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宝后事
“呀!喜爱歌曲之人,你怎么来啦!?”歌略夫像看到自己的歌迷一样开心地说。
“啊啊啊!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宝藏——!”贝利的声音窜进库尔茨的耳朵时他就害怕地叫起来,像看到死神一样躲起来了。贝利很快来到无人驱使的手推车旁,用铲子一拍歌略夫的脑袋,歌略夫便带着心花怒放的神情倒在地上。在他们所在道路旁的黑暗处传出两个声音。
“马登,你好了没?”
“快了,就是这只脚总是露出来。卡夫卡!你说他不会诈尸吧?”
“怎么可能,除非他祖坟冒青烟。”莫比修看到歌略夫倒地,库尔茨跑路,忍不住大叫起来。贝利看着瘫倒在地的莫比修,正要给他厉害瞧瞧。黑暗之中的两人听到动静缓缓走了出来。贝利刚举起铲子,一条鞭子就缠在上面,铲子被扯离他的手,落在地上。贝利见势不妙,赶忙逃走;两人怕事暴露,连忙追去。夏娃搀扶起莫比修,可歌略夫该怎么办呢?他们想去找躲起来的库尔茨。夏娃的力气太小摇不醒他,自己的手又脏,上面还被磨出血来了,有很多挫伤。歌略夫说他有洁癖,自己的衣服不能脏!流浪诗人还注重这个?真是奇怪。
莫比修没有办法,让夏娃试了试。夏娃捏他脸、踩他肚子、全身挠他痒痒,意外摸到一瓶罐子,夏娃递给莫比修,莫比修晃了晃,里面哗哗啦啦地响着,应该是水没错了!莫比修非常开心,急忙让夏娃倒在自己手上,以此洗掉手上的污渍。水刚流到他的手上时,莫比修急忙收回来,双手合十转着圈。没想到罐子里装的是烈酒!两只手掌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烧感(这得看伤口的多少),莫比修“啊啊啊”地叫着,好像嗓子眼都烧冒烟了。
“继续倒!”莫比修说出这句话时的坚定好比穿着铠甲的战士面对千军万马之际的勇敢。手终于洗好了,不过都抖出幻影了。拿这双手摇人,可不是刚上了刀山就要下火海吗!?莫比修绝望地跪在地上。
“我亲爱的歌略夫,我告诉你一个没有水分,让你立刻愤怒的消息。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把宝藏分给你……你听到了吗!?我想要独吞宝藏!”莫比修说完生气地站起来用力踢了歌略夫两脚。
“歌略夫,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哇哇哇……连听到我那么肮脏的想法都没有说话……呜呜……”莫比修看着支起身子的歌略夫道。
“你有什么肮脏的想法?”歌略夫疑惑地说。
“就是他……”诺里亚想回答他,但被莫比修捏住鸟嘴。
“那是满是水分的消息,哈哈,你听过我的消息,你应该知道满是水分是什么意思。”莫比修对诺里亚说完松开手,诺里亚都快被憋死了。瞥了眼他,不再理会。
“我们还是去找库尔茨吧,也不知道他躲哪去了。”莫比修撇清关系地建议道,双手叉腰看了看夏娃他们。
“那我们出发吧。”歌略夫拍拍身上的灰说。他们沿着道路走,想他会不会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偶尔看看山脚下,想他会不会滚落山崖上不来了;时刻注意着旁边的森林里,想他会不会被藤蔓缠住脱不开身或被动物吃进肚里。很久之后,他们把来时的路、未去的路都走过了,依然不见躲起来的库尔茨。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愿为他当牛做马!啊——呜呜呜……”呼喊声传进夏娃他们的耳中,他们进入森林寻找声音的来源。
“啊!你们来啦!?帮帮我,快!”他们抬头一看,库尔茨正蹲在树顶的一根树枝上呢!一开始,他恐高不敢下来,蹲了很久,脚都蹲麻了,才呼喊起来。
“是我没睡醒吗?树上居然有只猴子!?好像还是只金丝猴。”歌略夫望着树顶,揉了揉眼睛说。
“歌略夫先生!是我——我不是会爬树的金丝猴,我是恐高的库尔茨!求求你,帮我下来。”
“你求我也没用啊,我不会爬树。”歌略夫道。
“我也不会。”莫比修说。
“我会飞,但也不能拽你下来啊。”诺里亚说。夏娃一言不发。他以为诺里亚的话是夏娃说的,想着小孩子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呢!库尔勒听到这些如雷轰顶,竟自己掉了下来,原来是树枝断了,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爬出一条蜈蚣。他们走在路上。
“你们没把宝藏给他吧?就算是他的,那也是我们先找到的!”库尔茨问。
“没有,当然没有!和你说一个没有水分,让你立刻崇拜我的消息。那个说宝藏是他的人一看到我,就被我的英勇给吓跑啦!”莫比修嘚瑟道。
“火烧的真是旺,连锅里的水都给蒸发掉了!”诺里亚讽刺地说。莫比修咳嗽两声,开始快速走去。库尔茨爬上的树就在手推车附近,按理来说,走不一会儿便到了,可现在,他们依然没有看到宝藏。
“啊啊啊!我的宝藏啊!连我的手推车都不见啦!”库尔茨张开双臂,仰天呐喊道。
“不要这么伤心嘛,有没有可能手推车带着宝藏滚到山脚下了呢?我们去山脚下找?”莫比修把手搭在库尔茨肩上,安慰说。
“不要碰我,呜呜呜……无语!再也不稀饭(喜欢)你了!”库尔茨甩开莫比修的手,掩面大哭后,向山上快步走去。他想去捡被他扔掉的面包,然后迅速送到指定地点,可能就不要交违约金了。
“又不是我弄丢的,你不稀饭(喜欢)我干什么!?哼!你不稀饭(喜欢)我,我还不稀罕你呢!”莫比修对着远去的库尔茨喊道。
“气死我了。”莫比修向夏娃他们抱怨。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毕竟自己的手推车都丢了。既然宝藏已经不见,我们回旅馆吧。”歌略夫说着走了几步。
“你就不怕在旅馆内遇见敲晕你的人吗?”莫比修道,手围胸膛,气还未消。
“那不回去了,我可不想被再敲晕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腰的左边痛的不行。天哪!都紫啦!”歌略夫说着掀起自己的衣服,他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惊讶极了。开始,他以为是在睡眠中时,肚子里的蛔虫很活跃,等自己醒来还没消停而已。
“额……”莫比修紧闭嘴巴,挠着头发。
“怎么了,莫比修?”歌略夫看他不对劲,问。
“啊……我也不回去。”
“是吗,你房间里的东西不拿吗?我看你们好像住在里面。”
“我们没什么东西。”
“哦,那你们要跟我一起走吗?”歌略夫问到这里,莫比修疯狂摇头,头都快被摇散架了,他可不想以后他发现他在他晕过去时所做的事。在丘陵中的大路上,他们分道扬镳。为了不与他碰上,莫比修向与他相反的路走。一直走到黄昏,他们在路旁看到一家旅馆,它孤零零的,周围除了道路只有它一个建筑物。旅馆像一百年都没装修一样,微风吹得快要散架的玻璃窗吱吱作响,房子内传出沙沙的声音。夜晚将至,夏娃他们无处可去,只好进了这家凄凉的旅馆。这家旅馆甚至没有名字,他没有招牌。唯一能证明它的只有旅馆大门旁插着的一根代表旅馆的旗帜,上面有淡淡的,不属于它的红色。外面的茶桌上落满了灰,使得棕色的桌面变成灰色,保护它的大伞不知破了多少个洞,密密麻麻,像被无数虫子嘶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