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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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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木村浮水河

    整个地势相似弓的半弧形,村子居于弓弦正中,后村尾浮水河,向南流动为下游,野山坳之上类似弓柱,是一条笔直延伸自水泥公路的山林小路,纵横交错的乡间小道连接田野、坐家人户。

    曹温与岳青竹在村头空坝子分开后,沿村子小道往浮水河上游走。

    岳青竹前几年回家探亲,曹温跟随来村子玩耍三五天,认得路。

    俩人相识十年,近几年一直在渝市南部同一个军事基地。

    岳青竹去年从副营升正营,自己也升了教导员,二人“文武”搭档,所带部队能打硬仗,综合素质非常强,上一届全省军区比武冠军被他们带的部队收入囊中。

    十年的好哥们、老战友,基本的默契毋庸置疑。

    方才暗示指引他来浮水河周围找线索自然听出来了。

    曹温看了眼手表,正好八点半。

    这个时间段周围乡野小路几乎没人,正是村民忙着地里农活的时候。

    一条独木桥连接浮水河东西两岸,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对面是另一个村子。

    桥下一汪大水流动湍急,没涨水时露出浅滩,村民们会趁时来此洗日常生活中不易清洗的大件东西。

    正值夏日,满山遍野的野菊花,树木幽绿茂密,知了虫鸣此起彼伏,风景确实不错。

    曹温自然无暇欣赏,沿途扫视观察,好在昨天后半夜没下雨,如果遗漏证据应该还有迹可循。

    根据岳青竹说的时间与地理推断,他沿乡间泥路一路往返,近乎不放过任何一条边边角角的小路。

    上游没什么足迹显示,泥地除了他自己踩出的脚印,几乎看不出任何多余痕迹。

    倒是下游延伸至水泥公路的那段泥巴小路,杂草丛生,非常适合隐藏,一段路生长了半人高的茅草,清一色地歪斜一边,明显有人躲藏过。

    曹温干脆蹲下查看足迹走向,有一串很沉重深陷的脚印,一看便是男人的脚,要么是个百八十斤的大块头,要么就是昨夜岳青竹背着沈薏米留下的脚印。

    重量合适,脚印平稳有序,一直到公路尽头,是岳青竹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贼,逃跑状态下不可能做到一步一脚,毫不慌乱。

    再往前走是一条岔路,曹温一路蹲下查看,又发现几处脚底打滑坐地的痕迹。

    他抬脚比划姿势,确认就是摔倒时留下的。

    又扒开一旁杂草,摸索下发现一把镰刀。

    曹温目光微寒,前方泥地表面还有几道明显抓痕,像是手指搅和泥巴想要遮盖什么。

    他捡起几块湿软泥土,发现里面夹杂了许多白色结团的颗粒,应该是某种粉末。

    这东西绝对是贼人的,迷药可能性较大。

    曹温捧起好几块掺和了白色颗粒的泥巴装进裤兜,不料又在泥巴里发现两颗牙齿。

    岳青竹说当时打了贼人一拳,力道重,当场给捶晕过去,打掉牙齿不在话下,这两颗牙齿几乎可以断定属于贼人。

    而且,当时情况岳青竹虽然气愤,却依旧保持理智,直言打那人一拳更多是为将他捶晕,跑不掉。

    等救上沈薏米返回,直接抓了去。

    继续往下游方向小路搜寻。

    走出不到十米,曹温又发现泥地好几道类似手脚并用的抓痕、蹬痕,十分仓惶的感觉,泥土翻露比较新鲜,露出的泥块并非干巴后一碰就碎。

    一侧草丛也枯倒了,人为压塌的样子。

    想来是贼人醒了跑路留下的,貌似…苏醒不久。

    曹温提高警惕,弯下腰,握紧拳头随时留意周围荒草。

    湿润的泥巴地很容易留下足迹,前路却再也看不出任何脚印。

    贼人将沈薏米推下山崖,生死不知。

    做贼的人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不在话下,杀人犯法怕是没那么强大的心理。

    曹温依照当下情形推断,逃肯定要逃,可没有足迹,怕是没逃远,甚至压根不准备立马逃。

    想来…那贼人要么把坏事做绝无人知晓,要么心存侥幸,想要看看是否真把人害死。

    所以…两种可能之下,他应该是没走。

    左边山崖,藏不了,右边杂草丛生,很适合藏人。

    曹温勾腰缓缓朝侧方草丛移动,脚下近乎没有发出声响,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视线。

