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寻宝
第二天清晨,美丽女子要跟着海森判官去他的国家——索平宁。艾草、香草、晓草观望着他们的馆长离开。维特和利安得昨晚赶着夜路走了,那个时候诺里亚还敲打过夏娃和莫比修房间的窗户。
“你们害我在外面冻了一夜!”诺里亚打着喷嚏道,翅膀围住胸膛瑟瑟发抖。
“对不起,诺里亚!我睡的太沉了。”夏娃抱歉地说。
“我还以为是海森判官敲我的窗户想要爬进来呢!”莫比修害怕道。在大厅的一角,有人拨动琴弦,优美的乐声驱散了他的恐惧,娓娓动听,夏娃他们沉迷其中。演奏者还唱着:“遥远的芳香,需静屋内,幽怨飘荡。雨落池中,潺潺流淌,欢乐地歌唱,向着某个方向。他们扎根之地土壤肥沃,植物郁郁葱葱。可山顶有一树,闷闷不乐,叶子枯黄。他的下面埋着世界的辉煌!干瘦的枝杈阻挡不了……”
“嘿!老兄,你这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啊?”一位旅客问。
“犹罗之歌。”演奏者答道。
“犹豫地搜索吗……?”问歌名的旅客捏着下巴嘀咕说。演奏者没有继续唱下去。莫比修来到他身旁问:“先生,你这首歌有什么深意吗?”
“当然有!里面隐藏了一个宝藏的位置。”演奏者刚说完,问歌名的旅客便带着望远镜走了出去。
“那你可以带我们去藏宝的位置看看吗?”莫比修看着旅客走出房门转过头道。他已经对艾草死心了,发誓再也不会爱上放荡的女人。他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并忘掉昨晚发生的事。
“当然可以!”演奏者把手风琴挂在裤子上,说着就要启程。问歌名的人是一个喜爱寻宝的探险家,叫做贝利,他一开始就听出歌词中的含义。遥远的芳香想要去到远方,必定是由风吹过去的,“需静屋内,幽怨飘荡”说的应该是棺材,棺材被埋在坟墓里。只要随着风向走,找到墓地就行。贝利这样想,将带有口水的手指举起来感受风向。这里四季皆夏,风向一直不变。伴着花香,贝利在疾驰中看到墓地,上面插满了十字架。贝利在坟墓中走来走去。有一座坟墓可怜的连十字架都没有,棺材被放在大坑里,周围是不知积了多久的水,都发霉了,使得棺材都弥漫出难闻的朽木味。土坑挖好未填,边沿生满苔藓。
“可怜的孩子!康明的神为何没将你掩埋?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肮脏的世界……我来帮你埋上吧。”贝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铲子,填下一锹土,砸破了棺材盖,木头实在腐烂的不成样子了。贝利叹息之际看到死水涌向棺材内部,打着旋,在棺材的一端汇聚。
“雨落池中……流淌!某个方向……”贝利沉思完便向着棺材积水的那一端跑去,连土都不为死去的可怜人填了。他驾着马车在植被茂密的丘陵里穿梭,他要找到一座海拔高、山顶是岩石质地的山丘。根据演奏者后面唱的,贝利敢肯定,宝藏就埋在贫瘠山顶的一棵营养不良的树下。“它们扎根之地土壤肥沃”应该是说明在宝藏周围有湖或河流。而“植物郁郁葱葱”则说明山脚下的植物长势很好,那为什么山顶上的树树叶枯黄呢?从“干瘦的枝杈”可以看出,这棵树周边的土质吸水性不强,要说涵养水极少的土质,便是岩石了,比如花岗岩。若它旁边有湖的话,那这个山丘必须高大,以达到保留水的能力。
“应该就是那座山丘了!”贝利叫道,好像他已经打开藏有宝藏的箱子。他看到的山丘简直是被沙子堆起来的土堆,山丘不高,但丘顶有一棵演奏者描述相同的树,整座山也就它一棵树。没等贝利高兴,他就看到三个人带着一只白鸽向那棵快要倒下的树走去,他急忙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想他们只是在树下歇息,等他们走后寻宝也不迟。贝利从早忙到黄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明。睡醒后他手忙脚乱的奔上山,满路的沙粒让他摔了好几跤。到树下时,俨然发现一个大坑,他祈祷着过路的人并没挖到宝藏。当他想要把坑挖的再深一点时,才发现铲子忘带了,他带着恐惧的心情像狗一样刨了几把土,本就摇摇欲坠的病树瞬间砸在他身上,把他盖在大坑里。
