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秘密
托季南宸公务员作息时间的福，肖羽凉作为他的cp，周末放假两天。
上午在两个粉丝群大概说了几句接下来的行程，中午陆林深点了外卖，两人吃完饭正打算腻歪呢，“羽日俱深”群里小丑羽疯狂小羽毛。
“这是哪个傻逼发的啊？”肖羽凉无语的看着群消息。
“当红小生肖羽凉，看似单纯无害，实际私生活混乱，有图有真相”。
大大的新闻标题下，长长的文字加图片，编故事一样洋洋洒洒杜撰出了一篇肖羽凉被富婆包养的“陈堂证据”。
陆林深一目十行地看完，忍着笑说道：“你现在真是红了啊，都有人来黑你了。”
娱乐圈红不红还有一个标准。
人红是非多，但凡某个明星有了知名度，那必然会有真真假假的爆料和绯闻随之冒出来。
《仙剑问情》爆了后，本来粉丝基础就非常强大的季南宸更是势不可挡，成为最受媒体关注的新星演员。
蛋糕就那么大，季南宸横空出世抢了偌大的那一块，强悍如小橙子家也阻止不了季南宸被人曝光在校期间总请假，搞特权。
特别是季南宸的恋爱史，小橙子家心中有数，别人怕塌房，他们家偶像不怕——本来就是花花公子，只要该税的税，不该睡的不睡，无所谓了。
季南宸前些日子就被媒体曝光过私生活问题。
还没20岁的人，谈过的恋爱比他的身份证号码还长，情史扒出来，前女友的姓能组成半本百家姓。
主要季南宸帅的很稳定，季家在杭城出了名的富贵人家，季南宸又早熟早恋，幼儿园就能找到全园最漂亮的小姑娘当“女朋友”，就算那会儿单纯到只是牵牵小手，谈过就是谈过，谈过就要记在小本本上。
说来路人缘这东西挺玄幻的。
旁的偶像明星谈个恋爱都要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发现粉丝脱粉。
季南宸花心到没边，他们家粉丝仍然觉得理所当然，用潜伏在小羽毛群里的间谍头子果冻橙的话来说，季南宸长的就是渣男标准模板，他安分守己才奇怪呢。
而同期火起来的肖羽凉，有且仅有的一次恋爱史就是陆林深，在遇到陆林深之前，肖羽凉成天忙着养活自己，温饱问题都没解决，哪有功夫谈恋爱？
不过肖羽凉有个连陆林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暗恋过程默。
陆家和程家在杭城势均力敌，陆家是文臣，程家是武将，陆林深和程默日月同辉的英俊，难分上下的优秀。
父母不祥，连家都没有的肖羽凉怎么会认识高高在上的程家公子呢？
别看肖羽凉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学生时代他也是能为农村小学争光的一枚学霸。
程默那会儿就读的私立中学叫玉成中学，低的离谱的成绩和高的离谱的学费成反比，一群富二代官二代以一年比一年更低的平均分，在杭城当仁不让的年年蝉联倒数第一宝座。
玉成中学背景深厚，校董会全员皆出身名门，旨在全心全意为达官贵人服务，送到这里念书的孩子考几分不重要，能拓展到什么人脉资源是主线任务。
只是总垫底提起来终归实在不光彩，某天老校长心血来潮，亲自去乡下献爱心。
命运的齿轮开始悄悄转动。
优秀少先队员肖羽凉作为学生代表之一被老校长召见。
老校长亲切和蔼地关怀了一番几个学习成绩优异的乡下孩子，心里有了盘算。
长得好看真的能当饭吃。
肖羽凉不是学习成绩最好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因着头一次见到城里人非常拘谨，低着头话都没敢说几句。
但他漂亮啊，像洋娃娃一般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土气校服依然漂亮的让人眼前一亮。
老校长把肖羽凉和另外几个孩子一起带回城里，免了他们的学杂费，还专门给他们开了贫困生补助金。
肖羽凉他们也没辜负老校长的厚望，期末成绩创造建校有史以来最高分，虽然没办法凭一己之力拉高班级平均分排名，但他们个人总成绩全都挤进了全区前百。
玉城中学的校名第一次不再是倒着数排在显眼的第一位，而是正着往下数，位置还很靠前，喜得老校长连夜把这张喜报图放大了印刷了几千份送到各家各户，连门口的流浪狗都通知到位。
扬眉吐气的老校长有了新思路，一方面继续全心全意为达官贵人服务，一方面以免学费以及丰厚的奖学金吸纳优秀学子，从本质上提高学校的质量。
玉城中学自此开启一半学渣一半学霸的两极分化模式。
招生简章上，长得漂亮的肖羽凉和长得俊俏的程默作为c位宣传，完美的诠释了玉城中学寒门学霸和豪门学渣并存的和谐盛世。
一开始，豪华的像青春校园偶像剧取景地里，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和朴素无华的农村孩子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老校长家里世代经商，商人重利，做什么事都讲究利益最大化，充分发挥一对一城里孩子扶贫乡下孩子，乡下孩子帮学城里孩子的理念，用心良苦的引导两个组织成员互帮互助。
肖羽凉就是那时候被老校长分配给程家公子程默当牛做马的。
是真的当牛做马，程公子除了亲自参加数学考试，所有作业都是肖羽凉包圆。
这人偏科偏到索马里海沟，数学成绩几乎都是满分，语文成绩差的像和语文老师有仇，一个学期语文分数累积起来还没有程默他爷爷血压高。
肖羽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老校长把他从乡下捞到城里，读书不要钱，包吃包住还包四季衣裳（为了贫富差距看起来不那么大，老校长募资给乡下孩子定制了校服），为了回报老校长的知遇之恩，他费劲心思地教着程公子功课。
程默脾气不好，长得又凶神恶煞的像个山大王，心情好就无视肖羽凉，心情不好就把肖羽凉指使的团团转。
两人住一个宿舍，大冬天冷的要死的半夜，程公子想吃指定哪家的烧烤，肖羽凉骑着自行车穿几条街给他买。
买回来，程公子没睡，轻飘飘一句冷了不想吃；买回来，程公子睡了，肖羽凉不敢吵醒他，第二天一大早程公子就能兴师问罪责怪肖羽凉为什么不叫他吃，害他饿着肚子没睡好……
肖羽凉是心甘情愿给程默当牛做马的。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懂，就是喜欢和程默待在一起，白天他给程默洗袜子洗内裤，夜里他给程默暖床捏肩捶背，能帮程默做什么他都很高兴。
后来隐隐约约懂得自己的心思了，在高二某个夜里，躺在程默怀里的肖羽凉拐弯抹角的问着他如果喜欢男人，程默会不会觉得恶心。
程默多聪明啊，肖羽凉一天到晚跟小媳妇一样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他喜欢的男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程默骂肖羽凉有病，骂肖羽凉恶心，不许肖羽凉再靠近他三米之内。
换了同桌，换了宿舍，高中毕业，肖羽凉没继续念大学，程默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