    他扒开半人高的杂草,动作细微,顺着草地里的踩踏足迹步步靠近深处。

    早晨的微风裹挟丝丝缕缕的凉意。

    沈杰缩成一团蹲在杂草堆里,双眼血红,鼻梁满是结痂的黑红血污,神色慌张又怨毒,双手僵硬地揣在怀里。

    挨千刀的死丫头坏他好事,掉下去死了是她活该!可那姓岳的大麻烦,居然追下山崖去救人,两人一并死了才好!

    可万一没死…回头来告发,自己横竖是要坐牢的,被判死刑都有可能!

    想到这种结果,沈杰满肚子怨气,只恨做事还不够果断狠绝,什么狗屁迷药,就该买砒霜硫酸,直接给他们泼去,再推下山崖,那才能死透!

    沈杰歪嘴出一口血水,揉搓脸颊,骂骂咧咧。

    那姓岳的真是混账犊子,下死手给他一拳打晕,牙齿都掉了,真他娘该死的玩意儿啊。

    正当沈杰打算摸下山崖去一看究竟,这种陡坡地势,掉下去侥幸没死也得残废,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送夫妻俩一同上路,也算他这做哥哥的最后做件好事!

    沈杰捶打膝盖准备起身,不料头顶突然袭来一席黑影。

    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掐住后脖子直往地上按,踢腿抬手想要挣扎,却正中下怀,给对方握住手臂往后掰扯,硬是疼得半分力气使不出来。

    沈杰半张脸埋进地里,也看不清头顶是谁,又气又惧的叫嚣:“他娘的!你…你谁啊!放开我,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曹温冷笑,手下力道加重,“报警?让警察抓你去坐牢是吧!”

    沈杰一听,因为心虚,为数不多的半分理智险些崩碎,嘴硬嘶吼,居然扯出岳青竹那层关系。

    “你想干嘛?要劫财吗!我妹夫是当兵的,就住在附近,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曹温气笑了,一巴掌抽在他头顶,膝盖压上后背,开始扯沈杰鞋带,“你个贼娃子,还配有个当兵的妹夫?你当我傻呢,鬼话连篇!”

    曹温强势掰开沈杰的嘴,虎牙周围果然缺了三颗牙,嗤笑一声,“我找了一路,证据确凿,地上两颗牙是你的吧,就是被人反抗时打掉的,敢使坏心眼将人推下山崖,今天就送你去见警察,吃牢饭吧你!”

    沈杰心思急转,慌张又恼怒。

    不晓得头顶那人怎么知道的风声,难道昨夜被他发现了?不应该啊。

    否则早就出来制止了。

    沈杰身子一抖,假装听不懂什么闹贼,不肯承认,“别别别,不知道你说啥,我妹夫真是军人,就叫岳青竹,住在附近的松木村,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哪里是害人呀,我来看我妹,晚上没去处,去他家住宿的怎么了,我可从来没害过人!”

    饶是曹温识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要脸的货色,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死不承认。

    最关键的,居然撒谎说是岳青竹的舅子哥!乱攀关系,破坏风气!

    没发生张有强事情以前,婶子一家从没跟村民提过岳青竹去了部队,保密工作很到位,看来这贼人早就不怀好意,在岳家周围蹲点已久。

    毒瘤啊!大祸害!

