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猎物和猎手的博弈
其实老周早就知道李清扬，被关在工厂窝点！
我忍不住了，质问老周，那为什么还让我去找李清扬？！
老周毫无愧色，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让我好好听着。
我冷哼一声，把头扭过去。
老周继续讲他的故事。
他通过魏骥辉知道，博达的老板其实一开始，是道哥老婆，张美红！
张美红看上去五大三粗，其实从高中开始就迷上了艺术设计。
她曾经上过大学的艺术学院，就在阜成路的北京工商大学，以前叫北京轻工学院。
可走艺术道路很费钱的，想要在这方面创业，更是烧钱得很。
简单的说，就是得有人捧。
张美红不知道怎么的，就加入了传销组织，而且很快成了燕郊的负责人。
魏骥辉猜想，她肯定背后有人。
张美红赚了大钱，就在大兴开了美容医院，最开始只干什么美肤、美体，但后来不知道经过谁指点，做了整形。
医院虽然偏僻，可正好能躲避熟人视线，于是大火。
据说最热的时候，一些后来家喻户晓的明星都去过，割双眼皮、去眼袋，垫鼻子，甚至削骨。
张美红醉心医院事业，道哥接过了传销大旗。
本来还挺好的，道哥拿钱拈花惹草，很是潇洒。
可后来博达的钱，忽然全部去向不明。
道哥怀疑是张美红转移到整形医院了，接连和张美红吵闹。
当然，实际上不止如此，魏骥辉并不知道，张美红干着比传销更黑的行当。
魏骥辉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曾经是张美彤的男宠，这些都是张美彤跟他说的。
知道这些，老周当然可以直接报警，但他最关心的，是整形医院的黑心勾当。
而且干调查人这行，能不和帽子接触，就少往上凑。
说到底，调查人可黑可白，更多的是灰色。
老周决定继续调查。
魏骥辉后来精力被张美彤榨干，被抛弃，他心生怨恨。
这时候，老周无意间和魏骥辉表明身份，魏骥辉于是搭桥引线，让道哥雇佣老周，调查博达财务去向。
魏骥辉的目的，自然是报复张氏姐妹。
老周在道上名气不小，可道哥是隔行如隔山，根本不了解。
等道哥雇佣了老周，老周便让会易容，且精通财务造假的珠姐入场。
珠姐很快就查到了问题的根源，就是雯姐。
雯姐表面上是道哥情妇，可实际上，又和张美红磨豆腐。
雯姐可以说是双面间谍，张美红派她在道哥身边卧底，道哥也拿雯姐做得力助手。
有意思的是，珠姐发现道哥身边的刀疤男，人称华南虎的高手，早就拜倒在雯姐的石榴裙下。
更奇怪的是，雯姐还不停给张美红的妹妹介绍小鲜肉。
也就是说，雯姐有自己的小算盘。
事情到了这里，老周还不满意。
于是，他说，关键人物其实是扶持张美红的人，可这个人藏的很深。
于是，老周铤而走险，通过珠姐和雯姐摊牌。
雯姐被老周捏住了把柄，只好就范，但她也是个厉害的人，说只要老周愿意帮她隐瞒，就给老周一百万。
老周答应了，不只为了钱，还为了继续调查。
可他们接头时，被魏骥辉发现了。
魏骥辉威胁雯姐，勒索五百万，雯姐事情没办完，只好答应。
可魏骥辉得寸进尺，希望得到雯姐的身体。
雯姐找老周商量，老周不置可否，只说了句“你去问问张美红”。
不知道雯姐和张美红怎么说的，反正雯姐后来告诉老周，事情会处理好的。
老周推测，张美红是个怪胎，毕竟是搞艺术的，她妒火中烧之际，起了杀心。
雯姐透露，张美红有时候会单独去702坐坐，时间长短不一，说是去看隔壁孩子。
老周觉得不对劲，于是跟踪702的母女，可一无所获。
但他觉得，自己被跟踪了。
这意味着，这些动作，可能被幕后黑手察觉。
可对手是谁，还云山雾罩。
所以，老周决定提前行动。
最后一招，叫投石问路。
这时候，小亮子映入老周的视线。
郭晓亮好色贪财，又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是雯姐发展的下线，就打着财色双收的算盘。
这些早就被雯姐得知。
老周得知后，和雯姐盘算，事情就着落在小亮子身上。
原来的计划，是让小亮子和魏骥辉为雯姐大打出手，制造混乱。
雯姐说，他们之中得死一个，最好都死了。
死后肯定要处理尸体，而这个人，一直都是假李清扬在干。
老周于是开始跟踪小亮子，没想到这就牵扯到了我。
恰逢腊月，博达的小头目是可以回家过年的。
老周于是跟着小亮子，到了我老家崇礼。
而雯姐之前就告诉老周，小亮子为了冲业绩，这次回去必然会拉人。
这个人必须是熟人，急需钱，又比较蠢，最好众叛亲离，社会关系简单。
腊月那几天，小亮子给雯姐打电话，说找到人了。
他跟雯姐说，年后他就能拉来个人，菜逼不说，肯定随意摆布。
而且，他还有计划。
小亮子的计划，是让我心生对他的恨意，之后说这些是道哥吩咐的，目的是他干掉道哥时，栽赃给我！
他想对道哥来个取而代之。
我听到这里，才知道小亮子为什么对我那么恶毒。
小亮子的计划说不上多好，可对于没心机的人来说，也是很难防吧。
但他不知道，老周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小亮子的计划得逞，
老周说，他去过我的母校，假扮慈善人士。
他知道我退学的事情，找到学校德育处主任，说想资助我。
德育处主任立马同意了，并找我班主任商量。
当然，最后因为我的拒绝而流产。
老周当时还留下了五千块钱。
老周说，我离开家那天，他就在一里地外，开着他的二手海马一直跟着。
我记得确实有这么辆车。
我还想，以后有钱了，绝对不开这样穷酸的车。
机器盖子皮都开裂了。
我要桑塔纳！和我们初中校长的车一样。
小亮子还笑着说我没出息，他要开，就得是虎头奔，大奔s。
我说还是你志向远大，他说那是，而且，他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而且副驾驶上还得有个女人给他那啥。
我到现在，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全部含义。
我问老周，后来呢。
老周说，你听了可能会有些生气。
我说你赶紧都说了吧，一次性满足我的好奇心。