为臣纲,臣自然没有否决的道理。”

    “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君扶月不理解的看着他:“什么时候成为太子妃还能有选择的?自古以来,不都是皇帝下旨就完事了吗?”

    沈靳贤怔了怔,好像事实确实是这样。

    “殿下若是纠结这些,还不如多把时间用在百姓身上。”

    这句话君扶月是站在臣子的位置上对太子的劝慰。

    从原本的轨迹来看,这位应该是一心都是权势,从没把儿女私情放在心里的才对。

    可现在这样子,实在没法和那个谁都能利用的太子联系上。

    “那那天,你对我做那些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吗?”

    沈靳贤依旧记得那天君扶月在宫道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殿下何不回忆一下自己说了些什么?”君扶月笑笑,没有直接回答。

    沈靳贤坐在位置上许久,才忽然笑出了声:“你是知道沐家没事,你那个父亲做的那些事会被清算,才这么说的吧。”

    “是。”君扶月直接承认了,“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有这两个,殿下那时候不也是靠着知道我的心思,才来威胁我的吗?”

    从始至终,君扶月都没把沈靳贤对自己的情感看在眼里过。

    “你就没考虑过我喜欢你这个可能吗?”

    沈靳贤难受的捂着心口,直直的看着君扶月。

    他除了最初称呼孤过,之后只要是和君扶月说话,他就再也没这么称呼过自己。

    他希望自己在君扶月面前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渊国的太子。

    “信?殿下,臣需要信什么吗?”

    君扶月笑的凉薄:“若是没事了,臣就先退下了。”

    说着,也不待沈靳贤反应,直接起身离开了屋子。

    沈靳贤依旧呆坐在凳子上,没有出声挽留。

    过了许久,他才看着对面空了的位置,喃喃自语:“我……一开始就做错了吗?”

    几天后,京兆尹全家以及和他有关联的人都被吏部抓进了天牢 ,包括提拔他坐上京兆尹位置的君廖。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京兆尹纵容小舅子鱼肉百姓,根本没人往别的方向考虑。

    可没想第二天的朝会上,作为太子的沈靳贤就借着这件事,发难了。

    “孤想知道,京兆尹冯观曾与北元有密信来往,且其王姓妾室还是北元探子这件事情,你们做上官的,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吗!?”

    最后一字落下,所有官员不论官职多大,都直接跪在了地上 。

    尤其是吏部尚书,虽说这件事是太子交给他们的,但实际上京兆尹却是吏部的官员,而 他作为吏部的一把手,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说到底还是他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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