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行途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我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诗先脚踩一柄金色神剑，在天地中自由穿梭，开心地叫喊着：“当仙人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李诗先在云间忽上忽下，突然又从剑上跳了下去，自在地躺在云上：“太舒服了~”
突然，天地中不断传来声音，世界都在晃动，声音越来越大，终于他听清了。
“臭小子，臭小子！你还在睡！你妹子等你半天了！”这声音太过熟悉，让李诗先一抹口水，直接惊醒过来，连忙翻身下床：“来了来了！”
李氏看到他出来，略有不悦地说道：“你这臭小子，回笼觉睡得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你妹子等了你好久了！”
“唉唉唉，对不起啊娘，我这就走。”李诗先赔着笑，向院外少女奔去，却还是免不了被一扫帚打在屁股上发出“哎哟”的一声，院外面色略白的少女看着这副模样用手背遮唇轻轻笑了起来。
少年跑出院外，拉起少女的手便跑了起来，一边说着：“我走了啊娘！”李氏却不搭理他，只是对吕芳菲喊到：“芳菲啊，到了镇上看着点他，别让他到处乱晃。”
“好嘞姨，我知道了。”
……
两人约莫前行数百米，李诗先总觉得今天的少女有哪里不一样，似乎有点不开心。少女突然停了下来，李诗先有些不解地转过身，却还不等他说话，少女便扑进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像是抱紧失而复得的珍爱之物。
李诗先疑惑不已，却突然发现怀中的少女正轻轻啜泣，娇小的身躯不断抖动。
李诗先哪里见过这种情况，疑惑、不解、自责、难过等情绪如打翻了调味瓶般一齐涌上心头让他紧张不已，如同哄孩子般抱着少女轻轻拍着她的背，口中却又在不断道歉祈求她别哭了，只听到怀中的少女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诗先哥哥，抱紧我，抱紧点，我怕看不到你了。”
“好好好，好好好，你别哭了，别哭了。”李诗先越来越着急，眼眶一红，竟也快哭了出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吕芳菲再啜泣了一小会儿，突然把李诗先推开，眼眶和鼻头都很是通红，小脸也显得绯红一片，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这样，只是在看到他后就很安心，想要把自己的委屈和害怕发泄出来。
吕芳菲红着眼抽着鼻子仰头看着他，娇憨着有些不讲理地对他说：“你自己说的啊，可不是我让你说的，以后不准让我看不到你。”
“我自愿的我自愿的，别哭了，都我的错，是我不好。”李诗先看着终于不哭的少女总算松了口气，却突然又见少女绕过他大步向前走去，赶紧连忙追上去牵住少女的右手腕，却被少女一下抽了出了，正委屈不已地时候少女却牵住了他的左手手掌，抽着鼻子说道：“我手冷，给我暖暖。”
少年挠挠头，有些不解，却又有些气馁地“哦”了一声，少女看她这幅模样，蓦然露出笑靥。
可惜李诗先不解风情，不明白少女怎么晴转多云多云转大雨，又突然转晴了，若是再年长个几岁，或许看着少女绯红的脸颊会说出一句“人若桃花粉面开。”
……
“都齐了吧，来，小诗先、小芳菲、王茂、张禾，你们坐这个车。”青衫先生正不断给学子们安排位置：“陆年平……你们来坐这边。”书塾里的孩子只有十余个，其他的要么早就跟随着父辈务农，或者去了镇上务工去了，所以三个简陋的牛车也足够孩子们宽敞地坐着。
李诗先看着右前方那端坐的王茂，调笑地说道：“哎呀，王茂，你居然没睡过头，看来以后你还是我的劲敌啊！”
“那当然了，如果以后没我当你劲敌，你岂不是会孤单很多？”然后王茂故作夸张地抬头望天：“天呐，铁柱，你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啊。”
“啊，为啥？”李诗先有些疑惑。
“铁柱都叫我大名了，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哈哈哈哈。”王茂嬉笑着。
“去你丫的！”李诗先吓唬着挥了挥拳头，说道：“这可是芳菲妹妹说的，要是当了仙人，就要叫人大名了。”
“此言有理。”少年很是赞同地点点头。
吕芳菲在一旁看着不言语，只是遮唇轻笑，然后便引来某人猪哥般的目光，察觉后表情又冷了，下来让某人暗中懊恼不已。
李诗先扭头看向对面有些畏缩地低着头的瘦小少年，正是那张禾，少年开朗地对张禾笑着说道：“张禾，别低着头啦，一会儿走起来容易头晕，多看看周围。”
这是张禾的第一次出村，还是去往远在几十里之外的镇上，也是第一次坐牛车，不免有些紧张。
“啊！啊，知道了……”张禾一惊，抬起头回了一句，便又低下头去。
李诗先有些无奈，不过也知道他的秉性，以前也有过接触，但李诗先始终很难让他多说几句。便又向王茂问道：“王茂啊，再过上一两个时辰就要测试了，你害不害怕？”
“害怕？”王茂略有不屑道：“我可是天资卓绝，什么测试对于我而言都不过是手、到、擒、来！”王茂边说便做出了个抓鸡般的动作。
“不过，诗先大侠啊，先生老是说你不大聪明，万一过不了咋办，那以后大侠可就是我来当了哦！”王茂嬉皮笑脸道
“咋可能！我可是大侠，这什么测试不随随便便就能过吗，倒是你可别吹牛，万一过不了以后你可就不是我的一合之敌了！”李诗先话虽如此，却有点色厉内荏的意味。
一旁的吕芳菲轻轻扯了扯李诗先的衣角，眯着眼轻笑说道：“我相信诗先哥哥一定能顺利过的，一定会成仙人的！”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好嘞芳菲妹妹，我一定会的！”少年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只是那边的少年却有些落寞败狗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