“那群人是想吃树根吗!?怎么专向着树根挖!啊——我的宝藏啊!”贝利从土坑里爬起来愤怒、哭泣的呐喊道,泄气的折了几根树枝,没想到树枝还有弹性,在他脸上“啪啦”一声。贝利倒在树上,可能他太重了,把树的主干都压断了,于是他又躺在土坑里。
演奏者和夏娃他们坐马车一路来到藏宝地,演奏者叫作歌略夫,他对鸽子会说话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他说他还见过人们未发现的动物,比如恐龙!作为流浪歌手就是要把每个地方的风土习惯、水文气息唱给别人听。他也将人们未见过的恐龙写进自己的诗歌里——“龙之大,一锅炖不下。其甲之硬,敲不碎。其肉之筋,嚼不烂。”他在马车上一直和夏娃他们讲自己在外面的经历,这让夏娃更加坚定走出意义之森的决心。在昨晚,贝利睡着的时候。莫比修和歌略夫一起将挖出的大箱子搬下山丘。
“歌略夫!这个箱子可真沉。”莫比修卖力道。
“就是说啊!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演奏者歌略夫同样卖力说。
“诺里亚!你不要站在上面!这个箱子已经够沉了!”莫比修对立在箱子上的诺里亚怒斥道。
“我不是要帮你们看路吗?”诺里亚说,依然搭着顺风车。
“站得高看得远,要不然你站在我头上来帮我们看路!?”莫比修冷笑几声道。
“好啊。”诺里亚二话不说就落在莫比修的头顶。后者疯狂摇头,想把诺里亚摇下来。
“小心!”歌略夫提醒道。莫比修只顾着摇头,忘了正在搬箱子的手,手失了力,箱子重重砸在脚上。诺里亚腾空几秒又落在痛苦哀嚎的想要拨出脚的莫比修头上。
“没事吧?!”歌略夫关心说。
“没事,就是走不动路了。莫比修瘫坐在地道,手里摸着他的两只脚。
“那里好像有人!”夏娃指着和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说完就跑了过去,歌略夫也紧跟上去。
“你们不要离开我啊!”莫比修伸出手挽留道。
“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诺里亚搞怪地说,好像是在为昨晚的事报仇,莫比修说他醒着,却不给他开窗。
“给我走开,你这只死鸟!”诺里亚胡乱拍着头发道。夏娃和歌略夫过来,他们还带着辆手推车和一个人。
“我们可说好的啊,运到你们的马车上后,箱子里的东西至少要分我两成。你们要知道!为了你们,我可把本应运到费拉小镇的面包给丢掉了。我回去之后还要赔违约金呢!你们千万不要骗我。”手推车的主人说。
“放心吧,库尔茨老兄!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歌略夫和库尔茨联合将箱子抬到手推车上道。
“歌略夫,你能背我吗?”莫比修呻吟地请求说。可瘦弱的歌略夫背了几次,硬是背不动他,反而让他更加痛苦。莫比修渴望地看着库尔茨。
“我已经借给你们手推车了,别再想要我做这做那的。”库尔茨抱着胸膛说完后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们。
“不如这样,我举起你的脚,你用手走路。”歌略夫出了个馊主意。
“就不能坐在箱子上吗?”莫比修痛哭流涕道。显然他不认同歌略夫的方案。
“那可不行,要是把箱子压坏了怎么办!?若里面装的是古代陶瓷,你压坏了赔得起吗!?”听了莫比修话的库尔茨顿时转身大叫道。
“那就只能这样了……”莫比修极不情愿地说完后向歌略夫投出拜托的眼光。库尔茨推着手推车,诺里亚立在夏娃的头上,歌略夫用双手紧紧握住莫比修的脚腕,后者用手艰难的走着,活像一个农民推着耕犁前进。下山路路途陡峭,行走艰难。上午时,他们才走在山下的平缓地带。莫比修的腿渐渐不痛了,他让歌略夫搀扶着自己走。
“终于找到你们了,把我的宝藏还回来!”贝利追在他们后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