    曹温怒火中烧,膝盖力道忍不住加重,直往沈杰侧腰软肋顶压,“还跟我胡扯,你就嘴硬吧!”

    沈杰被压得肚子疼,吱哇乱叫,连连求饶。

    没必要跟他瞎耗时间,曹温身强体壮,身高一米八,毫不费力地捆上沈杰双手,揪住后脖领子就往岳青竹家方向拽。

    沈杰个矮,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似的,给人高马大的曹温拖着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走,一边鬼哭狼嚎叫苦连天,一边咒骂不停,那还有往日在家欺负同村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曹温充耳不闻,只要抓住这贼人,婶子一家就安全了。

    只是走到一半,贼人满嘴胡话,咒骂不停,怕是会对青竹一家影响不好。

    曹温决定先将他关上车,自己单独去叫人。

    岳家

    岳青竹洗完澡,端了一盆脏衣服,经过堂屋时岳秀秀将他叫住,挤眉弄眼笑道:“哥,把嫂子的衣服一块洗了呗,娘之前让我帮忙洗,我功课还没温习完呢。”

    岳青竹没答应,“不行。”

    有啥贴身衣服,沈薏米会不会介意还不知道,反正他觉得不合适。

    岳秀秀见他如此果断拒绝,大感惊讶,压低嗓音,“哥,那可是你媳妇,你一年到头不归家,给自个儿媳妇洗洗衣服咋啦!”

    她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眼嫂嫂那屋紧闭的房门,要不是念着她要好好休息,自家哥哥跟个呆木头一样不开窍,早被说道好几回,与他讲讲道理了。

    她看的那些小说里,这种不主动的男人,往往难得女人心。

    岳秀秀又急又得小声说:“娘还说你晓得疼媳妇,那鸡二话不说就杀了给嫂嫂补身子,亲自清理干干净净,咋洗个衣服还难到你了?!”

    岳青竹背光站在门口,也瞧不出表情,沉默片刻扔下一句:“别说我洗的。”

    说罢,他环视一圈堂屋,端起角落沈薏米堆放脏衣服的搪瓷盆就往外走。

    岳秀秀看着哥哥像是怆惶而逃的背影,以前可没见过他出糗难为情的样子。

    她双手捂嘴憋住笑,等人走远,快速跑去坝子咧个嘴放声大笑起来。

    岳青竹前脚刚走,曹温后脚就进了坝子。

    又见着好哥们那包子脸的可爱妹妹,扎两条羊角辫,自个儿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曹温好奇上前,弯下腰也瞧了瞧啥也没有的地面,笑眯眯道:“秀秀,看啥呢,你哥呢?”

    岳秀秀眼前一黑,笑容僵在脸上,曹温那温润好看的笑脸在眼前放大,吓得她一个后仰,差点跌坐地上,还好对方及时拉住她胳膊,轻轻松松就提着站起来。

    岳秀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红得快要滴血,半点不敢看曹温,指向院坝外,说话也不利索了,“我…我哥给嫂嫂洗…洗衣服去了。”

    曹温点头,贼人被五花大绑关在车里,部队学的捆绑坏人的招式,说他插翅难逃都不为过。

    想想等岳青竹洗完回来再商量也不耽搁,就不打搅他做好事了。

    岳秀秀说完,低着头一溜烟又跑回卧室,临了留下一句:“曹…曹温哥哥,你自己坐哈,不要拘束。”

    曹温挠头,无奈一笑。

    岳青竹沿着院坝下方一条小路直走,三五分钟,可见一条小河沟,清澈见底,水极浅,只能清洗夏天的单薄衣裳。

    时下,小河沟没人。

    岳青竹打满两盆清水,将沈薏米那盆脏衣服先放入皂角浸泡。

    乡间小道另一侧,缓缓走来一个身姿高挑的漂亮身影。

    看清河沟边埋头洗衣服岳青竹,那人一脸欣喜,人还未走近,便挥舞手臂迫不及待的甜甜唤了一声。

    “青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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