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贴身奴仆
“公子小心！”北渊猛的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
抬起双手，手腕处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
“难道是梦？”北渊疑惑，但紧接着又被他否定：“不！绝不是梦！”
北渊坚信这一切都是发生过的。否则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想到这里，北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当他看到床边的鞋子时却停下了动作。
他认出了那双鞋子，是奴仆们穿的统一制式，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虽然跟奴仆们穿的不太一样，但也能够看出几分相似。
就在北渊愣神之际，“吱呀～”一声，棋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你醒了！”棋儿惊喜道。
“这、这是……怎么会是？”北渊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又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想在棋儿口中在确认一遍。
“你还不知道吧，你通过小公子的考验了！”棋儿把水盆放到桌子上，坐到床边说道。
“真的吗？”北渊激动的拉着棋儿的胳膊。
“当然是真的，你现在可不得了了！”棋儿也略显激动，说道：“你现在是小公子的贴身奴仆了，不信你看看自己这身衣裳，比我们的要好很多。”
“贴身奴仆！”北渊瞪大眼睛，这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对！之前听那些跟公子比较久的人说过。那些葛家的公子大部分都会在小的时候挑选贴身奴仆。”
“小公子之前也有贴身奴仆，不过后来就没有了。一直以来都是耿叔在照顾小公子的饮食起居。不过以后这些都需要你来干了。”
北渊似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中回过神来，对于棋儿所说的话并没有在意。
他现在满心都是“贴身奴仆”这四个字，穷苦了几代人的猎户小家，在今日终于有人出人头地了。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小公子安排我先照顾着你。你要是觉得自己已经好了，随时可以去见小公子。”
棋儿也看出了北渊的心不在焉，也明白贴身奴仆对于一心想要成为奴仆的北渊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也非常识趣的离开房间，独留北渊一人消化这泼天的富贵。
“贴身奴仆！”棋儿走后，北渊不自觉的把这四个字念了出来。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北渊仰头望着屋顶，嘴角实在难以压下。
以前北渊还对父亲颇有怨言，认为付出那么重的代价只是为了把他送去县城当个铁匠学徒，不仅还要帮人干活，还要遭人打骂受委屈。
现在看来父亲的确有先见之明。根据这几年北渊见到过的世面，他越发的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
思绪回到七岁那年。
…………
那时的北渊穿着兽皮裙，上身没穿衣服，脚下则是青草鞋。
一个麻绳编织的头绳绑在额头，些许乱发随意耷拉着。额头冒着细汗从外面跑回家。
“爹，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一名面容粗糙黝黑，但却充满阳刚之气的中年男人坐在主桌上。旁边是一脸愁容甚至有些委屈的中年妇女。
中年男子说道：“渊儿，叫你来是因为我跟你母亲商量了一下，想让你到山下的县城里学一门手艺。”
北渊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突然想让自己去学一门手艺，但更多的这是委屈：“为什么是我？怎么不让大哥去？”
北渊的大哥作为家里的长子，平时和父亲一起跟着村里人去狩猎。
但山中很危险，强大的妖兽数不胜数，毒虫蛇蚁也各有神通，危险随时可能会降临。
对于猎户们来说每一次的上山都是一次生死考验。
所以为了保证上山的汉子们有足够的体魄面对危险，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紧着大哥吃用。
虽然北渊也知道其中道理，但知道和理解确实两回事，北渊始终认为父母偏袒大哥。
当父亲说要送自己去县城学手艺时，北渊觉得县城路途遥远，且山路危险难行，一旦离开很多年都无法回家。
所以才会觉得委屈。
“渊儿，你大哥已经可以参与围猎了。有他在我也能轻松不少，在队伍里也能相互扶持。”
“你还小，我和你母亲不想让你过这种危险的生活，所以商量了一下准备把你送到县城王铁匠那里做学徒。”
“虽然要受人使唤，苦了点，但总比留在山中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要好得多。”
听到到这里，北渊看着母亲偷偷抹泪。他明白母亲也是不愿自己去县城的。这一切都是父亲做的主。
再联想到父亲一直的偏心，北渊红着眼睛倔强道：“不去！我不要离开母亲！不要离开二姐三姐！要去你让大哥去，反正我不去！”
北渊的母亲听到这话，顿时小声的抽泣起来。
北渊的父亲皱着眉头，用严厉的语气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大哥是家里的长子，万一我出现了什么意外，你大哥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是要承担我们一家人生存下去的责任！”
“让你大哥去县城，万一我有什么意外咱们全家都得饿死！”
北渊也明白父亲说的是事实，但此时上头的北渊也管不了这么多，只是一味地嘴硬倔强：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去！”
“你这孩子！”北渊的父亲看到北渊如此倔强，也是非常恼怒，顿时拍案而起。
但却被北渊的母亲拦住。
“狐哥莫要动怒！”北渊的母亲抓住父亲拍在桌子上的手。
随后红着眼睛对着北渊说道：“渊儿，别怪你父亲狠心。其实我们也不想与你骨肉分离，但是……但是……呜呜呜……”
北渊的母亲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掩着面呜咽了起来。
“哎～！”北渊的父亲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心平气和的说道：
“渊儿，实话跟你说吧。这些年呐，山中妖兽越发的狂躁，戾气之重几乎肉眼可见。”
“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和你哥就可能回不来了。你二姐三姐迟早是要嫁人的，你现在还小，还有选择的机会，我和你母亲不想你以后倒在山中。”
“既然这样，那更应该让大哥去才对。”北渊依然倔强道：“从小你们就偏心大哥，有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让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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