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连夜看猫片
走得近了。
我听到李清扬用偶像剧男主似的声音，笑道：“真没事，小猫它也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句话，林清浅显然有点激动。
她轻轻点头：“真没想到，很多人都不这么认为，尤其是被猫狗咬了。”
李清扬用有些感慨的语气说：“是啊，他们说流浪猫狗应该被扑杀，我一直不同意的。”
他声音提高了：“说什么猫狗只是主人的朋友，可他们怎么不想想，这都是生命。”
我擦了他大爷的，你小子最好不是在内涵我。
因为怕被发现，我没敢过分靠近。
大致上，林清浅劝李清扬别太激动，容易扩散。
李清扬说不好意思，想到那些双标的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默默的走开，直到林清浅骑着摩托，带李清扬去打疫苗了。
这小子搂住林清浅的细腰，偷偷朝我比了个耶。
接下来就是李清扬的个人发挥时间了。
说真的，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对方是帽子，见多识广。
我暗自希望，李清扬的彦祖脸，能削弱林清浅的智商。
直到五点，李清扬偷偷给我发了个信息，是个笑脸。
六点了，他还没给我打电话，我不禁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但很快又来了条短信，李清扬让我去上地地铁站。
他说，要让小明子开开眼。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在六点半到了指定位置。
正好赶上晚高峰。
你们见过电视上的候鸟迁徙吧，我那天也见识了什么叫码农迁移。
地铁站外面，排了一里地的队伍，挤挤呀呀的人，摩肩接踵。
那一刻，人的尊严就没了。
林清浅穿着反光制服，在马路执勤，李清扬就在她身后瞅着。
而且他还穿了件反光马甲，上面写着志愿者。
“喂，你为什么闯红灯，不知道危险吗？”
“知道！”路人大妈推着自行车，语气淡然：“因为我没素质。”
饶是李清扬也无言以对。
从六点到八点，人多得跟蚂蚱似的，一波赶着一波。
我觉得城市的人，很像是虫子。
我小时候以为在北京上班是很舒服、很高贵的事情，直到那天。
可能还是条件不够吧，当上老板就随便嫩模会所了？
林清浅执勤期间，发生了五次剐蹭，两次冲突。
至于闯红灯，数不清。
甚至还有个二流子，冲着林清浅做了屁股朝前耸动的下流动作。
九点半，林清浅换班，她骑车带李清扬去吃脏摊麻辣烫。
我躲在一旁角落啃面包，看着那两人言笑晏晏，如同热恋情侣。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觉得要助助兴，开始下雪了。
此刻，李清扬解开围巾，给林清浅围上。
雪一直下，天地一片苍茫。
08年的大雪估计不少人都记得，后来四月底还下过，把新开的梨花都冻死了。
北京下雪的时候不多，路人不见少，反而更多了。
旁边的小区，传来了大人小孩打闹的嬉笑声。
我想起了我妈，就给她去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听。
一天前我托发小，小伟，给我妈买个手机，今晚刚到。
正想我妈可能在忙着盖玉米架，李清扬给我打电话了。
“大帝，什么情况，让我欣赏北京的爱情故事？”我没好气。
大帝是我给他起的外号，原意是“大弟”。
这事儿李清扬不知道，还以为我真的拿他当什么狠人大帝、姜家大帝。
李清扬嘿嘿嘿贱笑：“哪能，这不让明哥给把关，说真的，你想上她吗？”
我当时差点震精了，这是人话吗？
“喂，你的职业操守呢？情报打听的怎么样了？”
李清扬声音低了些，旁边有人冲水。
歘~
“明天一大早，联系你哈，good night。”
李清扬成绩不咋的，可英语口语很标准，肯定是小时候请外教的缘故。
我恰恰相反，属于哑巴英语，小镇做题家。
我等到十点半吧，脚都麻了。
说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不敢相信，林清浅会带李清扬回家。
林清浅和李清扬骑着摩托，离开了小吃街。
第二天凌晨，我接到李清扬的电话。
“明哥，上地-地铁站，接我啊。”
听声音，全是疲惫。
我说好，立马打车过去。
一见面，李清扬带着三只流浪猫，蹲在地铁口，看向我时，双目痴痴呆呆的。
我不禁笑：“不是一夜七次嘛，让人干趴了？”
李清扬摆摆手，问我要烟。
我说不抽火哪来的烟。
李清扬慢慢站起来，生无可恋。“聊了一夜猫。”
“呃~”看样子两个人没那啥，我不知为啥，心里有点高兴。
李清扬说别不信：“每个你想上的女人，背后都有个上她上吐了的男人。”
后来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当时我不信。
“情报怎么样了？”我扶着李清扬，把猫笼子接手过来。
李清扬搂着我的肩膀，咬耳朵：“想知道，背着哥去吃早饭。”
“滚犊子。”
我们吃了回民的水盆羊肉，李清扬说难吃，我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跟我说了林晴雪和林清浅的关系。
林清浅说，两个人是同母异父。
她们跟的母姓，而且这是林家的传统。
我问为什么，李清扬说，好像是林家主母，就是那个卖药的，传女不传男。
林家姐妹小时候还挺好的，后来姐姐林清浅迷上了重金属，炸街、参加音乐节什么的。
我大为震惊，林清浅原来还有这样的历史。
但林清浅是浅尝辄止，却不料妹妹林晴雪有样学样，玩的更欢。
林晴雪劝妹妹回头，妹妹自然不答应，于是两个人分道扬镳。
林清浅考上了警院，妹妹现在干什么，她没说，但很担心。
还有件事，林清浅说，她好像很久没见过妹妹了，可又好像天天见，很奇怪。
这点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估计是姐妹感情不好的缘故？
“这些够了吗？”李清扬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黑木耳。
我抢过他的羊肉，放入嘴里点点头：“我觉得可以了，我问问师父。”
师父听了我的话，说让我们先回办公室，来客户了。
我满腹狐疑，师父不管林晴雪那波人了吗？
到了花园路办公室，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敲门，三长一短。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
而且如果一短特别重，那就是有异常情况。
门开了，师父让我们进去。
屋里还坐着一个人，头发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眼睛发亮。
怎么说呢，中年帅大叔。
大叔挺有风范，起身和我们握手，只是有点商务客套的感觉。
师父介绍说，大叔是蔡先生。
李清扬眨着眼睛问，不是那个蔡先生吧。
我问哪个？
李清扬说，就是某大厂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排名还挺靠前的。
我假装恍然大悟，心里盘算着怎么才不能露怯。
“哦！是您啊！”我激动的对蔡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